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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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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嬴潼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直勾勾地盯着子沂的修长细嫩的脖颈，眼看着眼看着又要俯身吻过去了，子沂急忙推住她。
“女子和女子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子沂急急忙忙反驳：“你今天是怎么了，到底中了什么邪，之前还好好的！今天到底抽了什么风？”
之前还好好的......
嬴潼歪过头，确实......之前确实好好的......
只是，一旦有了这种念头，便如决了堤的洪水，再想挡回去，已经没有可能了。
她是龙人，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不过对于有些猎物，可能需要有些许耐心，稍稍再等一等，等到时机成熟，再一击得中、一招致命。
因为她知道的，这个女人和她阿母一样，都是很特殊的罪......很特殊的人。
冷风从兽皮帘子里灌进来，吹得嬴潼一哆嗦，天灵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回去睡！”子沂见她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羞愤得起身，拔腿就跑，回到她当初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小窝，急急忙忙躺下，也顾不得寒冷似铁，冻得她心尖儿凉，狠狠扯着兽皮，恨不得连自己的脸都遮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片土地当真是超出她认识的极限了，如此有悖人伦的事情，龙人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她再怎么狂野，不也是女子，女子和女子，当真可以生孩子？
更重要的是，龙人怎么就对自己起了那种心思？
如果嬴潼说的是真的，她和自己当真可以做那种事情，那回想起自己之前对嬴潼做的点点滴滴，子沂的脸简直都能滴出血来，羞死了，真的羞死了！那就是赤/裸/裸的投怀送抱，啊不，自荐枕席！
她把自己闷在兽皮里捶胸顿足，突然兽皮被掀开一角，子沂惊叫一声，抬眼发现是嬴潼，正朝里面瞧，眼神十分纳闷，像是在看傻子。
“出来。”
“不出来。”
“......”嬴潼道：“里面冷。”
“那我也不会和你做那种事情。”说着这话，子沂的脸上像是发烧。
可兽皮还是被嬴潼的无情铁爪掀开，她被打横抱起，还是被塞进龙人自己的被裘，子沂刚想尖叫、挣扎，却感受到嬴潼从背后紧紧箍住了自己，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上。
“睡觉。”她说。
子沂：“......“怎么可能睡得着！
“放我出去，我要一个人睡！”
“不可以！”
“那你松开，不要这样抱着我！”子沂抗议道。
“你是我的，为什么不可以。”嬴潼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你可以杀了我，卖了我，但你不能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嗯？”嬴潼的尾音微微上扬。
“我们都是女子，在我们那边，两个女子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你明白吗，这种事情我只可以和我未来的驸马做的！”子沂一边说着，突然感受到箍住自己的手好像松了几分。
子沂继续说道：“驸马......驸马也就是夫君，夫君必须得是男子，若不是男子，若......若是个女子，在我们部落，可是伤风败俗的大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嬴潼微微抬起头，瞳孔竖成一道细细的线，紧紧抿住唇。
子沂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只觉得——这身上的禁锢松了几分，莫不成是这番说辞凑了效，龙人虽然霸道，但也并非丝毫不讲理之人，她对自己，也是真心好的，兽人与他们只是风俗不同，若是说清楚了，说不......说不定嬴潼就能收敛起心思，一切回到从前呢！
可是，子沂只听见耳畔传来嬴潼低沉的嗓音，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低沉，和过往那般毫无感情的冷冰冰相比，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压抑着威严、冷酷、甚至包藏着愤懑的冷清，在她耳边悄声响起。
“你回不去了。”
“我想要你，与你的习俗，有什么相干？”
她没有耐心了，她自己都搞错了，龙不是什么有耐心的野兽，不需要蛰伏，不需要等待，想要的猎物，立马就要得到。
子沂被狠狠咬住后颈，剧痛传来，她带着哭腔，血腥味甚至飘到了自己的鼻梢，她原本就不整的衣衫此时被扒得干干净净，凡是被嬴潼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铁青的印子，连上脖颈上血红的咬痕，她痛得头晕眼花。
事情，为何会到这般地步。
这时，她才真正意义上的感受到，所谓的“龙人相处之道”、所谓的温情转变、所谓能印证和嬴潼达成良好关系的蛛丝马迹，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罢了，她们从头到尾都不是平等的，她没有任何资格去和嬴潼谈条件，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自己究竟能不能讨得嬴潼的欢心。
这些日子里，她费尽心思去想嬴潼喜欢什么、什么是她的逆鳞，事到如今，才算明白得彻彻底底了，嬴潼想要的，是自己的身子——还真是可笑。
豁得出去吗。
为了回去，她可以，子沂想。
如果是嬴潼的话，总比别人好，如果必须走这条路的话。
她可以的。
不，她不可以。
她还是要回檀陵的，她做不到啊......
