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没有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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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你的借口想好了么。”reborn坐着，喝了一口手里血红色的液体。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不紧不慢，看着面前沉默的青年。
无端有一种压抑的氛围围绕在两人的身边。纲吉低头，眼眸微垂，复杂的情绪流转，久久无法消停。
外头突然下起了小雨，今日的天气本就是阴沉的。丝丝小雨飘落在街头，横滨的街道笼罩上雾气。可是这么一点的小雨，无法驱散人群，来来往往的人和车，依旧按照着原来的目的和计划运转着，前行着，没有停止。
“……reborn。”酝酿良久，纲吉也就挤出这么一个名字。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reborn再次喝了一口血腥玛丽，有血红的液体沾在了唇部，他他伸出舌头将之舔去。
更压抑了。里世界第一杀手的愤怒，沢田纲吉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觉到。
也只有现在，纲吉才彻彻底底明白面前的小婴儿，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老师了。
reborn没有想起他。
这是事实 。
“对不起。”
对不起，我说不出口。
我没有任何解释。
青年的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
太奇怪了。被隐瞒、被欺骗、被拒绝……reborn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愤怒过，对一个未曾见过一面的说人，哪怕对方勉强算是自己同事的儿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想打，也不想骂 。
这种陌生的情绪已经脱离了reborn的控制范围。让他心生厌倦和烦躁。
无聊，无聊透底。
reborn的眼神阴沉，看着依旧低头不语的青年。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闹剧。
是该结束了。
早该结束了。
reborn突然不想在继续呆下去，他什么也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吧。
他不知道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是从何而来。这几天的莫名其妙已经够多了，多到他无所适从。
“……reborn……”本低着头的纲吉不可思议地看着reborn远去的身影，口中低低呢喃。
你为什么走了呀，你难道……
纲吉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苦笑着。
是啊，你没有想起我，我又在奢望什么呢？
奢望你能够包容我吗？
奢望你能够为我等待吗？
现在的我，对你而言，大概什么都不是吧……
什么都不是吧……
青年痛苦地弯腰捂住自己的心脏。
他的心，也同样撕裂般的疼。
疼到窒息了。
一双手突然轻轻把蜷缩着的纲吉抱起。是骸。纲吉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雾气，若有若无，缠绕在他的鼻尖，清新的味道慢慢将纲吉笼罩，让他抽搐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那一双手竟然开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纲吉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六道骸。
“我错了吗……”
我错了。
六道骸手中的动作一顿，
“没有。”
你从来没有什么错，错的只是我们这群不知珍惜的人罢了。
错的只是明明答应了永不分离，可却没能够将你想起，让你独自承受活着的孤独和苦闷。
错的只是，把你看得太坚强，坚强到能够撑起所有，便不再关心你是否疲惫。
错的只是，忘了你还是那个会哭、会烦恼、会天真的小孩。怕吉娃娃，会废柴般的平地摔。
都是我们的罪孽，沢田纲吉，从一开始错的就不是你。
可你连逃避都不会，选择了这么一种最让你痛苦的方式。
从一开始，六道骸就用幻觉把纲吉的周围掩饰了起来，莫托也只是以为纲吉身体不适，去休息了。
所以没有人看到，那个笑得很暖的青年，蜷缩着，瑟瑟发抖。
*
{reborn}十年后之战结束后，沢田纲吉和他的守护者回到了并盛。
{嗯？}小小的婴儿站在纲吉的左肩上，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叫自己是想干什么。
{你说，会有一个平行世界，我们都不曾相遇吗？}白兰的打击让纲吉深深感觉不安。他不知道这股难过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又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分明是阳光明媚的正午，他却仿佛看到了阴影下蠢蠢欲动的黑暗。
{蠢纲，看来特训还是不够啊。}竟然还有时间让你杞人忧天。reborn说着，列恩变成了大铁锤，狠狠敲了一下纲吉毛茸茸的脑袋。
被打后，纲吉的小脸蛋顿时皱成一团，他伸出右手，揉了揉自己麻麻的脑袋，左手却一动不动，让reborn在他的左肩膀上站得稳稳的。
{不要啊，reborn。好不容易回来了，好歹让我休息几天啊。}
纲吉小声抱怨着，刚才的话题就这么被忽略了。
{不要以为打败了白兰就行了，你身为彭格列十代目还远远不够呢。后天就开始训练把。}reborn哼了一声，还是决定给自己的蠢徒弟放一天的假。
不过他的蠢徒弟似乎完全没有领会他的“良苦用心”反而更加颓废了。
{才一天啊……}
纲吉嘟囔着。
{你不喜欢吗？那就明天开始训练吧。}reborn挑挑眉，不出意料地看到纲吉顿时睁大了眼睛，哀求地看着他。
{不不不！我很满意，reborn你千万别！}
纲吉欲哭无泪地看着毫不犹豫从他肩上跳下来的reborn，看着他又按下了什么开关，然后从奇奇怪怪的通道里离开，不知道reborn是否同意了他的请求。
{你走了倒是留个话啊……}
别总是一声不吭就走了呀。
{十代目！我们一起回家吧！}
狱寺隼人的呐喊从远处响起，棕发的少年连忙拎起桌上的书包，向着等待着自己的同伴走去。
{来了来了！}
少年欢快的喊着，黄昏的夕阳暖洋洋照着，前方逆光的身影挥舞着手臂，微笑的少年不觉加快了步伐。
真好啊，现在。
只是身后的影子随着前进的身躯而慢慢拉长……拉长。
拖揣着、扭曲着。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没有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