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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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惨白的病房里肌肉发达、嘴角带伤、一看就像是不良人员的男人小心的握着病床上女性枯瘦的手。
银白和黑色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病房内。
“爸爸。”
听到声音的禅院甚尔警觉的站起来将病床上的人护在身后。
“哦，是瑞穗啊。”
看到从白发少年怀里跳下来的熟悉小圆脸，禅院甚尔这才放松了警惕，伸手在禅院瑞穗的小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你是不是胖了点？”
！！
“我们才一天没见啊，混蛋老爸你在说什么鬼话。”
禅院瑞穗不爽的对着禅院甚尔的小腿踢了一脚，换来了禅院甚尔毫不留情地嘲笑。
“原来才一天啊，可是瑞穗你才一天就变成弱鹅了，这一脚的力道还不如我挠痒痒力气大呢。”
禅院瑞穗：很好，拳头硬了，如果不是打不过。禅院甚尔你给我等着，此状不告非女子所为！！等着被妈妈制裁吧！臭爸爸！
一旁被禅院瑞穗突然撤走了‘屏蔽膜’骤然回到嘈杂的‘六眼’世界的五条悟怀念的回味了一下刚刚安静的世界。
怎么以前他没觉得‘六眼’这么吵啊，果然是有对比才有差距。
五条悟不开心，五条悟要闹了。
91.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五条悟把墨镜退到鼻尖，绮丽的‘六眼’pikapika的在禅院甚尔的身上扫描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擅长记男人的姓名和脸。抱歉”
在禅院瑞穗‘好好说话我们有求于人’的眼神威吓下，禅院甚尔不情愿也不得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抱歉。
“0咒力，0咒力。我一定见过你。”
五条悟用手拖着下巴，食指在柔润的嘴唇上轻点。
“啊！想起来了。”
禅院甚尔也回忆起许多年前他一时好奇溜到五条家和还是幼童的五条悟初见的那个下着雪的日子。
白雪里鲜明夺目的红伞和矜贵清冷的天青色蜻蜓和服都没有那个孩子突然回头的一撇来的摄人。
和回忆一起涌上来的是当年被‘六眼’发现时的复杂心情。
五条家的‘六眼’神子啊。
“禅院家几年前偷跑的那个天与咒缚，据说因为是0咒力的废物，所以禅院家连追击的兴致都没有干脆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在外面‘自甘堕落’。刚好是禅院又都是0咒力的天与咒缚，那个被放弃的‘废物’不会刚好就是你吧。”
如果说能把疑问句说成肯定句是一项技能，五条悟这项技能一定是MAX，附带的挑衅，招惹等技能一样都是点满的。
如果不是五条悟这家伙确实实力强的不讲道理，估计他早就被打成猫酱坟头草比瑞穗人都高了。
禅院瑞穗发自内心的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
而被五条悟称为‘0咒力的废物’禅院甚尔那瞬间脸色阴的吓人。①
超规格的高大身体带着压抑的杀气，在这狭小的病房里那种被猛兽盯上的压迫感让普通人克制不住的感到紧张。
可惜这房间里唯一的普通人是昏迷中的佳织妈妈。
禅院瑞穗早就已经习惯了禅院甚尔是不是飚飚杀气的撩拨神经行为。
而五条悟，作为一个常年被各种诅咒师暗杀的对象，禅院甚尔这点杀气连让他换个表情都做不到。
禅院甚尔身体的阴影笼罩在一脸吊儿郎当的五条悟身上。
明明两个人都没有行动，但病房里却偏偏有一股风雨欲来刀光剑影的味道。
“悟哥哥，可以先帮我看看妈妈么？”
“爸爸去接惠惠放学吧，这个时间，惠应该放学了。”②
禅院瑞穗看着两个针锋相对完全忘记正事的不靠谱大人，强行插在两人中间，一手抓着一个人的手，带着灿烂甜美的笑容，温柔的说到。
禅院甚尔和五条悟同时低头看了一眼挡在他们中间的小豆丁。
笑的背景里都出现黑百合了啊，瑞穗。
最终在禅院瑞穗温柔的笑（威）容（胁）下，两人愉快的（强行按头）暂时忘记了刚刚互相针对的事情，听从瑞穗的指挥去忙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事情。
92.
