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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暴走 ...

  •   金池偷偷过来取冰,一路顺利,没惊动任何人,谁料刚拿出装冰块的盒子,就被一只横空出现的手拦截——人证物证具在,抓了个正着!

      “我就想喝杯冰可乐......”对上年长他几岁的男人,金池气势上凭空矮了半个头,试图狡辩。

      结果虞临渊根本没提此事,只是微微蹙着眉,“怎么还痛,我看看。”

      撒谎被抓住把柄在先,金池下意识张开嘴,面前的男人仔细看了几眼:“两颗,有颗大牙。”

      金池眨了眨眼,还有个大牙?

      他一直以为只有一颗。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正要合上嘴,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他的口腔里,不知道哪来的冒着冷气的橙子片贴着红肿的牙龈,疼痛感立时减轻了许多。

      因为刚才牙齿合得太快,舌尖不小心划过还未完全退出的微凉指腹,触碰的瞬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面前场景被拉成了慢镜头,走廊外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响淡化成了背景音,另一种细微的声响缓缓加强。

      砰——

      砰砰——

      虞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什么东西即将涌现的微妙档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裴一出现在门口,神色凝重道:“先生,刺杀的人抓住了一个,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旖旎气氛被打破,虞临渊顿了一下,随后抽出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指上的唾液。

      “嗯。”

      他低头对还在愣神的金池说了句:“回房间里呆着,外面人多,不安全。”

      金池脸上却没了先前显得很乖的表情,迅速恢复冷静,从台子上跳下来,敏感地问他:“什么刺杀?我之前在酒吧后巷救‘他’时遇到的那波人?”

      提及刺杀的人......虞临渊眸色微暗,没有多说什么:“我先去看看,结束后找你。”

      事情看上去很紧急,金池不是没分寸的人,按捺心中疑问,看着虞临渊从厨房门口消失,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

      会客厅,许多裴家人正和亲近的派系互相交流,拉近感情,却见老管家穿着身姿挺拔地走进来,对众人行礼:“诸位,临时出了事故,今年家宴不办了,还请各位有序离开老宅,不要发出吵闹声响。”

      众人一片哗然。

      宋汪海当即站起来,怒道:“这也太突然了!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一声不吭就要取消!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无数裴家人用奇异的眼神侧目,他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身子都挺直了几分。

      他年轻时和裴家嫡脉的人结了婚,这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不管事,往年都是他妻子前来参加家宴,今年妻子生了病,他第一次来老宅。

      裴家老宅,乃权利核心聚集处,能作为不被重视的裴家女婿,被这些人物高看几眼,周身那真是比喝了仙露琼汁还舒爽。

      然而就在他意气奋发之际,其余人纷纷站了起来,包括先前还被大部分人吹捧的几位老者,再没人多看他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老宅。

      宋汪海......突然就有点慌了。

      怎么回事?

      这些大人物都没脾气的吗?

      “舅舅,你还没明白。”唯有裴昼安抚好了身旁惊魂未定的骆闻希,经过他身边时,用厌恶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那人需要尊重我们?别做梦了。”

      他虽然不喜小叔,却也知道好歹,不去招惹。

      亲外甥这么一提点,宋汪海再纨绔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他露出谄媚神情,对老管家恭维道:“老管家,您看我这一糊涂嘴快——”

      被老管家打断,微笑道:“请您回去告知您妻子裴美云女士,以后不用再来了。”

      宋汪海当场腿软,瘫成一团软泥,喃喃:“怎么就至于......”

      不用再来老宅,意味着远离权利中心。

      完了!彻底完了!!

      他会被那个泼妇撕碎的!

      老管家一句话处理了那看不上眼的东西,出门后,却被等候在外面的裴昼拦住了。

      面对未来裴家的唯一继承人,他态度比先前客气不少,但也仅限于此了:“昼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裴昼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目光闪了闪:“刚才在老宅里撞见个金头发的男孩子,裴叔......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作为唯一知情者,老管家笑容顿了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池少爷的前任,并答到:“先生的事,我们不敢也不能多嘴问,您别打听了。”

      裴昼犹不死心,追问:“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行,我不问名字,我就问他什么时候和小叔认识的?”

