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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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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助宇智波成央,但是,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不,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他是大筒木一族的人,入侵别的世界,将人类当成奴役......你帮助他!你会后悔的!看看他在这个世界做的一切,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你吗!】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可以看我的记忆,我只是为了救我的母亲,我母亲为了阻止大筒木一族付出了很多!却最终被不明真相的人所封印!】
【你不能相信宇智波成央!】
高声的嘶吼,低声的诱惑......阻拦,劝告,愤怒大骂......杂乱的能将人逼疯的声音一刻未停,但雌雄难辨的孩子仍旧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无悲无喜。
而被他当成是凳子坐在下面的正是德累斯顿石板,不过不是被jungle偷去的那一块假货,是早就被转移到始球空间的,带着抑制器的正版。那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也不是别人,是被成央封印后从火影世界带走的黑绝。
毕竟是大筒木辉夜的意识体,阴遁眼的封印不能完全控制住这个活了千年的老不死,所以成央每夜都需要在身体入睡之后进入意识空间防止黑绝耍花招逃离。而在他成为黄金之王与世界相连的那一刻,他见到了诞生于世界的石板意识体,达成了一笔相互都十分满意的交易。
黑绝也是交易内的一部分。
“挣扎无用,”石板平静的告诉他,“你们的一切事情,都瞒不过世界。”
世界知道一切,却并不发声,而宇智波成央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存在,但是谁又能肯定这不是命运的一个走向呢。
黑绝的所有挣扎都被压制了下去,他本来就在封印之中,石板压制他压制的可谓相当轻松。
【哼......你们知道什么,母亲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从大筒木的手下保护世界......宇智波成央一定会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被彻底掐断了声音,石板抬起头,身体轻盈的漂浮了起来,“要来了。”
黑色的传送门开启,将石板和周围的抑制器全部容纳了进去,缓慢的出现在现世之中。
“比水流,你盗走石板,都不看看真假吗?”
岛屿又一次发生了震动,土地时而隆起时而下陷,青灰色的石板形成了成央脚下最中心的广场,随后又不断的拔高,变成直冲天际而去的石塔,石板周围的抑制器一个接着一个化成粉末,整个石板因为完全解放而散发出莹莹光芒,仿佛无重量一样漂浮到成央的身后,嵌进整个石塔的最顶端之中。
紫色的锁链浮现,一圈圈环住石板,取代了抑制器的作用。
而与此同时,下面的环境也在不断变化着,树木肆意生长,泉眼被拱上山顶形成溪流,石板划分出大大小小的空旷区域,而在这岛上的王也被这些变化逼迫着不停转移位置,分散开来。
比水流在混乱之中看到伊佐那社一点脚尖飞向高空中的石板,他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拦住他。”
没点攻击力的白银之王想要拦住别人不太容易,但是被别人拦住还是不难的。
磐舟天鸡抬手就给了伊佐那社一木仓,子弹没能突破圣域,冲击力却让漂浮在天上的白银之王反向飞了一截,他看向下面抱着比水流闪躲的灰之王,嘴角有点抽。
他才拦截过跑路的灰王绿王,转眼现世报就来了。
他张开伞,不在直冲向石板的位置,而是开始向上漂浮,这样的话被困在地上的灰王确实拿他没办法,他很快漂浮到了和直升飞机平行的高度,与那些目瞪狗呆的记者面对面时,他还十分友好的对他们挥了挥手。
“嗨~”
“......”
举着话筒说的口干舌燥的记者哑口无言,但是他们反映的也很快,“等等!您是白银之王吗?能说一说您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吗!”
“您觉得哪一方会赢呢?”
“您现在要去石板那里吗?”
......
伊佐那社尴尬的应付着这种热情,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而是平行飞向半空中石塔的顶端,石板和成央所在的位置。
坚固的石板无法被摧毁,过去的王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却一直有个猜测,如果不能阻止宇智波成央解放石板,那至少,就由他这个最初研究石板的人来毁掉石板吧。
只是......
——如果不能维持下去,那就毁掉......这样的想法,在成央看来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因为害怕前进可能会出现的困难就停滞不前甚至是后退,说好听点是识时务,说的难听点,不就是......
