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在过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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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只是想跟我打个招呼而已？”我不可置信地问纽约和大都会，前者一改之前淡定从容的模样，正扶着墙干呕，后者怒气还未消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裙子，摆出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神情。
“是啊，来看看新生的意识体——特别是哥谭的，到底长什么样。”纽约有气无力地回答，又咳嗽了几声，“就算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瞬移不用偏偏要变成黑雾飙过来……”
“所以你还没飙够对吗？”我核善地询问，他赶忙连连摆手，大都会见纽约吃亏，这才解气地笑出来，看我也顺眼了许多：“哥谭的历史也不算短，但一直没有产生意志。而最近我感觉到有同为意识体的气息，所以喊上纽约来看看，”
他瞄了一眼要吐不吐的纽约，继续道：“我们刚到小树林时察觉到了你的气息，纽约就提主意说要和你打个招呼……”
纽约信誓旦旦地附和道：“绝对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好奇而已。”
“好吧。”我并没有再追问，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既然两位见过我是什么模样了，想必你们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或者说，”我不怀好意的冲纽约笑笑，“你们还想让我再送你们一程？”
他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变得煞白，疯狂摇头：“不必了不必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说着便急匆匆走向街道，生怕我非要送他。大都会冷哼一声，也随其后离去。
过了几个小时，我感应到他们已离开了哥谭，长长吐出口气，瞬移到一尊滴水兽旁，迎着有些凌厉的夜风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捋一捋今天的事。
纽约必然隐瞒了一些事情，但对我并没有恶意，大都会也是以好奇居多。也是，城市意识之间应当不会有太大的敌意，几百年的沉淀磨平了他们的棱角，没有什么争执是时间无法化去的。
啊，对了，我忽然想起，那个所谓的“群聊”我还没有仔细研究过。经过一番摆弄，我很快就发现事实上它就像把微信搬到了意识之中，当时我之所以会头晕是因为纽约自作主张替我点开群聊，然后涌出一大堆99+的消息，就算是手机也撑不住这么多信息，更别说是精神中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随手点开一个群聊，正巧里面在讨论超级英雄：
“我好烦超人，”我听见大都会抱怨的声音，“天天砸楼，一打架就砸楼，弄得我连穿小裙子都没那么开心了。”
“超人太恐怖了，我可经不住他拆迁，还是闪电侠温和一点。”一个清脆的少年音心有余悸地道，估计是中心城了。
另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参与进来：“夜翼可好多了，不仅长相和身材很棒，而且能保护我。”她轻咳两声，“希望他和蝙蝠侠晚点再和好，不然他回哥谭了怎么办。”
啊这，这个布鲁德海文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但转念一想，我自己也没有什么犯罪之城的样子。她又道：“不过，哥谭的义警蛮不错的，破坏力不大。”
“是啊，”大都会冷笑道，“那也只有喜欢玩炸弹的超级罪犯而已。”他把最后一个词咬得格外重。
城市们沉默了片刻，中心城略带敬佩地感叹：“真想知道哥谭的意识体到底是什么样。”
布鲁德海文接道：“也许会像蝙蝠侠？”
“哇哦，”中心城想象了下，“ta会不会说那些蝙蝠侠经典台词？”他压低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Because I am Gotham”或者“Get out my Gotham！”
群里因他惟妙惟肖的模仿爆发出一阵大笑，我听得有趣，没忍住道：“谢谢，我会考虑的。”
……
…………
出现一个了陌生的声音，笑声戛然而止，群聊转变为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有人轻笑出声，纽约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呀，哥谭，群聊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我小心翼翼地答道：“还好。”
大都会刚才没有发笑，此时也慢条斯理地开口：“啊，忘了说，哥谭的意识体前段时间诞生了，我和纽约去打招呼的时候顺手把她拉进了群聊。”
城市们被纽约和大都会狠狠坑了一把，我几乎能听见他们在心底的尖叫：你们他妈怎么不早说！为了缓解气氛，我干巴巴地说：“大家好，我是哥谭。”
……
群聊里更凝固了，我已经想象到纽约憋笑快要憋疯的模样了。半晌，布鲁德率先开口道：“你好哥谭，我是布鲁德海文。”
她停顿一下，又道：“抱歉，我们刚刚只是对你有些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她的声音依旧温柔，缓解了些尴尬的气氛。
“没事。”我有些手无足措地答，群内响起窃窃私语，但没有城市与我搭话。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我匆忙推出群聊，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夜色中的城市。
“嘿，女士。”罗宾充满活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眼前闪过一抹亮色，“你占了我最喜欢的滴水兽。”
我当然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也知道他会过来，神情并无半分波动。”罗宾降落在我身旁，如同一只叽叽喳喳的知更鸟：“今天是你破坏了炸弹吧？怎么做到的，如果我会这么一手一定要去给迪……安开开眼界。”
我以沉默回答，罗宾渐渐安静下来，与我一同注视天边露出的晨光。那光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却仍然冲破凝重的黑暗，带来了第一抹眼光。
“谢谢。”我轻声道，对罗宾藏在腰带中的武器视而不见，“谢谢你们为哥谭做的一切。”声音很微弱，但我知道罗宾和通讯器另一边的蝙蝠侠都能听见。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我已适应作为哥谭的生活，每天捣毁几个□□，夜巡时帮蝙蝠侠一把，以防他受太重的伤，干完以后就坐在滴水兽旁思考人生。上次我说完就瞬移跑路了，这段时间虽然故意撞见蝙蝠侠或罗宾几次，但没有再有交流。
为日后掉马铺垫好，哥谭的治安也在慢慢恢复，我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群聊我倒没有过多关心，尽管我经常在里面潜水听他们聊天，但鉴于那次尴尬的经历，我不敢轻易说话，奇怪的是也没几个城市主动找我。
“因为你是哥谭啊。”纽约理直气壮地说，他每天闲的没事就过来烦我，有时还会带上大都会，美其名曰“关照新生意识体”。实际上只是为了找乐子而已，“他们都觉得哥谭肯定不好相处，估计会和蝙蝠侠一样整天板着脸严肃得要命。”
我无语，半天憋出一句：“刻板印象害人。”
他赞许地点头：“说得好。当初他们还以为大都会是个阳光可爱小萝莉，争相逗他，后来发现其实是个暴躁弱鸡小矮子。”
大都会骂了一句，熟练地操起阳伞就上去往纽约身上招呼。
我没关鸡飞狗跳的两人，若有所思地问：“有人知道城市意志的存在吗？”
纽约一边轻门熟路地躲避一边回答我：“有啊，比如超人，神奇女侠以及美国队长等等。”
他弯下身子躲过伞尖，补充道：“不过并不是所有超级英雄都知道，蝙蝠侠和钢铁侠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纽约一不注意被扎了几下，顿时停止走位，跟大都会对打起来。
“那就好。”我自言自语，“这样我比较好证明身份。知道城市意识存在的都是超级英雄吗？”
他无暇答复我，正试图将伞从大都会手里抢过来。我托着下巴看纽约占了上风，一手抢过伞另一手拽着大都会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这才腾出空闲道：“倒也不是，这主要取决于城市的意愿，超级英雄比较可靠且能保守秘密，必要时可以保护城市……”
“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向蝙蝠侠证明我是哥谭？”我询求他的意见。他原地思考了会儿，委婉地说：“其实你也不一定非要让他知道。超级英雄千千万，不差蝙蝠这一半是不是？”
我无奈扶额，果然他是没有什么好点子的，还得靠我自己想办法。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在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