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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于世活 ...

  •   三战结束后,各个强大的忍者村总算是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和平。在最为繁盛的火之国木叶村,三代火影即将退居幕后,人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话题就是讨论谁将会继承这四代火影的名号。
      而备受重视的候选人之一,此刻正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落魄小村庄。
      几小时前。
      波风水门正陪着自己的老师——自来也。
      自来也再一次端起被徒弟斟满的酒杯:“水门,等你当上了火影,我就去找纲手。”
      “自来也老师,并没有说四代火影就是我。”
      居酒屋的包间在左边墙上开了口窗,大战时,从这口子探出去,只见得到乌云搅动硝烟,水门永远难忘,在三战的某个守岗夜曾躺在树干上,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压抑的黑幕中窥清往日的繁星。
      此刻窗外一碧如洗,波风水门又在心中想了想剩余未清的几位在逃忍者,隐隐忧虑。
      自来也手中的杯子几乎是砸到桌上,发出的巨响让水门回过神。他的老师趁自己不注意又多喝了一瓶,硬是把自己喝醉了。
      “老师,我送你回去吧。”水门撑起自来也,再一次瞥见窗外的景色时,一缕黑烟在远方升空。
      水门心下一紧,摇摇头,没准是边界小村某户人家在烧柴呢。
      下一秒嘶喊着快速掠过的忍鹰让两人神色一凛,自来也站直了身,眼底澄清。就好像刚刚那个满嘴胡话的醉鬼是路人产生的错觉。
      “老师,看来我们得先去火影楼了。”
      波风水门利用查克拉探到自己留下的术式,下一秒,眼前喧闹繁华的街区替换成了三代火影那张满是褶子的脸。
      到村庄时已是满目疮痍,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各个丧生在战场上的同伴一下子突出在脑海。他已经是敌人闻风丧胆的“金色闪光”却还是无法保护自己的同胞。
      但他早已不是刚刚投入战场的孩子,冷静后转身给他仅剩的学生下达命令:“卡卡西,去找是否有生命迹象。也许会有残余的敌人。”
      卡卡西点头,他踏进村子时,余光瞥见一具被忍术毁了一半的尸体。这让他想起压在巨石下仅仅只有一半躯体的带土。
      尸体还睁着半只眼,他死前看到的会是族人被残杀所溅到他脸上的血,还是许久未见的晴空。
      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卡卡西寻遍了村子的每一户每一角,除了不分男女老少的尸体再无其他收获。就在他和波风水门在村口互相期待对方有所收获时,一位妇人跌坐在两人视线之中。
      她的身后背着行李,手上还有几件好似从某地带回的伴手礼。除此之外,那显而易见的身孕更让他们两人期待和紧张。
      从现场被带回的孕妇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在到达木叶前就晕了过去。
      事关重大,即使她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幸存者,也会被提审,可能在她恢复意识前,就会被暗部的情报部读取记忆。这对一个怀有身孕的人来说是充满危险的,过程中一旦存在失误,就是一尸两命。
      近日辛久奈怀孕的消息让他尤为同情这位幸存者。在离开火影办公室前三代目喊住他:“水门,一些看上去可以忽略的部分,往往是改变局势的重要底牌。”
      三代大人远见卓识,三天后,波风水门再一次到医院探望那位幸存者被告知已经被根部的忍者带走——在她清醒的情况下,自愿被带走。
      等到再一次见到那位孕妇,是在三个月后,自己被通知即将继任四代火影。
      她在情报部门的审讯间,双手被粗绳捆绑、固定在身后,原本金灿的长发杂乱不堪。
      “我是波风水门。”他先说了自己的名字。
      妇人睨了他一眼,并未开口应答,浑身上下的狼狈都被她熠熠发光的双眼压下。
      三代的话语被应验,她知道村子被全灭的缘由,却并不直言相待,她率先和团藏做了交换。
      与其说是交换不如说是赌约。
      波风水门蹲下身,试图和妇女平视:“我听说了,你为了孩子和团藏做了交换。” 他没指望妇女会回答自己,于是继续说,“如果你能把情报告诉我,我可以更好地保护你,和你的孩子”
      妇女终于有了反应,她摇摇头,在水门还想继续游说时出口打断:“我听我家先生说过,木叶会有一个可靠的未来。”她说这话时注视着他的双眼,他听多了这类赞扬,大都不是在胜利的战场上就是在会议室上和前辈们的寒暄,但从没想,到会在这种暗不见光的,甚至充斥着隔壁正在被审讯的俘虏的痛吟的地下审讯室。
      被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
      “你将来会背负上许多东西,我这条随时会结束的生命不值得。”妇女说完又垂下头。
      她不会松口,即使她得忍受团藏给的折磨,即使自己提出了优待,她都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
      接下来的时间又成了波风水门独言独语,她所有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了腹中还不知能否出生的孩子身上。波风水门放弃了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跟随他来的部下已经瞬身离开了,他还半蹲在地上,顺着妇女的视线注意到那凸起的腹部,半晌,他向眼前这个随时会消逝的生命郑重承诺:“我会好好看着他长大。”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外,在监视者关上门前,他最后一次听见了妇女的言语:“得是一个好孩子啊。”
      监视者转动钥匙,把她的生命锁在了那逼仄的空间。
      几周后,水门顺利成为四代火影,又是几周,在普通村民们安居乐业的同一时间,水门从木叶的医院接到了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整个身体还没他一个巴掌大,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辛久奈接过后看了看,说是女孩。
      波风水门想她该是个坚强且善良的孩子,因为她的母亲一定一定把这些刻进了她的血脉,即使她们将永不相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于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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