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死亡饮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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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天晚上，商厦附近路过的群众所拍的照片。据他们所说，在夜晚大概十点钟的时候，有人从顶楼坠落下来。”
双手交叉着撑在办公桌的上方，森鸥外口吻温和地陈述着。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属下之一吧？”
而此时此刻，会议室不算明亮的灯光衬托着这里暗沉的氛围，将旋转的黑暗落足到了红叶手中的照片上。
那是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从体型上看年纪不大，由于倒地的姿态无法看见她的脸，却能辨认红色和服上红色莲华一样的血迹。
尾崎红叶翻过了照片，微低的脸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
她问：“她死了吗？”
森鸥外看着这个和自己合作多年的属下，眼睛里的紫色是不甚动摇的光。
而后他回答着——“将她带走的医院是这样说的。”
森的语气介于首领的威严和温和之间，将每一个字都表现地无可挑剔。
他继续道：“这个商厦距离他们的产业和管辖的区域都很远，我们也只能通过这样没有效率的方式得到信息了。”
红叶问：“警方没有调查出什么其他的信息吗？”
森回复着：“他们查验过现场，得出的结论是自杀。”
短暂的停顿。
红叶道：“她的跳楼案件被警方接手，毕竟是社会公共事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去调查，这尚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将纤长的手指放在那照片之上：“但是这件事又通过路人的照片被放在我们的桌面上——若不是这张照片已经实实在在地摆在了我的面前……”
尾崎红叶的语气听不出悲伤的痕迹，却比起平日的样子多了几分沉郁的深。
她说：“若非如此，我宁愿相信这是刻意安排的假象。”
就在红叶手边稍远的那个位置，依靠强大的资本实力氪金成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A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他说：“显而易见的，这肯定是阴谋啊。”
“既然是从我们这里逃跑的人，那就一定要由我们所回收处理。那位小姐……她的名字是泉镜花吧？她的死亡，分明就是一场针对港口Mafia的挑衅，看来是我们平日的行动太过宽大，让有心人认为就算是做出这样的行动，我们也不会将他怎么样而已。”
“挑衅？”森鸥外没什么波动地重复着。“是什么让你拥有这样的看法呢？”
“当然是她啊。”
A兴致盎然地将另外一张照片拿出，上面的正巧是芥川追逐的车辆，被罗生门劈开的破铜炼铁旁边，模糊地可以辨认佑希的面容。
他说:“经过我的情报网调查，这个名叫古泽佑希的私家侦探曾经和泉镜花接触过——她对待我们同事的态度也颇为嚣张。按照我的看法，这件事就是她制造的一场挑衅。”
尾崎红叶没什么反应地勾唇：“是吗，芥川君还没有回来。‘你’的情报网就已经调查到他所接触的人了。”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总是要有点用的。”
A看似绅士地朝着红叶鞠着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中原先生曾经下达过暂时不要和这位古泽小姐冲突的指令。但是现在，她恐怕还在哪里偷偷得意而猖狂地大笑——”
A的语气激昂而自在，这一张桌子上的一位首领和两个干部都在昏暗的光线下各怀心思——
A最后道：“既然如此，我申请将古泽佑希抓回港口Mafia，再仔细地调查这一件事——”
A：情报中说古泽佑希居然打赢了芥川。嗯，馋她异能了，我要把她拐回来当打手！
森平静地开口道：“中原君那个暂时不和她产生冲突的命令，是因为希望她能够成为我们的同事。”
来自首领的暗示：你要搞事还是换个对象，和她玩你容易凉。
没有接收到暗示的干部A：“既然如此，果然这件事交给我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是中原先生的话，是不会把她抓回来的。”
扣扣扣，有什么人的敲门声。
“首领，中原干部和芥川队长回来了。”
“他让我向首领报告——”
那个黑色墨镜黑色西装，整个人严肃看不出表情的男性报告着。
他说：“古泽佑希已经被他们带回来了。”
……
