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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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20】
曾经秦素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帖子“当你想念喜欢的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是什么反应？”
此时，独自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唇角含着浅笑的苏霁时，秦素脑子里闪过的想法居然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而是“幸亏出门的时候听阿景的话化了妆。”
不奇怪秦素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这么怂。原因无他，过去两年每次同苏霁时地见面不是有景卉在，就是有其他人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情况除了上次苏霁时开车送她回家，这是第二次。
秦素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浅栗色的头发没有做造型，稍稍有些凌乱，白色的衬衣领子一丝不苟地翻在黑色毛衣领口外面，毛衣后襟下摆随意地散在外面，只有前襟的下摆塞在裤腰里，露出来银白的皮带扣，黑色修身长裤配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马丁靴，整个人看上去随性又禁欲。
一直以来穿黑色的苏霁时对秦素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今这一身，果真致命。
苏霁时看着小姑娘明显在状况外，也没急着跟她说话，弯腰把柠檬水和慕斯蛋糕从托盘上拿出来摆在桌上，视线扫过摊在桌上的画稿内容，了然一笑。重新直起身，小姑娘已经回过神了，就是说话的时候视线有点儿飘。
“霁时哥，好巧。”
苏霁时随手把托盘竖着撑在桌上，一侧身，随意地倚在桌子上。
“怎么会过来？”
“我来取点儿材。”秦素嘴巴快过脑子飞快地回答。
苏霁时“哦”了一声点点头，视线掠过她垂在胸前的毛衣链时一顿，很快移开，继续说：“进展还顺利么？”
“还好，挺顺利的。”秦素这会儿冷静下来，想起了什么问苏霁时，“今天周年日你们不庆祝么？”
“要。不过晚上律哥，承希哥和我有行程。庆祝要等到拍摄和录制结束后了。”
“这样。”秦素点点头，“那不是要好晚了。”
“还好，习惯了。”苏霁时不甚在意道，“忙完这段时间能休息一下。”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那边苏妈妈往这边看了好几次，想是有事情找他。苏霁时把托盘抄在手里，一手抄兜，“我先过去了，你忙完早点回家。”
“嗯嗯，知道了。”
看着苏霁时走远的背影，秦素抓过桌上的柠檬水猛吸了几口，柠檬水微酸的口感让她彻底冷静下来。彻底冷静下来之后，秦素才想起来她并不是单纯来取材的。她其实是来送十五周年的周年礼的，顺便取下材，苏霁时的出现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
至于那份周年礼……她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交给苏妈妈了。
苏霁时回到吧台后面，把托盘放好。抬头就队上苏妈妈询问的目光。
“妈？”
“你认识小姑娘？”
“嗯，我朋友。”
苏妈妈从吧台柜子里取出来一个扁平的礼盒递给苏霁时。礼盒是浅蓝色的，上面的宝蓝色丝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
苏霁时接过礼盒拆开，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画册。
翻开画册，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画风，每一页都配了文字，第一页是一片蔚蓝的星空，第二页是一个小姑娘挥着荧光棒仰望着舞台的画面，第三页……
【十五年后，回忆起曾经仰望你们的，渺小的我/像是突然推开一扇窗/从此世界在我眼前展开/我只需要跟着星星的方向前进/人们说，星星是故人，是许下的愿望，是遥不可及的光年/但对我，他们早在十五年前就坠入我的梦里/世间美好，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自初遇起，我那颗拼命向着你奔跑的心/请你一定好好珍藏】
苏霁时翻着画册，耳边是苏妈妈的声音，“这是小姑娘刚刚来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每年你生日和今天都会送一幅画过来。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小粉丝，但是从来没见她跟你的哪个应援站粉丝一起来过。小姑娘之前经常来店里，有的时候一呆就是一天，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
画册页数很少，不过六七页。苏霁时合上画册，顺手把画册装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转身吩咐后厨，“帮我做点蛋挞，要十个吧。糖量减半，不要太甜。”
