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美色误人）》没敢想

3、于世活

　　在某次日向宁次向真由传达日向夫人很希望能多见几次她后，两人干脆把训练的场地换到了宅内。
　　宅子前有足够大的空地，两人有来有往地在空地上比试。
　　日向夫人喜欢坐在屋檐下看着这两个孩子，见两人想休息时，自己可以从屋内取出已经准备好的茶水和一些小点心。日子一长，她还发现真由尤其喜欢甜腻腻的食物，宁次和他的父亲一样喜好寡淡，这就是女孩子的可爱之处了。
　　可即使她喜欢这样的平淡又让人安心的日子，她也知道“常理”不该是这样的。
　　庭院中的两道身影由于女孩被宁次束缚着按压在地上停止了移动。见真由在面朝下被压倒的时候，尚且自由的另一只手快速地挡在脸颊和土地之间，正好对上自己的一侧眼睛还调皮地眨了两下。
　　“宁次大人，我认输了请放开我。”真由起身拍尽身上的碎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一番日向宁次，小眼珠子一转，最终点点头，算是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
　　宁次有些莫名，真由总是有些奇怪的举动，次数一多，他就放弃了深究。
　　母亲已经准备好点心，正朝两人招手。
　　“真由要是再长大一点，宁次就不一定会赢了吧。”真由今年才刚过五岁，比宁次晚出生一年。
　　正往嘴里塞小蛋糕的女孩听闻日向夫人这般说，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从桌上端起温水倒入口中，堵塞在口腔的蛋糕快速入喉。
　　“夫人你说的太对了！我刚刚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宁次君的身形大小。我觉得等我长高的时候被按在地上的就是宁次了。”真由握着自己的杯子撞向宁次手中的杯子，“先说好，要是被我打败了可不能耍脾气。”
　　宁次盯着撒到自己衣服上的水渍，想着不必和小孩子计较，便回答：“你长高的时候，我也在长高。”
　　话是实在话，可真由却觉得这位少爷是在暗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把他打倒在地。
　　但是没关系，自己有夫人宠着。
　　“宁次，你让着点真由。”
　　日向宁次时常觉得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妹妹，不是隔壁那家会跟在长兄后甜糯糯喊“哥哥”的那一类，而是传说中仗着自己年幼就占有父母宠爱还撒泼打滚戏耍兄长的熊孩子。
　　讨厌吗？
　　沉浸在自父亲被杀后再也没有过的温馨愉悦里，看到自己的母亲因为真由一次又一次露出轻松的笑脸。
　　要得出答案是轻而易举的。他很庆幸能够认识旗木真由。
　　“我知道了，母亲。”
　　两人吃了点心后原本打算研究一下宁次刚从家族长辈中新学来的查克拉运用，结果被日向夫人塞了钱赶出宅子。
　　“小孩子就要出去玩，今天下午不许再说有关训练的任何事了。”温柔的夫人难得摆出严肃的态度让两个小孩都下意识点头应允。
　　太阳仍在头上高悬着，闹市中没有林子里一样长得不像话的大树，阳光直接落下铺在一间间店铺和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等边上的小贩的吆喝声大到有些刺耳时两人才反应过来。
　　啊.....被赶出来了。
　　日向宁次问:“要去训练场吗？”
　　“你疯了？”旗木真由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男孩，“夫人是赶我们出来玩的！”
　　日向夫人明显是担心宁次会影响自己变成不知放松的孩子，虽然自己也乐在其中，但让夫人生气就不好了。
　　日向思考片刻，之后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也对，真由还是小孩子，喜欢玩才正常。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宁次询问。
　　“随便走走吧，看到有趣的再说。”旗木真由见宁次理解了夫人的要求松了口气，如果要解释就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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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鼬今天刚进更衣室就接受到了来自前辈们情感复杂的视线。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羡慕的。
　　有些疑惑，但最近的任务都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点头算作问好后取下自己的面具。出门的时候答应了佐助今天早点回去陪他，还是快点完成今天的任务吧。
　　抬手打算开门出去，却被门外的人率先拉开。
　　“部长。”
　　“啊，是鼬啊，正好在找你呢。”
　　他从来没想过进入暗部之后还会有类似照顾孩子的任务。而且只需要在暗处观察，有必要的时候报告就能从部长那儿拿到不菲的酬劳。
　　在日向分宅的隐蔽处待了大半天的宇智波鼬依旧想不明白这个看上去清闲过头的任务有什么值得前辈们对自己报以同情和幸灾乐祸的。