当场被打脸的A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短暂的怔愣后，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说：“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她由我负责调查会比较——”
叮。
话音未落，这间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
“你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着趴在桌子面前，无所事事将目光游移在他办公室酒柜上的古泽佑希，站在桌子另一边的中原中也试图采用招手的方法重新获得她的注意力。
他问：“你确定你不是来碰瓷的？”
古泽佑希看着他的眼睛，不甚在意地回答着：“唔，明明我只是因为被你们的交通工具撞伤，希望得到一点点赔偿而已。突然发火然后把我抓回来的是那边的芥川先生吧——”
“问题就在这里吧。”
中原中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为了jiu……接芥川，我可是调动了一辆直升机啊！”
虽然对于重力操控使来说，直升机他扛着走都没有问题——
但是古泽佑希是怎么被直升机撞伤的？普通人挨一下恐怕当场就灵魂摆渡了吧？
芥川表示：“在下刚刚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敌人主动出现在面前，那就断然没有放你走的道理。”
佑希歪了歪头：“这就是你强行把我带过来的理由？”
她交叉着双手，随意磕在桌面上，继而道：“不过这样的话，我特意蹭一下医疗条件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芥川睁了睁眼：“你说什——”
佑希继续道：“所以你们的医生什么时候到呢？”
“真不知道你是胆大还是傻，为了这样的原因进到港口黑手党的本部？”
中原中也用仍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撑着桌面，重新站直着。映入他蓝宝石那般好看瞳孔的佑希却覆盖着明显的伤痕。
他犹豫了一瞬，然后说着：“……医生马上到。”
不知道为什么，古泽佑希这样看不出被什么物品所攻击，却看上去重伤的样子——
和使用污浊的副作用有些相似。
似乎是看出中原中也说着说着有些走神，坐在椅子这一端的佑希稍稍抬头，毫不吝啬力气地——
弹了一下中也的额头。
他一下子回神：“嗯？！”
趁着中也还尚未反应过来要生气的事情，古泽佑希轻描淡写的声音融进了这间办公室宽阔安然的空气里。
她说：“没关系，这里挺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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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安全——
抓起一把豆子洒在桌子上，豆子的数量就是楼层向上蔓延的数字。在这么多层的高楼之上，森鸥外接起了那突如其来的通讯。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仿佛承担了生活中突如其来的额外负担，整个人不甚平和地说着：“虽然并不打算这个时间打扰你们，不过有个麻烦的女人强行送了一箱极其难喝的可乐过来。”
“……古泽佑希，如果你们也知道那个名字的话。更麻烦的是，她还在里面留了信件说，受港口黑手党之邀去做客。”
依旧礼貌而疏离，保持着首领良好形象的森鸥外回答着：“做客么，现在也不能否认这样的话了。”
那个男声呼出一个‘果然如此，甚是麻烦’的音节。
他说：“别误会，我不是来威胁你们什么，也不会干涉你们的行动——但是她要是死了吧，也挺招人烦的。毕竟还有一个死亡饮料的账没有算。”
“所以，总要给我留一个算账的人吧？”
——最后，他这样道。
通讯器已然关闭，被重新扣回原位时发出严丝合缝的轻响。
森鸥外平缓地扣了扣桌子：“是绫辻行人。”
……
惊石崩陨。
A开始瞳孔地震：“绫辻行人？就是那个‘杀人侦探’吗——异能特务科什么时候开始插手黑手党的工作了——”
森鸥外正了正本来前倾的坐姿：“他是以个人名义发起的通讯，不过就算如此，你应该也不愿意招惹他那个麻烦的异能吧。”
能够让犯罪者超越因果的意外死亡的异能。
对于人均带恶人的黑手党来说，是一柄恐怖的利刃。
A：“我……”
森：“既然执意要调查，那么古泽佑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A：“其实……”
森抬了抬眼睛，瞳孔里是不容置喙的，属于首领的颜色。
他说：“相信你可以把限度把握在，不为自己招惹额外灾祸的地步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死亡饮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