苏妈妈拿了袋子边把这两天粉丝送来的礼物装进袋子里，边说：“话说小姑娘跟你是朋友，每年的礼物怎么还送到这里来，为什么不直接给你？”
满满一大袋礼物，苏霁时接过袋子，“大约，每个人都有秘密吧。”
苏妈妈被儿子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弄得有点莫名，不过也没追问。看到有一桌客人走了，自己去收拾桌子，留了苏霁时在这点单。
苏妈妈回来的很快，把托盘递给店员拿去倒掉，挤了免洗洗手液边搓手边说，“小姑娘什么时候走的？”
“嗯？”苏霁时听到苏妈妈的话，绕出吧台往直前秦素坐的位置看去。
果然，小姑娘原先坐的位置上早就没人了，只有一个空杯子和空盘子在桌上。
跑的还挺快。
过了五点，不少得了消息的粉丝带着礼物赶来店里，于是苏霁时干脆就留在吧台后面边点单边跟粉丝聊天。半个多小时下来，礼物又多了一口袋。
“好了，我该走啦~”苏霁时把手上的单点完，解了围裙，跟粉丝告别，“大家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哦^ ^”
“霁时。”后厨那边喊他，“你刚才要的蛋挞好了。”
“哦。帮我打包吧。”苏霁时边穿大衣，边对着后厨窗口说，“我留个地址，等会儿帮我送过去。”
“没问题。”
秦素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掉马的时候就迅速地几口塞完了蛋糕灌完了柠檬水，收拾东西跑路了。
所以，当她打开门看到凭空出现的外卖小哥以及手里托着的点心盒子，秦素一脸懵逼。
“请问是秦素小姐么”外卖小哥跟秦素确认，“您的外卖。”
秦素道：“我没点外卖呀？”
外卖小哥认真解释：“哦，这个是我们老板让我送过来的。”
秦素更懵了，跟她关系好到能像这样给她送惊喜的人里面并没有开西点店的。
不，她认识的人里面确实有个开了一家面包店，但是秦素不认为这份点心会是他让人送来的。然而外卖小哥下一句话却直接否了秦素的想法。
快递小哥耐心解释：“我们老板姓苏。”
苏……
秦素试探开口：“苏……霁时？”
外卖小哥：“是的。”
秦素这次是彻底愣住了。
苏霁时。
秦素端着点心盒子进屋的时候还是一脸懵，把盒子放下在沙发上坐下静了静，有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秦素对着桌上的点心盒子拍了张照，然后抓起手机点开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过去。
【秦小素：[图片]】
【秦小素：？】
苏霁时回复的很快，回复的内容也很简短。
【时：回礼。】
看到这个回复，秦素就知道，自己这隐瞒了两年的身份多半是掉了个干净。
秦素挣扎着又发了个问号过去。
【时：谢谢支持。】
简简单单四个字，秦素却知道他后面这句话在说什么。
他看过画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秦素，慌了。
景卉同池念进门看到的就是秦素抱着膝盖看着茶几上的盒子发愣，听到开门声半点反应都没有，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如此自闭？”景卉调侃似的问了一句，意料外地没收到任何回答。
把钥匙在门后挂好，两人走到客厅，看到摆在茶几上的盒子，透过盒盖上透明的塑料膜看到盒内整整齐齐码着的蛋挞，再看看盒子上印着的店名，景卉有点惊讶。
“你去你男人店里了？今天这么舍得，买了这么一大盒蛋挞。”
“不是我买的。”秦素声音有点闷，“是他让人送过来的。”
“哈？”
秦素哭丧着脸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景卉和池念。
“所以他现在都知道了？”景卉蛋挞啃了一半，“他怎么知道家里地址的？”
“上次聚餐他送我回来的。”
“所以呢？”池念不是很明白秦素为什么会这么丧，“你在害怕什么？”
“我……”秦素有些语塞，半晌道，“我怕他讨厌我。我怕他觉得我利用职务便利接近他，居心叵测，心机重。”
“阿秦……”池念歪头认真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你是为了他才吃那么多苦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你想离他更近，因为他而让自己更优秀，他知道这些应该会觉得高兴才对。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那么想你呢？”
“我不知道。”秦素额头抵着膝盖，只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他是明星，是业界帝王，是被鲜花和掌声簇拥的人。我呢，我只是个画漫画的，是仰望他的人。我为了他进入轻尘，我做这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接近他。甚至，我手上这个项目都是因为凌总看到了我简历上的内容才交给我的。我这样看来难道不是居心叵测，不是心机么？”
秦素的语气里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不自信。
池念听着这个语气，有个不确定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说出口：“阿秦……你在……自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