可逃避偏偏就是大多普通人的常态。
遇见挫折上进心就会碰碎,遇见困难就会认为自己无法跨越,即使一个问题有至少一百种解答方式,大多人也会选择避开而不是直面问题。
“我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分歧,由石板选出的王本来应该朝同一个方向努力,可偏偏咱们却像是一个人身上的两只脚,一只脚想着前进,一只脚却想着后退,这样是不行的,”成央仍旧手脚被缚坐在椅子上,他在石塔顶端的平台,直视向他和石板冲过来的伊佐那社,平静的声音现实在对方的耳边响起一样。
“所以才会有这一场战斗,通过胜负来认清双方实力,由力量足够的一方拽着另一方前进。”
双眼内花纹变化,幽深的蓝色能量瞬间爆发出来,气浪掀起了成央的衣摆和发丝,随后那能量拧成了人体骨骼,狠狠的砸向伊佐那社。
伞面只抵挡了一瞬,随后白银之王整个人都被拍到了下面去,成央没有突破圣域伤到他,但那是却将他整个人像是拍皮球一样的拍到了比水流他们的旁边。
比水流看向不远处的坑,兴致勃勃的冲里面的白银之王打招呼,“又见面了。”
磐舟天鸡“......”
如果不是了解比水流是个什么样的人,灰之王都会以为他是在嘲讽伊佐那社。
“啊......还真是又见到你们了......”靠近不了石板,就算有毁灭石板的办法,伊佐那社也实施不了,他从坑里咳嗽着爬出来,看着再一次有缘相聚的灰王绿王,脸上切切实实的露出一个苦笑。
——生活真难!大佐你快回来啊!!
另一边,安娜和青王宗像礼司也重新突破树木的包围汇合,安娜看向几乎耸入云端的石塔,脸上满是严肃。
“砸倒。”
宗像推了推眼镜框,有几分随意的应了下来,但视线还是在重新成型的学园岛上,变化结束后的岛屿几乎已经对上了他在御柱塔看过的那张‘新航岛设计图’。
——学生宿舍,教学楼,实验楼,体育馆,试炼场......这些大小不同的空地完全对应了设计图上的规划。而了解的越多他就越能发现,成央并不是一时起兴闹着玩,他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轻笑了一声,随着安娜的火焰攻向石塔底部,宗像也举剑攻向同一个点,但是带着圣域力量的攻击落在石塔上面却没能造成一点损伤,反而如同触碰水面一样在青石的表面荡起了一圈淡光涟漪。
“黄金之王应该用了什么办法把石板和这个石柱连接在了一起,不足以摧毁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也就无法摧毁这个石柱。”青王不掩饰他眼中的欣赏,他用手轻轻摸上石柱,澎湃的力量从最顶端缓缓流到下面,内敛而包容。
“怎么办。”
安娜担忧的看向上面,“要将白银之王送到上面去吗?”如同他们计划好的那样?让白银之王坠剑摧毁掉石板?
——如果大范围的觉醒造成世界混乱,那么摧毁掉石板无疑是唯一的选择,可现在黄金之王给他们展现了另一个可能......给所有人成为异能者的选择,又将异能者限制在这一个岛上......那么这条路似乎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走了。
——那他们就要这样放弃吗?
不,其实在内心中出现这样的问题时,他们就已经没有战意了,失败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安娜看向石塔的顶端。
“我还有个问题需要问他。”
青王表示理解,他后退开两步,收刀入鞘看着火焰在安娜的背后形成羽翼,带着少女顺着石塔向上掠去,如同在这石塔上画下一道艳色。
他的脸上像是带着笑似的,目送安娜落到顶端,而那火焰在空中熄灭的同事,宗像也抬脚向岛外走去。
石塔的顶端,成央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小个头赤王——经历了将近半天的战斗,她的身上多少带了些狼狈,发丝蓬乱,衣裙沾灰,不过她的双眼始终都是明亮清澈的。
而安娜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战意,她现在不像是以赤王的身份站在成央的面前,而像是以一个后辈的身份站在这里。
“黄金之王是命运,青之王是秩序,绿之王是变革,白银之王是不变......那赤之王是什么?”
“赤王的命运是什么?”
不论是十五年前的迦具都玄示,还是年前因为即将坠剑被宗像阻止的周防尊,如果黄金之王真的掌控着命运,代表着命运,那么安娜想要从这里寻找到答案,赤王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成央。
成央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过来,是要问我吠舞罗之后的事情......”毕竟他在战斗开场之时评价吠舞罗是“小打小闹”。
安娜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吠舞罗对我而言,都是家。”
“......”成央失笑,“那你不是已经清楚的给出自己答案了吗。”
“每一个王存在的意义都是带领氏族前行,不管那方向是对是错,而氏族亦是束缚住王的锁链,让王为自己留有底线,这一点,在赤王氏族上体现的十分明显。”
“赤王......就是火焰。”
“肆意燃烧的大火可以焚毁一切,但有控制的火焰也可以烧尽污秽,在黑夜中带来光亮。”
炼狱舍的存在让迦具都玄示变成了肆意燃烧的烈焰,可吠舞罗的存在却让周防尊和安娜成为了烧尽污秽的火焰和点燃希望的光。
这些都是火焰必须存在的命运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