　　直到他看到小女孩捡起河边算不上小的石头，颇有技巧地往一个企图推人下河的男孩身上抛去。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先阻止惨案发生还是先感叹现在的孩子凶得可以。
　　由于部长交代了有事报告就行，宇智波鼬还是没有出手，打算事情完了再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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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对热闹的商贩没什么兴趣，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偶尔闲聊，大多时候都各自沉默想着自己的事。不知不觉就逛到河边来了。
　　他正想着带点什么回去给母亲就见真由从脚边拾起一块并不光滑的石头。是要打水漂吗？可是边上并不是没有更合适的石头，棱角这么多的用来砸人还差不多。
　　然后在他发现真由瞄准的并不是河面的下一秒，那块并不合适打水漂的石头已经飞出去了。
　　“真由，你又要被卡卡西叔叔教训了。”
　　女孩不甚在意地拍干净了手上的灰土走向躺在地上嗷嗷大哭的男孩。
　　而差点被推下去的孩子也反应过来，奶声奶气地和真由道谢。
　　旗木真由见到他的面孔下意识和日向宁次对视一眼，在他向来冷淡的面上捕捉到和自己一样的惊讶后肯定自己没认错人。
　　没有露面的宇智波鼬也有些惊讶，佐助怎么在外面玩？
　　真由朝宇智波佐助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一脚踩上倒在地上的男孩的肩膀，双手荡在身体两侧，双眼似是盯着死物般俯视他：“啊，又是你啊，濑户。”
　　真由这副恐吓人的模样全是和卡卡西学的。女孩子虽然年纪身形都小，可气势却成功唬住了原本正放声大哭准备把大人吸引过来的濑户。就连在一边的宇智波家的小孩都有些发愣。宁次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背，暗示他别担心。
　　“旗......旗木，你又想干嘛？”
　　真由略微思索一番，人已经打了，不出意外卡卡西也一定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新账旧账一起算。
　　真由在看到濑户的时候之所以说的是“又”，是因为上次骂宁次“白眼怪物”的三人中就有他一个。原本让人喝点不知有多少细菌的河水就算完事了，结果还叫了自己的妈妈来家门口堵人。
　　今天就教教他什么叫“母债子还”。
　　濑户几乎吓瘫在地上，真由掐住人的后脖颈，把人拖到河边。一下一下地让他沾满鼻涕的脸浸入河水中。
　　“她......她要杀了他吗？”宇智波佐助显然没见过这样心狠的女孩，别说女孩，同龄人中敢拿石头砸人的也不多。
　　日向宁次拉着宇智波佐助转身，觉得孩子这么小就看这些不太好：“她有分寸，你就当没看见吧。”
　　真由再一次把人从水里捞出来，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家里那个女人说我小小年纪就想着杀人呢，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濑户也算得上是同龄里的孩子王，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干过，就在不久前还想推宇智波进河里，可这河水浅，他从没想过这清澈见底的河能淹死人。
　　更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这河中。平时缓和的流水此时就像未知的凶兽，他除了向眼前的恶魔求饶别无他法。
　　“旗木，旗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代替我妈妈给你道歉，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他跪倒在地上，他知道这将是他一生的耻辱，但求生的欲望让他抛弃母亲交给他的不值一提的自尊，“我求求你，别杀我。”
　　真由哂笑，拍拍几乎整个身子趴在地上的人：“今天欺负宇智波家孩子的事就别说出去了，让宇智波家族的族长和族长夫人知道不好。”
　　杀人诛心。
　　宇智波鼬看着这个和佐助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百感交集，为佐助至今单纯而感到庆幸，却也产生了忧虑。
　　这次是站在佐助这边，可将来要是站到佐助的对立面了......
　　“姐姐。”宇智波佐助跑过来拉住了真由的手，“我叫宇智波佐助，等我变得厉害了，我也要保护你。”
　　宇智波鼬和自家难得直白的弟弟一同看向真由，却见刚刚还凶神恶煞地威胁着他人生死的女孩露出了慌乱的表情。
　　风卷过云层，余晖又在粼粼水面中搅出一面火红。
　　“啊，哦，知道了。你快点回家吧。”
　　真由见宇智波佐助还盯着自己，一副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叫旗木真由。”看着男孩满足的表情，又多说了一句：“宇智波家的，你可别给我忘了。”
　　“我会一直记得的。”

作者有话说

　　旗木真由，从小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