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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干饭之后就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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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下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
海恩的拳头距离戚杭的后脑勺越来越近，而戚杭仿佛还毫无察觉，继续向前走，直到海恩几乎要接触到他的发梢了，戚杭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手，停在原地，晃了晃，身体一侧，载倒在了台上。
海恩打空了。
他看着倒在台上失去知觉的戚杭，毫不犹豫地举拳……
“嗵——”
几秒后，肉|体砸在拳台上的声音响遍整个拳场，裁判刚刚在不知名观众的帮助下爬上拳台，眼前立刻多了一个瘫着的Alpha，金发，是海恩。
他费劲地挪开挡住视线的海恩，抬头时刚好看到一个离开的背影。
看背影是个很高大的Alpha，而刚刚晕过去的戚杭整个人安静地搭在这个Alpha的臂弯中，仍旧没有醒。
裁判注视他们片刻，又跳下拳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戚杭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他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布置很简单的房间，一张书桌，一张床，床的对面是一块光幕，由终端支持，上面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头顶的灯发出昏黄的柔和的光。
戚杭昏得很彻底，他皱眉回忆了昏倒前发生了什么，只能记得后脑上很近的危机感知，其他的，在倒在台上后，完全没有印象。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昏倒。
……饿的。
从执行任务开始到他上场之前，戚杭只吃了两颗止痛药和一颗消炎药。
他身体状态根本不在最佳，而且没有打算过要上场，原本的计划时间紧张，他更没有专门去找吃的，没想到情况会变化地这么快，裁判宣布胜利后紧张感一旦放松，饥饿感上涌，没走两步就晕了过去。
房间中温度适宜，但他身上仍旧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子，戚杭先摸了摸脸，发现脸上的灰尘已经被洗干净，掀开被子，自己腿上和手腕上的绷带也还在，但是新增的伤，包括背上的烫伤都被处理过，也包着白色的绷带，甚至还换了衣服，但他身上的绷带太多，让他现在看上去像一个人形的绷带卷。
在他低头打量检查自己时，门把手响了，“咔哒”一声，走进来一个身材瘦小，头发像一把枯草一样的少年，少年一手端着一个托盘，抬头看见他站在窗前还有点意外，“这么快就醒了？”
戚杭更意外：“这里是拳场？”
“你猜，”少年将托盘向上举了举，“猜到就给你东西吃。”
“中心区。”
“你怎么知道的？！”
少年吃惊地看着他，连动作都没变，呆呆地举着托盘。
戚杭向前两步，仗着自己的身高，伸手从托盘里端了一碗米粥，然后在床沿坐下，动作缓慢地喝粥，“猜的。”
“我不信。”
“……”回应他的只有呼噜呼噜喝粥的细微声音。
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撇撇嘴，主动说：“我叫艾文，是宁先生的手下，你的同事。”
“同事？”
戚杭快速地喝完粥，将空碗放回托盘中原本的位置，看着艾文。
艾文端着托盘，提高音量：“恭喜你被宁先生选中成为中心区的一员，激动吗？”
“激动，”满身功勋的少将戚杭点点头，尽量表现出自己刚荣升少将时的喜悦，“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显然不太成功。
艾文对他的敷衍感到十分不满，“你应该感到荣幸，虽然其中有你自己的因素，但最重要的还是宁先生愿意给你机会！宁先生可是……”亲自把你带回来的，还亲自给你包扎。
艾文把可能影响宁先生形象的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
“我也愿意当面感谢宁先生。”戚杭不紧不慢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艾文卡住了，他将托盘放到桌子上，说：“宁先生非常忙，你的感谢他没有时间接受，我会替你转告的。”
“我知道你们都非常希望见到宁先生，但宁先生并不是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见的人。”
戚杭：？
他什么时候说过非常想见宁先生？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但并不是艾文所说的那个含义。
戚杭不说话。
随即艾文又有些别扭地继续说：“还有，上次……第一次见面，我不太尊重您，现在向您道歉，对不起，希望您原谅我的无礼。”
“我接受。”