“怎么样？”
禅院瑞穗目不转睛的盯着五条悟，就像是在等医生下诊断书的焦急家属。
五条悟对禅院瑞穗的焦急一无所知，他盯着禅院佳织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扫了很多遍，最后才是不是很肯定的伸手在禅院佳织的腹部点了点。
“你妈妈这里有个东西。”
“唔，怎么跟你描述呢，就是有个圆圆的东西，一边在吸收咒力一边在放出咒力，进出的两股咒力不一样，那个东西上面还有看不清的咒文，看起来像是某种咒物。”
五条悟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但是，从之前禅院瑞穗的描述来看禅院佳织还很清醒的维持着自己的人格并没有被受肉，会有人发生吞下了咒物还清醒着没有被受肉的情况么？那个咒物到底是什么？而且那股被放出的咒力，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五条悟的脑海里冒出来。
‘他是在哪里见过那股咒力呢？说起来今天的眼熟量是不是有些超标？一个两个都很眼熟，这算是什么阴谋一直围在我身边的jump式展开。’
五条悟一边分析一边吐槽，眼神在病床上禅院佳织的身上转来转去，直到他无意间扫了一眼担忧的扒在床头的禅院瑞穗，刚刚那一大串问题里的一个疑问被解开。
‘是了，他就说那股咒力很熟悉。能不熟么？刚刚那股咒力的主人还给他当了一会儿数据屏蔽仪。’
‘从禅院佳织身体里的小圆球里散出的咒力和禅院瑞穗的咒力有一点相似。’
‘这是好事么？’
五条悟的本能拒绝给此问题的答案投赞同票。
‘这恐怕不是好事啊。’
还没等五条悟准备将这个事情趁着没人偷偷先告诉禅院瑞穗，另一股和禅院瑞穗也很相似的咒力正在飞速往这边移动。
‘瑞穗这小丫头是什么咒力版的‘大众脸’么。怎么一个两个都和她那么像？’③
‘离近了看更像了。’
五条悟惊讶的转头看向门口，这就是天与咒缚的速度么？
93.
病房门口出现的是一看就是仗着速度快脸不红气不喘的狂奔回来的禅院甚尔，和一看就是被甚尔爸爸夹在腋下强行打包带回来，被奔跑带起的狂风把海胆头吹成扫把头的一脸生无可恋地倒霉蛋禅院惠。
“你们一家可真的是给老子一个‘大惊喜’。”
五条悟拿下鼻梁上的墨镜，吊儿郎当的神情也收敛了起来。
“喂，瑞穗，打个商量。”
“你去染个金发然后改名叫人造人18号，那个和你很像的扫把头小鬼去做个拉直改名叫人造人17号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不要欺负我没看过七龙珠，18号虽然序号靠后但是其实是姐姐，我和惠里面我可是妹妹哪里一样，再说了人造人又是什么......！”
短短一天就已经对五条悟形成吐槽习惯的禅院瑞穗说到半截脑子才追上嘴巴，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
“反应过来了啊，瑞穗。”
“人造人什么的，怎么可能。”
禅院瑞穗满头黑线的看着五条悟，这家伙靠谱不过三秒钟，又开始乱闹了。
“为什么不可能？”
五条悟抱着手臂怀揣着恶趣味看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否认的禅院瑞穗。
“我可是很认真的在举例子。”
“不可能啦，我们家那么穷怎么可能有钱去搞那种有钱人的玩意啊。想也知道克隆啊人造人啊都是超级烧钱的项目吧。”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否认理由。不过这个答案还真是很有‘禅院瑞穗’的风格。”
懒得吐槽五条悟嘴里所说的‘禅院瑞穗’风格到底是什么东西。
禅院瑞穗现在只想弄明白‘很认真的’五条悟为什么会用‘人造人’来举例子，而这个事和佳织妈妈的昏迷又有什么联系？
“其他的都不说，就单纯的说我和惠怎么可能是人造人啊，不信你问甚尔爸爸。”
和对咒术界很多常识并不知晓，只是偶尔被想起来的禅院甚尔填鸭倒进去一些相关知识的禅院瑞穗和禅院惠不同。
被cue到的禅院甚尔虽然没有咒力，但是也完整的蹭过禅院家的基础教育，稍微思索他就明白了五条悟话里隐藏的意思。
“那个‘六眼’应该是指你和惠的咒力问题吧？”
“咒力问题？”
禅院瑞穗和禅院惠面面相觑。
“我和惠都有咒力，都有术式，咒力量也有在增长，使用咒术也很流畅，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啊？”
禅院瑞穗和禅院惠手拉着手，脸对着脸，咒力凝结在双方眼睛里，盯着对方猛看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两张相似的脸带着一样的困惑像是照镜子一样，这幅画面简直能让人大呼可爱然后疯狂拍照。
可惜这里只有恶趣味抓拍别人黑历史的直男G和完全不爱拍照也懒得拍照的直男Z。④
94.