      老管家不动声色:“六七年前了。”

      裴昼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真实异想天开。

      六七年前金池自己还是个孩子,小叔那时候还没回过,怎么能搅和在一起。

      不可能。

      果真还是心软了,所以导致看谁都像金池。

      他低头给经纪人发了条语音。

      “你联系金池,从我的账户下转两千万分手费给他,他要是有什么话想说......”裴昼停了下,才道:“让他别联系我,你转达给我听。”

      这样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然而对面文森却道:“金池?我早就联系不上了,你还不知道,他居然把我拉黑了。我说你们分手那天到底聊了什么,气性这么大?”

      裴昼:“......”拉黑?谁,金池?

      文森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你也被拉黑了吧?”

      裴昼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他是说了点重话,让金池磨磨性子再回来,以往这种话没少说,哪回金池不是笑笑就算了,从来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拉黑他?

      他从来没记过金池的号码,挂了电话,从通讯录底下翻出号码,盯着看了半天,勉为其难暂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拨了出去。

      一秒、两秒......

      “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声音格外漫长,闻希还在车上等他,裴昼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怎么还在通话状态?

      他不情不愿的又打了几个,同样的语音播报,从没被人拉黑过的裴大少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被拉黑了么?

      “......”

      他不敢置信,重新挂断又拨了几次,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是这样!

      居然把他拉黑了!

      “好啊.....好得很!”裴昼脸色铁青,鼻间溢出愤怒的喘息,手机被重重砸到墙上,碎片砸了一地,“真当我离了你不成?”

      “我们走着瞧!”

      ......

      另一边,老管家脸上格式化的笑意消失,忧心忡忡赶到地牢,第一眼就见到虞临渊在地牢外,裴一恭敬地立在身侧,手中端了个盘子。

      地牢在地下室,与冰窖内的暗室挨得很近,只隔了一道门,被洗洁剂反复清洗过的地下室,散发着掩不住的铁锈味。

      此刻里面安静的很,被捆绑在铁椅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浑身血污,像死了一样。周围站着的人视若无睹,似是早已看惯这种场面。

      前几年,裴氏不但国内因为前任家主意外去世发生了动荡,国外大本营内忧外患,出了不少事。

      恰逢副人格觉醒,与虞临渊的筹谋帷幄不同,副人格的解决方式便是杀戮,赤裸裸的杀戮,那段时间得罪了多不胜数的势力,许多人都想要他死。

      裴一面露愧色:“什么审讯手段都用过了,里面那人是个硬茬子,撬不开口,只说让您亲自来审问,才肯开口。”

      “嗯。”虞临渊慢慢拿起盘子上的白手套戴上,看了眼老管家,“去把那些东西,提前准备好。”

      那些东西?

      冰窖里的?

      老管家惊愕地看向他,两撇八字胡激动地抖了抖,“怎么会!‘他’才沉睡几天呐,按照过往的惯例,不是至少得半年后了?”

      “以防万一。”

      虞临渊跨进地牢,侧脸在烛影中模糊不清。他交代道:“如果‘他’出来,关好‘他’,不要让‘他’有机会碰到金池。”

      脑子里的声音一天没出现了。

      这很不正常。

      老管家忧心地看着他的身影没入地牢,裴一安抚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紧跟进去。

      地牢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弥漫而出的血腥气息被彻底隔绝,外面的人探听不到分毫。

      逼仄的地牢里。

      被束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男人耳朵动了动,不急不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片刻,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停留在他面前。

      “咳咳......”一直闭口不言的男人躬身,剧烈咳出几口带血的唾沫,一脸仇恨:“你终于来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右手虚虚抓起男人血块凝结的乱发,底下伤疤纵横,几乎毁了整张脸,十分可怖。

      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虞临渊很快松开手,露出思索之色,“是你。”

      “没想到吧,哈哈,我活下来——”

      不等男人露出快意的神色,虞临渊唔了一声,缓缓站直身体:“我记得你的毒枭父亲,和你一样骨头很硬,被折磨到死都没叫一声,流了很多血。”

      男人当然不知道杀死他父亲的人是另一个人格,被刺激的双眼赤红,嘶吼大笑道:“你这种......流着肮脏血脉的不祥之人......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你怕不是忘了,你父亲你大哥是怎么被你克死的。”

      “听说你最近得了个爱不释手的美人......赫赫......你说,他最后会是怎么个死法?”

      从进来起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虞临渊,听了最后一句话,眼神刷地冷了下去。

      ......

