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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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都有一种劣根性。
从前曾念在乎杨清远的时候，他发过来的消息曾念几乎都是秒回，倒是杨清远回复得不是很快。
曾念记得有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就问杨清远是不是很不喜欢聊天，为什么回消息总是这么慢。
杨清远似乎是很着急的立刻就给曾念打了语音电话。
那时候曾念正在外面调研，一个人住在酒店里面对着桌上一大堆要整理的材料，其实对杨清远说那些话的时候曾念也是一时没控制好脾气，后来想要撤回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分钟的时效。
倒是杨清远这么着急的样子曾念却是第一次见。
杨清远在语音里很着急地同曾念解释，然后又和她聊了很久很久的天。
那个夜里，曾念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杨清远这么温柔的男生，自己真的是要喜欢死他了。
也忘记了杨清远不回自己微信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
或者说，曾念从来都没有和杨清远谈过恋爱。
可是在那个时候……
曾念一生气，杨清远就表现得很着急，一副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像足了一个“不知道女朋友怎么又生气了，我该怎么哄她”的直男。
但更多时候。
杨清远还是那个回消息很慢的杨清远。
但是到了五年后的现在，杨清远和曾念的身份却换了过来。
杨清远开始不怎么熟练地曾念分享自己生活的点滴，从“今天早上吃了打卤面”到“今天家里的猫咬了自己的手指头还好没有破皮”，偶尔还要给曾念分享一些惊悚悬疑片或者日韩比较好看的鬼片。
这幅模样，像足了五年前的曾念。
而曾念……
往往都是按照社交模板回复杨清远同样的内容，诸如“我今天早上没起床午饭和早餐一起吃了顿好的”、“我家狗子跑去找隔壁阿花玩儿了”，还回复得很慢。
杨清远偶尔还会给曾念打一下语音电话。
曾念偶尔接，偶尔不接。
杨清远的声音还是很好听。
从听筒里透过来像极了那个二次元声优。
曾念仍旧很喜欢那个二次元的声优。
但曾念学会了克制。
她不再会像从前一样对杨清远不吝夸奖。
倒是有一次杨清远问曾念你还喜欢不喜欢你以前说的那个声优。
曾念说还是喜欢，但是他总不配剧，于是我就去听了别的声优配的剧，发现还是有很多其他声音更好听的声优。
杨清远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很快转移了话题。
曾念很配合地跟着聊起了别的。
也不管杨清远这个话题转移得到底有多么尴尬。
“你什么时候回市里啊？”杨清远问曾念。
“过几天吧。”曾念在日历上打钩，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炸弹，“这几天家里长辈安排了几个人，得去见见。”
“相亲对象？”杨清远问。
“对啊。”曾念笑，“到了咱们这个年纪，特别是女孩子，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可以不见么？”杨清远问得很慢。
“不能吧。”曾念说，“长辈安排的，不去得罪人。而且人家也是好意，难以辜负。”
“那……”杨清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要是还不错，你会考虑异地吗？”
“会啊。”曾念在日历上圈出回广州的时间，说，“如果两个人彼此合适的话，我可以放弃广州的在编教师职位，重新考回武汉或者潜江。”
“这样吗？”杨清远笑，“以前倒是没听说过你有回湖北的打算。”
“我和你说过的。”曾念说，“……算了。都是很久以前了，不说这个了。”
曾念想了想，又继续说：“也不见得我会回来，如果对方愿意为我去广州也可以。毕竟我这么好！”
说着她就笑了。
“也对。”杨清远很小声很小声地在心里说，你值得。
“我最希望的还是他能够去广州啦，我是在编老师，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不用担心学位问题，孩子读书有了保障，我们俩还可以一起在那边工作赚更多钱，然后等孩子能够独立的时候就立刻退休回潜江养老！”曾念说，“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可真是太美好了！”
曾念又和杨清远说了些什么，但是杨清远都不太记得了。
他只记得曾念说，她以前说过的。
说过她要回湖北。
可是。
那都是好久以前了。
像是不忍回忆一样。
曾念只用了这么两句话来诉说，却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想象和另一个男人未来的生活。
可却是那一句话，在杨清远的心底投了一颗石头。
杨清远握着手机呆坐在床沿，很认真很认真的回忆。
曾念确实在几年前说过这样的话。
似乎还说了不少。
她说，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尽管父母觉得年轻人应该多在外面看看世界，但她还是想回家乡，倒不是说要建设家乡这种空话，只是觉得父母年纪都大了，而且母亲又出过车祸，很多后遗症都还不清楚，她想要多陪陪他们。
还说……
如果能在毕业前谈一个湖北男朋友，那就更好啦！
曾念说那些话的时候很开心。
就像是已经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次研究生毕业后回家工作的样子。
很是期待的样子。
但后来，曾念又是如何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成为广州的一位在编老师的。
这一切，杨清远都无从探究了。
又或者……
不敢探究。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回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