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凶》山那边的呜啦啦

4、第 4 章

　　第二天醒来莫沫还是有一点头疼的，莫沫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上班。
　　由于昨天喝酒，莫沫没什么精神投入工作，破天荒的让组员准时下班了。
　　莫沫没有直接回家，而去了附近的寺庙，原本打算做个揖就走，但还是决定进去烧个香。
　　莫沫进去在功德箱里投了一百块钱，然后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
　　随手抽了个签，下下签。想起来自己和陈孜真真假假的试探，莫名其妙认识被周桑桑碰瓷，昨天和陈昱冒死拼酒。

　　果然是诸事不顺啊
　　菩萨在上，求万事顺遂，水逆全退。

　　回去之后，莫沫总觉得不够，顺手上网转发了一个锦鲤。
　　小包子：姐，你什么时候讲究封建迷信了
　　是莫不是沫：你还有什么推荐的灵验的方法吗
　　小包子：你是不是盗了我姐的号
　　懒得理包包的调笑，莫沫一个鲤鱼打挺决定还是推进一下今天的工作进度，两天之后是下一轮的磋商，得好好准备一下。
　　莫沫突然想起来刚才烧香的时候忘记告诉菩萨她的事业也岌岌可危。

　　再补发一个锦鲤吧

　　一直到十二点莫沫才把第二天小组开会的材料全部看完写好批注，第二天疲倦更甚。
　　包包一脸八卦的挤进办公室，“姐，昨天下班这么早你还这么劳累啊，不会真像外面传的那样，你红鸾星动了？”

　　动你妈

　　“话说回来，你昨天大晚上转锦鲤干什么，没过多久又转了一条。”包包看莫沫无动于衷，继续热衷的八卦。
　　“最近气运不好，想要转个运。”
　　“那你去算命啊，听说隔壁组刘红一直单身就是找了个大师请了宝物回家，现在都快请产假了。”包包一脸信誓旦旦。
　　莫沫没想到公司员工的生活还这么多姿多彩，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包包特别热情“我帮你去问问，午饭时间告诉你。”
　　莫沫刚要制止，包包摆了摆手，“放心，不会说是你。”说罢，欢欢乐乐去隔壁组打听了。
　　包包其人大名包欣，莫沫在外留学回国没有朋友，包包在莫沫才当上组长就跟着莫沫，算是下属兼闺蜜，是茶水间的八卦百事通，江湖人称“包打听”，莫沫大部分公司的的传言都是从包包那听来的。
　　下午开会的时候组员都很紧张，莫沫也不愿走神。考虑到时间的紧迫，大家加了很多班，这个方案就和难产一样，哪怕加了那么多班也没有满意的结果。上次莫沫还在茶水间无意中听到有个男组员因为太久不回家，老婆要离婚。

　　看来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一直僵着也没有结果，莫沫把昨天熬夜想出来的想法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具体布置了组内任务，有了deadline，大家连去茶水间休息的心情都没有了。
　　会一直开到傍晚，莫沫和包包去食堂随便吃了点，包包献宝一样的告诉莫沫“那个大师我问过了，灵的不得了，刘红请宝物回家三天就和一个相亲的成了，我问过地址了，哪天我们去一下？”
　　莫沫还没有迷信到失智，“你怎么这个都信？”
　　“你还转发锦鲤呢！”包包不服气。
　　莫沫没心情和她争论，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对面大楼的灯光渐渐映出来，莫沫看着顶楼的灯光。

　　大概今天他也会加班吧

　　莫沫你一定是疯了

　　整个组在彻夜不眠的赶方案，莫沫是整个组工作到最迟的人，

　　要不在办公室加张床吧

　　莫沫干脆一夜没睡，拼着乐高欣赏了日出，反而神清气爽，包包进办公室准备资料时像见了鬼。
　　“姐，你不会一夜没回去吧？”包包看着朝阳中的莫沫，心生敬意。
　　“昨天熬到太晚了，回去也睡不了多久。”莫沫淡定的拼完最后一块，功德圆满。
　　包包心疼的拍拍莫沫的脸“姐，你都瘦了。要注意保养啊。”
　　“你跟我妈一样啰嗦。”莫沫伸了个懒腰，“我补个妆，你去准备晨会吧。”
　　包包一想到资料没有准备好，马上向办公桌奔去，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莫沫看了一眼外边，大家都陆陆续续到齐了，一个个面容憔悴，面显沧桑。