      与此同时。

      金池双手撑在窗台,探身往底下看。

      古堡外参加聚会的男男女女沉着脸上了车,空地上停得满当当的车辆陆续开走,古堡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与前几天没什么两样。

      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金池像个喷火龙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都停不住,眼皮子跳个不停。

      他一向直觉很准,总觉要出什么事。

      那刺杀的人既然敢只身闯入,肯定有两把刷子,虞临渊虽然个头长得高,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万一被暗算了怎么办?

      心里火急火燎的,实在呆不住了,金池抹了把脸,没听虞临渊的话,急忙出了门。

      谁料匆匆赶到地牢外,却被人拦住了。

      老管家拦在门口,坚持道:“池少爷,家主特意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您还是回房间等吧。”

      地牢由厚重的石墙砌成,隔绝了里面所有声音,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觑着老管家背后一排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西方面孔,金池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余光忽然注意到地牢紧挨冰窖。

      如果他没记错,那次快到冰窖的深处,似乎有道暗门......

      他对众人露出挫败神情,一副不打算进去的样子,转头出去却调了个方向,小跑着去了冰窖那边,果真在最深处发现一道铁门。

      暗室里没点灯,黑漆漆一片,金池来得及,没带手机,只能听着某个方向的声音,摸索前进。

      途中脚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金池没管,跌跌撞撞来到断断续续声音响起的墙壁,手在墙上摸到了一个门扣。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那扇仅能容纳一人侧身过去的小门,里面的声音瞬间灌了进来。

      “这些年我东躲西藏,没有一刻忘记仇恨,我恨啊,恨得吐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烛台内火星子不安地跳动,男人嘶哑的嗓音缓慢响起:“你们这一脉,最早源于苏美尔族,族中古训,每过百年族内必有恶魔伴随不详降生,一体双魂,绿色瞳孔,克亲克友,带来难以想象的劫难。”

      “百年前,上一代恶魔屠杀了你们绝大部分族人,而你——”

      他畅快大笑:“就是近百年诞生的恶魔。”

      刚打开门,就听见一大段风言风语的金池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

      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他男神哪里像恶魔了!

      这种话虞临渊怎么可能相信,金池下意识投去目光,却发现他微微垂着头,苍白得毫无血色像玉一样的手指搭在额间,像在忍耐什么。

      看上去......很不妙。

      金池心里咯噔了下。

      那男人见虞临渊一语不发,心中大恨,继续说道:“你猜外面,还有你身边认你为主的疯狗们......知不知道他们追随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诅咒你众叛亲离,诅咒你发疯亲手杀死心爱之人,永世孤身一人,不得好死!”

      “你这个不惜亲手杀了自己大哥上位的怪物!”

      谁也没料到,他居然扔出这种惊天大秘密。

      虞临渊再也克制不住体内暴怒叫嚣的人格,浑身都在颤抖,好像压抑着什么痛苦。

      “砰。”裴一手上的盘子被大力掀开,里面一根挂着血槽倒沟的尖刺被他拿在手上,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扭曲的疯狂面容。

      “不知死活!”

      铁椅背后刚探出头,恰好对着虞临渊的金池,眼睁睁看着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男人双目赤红,高举狰狞的利器,直直落下,噗嗤一声,贯穿男人的大腿!

      什么东西飞溅到了金池脸上,他本能闭上眼,随后睁开,怔怔抬头擦了下眼皮。

      看着手上的血迹,神情茫然。

      外面的人听见男人破了音的惨叫,连忙冲了进来,见状脸色大变,转为恐惧警惕之色,手中武器从对着惨叫的男人,慢慢如临大敌的......转向浑身是血的虞临渊。

      老管家背后几人对视一眼,攥紧手上的注射器等,肌肉绷紧,试探地前进。

      只是随着正中间的男人抽出尖刺的动作,几人齐齐站住,再不敢靠近了。

      虞临渊对众人的紧张视若无睹,看着椅子上男人哀嚎不止的痛苦神情,用指腹抹掉溅射到下巴的血迹,脸上刚露出愉悦神情。

      目光蓦地定住,落在椅子后不起眼的角落,正双眼发直看着他的金池。

      “......”

      他似是突然清醒了几分,墨绿瞳孔颤了颤,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无措的神情。

      随后颤抖着捂住了脸,别过头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哦我的小可怜。
    ————
    别慌,不虐,副人格小学鸡是来谈沙雕恋爱的。
    怎么可能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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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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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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