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把自己埋进兽皮里，泣不成声，浑身微微抽动。
嬴潼将她翻了过来，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
“你哭了？”嬴潼诧异道。
子沂不搭理她，很认真地在哭，因为哭的时候需要压抑声音，所以需要哭得格外投入。
嬴潼盯着她，大约有半晌，子沂哭得累了，睁开一丝眼悄悄瞧她，发现她紧紧盯着自己，深色复杂，急忙又重新拿手遮住眼睛。
“跟我生孩子，这么痛苦吗。”嬴潼沉声问到。
“不是......”子沂一边抽噎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她：“都跟你说了，你是女子，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
“就这么想回去吗？”
“嗯？”子沂带着鼻音，哼了一声，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我说——”嬴潼俯身上来，脸贴着她的脸，几乎是贴着她在说话：“如果回不去了，你管你们那儿的规矩作甚？”
“不是的，我自己......我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有违阴阳之道、人伦纲常！”子沂急忙反驳，后面几个词，管它嬴潼是否能听懂，急急忙忙甩出来，生怕嬴潼不知道她的态度。
嬴潼大概也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见她靠近子沂的耳朵：“会很舒服的......”
耳边温热的呼吸和龙人摄人心魄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子沂，她浑身一哆嗦，立马忘记了啜泣，身子绷得紧紧的，上上下下都颤抖起来，如临大敌：“你......你无耻！你离我远一点！”
嬴潼无辜地眨眨眼，纳闷起来，以前狐女教她的，若是对着耳朵哈气会很舒服的，保管对方软得像一摊烂泥，任君摆布，自己以前从来没试过，可如今，怎么放在这个女人身上，一点都不灵验？
龙人思虑半晌，决定使出第二招，这也是狐女教她的，不过狐女说通常要用在事后。当初狐女说，以自己龙人的身份，若是说出这话，没有任何女兽人可以抵挡得住龙人的讨好和承诺——
“我会对你好的。”
可话音落下，子沂不仅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抗拒得更厉害了。
“那你.......那你如何才能同我好？”嬴潼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是了，子沂这才想起来，眼泪就是嬴潼的软肋，虽说她是情之所起，难掩伤心，可倒也误打误撞，让龙人冷静了下来。
“永远都不可......”她刚刚想说不可能，可她突然念头一转，话到嘴边、变了一圈：“在我们那边，必须是女子自愿的！”
“自愿？”
“是，你不能强迫我！”
“你为何现在不自愿？”嬴潼百思不得其解。
“......”子沂默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青痕、看了看兽皮上浸上的鲜血。
嬴潼急忙松开钳住子沂的手：“对.....对不起。”
“你以前都是这样的吗？”子沂突然问道。
“怎样？”
“想要得到谁，就这样强迫的吗？”
嬴潼突然凝噎，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嬴潼才开口说道：“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有强迫过别人。”
龙人还需要强迫的吗，为了龙人的血统，多少兽人愿意倒贴上来，只要她勾勾手，就没有得不到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只是不愿意罢了，她一直记得阿母说过的话，虽然不能理解，却也一直记在心头——
不要轻易受引诱、放纵自己，否则日后会后悔的。
她虽不能完全理解阿母说这话的意图，可她独自生活以来，确实从未放纵过自己，她嫌她们脏，今夜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头一遭这样放纵，这样......受到引诱......
黑夜里，只听见嬴潼轻声补充道：“也没有过别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