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硬核酒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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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古泽小姐。”
无论是步伐还是语气，逐渐走近的A都贯彻着保持优雅的宗旨。
“因为有些问题要咨询的缘故，烦请跟我走一(躺)……”
古泽佑希：“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坐下吧~”
空气突然安静。
这招反客为主让A瞬间一懵，将眼神定到了同样懵住了的中原中也的身上。
佑希继续道：“既然有客人到访，那么那边的酒柜上的藏品，是不是可以适当地分享一下？”
A:“客人……？我吗？”
中也表示抗议：“不行，现在可是工作时间。”
“中原君。”
佑希朝着他投去目光。
“如果我下一个的问题是‘你愿意分享酒吗’这样，你愿意用同样的答案回答这两个问题吗？”
中也：“这样的问题吗？当然是…………等等，无论回答什么，都会绕到‘愿意分享’里面去吧！”
这是一个‘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是愿意’的悖论陷阱啊。
A试图挽留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重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佑希表示赞赏：“反应越发敏锐了呀，中原君~”
中也：“嗯？当然是因为和你对话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啊！”
A：“话说……”
佑希继续打断：“实在不愿意吗？这可会招致很严重的后果啊。”
中也：“坚持原则是很正常的吧。这会有什么后果？”
佑希严肃道：“看似是坚持了工作时间不饮酒的原则，背后却失去了一次和和气气坐下来交流的机会。无论是我还是这位A先生都会感到难过吧。”
A：“我觉得还……”
佑希道：“这一次我们没有好好交流沟通，无论是竞争和合作都无法完美达成，让谈话一次又一次的增多。你们的手下工作负担加重，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的上司背后有什么奇怪的勾结——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影响工作氛围，回了家疲惫的双目被老婆怀疑出轨……”
中也：“……总感觉哪里不对又无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佑希侧过头，盯着他的双眼道：“陷入婚姻危机的港口黑手党逐渐颓废，甚至食不下咽。你们的厨师没法养家糊口，只能进口劣质油，正规食用油商人收入锐减只能跳河加大警察工作负担，他们天天忙来忙去夜不归宿，命案太多抓小偷的时间都没有——”
她道：“盗贼横行，一代盗皇应运而生。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电瓶车可以骑。普通市民只能靠自行车或者步行上下班这样子……”
说着，佑希难过地拍了拍桌子：“黑手党，警察，市民都这样了，横滨还会好吗？！横滨崩盘就是日本崩盘——接下来世界范围内……”
中也：“停止——”
再这样下去，地球都要爆炸了。
他终于忍不住道：“喜欢什么酒自己拿就是了。”
A终于得到了一个插话的机会：“还有我呢！我的想法呢！”
佑希抬头看他：“你派的情报专家藏得不好，我看见了。”
A：……
然后他坐下了。
***
——“伏特加和朗姆酒五五开么，这酒的颜色真好看啊——不过要是有一个橙子就更好了。”
门口的黑衣人就这样离开了一个。
——“不过这样酒气还是很重呢，有一点可乐的话应该会更好。”
接着，又离开了一个黑衣人。
……
直到不少的黑衣人们将东西拿进来，然后被隔绝到门外之后。
这个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已经被一种奇妙的气味覆盖了。
“……为什么他们这么听你的话啊！”
带着有些郁闷的语气，中原中也莫名接过了古泽佑希递给他的酒杯。
就在酒杯里，这个奇妙混合液的卖相——
可谓五彩斑斓的黑。
“这个答案很明显呀。”
将奇妙混合液分发出去的佑希自己率先尝试了一点，继而心情不错地转了转杯身。
她说：“They hear me, but they listen to you.”
