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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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是校决赛，之前下过雨又顺着排到了周六，东城高校方和体育馆联系了一下，干脆就在体育馆安排了个场。
馆里开着恒温，班服都是中短袖，老程要四班同学带着长袖外套，等会儿坐在观众席里时披起来。
是的，这次老程老魏几个四班老师，也都过来观战了。
“学神跟咱们坐前面吧！我们等会儿要拍咱班队的比赛，有氛围感！”文委热情邀请道，意外的是此时黎亚在旁一肩轻松地扛着摄像机，没需要旁边同学帮着扶。
容巡没拒绝，应邀坐过去了。
“可惜咱景哥不上场，不过就是坐在场边也很帅！”黎亚一边对着场内拍着，一边兴奋喃喃。
镜头里，景默虽然不准备打，但既然坐在替补席也得穿着球服，一个火红色渐变的水墨数字9印在身前，懒散地支着右脸看向场上。
四班队员球服和班服式样一致，区别是上面印着篮球队号码。
没多久，两个班从两列进场了。
四班队员里，小前锋杨律，比其他队员矮一点一米七六，但球风灵活，弹性强。大前锋成钧，能抗能打，安心篮板。
中锋是何烁，很稳的大个儿，虽然偶尔表现得憨憨，但只要在场上一直很靠谱。邱桦和晋浩两个后卫，邱桦控球和看全局都很不错，晋浩配合，偶尔瞅空当从外线当射手。
决赛对上的班级，是带着新仇旧怨的二班。尽管所谓“仇怨”都是二班里的某人单方面挑起的。
二班是理科两个进度最前的班之一，班里有体育生，虽不是篮球这项目，但比何烁还高近一米九的个子也是问题。
要开场了，两边观众席开始大声喊加油口号。
二班：“二班二班，玉马金鞍！顽强拼搏，勇夺第一 ！”
四班这边：“四班第一，必创佳绩！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之前没听过口号的老程扶住额头：你们开什么黑店呢……
这次陈立难得到场，是做的决赛裁判。
景默坐在场边席上扫他一眼，陈立觉察到，也回看他一眼，嘴角挑了个笑。
景默移开视线，陈立可不会因为和他关系怎么样就偏袒哪边，陈立高一也带过二班。
裁判站中间开球往上一抛，二班两个体育生之一站在前面往上伸手，何烁伸得比他低，未能抢到球。
但没关系，那体育生没跑位两步，就被邱桦断了球。
然后四班紧接着开始了全线快攻。
四班的五个人在场上移动速度非常快，二班本来以为自己是进攻方在往对面球框赶，转瞬被断了转防守疲于奔命，就算这样也就两个体育生勉强能跟上。
跟上了也追不上球，四班这群人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被景默练的，跑位上篮实在太干脆了，他们还有几个人没跑到中线呢，那边已经投进了。
景默抱着臂抬眼，看上去很满意。
如果有人欺负他的学校，他希望他的学校是最能打的。
如果有人欺负他的班，他希望他的班是最能打的。
猫老大的想法只有这么简单。
四班进了球，球才总算能交换到二班人手上，体育生还行，其他三个二班学生运球传球，随便都能被杨律几人捞到手上，这让二班一直偏重无脑喂球给体育生的打法没施展机会。谁说防守快攻就不算快攻了？
你们有两个门神又怎么样？你摸不到几次球，也就能争争篮板，让你两个篮板，我们能再进四个。
上半场打得不错，四十五比三十七。
中场休息，景默站起来，指了指观众席那边，班上同学们给准备了不少“补给”，在高兴地挥着手要他们班队员过去。
杨律是真的从一大早进馆做热身状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跑着过去了，开了瓶矿泉水咕噜咕噜两三口灌下去。
黎亚摆好的摄影机扛起来，对几人比了个“V”的手势。
休息后，下半场几人的状态看起来也一样好，一样的全线跟进快攻，但是没想到一直快出了问题。
开场五分半钟，正带着球的杨律忽然捂着肚子原地蹲了下来。
场外叫了暂停，他被扶下去询问检查了一下，不是早饭吃什么吃坏了肚子，是打得太激动了胃痉挛。
这……
大家面面相觑，好在班上有同学常备胃药，吃了一两小时能好。
然而这时候一脑门子汗的杨律坐着捂着胃，虽然还在疼但是不由突然“嘿嘿嘿”笑了几声。旁边本来关心地坐他旁边的同学怀疑他是不是胃连着脑子疼傻了，此时却听到了一阵欢呼。
景默从替补席上站起来了。
“景哥！拓麻的是景哥！！”黎亚扛着摄像机也没忍住破了Omega功口吐莲花，要不是扛着机器估计要原地蹦起来了。
“景哥啊！！”有的Alpha吼得比Beta，Omega们还大声，老魏木着脸坐在那，感觉自己的老耳朵有一瞬间好像失聪了。
他看到班上韦晴坐在第一排，扎着的高马尾显眼，一只手臂搭在前板上，侧面看上去也是笑眯眯的。
景默走到场上，冷瞥二班有点紧张地看过来的几人一眼，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实在不巧。”