　　这就是生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莫沫心诚则灵，不但陈孜这个别有用心的烂桃花和被喝蒙了的陈昱没有找上门，方案居然也在晚上赶出来了。

　　哪天得去还个愿

　　八点就下了班的莫沫回家之后反而无事可做，想了想打开了switch。
　　还没打多久，包包的电话就来了，“姐，出来蹦迪啊，这里好多小哥哥啊！”
　　蹦来蹦去的你能看清谁
　　“你自己蹦吧，明天还要开会呢，你要是迟到了这个月蹦迪的钱就没有了。”
　　“没钱怕什么，跟你借啊！”伴着吵闹的背景音乐，包包扯着嗓子冲手机喊着。

　　小心我借你高利贷

　　包包那边实在太吵，没说两句两个人就把电话挂了。莫沫也没有心情继续打游戏，干脆睡了美美的一觉。
　　第二天几乎是天刚亮就接到了包包的电话：“姐，完蛋了，我昨天带了个男人回家。”

　　让你蹦迪

　　“给钱的那种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我不知道啊，他还在睡呢，我醒的时候吓死我了。”包包心有余悸“你说我要留钱给他吗？”

　　我怎么知道

　　“你昨天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莫沫已经睡意全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高就断片。”包包整个人蔫了下来“我怎么会把男人带回家呢？”
　　偏偏今天不能请假，包包最后决定留个条给那个男人，旁边放了两千块钱。
　　“姐，你说够不够啊？”
　　“我怎么知道行情，长得怎么样？”
　　“你别说，我刚才去看了一下，长得还真蛮帅的。”思虑之下包包又加了一千块钱。

　　到公司的时候包包穿了一件领子超高的衬衫，“昨天还挺激烈啊。”莫沫无情戳穿。
　　“你别说了，不知道今天开会情况怎么样，我要是可能中午得回一趟家。”包包一脸谨慎，“万一他偷东西怎么办？”

　　你带人回家的时候怎么不想呢

　　还没来得及说两句，江城和霍青就到了，两个人仿佛上次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笑脸相对。

　　人生啊，真是虚伪

　　会议走向了莫沫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三方分歧都非常大，合作之中毕竟是给自己的公司谋利益，这时候所谓合作就变成了变相的竞争，一直到午饭时间完全过去讨论都没有停止。
　　烦死了，莫沫在草稿纸上打了个叉。
　　所有人里面霍青资历最老，多少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他一直在说话，江城和莫沫虽然意见不同但总要表态来回应他，这就变成了一场拉锯战，明明三方观点明确完全不同，但已经互相表达了五六个小时。江城估计是昨天晚上加班没睡好，趁着霍青指点江山的时候打了哈欠，莫沫则是饿透了，要不是会议室里讨论的声音一直没停，估计至少周边三人可以听到肚子的叫声。
　　讲着讲着霍青也撑不住了，看出了现在江城和莫沫完全是在敷衍他，加上肚子确实也饿了，三方达成了今天第一个一致：先吃个饭。
　　吃饭的时候包包充满怨念的看着不远处的霍青“这个老头子怎么没完没了，绕口令吗？我家要是被洗劫了怎么办？”

　　你就是中午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莫沫已经饿的没有力气说话，努力之下一个人吃掉了两人份的红烧肉，包包看她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姐，你要少吃点，胖了就嫁不出去了。”
　　“嗯嗯”莫沫敷衍道。

　　下午三方都改变了策略，开始同意让出部分微小的利益，但谁也不是傻子，按照这个进度谈下去明年这个案子都谈不完。
　　也许是大家都累了，下午的进度陷入僵局之后会议就草草结束。莫沫带着辰星的人从周氏的大楼里出来，下电梯的时候，与周怀擦肩而过，他似乎才到公司，江城在不远处等着他。
　　错身之间，莫沫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到今天莫沫车上还留着那天晚上周怀留下的味道。