“关于这点的话，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禅院甚尔难得的露出有几分心虚的神色。
“其实在咒术界一直有个关于双胞胎的传说，据说双胞胎其实是同一个灵魂只是被分裂成了两个人，所以在咒术界双胞胎也有是被诅咒的这种说法。你们出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觉醒术式了，结果后来瑞穗觉醒了，我就以为惠你要和我一起做个普通人了，结果惠你也觉醒了。我太高兴了，就忘了这回事了。现在想想，作为‘被诅咒的双胞胎’你们俩都觉醒了这种几率确实挺低的。”
禅院甚尔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十影和瑞穗能够复刻十影的事情，反正如果‘六眼’能看得穿瑞穗的术式自己就会知道，如果看不穿那就没必要特地告诉‘六眼’一声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⑤
“NONONO，这种说法太绝对了的禅院先生。”
“叫我甚尔，不要叫禅院。”
“好的，禅院先生。”
无视了禅院甚尔变得狰狞的黑脸，迫害了从见到就让他头隐隐作痛的对象的五条悟心情愉快的开启了他的麻辣教师小课堂。
“咒术界双胞胎两体一魂的诅咒实际上基本都是针对同卵双胞胎的，也就是两个同性别的孩子。”
“但是瑞穗你和你那个兄弟，对了那个眼神很凶恶的叫‘Megumi’的小鬼是你兄弟吧？还是其实她是长得比较凶的女孩子？”
五条悟故作害怕的做作的躲在禅院瑞穗那具只能挡住他腿的小身板后，超大声的发出疑问，脸上还带着挑衅的表情看着一进来就用看‘诱拐犯’的眼神看着他的小鬼。
“惠是我哥哥，哥哥。还有快说重点啊，五条悟。”
禅院瑞穗抱着完全被五条悟的挑衅技能捕捉到已经开始准备做手影放狗咬人的禅院惠。
一张嘴得罪一家人，五条悟你到底是什么人间奇葩啊，禅院瑞穗此时此刻真的非常想念夏油杰，如果夏油杰在，好歹能控制一点五条悟那张拉仇恨的嘴。
“行吧行吧，五条大人满足你的愿望，加上之前的承诺，瑞穗你欠五条大人两个承诺了哦。”
JK上身的五条悟，用一种俏皮的语气加动作将食指和中指比成V在胸前摇晃。
这种灾难性的矫情动作配合五条悟的那张池面脸硬是诞生了一种又油又可爱的恶心萌。
“好好好，两个承诺，两个承诺。”
得到禅院瑞穗承认的五条悟，感受了一下两人之间结下的束缚，丝毫没有坑小孩的愧疚，心情甚美的一股脑把看到的分析到的一股脑全都吐了个干净。
“总的来说，就是你和那个小鬼十有九九是异卵双胞胎，双胞胎两体一魂的诅咒在你们两个身上根本不成立。而如果双胞胎诅咒不成立的话，你们两个之间的咒力那么像就很值得玩味了。按照咒术界的常规情况，两个不同的人是不可能出现相似的咒力的。”
“那位禅院先生没有咒力可能感受不是很深，甚至可以说，其他的咒术师可能也没什么明确认知，只有我，五条大人，作为常年前排观看各种各样咒力和术式的‘六眼’，我可以负责任的用我这双看了形形色色咒力的眼睛告诉你，你们两个之间的这种状况咒术界存在的几率基本为0。”
“如果你还不清楚的话，我再说清楚一点，你们两个的咒力相似度像到其中一个用术式杀了人，把另一个交上去都完全能匹配毫无违和感的程度。懂了么？咒力的诞生不管是来自□□还是灵魂，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即使是一母同胞也不应该有如此高的相似度。就像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自然诞生的DNA几乎一致的异卵双胞胎。为了防止你们理解出问题，好心的五条大人强调一下，重点是异卵。”
“而造成这个违背常理的异象的原因，似乎和躺在那得那位女士身体里的东西有很大关系，她身体里有一个东西在不停地吸收咒力或者说能量又转化出来，而经由那东西转化出来的咒力和这两个小鬼身上的咒力十分相似。所以我才怀疑你们是什么特殊方式诞生的人造人，毕竟咒术界可不是没有出过那种令人作呕的疯子。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有水么，说了那么多话都要渴死了。”⑥
满足禅院瑞穗的愿望，一口气把雷全部引爆的五条悟无视了被这消息炸成灰色雕塑的一家人，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抱着禅院佳织床头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
一次性说了那么多话，现在五条大人的嘴巴真的好渴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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