戚杭对于艾文的道歉非常无所谓，既然他不能让自己见到宁先生，那就只能找别的机会，现在饭已经吃过了，艾文失去了他仅有的价值，戚杭安静地坐着，示意艾文可以告辞了。
“你……我……还有这个！你身上的。”艾文磕巴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丢给戚杭，“从你身上掉出来的，最好不是窃听器！”
戚杭接住金属飞虫，自然地开始胡编：“不是窃听器，是我的伴侣送给我的装饰品。”
“那他品味真差。”艾文批评道。
戚杭点头，“也许吧。”
艾文摇摇头，“你真奇怪……我带来的东西你要全部吃完，吃完继续睡，睡醒才可以开始工作。”
“我想联系我在拳场的朋友，他叫特里斯。”
“可以，等你拿到自己的通行证就可以在非工作时间外出。”
“非常感谢。”
艾文走后，戚杭感慨地下城的员工待遇似乎还不错，伙食比军部优越，睡眠时间也非常充足，戚杭一边吃着不那么甜的奶油小面包一边想，真是可惜。
几天没有进食不能吃得太快，戚杭慢慢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才捏着金属飞虫站在光屏前。
这只金属飞虫中有赫伯特地下城完整的新结构图，而他靠自己的记忆记住了一半，但飞虫曾经离开过他一段时间，他不能确定都经过了谁的手，或者引起了谁的注意，所以他需要检验一下。
这个光屏设置地刚刚好。
……
艾文从戚杭所在的房间走出来后转了一个弯，敲响了不远处的一扇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得到允许后艾文立刻窜进了室内。
“他醒了，精神很好。”
“嗯，”连扬低着头翻看终端中的消息，“吃东西了吗？”
“吃了，喝了粥，别的应该也都吃了。”
“嗯，他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再给他安排一个见不到我的地方，平时做什么都不要拦他。”
艾文：“……他刚刚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是见您。”
连扬回复了一条讯息，“明天我会暂时离开，他见不到我。”
“是，”艾文点点头，“那么从明天开始恢复我们的正常秩序吗？”
“不，等罗杰斯的通知。”
“是。”
艾文试探着坐到连扬对面，睁着占面部比例不小的眼睛问道：“先生，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连扬看他一眼：“他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哦。”艾文知道问不出来更多，失落地靠在座椅上，“我认为他的目的不单纯。”
连扬诧异他竟然能想到这么多：“为什么？”
“他长得太好看了，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老实普通的Beta，反而像是随时会闹事的那种麻烦人，我认为应该找人看守他。”
连扬：“你说得对。”
“所以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他造成的损失都交给罗杰斯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室内的照明就诡异地闪了闪，然后灭了。
接着外面传来大喊声：“能源中断！能源中断！快启动备用能源！”
“快去检查总配室！”
“戒备！戒备！”
“注意顶楼！”
“……”
安静的室内，艾文：“我认为这是他做的，因为中心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能源中断过了。”
连扬打开终端照明：“大概率是。”
艾文焦虑地提议：“您非得离开吗？我认为您应该留下来，这里没有您会陷入危险。”
连扬：“不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艾文：“……”他不这么认为。
房间内，戚杭验证了飞虫确实没有被别人检查过，他为了抹除痕迹暂时毁坏了能源线路，经过短暂地能源中断后，他很有分寸地将线路原样接了回去，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外面有慌乱的声音，并且期间还有人礼貌地敲门进来检查他房间的线路，没有发现什么还礼貌地道了歉，离开时也不忘贴心地为他带上门。
戚杭不得不再感叹一次地下城的整体素质。
真高。
能源恢复后戒备忙乱都渐渐平息，戚杭也重新躺回床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思考自己下一步怎么走。
他虽然通过海恩进到了地下城的中心区，但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不太友好。
在中心区收集到的信息会更有价值，但是同时他的风险也提高了很多，他拿到艾文所说的通行证之后首先要找安吉尔做交易，然后再根据得到的信息判断要在地下城停留多久。
不过所幸他是一个Beta，没有信息素的干扰，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那么首先，想办法了解宁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戚杭：可劲儿造
连扬：可劲儿造呗
感谢黎本，舒窈，南的营养液！！！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