(因为服从于你的威严，才愿意听我的话。)
工具A：所以我不配拥有姓名呗？！
看见古泽佑希饮用这酒时轻松的神情，中原中也也莫名顺手将酒杯抵在了唇边。
直到液体的冰凉触碰到舌尖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
这酒不会特别难喝，古泽佑希特意用这种表情来迷惑他的吧？
但是当真正用味觉去触碰时，在感官里绽开地却是是丝毫没有酒气的清新和温和，宛若被放进锅里煮得软绵的红烛花。
他轻声道：“啧，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多了之后，完全没有酒的样子了嘛。”
说着，好像有些不太舍得这个味道一样，他又继续喝了一些。
然后他听见佑希好像念了什么模糊不清的话。
中也：“嗯？没有说难喝的意思，其实勉强还…………”
古泽佑希：“合影吧~！”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
其原因大概是看起来神志不清的古泽佑希已经不知何时站到了一边的桌子之上——
她手里好像是什么可以拍摄影像的设备，高高在上的鞋跟在桌边显得摇摇欲坠。
“合影吧。”——这是佑希第三次重复这句话。
中也茫然道：“你不是这就喝醉了吧？！”
明明古泽佑希刚刚从柜子上拿下的，都是市面上很普通的酒——
这种级别的酒精，不至于半杯倒的程度吧？
A依旧茫然的拿着杯子，手指无意识地圈住了杯沿。
瞬间，大概是一滴水珠落地的速度。
古泽佑希拍下了照片。
中原中也乘着重力飞了过去——
刹那的踩空。
晃动的桌子归于平静，昏色的灯光收敛安宁。
他接住了她。
蓝钻石的眼睛倒映着黑曜石的清晰。
中也无措地收了收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放开。
他低声道：“喂，明明刚刚说话这么煞有介事，结果这就倒下了吗？”
但是古泽佑希却轻易地借他的手臂站起身，神态里不见任何的恍惚——
反而是清醒却傲慢的狡黠。
她说：“我没有醉哦？”
在中也的视野逐渐摇晃着，不再明晰的时候。他听见古泽佑希继续说——
“醉的是你啊。”
下一刻恍恍惚惚一下子没站稳，反而被古泽佑希接住的中也，就这么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中原·真·一杯倒·中也。
A端起酒杯，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神态。
他说：“你……这……我？”
佑希将中也轻轻放在了软椅上，回头冲着A道：“没有什么，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在夕拾的作用下，即便是新酒，也可以变化成百年陈酿。
在橙子，可乐，白砂糖等等物品的镇压之下，却又不太容易被尝出来。
A戒备地放下了酒杯，那满当的酒杯证明着他一口都没有沾过。
他说：“还好成功的商人，需要时刻保持清醒——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佑希将昏暗的光影收入眸中，却只是平静而漠然地靠近着。
她道：“居然这样问啊。难道不是先生你主动来找我吗？”
A放纵地笑了几声，满是终于有存在感的自得。
他说：“就故意灌醉港口黑手党干部这一条，就已经让你没有在我面前嚣张的可能性了吧。”
佑希蜷了蜷手指：“那故意派人跟踪港口黑手党游击队队长的事情，就能够让你在我面前嚣张了吗？”
A的情报专家跟踪了芥川，并且看到了佑希和他的那场战斗。
那能够瓦解攻击的屏障和隔空取物的能力——在A的眼中存在着无数的可能。
这就是他试图招揽古泽佑希的原因。
A不屑道：“……啧，手下办事确实不够利索。这就让你发现了啊。”
他继续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异能者。我不会(敢)杀你——反而非常期待你加入我的阵营之中。
他兴奋地压低声音：“我们将创造比地下黑暗神话更加伟大的奇迹。”
就算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也不该有勇气说出这样嚣张的台词的。
说明门外，只有他的直属手下了吧？
剩下的人，应该已经被支开了。
否则，即便是干部，也不可能说出这样有持无恐的话。
佑希开口道：“加入你的阵营吗……用怎样的方式？”
“我有一个特殊的异能。”
A将一个项圈放在了桌面上。
他说：“若是你戴上这个项圈，我们将绑定一个无法背叛的合作关系。”
佑希在他的面前落座：“我是在芥川龙之介划破那辆车的时候偶然注意到的——你所派去的情报专家正在暗中跟踪他——”
她轻声道：“当时的我觉得，在港口黑手党可能有这样一个人，是将个人利益放在组织利益之上的。”
A本来嚣张的笑意稍微收了收。
佑希道：“所以你在看到我的异能之后——若是听说我被抓到了港口黑手党，一定会自请调查我吧？”
A试图将手放在桌上的项圈之上，却又有些慌张地收到了桌面之下。
佑希道：“这些我都知道哦？我是专门为了你而来的，先生。”
她的手指点了点桌子。
“你莫非以为我会相信一个项圈就达成合作的鬼hua………………唔？？”
古泽佑希还没有说完话，就感觉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顶。
“古泽……佑希？！”
——是中原中也含糊不清，但是又不乏力度的一句话。
他的声音带着酒醉的恍惚，却又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佑希的背后。
感觉到头上传来的热度，古泽佑希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喝醉的中也他……诈尸耍酒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硬核酒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