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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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39】
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很快过去，苏霁时看了看时间开始一个一个把成员叫醒。叫到萧承希的时候，苏霁时默默地在躺平睡的与世隔绝的萧美人身边站了好久，一时不知道是冒着生命危险叫醒他呢，还是爱惜自己的小命先排练。过了一会儿，陷入沉思的苏霁时感觉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背后，默默回头，就看到目光的主人瞬间竖起速写本，把自己挡了个严实。尽管如此，苏霁时还是看到了她抿嘴憋笑的样子。
……这是什么塑料粉丝。
最后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被苏导直接塞给了大哥乔律。
安全叫醒萧美人后，成员便开始跟着音乐排练修改过走位动线的歌曲，苏霁时两手环于胸前，背靠落地镜站在队伍前面脸上尽是严肃与认真，专心地盯着大家的队形。一曲结束，苏霁时便开始挨个指出每个成员需要注意的地方。
“律哥，你第二节进来的时候注意阿翊的位置，你们俩的位置不要太远。”
“阿澄，你出来的时候可以再往前一点。”
全部提点过一遍之后，苏霁时重新打开音乐，再来一遍。
每首修改过动线的歌都要排练三遍到五遍，苏霁时从每个角度看过，直到觉得完全没问题之后才会进行下一首。
苏霁时对于秦素来说一直都有着极大地吸引力，然而此时的苏霁时黑发素颜，黑白拼接的短袖和黑色运动裤，时而站在最前面提醒成员注意位置，时而绕到后面倚着墙壁观察队形效果，严肃又认真。
她一直都很喜欢苏霁时冷脸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冷漠禁欲又性感，对她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
由于这过于大的吸引力，秦素中间有好几次都看着苏霁时跑了神，直到音乐声停下来才回神。
整整一个下午，除了盯着苏霁时跑神儿以外，秦素的笔几乎没有停过，画板上厚厚的一摞画纸越来越薄，画好的速写被她随手堆在脚边。中间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充满了好奇心，全都围过来看她画画。
六个人十二只眼睛盯着她，秦素觉得压力好大。
南翊把手里的水瓶子放到一边，伸手拿过她堆在脚边的速写一张一张翻过去，看完之后开始分类汇总，把速写稿子按人分类，手上分着类，嘴里还念念有词。
“承希哥一张，律哥一张，季非哥一张，阿时一张，我一张，阿时一张，阿澄一张，承希哥一张，阿时一张，阿时一张，律哥一张，我一张，阿时一张……”
二十几张画，南翊用了差不多五分钟数完之后总结陈词：“律哥三张，承希哥五张，季非哥四张，阿时七张，我三张，阿澄三张，团体两张。不公平！！！阿时最多！！！！”
说完回头就要找作者讲道理，被季非一把捂住嘴，直接锁喉拖走了。这边南翊被季非拖走了，剩下乔律三个人也跟着打闹着往练习室另一头去了。
苏霁时没走，背靠着落地镜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姑娘素手执笔，寥寥几笔空白的纸上就勾勒出了他熟悉的轮廓。看了一会儿，那边萧承希喊他，应了一句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顺手揉了一把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
余光中看到苏霁时离开的脚步，秦素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背稍稍垮了下来。
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紧张，握笔的手心一片濡湿。
他们休息过后，秦素又画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趁他们两首歌中间短暂的空间收拾东西告辞。
几个人看着这姑娘不大点儿的个头，小脚裤和小白鞋之间露出来一小节纤细的脚踝，一手抓着双肩包的背带往肩上甩，两下背好了包，手里提着个大口袋，愈发衬得人小小一只。再想想她来的时候，就这么小一只，两个大口袋一个包，有点厉害。
苏霁时把手机往兜里一揣，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大口袋，“走吧，送你到门口。”
碍于苏霁时的身份，避免被人拍到什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苏霁时只把她送到公司门口，把手里的袋子地给她的时候叮嘱道：“车牌号发给我，到家了说一声。”
秦素出门后，苏霁时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大门内看着她上车才折身回练习室。还没走出大厅，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提示，滑开屏幕解锁。