那二班几人连带体育生虽然都知道景默，但是没看过景默打球，所以虽然看到景默本能有些紧绷，然则茫然居多，也不知道景默提前“抱歉”是什么原因。
到底还是队员互相对视一会儿，就疑惑地移开视线。
然后他们很快就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头领战术”。
如果说他们之前面对四班队感觉像很顺的三个A带一对K，景默上场的感觉就像扔了一把“王炸”——
不是什么隐藏底牌，那踏马是核-武器！！
他们都不知道和他们开打前四班这群自己给自己限制了个“不首先动用核-武器和平条约”？！
什么人都防不住都是轻的，看着景默一路尖刀似的带球突破就算了，一个一米八丨九体育生在篮下拦他，他侧跃就来了个背身投？！
这是人？
别以为他们听不到两个班这时候都在喝彩！他们也觉得帅惨但是观众席的“背叛”未免太过分了！
二班队员此时已经有些麻了，一打一景默是无敌的，两个体育生防守景默也能晃点他们，只要四班人把球带到他们头儿手上，就没人能阻得住他。
先前那个第一次就没拦住的体育生在被景默当面跃起来盖了帽的时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心态彻底崩盘了。
打到第四节过半，局势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边倒。
那种压迫性的威慑和统治力，实在让第一次见的学生们无论场内还是观众席上都不由自主地被煞到，血液都像在一个低沸点沸腾了。
陈立看着场上，真想叼着棍狠狠地嚼两口。真特么的。
二班的队员之后勉强试着投篮，只是为了让最后的分数比稍微不是那么难看。
最后压哨灌篮的时候，景默单手在篮筐上吊了几秒，重力失衡时有一点轻微的晕眩。
难道自己也因为打得兴奋了，开始头晕？
眩晕只持续了两秒，景默从篮筐上下来，已经被旁边跑过来的何烁给熊抱住了。
“景哥！！”
在体育馆里形成重重回音的欢呼声。
黎亚一边跟喊着一边高兴地转过头，在旁边的位置却不知何时空了。
“学神？”
景默被观众席上涌下来的人团团围住，杨律胃已经只剩一点疼了，此时呼啦啦冲了过来，和其他几个队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四面靠拢，然后一起高呼一声后，从下方把站在中间的少年高高地抛了起来。
这几个队员的小动作哪里避得过景默的感知，被得逞纯属是因为……他们老大默许了。
景默看着天顶上的白灯由远及近。
从第一场开始就在锲而不舍地念这个，打完了姑且满足一下这些崽子们算了。
连续被憨憨们抛了三下，景默下来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还是很兴奋，围着对今天的比赛叽叽喳喳个不停，景默揉了下眉心，打了半场都没出汗，但难得觉着自己班上这群喜欢傻乐的崽子们有点吵。
陈立比赛结束不用吹哨了如愿掐了根饼干，此时倒是看了看景默，隐约觉得自己这学生状态有点微妙的不同。
他叼着棍往侧面比了比，“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更衣室那边，旁边也有淋浴室，冲下换个衣服什么的。”
景默闻言，摸了下后脑对他点头，朝班上挥手先离了球场中心。
他沿着长廊往陈立刚刚比划的方向走，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个更衣室的门。此时此刻，刚刚那一瞬间头晕的感觉加重了。
扭开门把手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房间里已经站了个颀长安静的身影，而本能却让他的目光自动死死锁向修长脖颈下的外衣领口。
站在储物柜旁的人看到他的状态似乎有些惊讶，薄唇微冷的声线隐含着关心。
“你现在是不是有点不适？我之前放了止晕药，如果——”
径直走进来随手摔门的少年没等容巡说完，就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带倒到了地上。
景默现在的行为模式野性又霸道，在以捕食性的姿势扑下来的时候，让他背侧肩胛骨磕到了地面上。
他反应不及，没有第一时间挣。而景默拽着他的领口，此时已经完全跨在了他身上。
俯视着他的乌眸随着知觉本能收缩放大，而紧接着，一对三角状的兽耳从发间露了出来。
而裤腰尾椎后那儿里伸出来一根长尾，在一旁的地面上啪嗒啪嗒不耐地上下拍了拍。
景默此时看起来已经集中力涣散，像某种漂亮又危险的野生动物一样埋在他被扯开的领口颈窝里极轻地嗅探着，而为了固定他不让起身逃走——黑色的猫尾此时牢牢缠住了他的腿侧。
“你，我的，不许动……”带着鼻音的威胁在安静的更衣室内响起。
容巡看着坐在身上的少年发间无自知摆动的三角耳尖，和尾椎延伸下来的绒尾……一向冷清微漠的眼，眸色逐渐变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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