　　是酒还没醒吗

　　回公司后按道理应该去给陈孜汇报工作，但秘书说陈昱陈孜都不在。
　　听包包说最近老陈总身体不好。

　　那事情就有点微妙了啊

　　别人家的事莫沫不关心，现在占据莫沫心头的，完全是即将到来的假期。
　　因为隔着端午小长假，下一次磋商生生被拖到了下个月头，全组的人都开始期待小长假，基本没有人在把心思放在难产的案子上。
　　既然今天已经没什么事，莫沫让包包提前下班，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失窃。
　　没过多久包包的电话就来了“姐，那男的没拿钱，还给我留言了。”

　　呵，这么有情趣

　　“上面写的什么？”
　　“钱给多了，下次一起结吧。”包包声音有一些颤抖“还留了个电话号码。”

　　钱给多了，少拿一点不就好了，骗鬼呢

　　“你打算还有下次？”
　　包包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能占人家便宜啊。”

　　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毕竟长的帅嘛，又这么便宜，送上门的干嘛不要。”莫沫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包包的笑脸。
　　莫沫还有工作要做，没再说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这才叫红鸾星动啊，莫沫心里缓缓叹出一口气。

　　自从那次磋商之后，全组的工作状态极其懒散，莫沫也懒得管，反正deadline一到，还是他们做。

　　真期待小长假啊，我要睡足三天

　　由于最近太闲，莫沫还真去还了愿，小寺庙里清净得很，初夏阳光才刚刚热起来，院里正中偏一点有一棵不知叫什么的大树，叶子繁盛的很，把阳光切成一片一片的。有小和尚坐在走廊里，似乎在低头冥想。

　　真有禅意啊

　　莫沫走近一看，小和尚在玩手机。

　　打扰了

　　莫沫仍是恭恭敬敬的上了一炷香，抽了个签，中吉。

　　也不算太差，看来菩萨挺够意思。

　　莫沫在小寺庙里又坐了一会，树上已经有蝉声了，太吵了，还是走吧。
　　去了公司才知道公司发生了一场伦理大戏，包包绘声绘色地把故事娓娓道来。
　　就是上次说老婆要离婚的那个男职员，他老婆还真不是无理取闹，根据女人敏锐的直觉和专业的长期跟踪，原配掌握了老公不仅仅是加班那么简单，比如最近，盆友圈里都在讲述前段时间被资本主义的压榨和现在突如其来清闲的生活的欣喜，但她老公仍然以个别加班为理由深夜回家，抱着夫妻双方的互相信任，原配表达了应有的关心与心疼，直到在如家楼下看到她老公的车。
　　小三也很有意思，是别的组的，因为业务不熟经常熬夜到很晚才回家，明明是一个好学向上的好员工，再一次加班时茶水间里偶遇，向前辈请教了一次经验之后两个人眉来眼去，就请教到床上去了。
　　刚刚就是原配手撕小三，暴打老公的精彩现场。
　　“你还真别说，像咱们这么八卦的公司，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我们居然都没发现，这段位有点高啊。”包包坐在莫沫对面一边嚼薯片一边回味刚才难得一见的现场。
　　“你就看热闹吧，我估计一会人事部就要来找我了，怎么小长假之前还给我来这么一出，我到哪找顶替的人啊？”莫沫难得沮丧的把头垂在桌上“我还要好好放个假呢。”
　　包包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当事人就来打招呼了，包包也不方便旁观，带着薯片就溜了。
　　那男的平时业务表现其实不错，但是这是要是只是八卦就算了，原配大闹公司，实在影响不好。
　　“我这边工作压力大，业务也忙，你出了这样的事留下也不合适，你也不有求情，我会跟人事部商量把你调到别的部门，但决定权不在我这。”

　　话说清楚了，赶紧滚吧

　　“总监，能不能你替她也求求情，她才进公司没多久，这事主要责任也在我。”

　　你还挺有责任感

　　“这是他们组长和人事部商量的事，我差不了嘴。”莫沫看了一眼他“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那人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
　　那人一走包包就一脸八卦的冲进来“怎么样怎么样，他有没有替那个女的求情？”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替我走一趟人事部赶紧找个可以顶替的人来。”
　　“真是无趣。”包包一边嘀咕一边磨磨蹭蹭的走了。

　　就要小长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之后再说吧

　　莫沫面无表情地横过手机，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