是小姑娘发来的打车软件订单截图，上面有车牌号和接单人姓氏和电话。
还挺听话。
送走了秦素，成员几个用手机叫了外卖，等餐的功夫兄弟几个干脆凑在一堆开直播。苏霁时坐在乔律旁边，正在跟看直播的粉丝介绍这次演唱会的概念和一些设定。中间兄弟几个起哄让季非唱两句新歌，谁知他刚开口没唱两句，那边苏霁时就开始跟着学他唱歌。学还不好好学，边唱边学季非的哭腔，气的季非两步跨过去揍他，半路被南翊和易澄拦下来，边拉住他边说：“哥！哥！冷静！这是直播！直播！直播！”
坐在出租车上看他们直播的秦素：“……”
别家爱豆直播都是岁月静好，兄弟情深。
我家爱豆直播在线打架，菜鸡互啄。
这都是什么鬼。
直播结束之后又过了一会儿，苏霁时才收到秦素发来的消息。
【秦小素：霁时哥，我到家啦~】
苏霁时看了看时间。秦素住的小区浮世苑到盛安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就算是堵车也太久了。
【时：才到家？路上是有什么事么？】
那边小姑娘回复的很快。
【秦小素：没有，我到家有一会儿了。看到你们在直播，怕打扰你。】
所以才等到直播之后才发报平安的消息。
苏霁时拿着手机靠在角落的小桌子上，看到小姑娘乖巧懂事的回复，唇角什么时候勾起了微微的弧度都不自知。只觉得这姑娘真的是十足懂事贴心，尤其是在这些小细节上，很仔细地考虑到方方面面，只让人觉得心里熨帖舒心。
【时：那就好。】
【时：早点休息。下周六录影棚见。】
【秦小素：好哒~你们也注意休息~】
收了手机，胳膊碰到身边的人时他才注意到出去办事的谌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到了他身边，悄无声息的。
“越哥你怎么没点儿声音的。”
“自己聊得忒投入怪我了？”谌越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浅笑，亦或是他自己压根就没有意识到的浅笑，问他，“在跟秦素聊天？”
“嗯。刚告诉我到家了。”
“霁时，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谌越的语气难得这么严肃，“你是不是动心了？”
谌越问的直白，苏霁时也没想瞒着他什么，答的也直白：“算是吧。不过说是动心，倒不如说是习惯。”
“谈恋爱会有什么影响你清楚，那姑娘在那位眼里什么价值你也知道。”谌越懒得去分辨他说的“动心”和“习惯”有什么区别，只提醒他，“你考虑清楚，不要最后伤了粉丝又伤了人姑娘，到时候我可不陪你去那位那里洗毒液浴，你自己去。”
“我知道。”苏霁时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声音很低却清晰，“这么好的姑娘，当然要好好珍惜。”
“做好决定了告诉我，我去跟两边公司打招呼。”
其实出道这么多年，到了如今已过而立，事业已经相对稳定，早已过了上升期，成员们想要谈恋爱什么的公司也不会像管新人管的那样严苛，只要处理好不给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就行。谌越知道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今天问这些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也有个数罢了。
秦素到家之后把带回来的东西拿到厨房放好。保鲜盒在盛安的时候就已经被乔律他们拿去洗干净了，只需要拿出来放到沥水架上控水。
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沙发上两只四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就差脸上明码写上“我要听八卦”五个大字了。
秦素右臂曲肘往墙上一靠，左手以腕支腰，右脚越过左脚脚尖点地，看上去像一只生气的Jerry鼠。
“说吧，你们俩想说什么？”
“你这个贵妇叉腰的姿势，真是跟你男人一模一样。”景卉抱着一袋锅巴咔嚓咔嚓嚼得欢快的同时还不耽误吐槽秦素这个贵妇叉腰的姿势。
“你跟你男人谈的怎么样？”池念本来是躺在小沙发上的，此时翻了个身趴在沙发扶手上，眼巴巴地瞅着秦素。
“谈什么？”
“那通让你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电话内容。”
“哦。我下午提了一句，他说那会儿信号不好，后面我说的什么他都没听见。”
“你信了？！”池念从趴着的姿势一跃变成了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平时锻炼的时候都没这么灵活。
“为什么不信？”
“我怎么觉得像是你男人怕你尴尬在诓你呢？”
“……”秦素沉默了。以苏霁时这人照顾别人面子情商极高的行事作风，也不是没有池念说的那种可能。
沉思了一会儿，秦素自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道：“不管了，他说没听到就没听到，我就当他没听到。”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