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不如相恋》厚知

30、第 30 章

　　顾氏集团年会定在顾氏自家的千岛度假村举行，顾清朗直接开车到这里，他先把白雪楚倩交给早已等候在那的妆发师，简单交代后跟白雪楚倩暂时道别，然后离开了。

　　晚上7点，年会正式开始。按照惯例，年会第一项，顾氏总裁发表讲话，讲话稿都是总裁办文秘提前准备好的，但是今年顾清朗却不打算使用这篇通稿。

　　他说：“各位，今天我的讲话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我得给各位腾出更多的时间吃喝玩乐。首先，真心感谢各位，不论是支持我的还是不支持我的，你们对集团的付出，我都心知肚明，但是今天，不论你属于哪种，集团都会给你们发一个大红包，感谢各位一年的付出。其次，我看到今天好多人都带了家属，给我举举手。”

　　顾清朗话落，好多人果然举起了手，顾清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得举手。因为我也带了家属。今天那些没带家属的一定要给我们这些带了家属的留足面子，不然平日吹的牛皮要撑不过今天了。”

　　氛围在顾清朗的带动下，越来越好，甚至平日里不敢直视顾清朗的人士起哄着家属在哪里。
　　顾清朗笑着摆了摆手，半开玩笑地说：“我也很着急，要不你们谁帮我上去催催，怎么那么久了还没好。”

　　“顾总，我去。”还真人有举手愿意替顾清朗去催催。

　　现场瞬间静默，顾清朗笑了笑，手指了指这位说话的小哥，说：“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小哥很勇敢地冲到最前排去了，开心地说：我叫郑重，业务部的。”

　　在场的人有人低头憋着笑，想说这年头真是不知者无畏啊，老板随便一个玩笑你个傻冒居然还当真了。

　　“郑重，年后你不用到业务部上班了。”

　　顾清朗话落，低头的那些人纷纷表扬自我的先见之明。

　　“到总裁办，贴身替我干事。”

　　顾清朗话落，低头的那些人纷纷抬头后悔自我的胆小畏缩。

　　郑重原本以为自己失业了，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升了。开心地跳了起来。

　　郑重拿到圣旨般一路小跑到会场大门，正要拉开大门，大门却被人推了进来。没错，是白雪楚倩。

　　她穿着银灰色鱼尾钻石礼服，香肩小露，银灰色不像黑色沉闷彩色花俏，它端庄典雅，雍容华贵，再加上礼服的完美裁剪非常好的凸显出女性的身体特点，整件礼服堪称完美，白雪楚倩雪白的肌肤跟礼服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全场陷入窒息般的安静，全部的目光像是被定好的追光一样齐刷刷地打在了白雪楚倩的身上。

　　顾清朗看着想着款款走来的白雪楚倩，眼里是宠爱、喜欢，还有自豪。

　　“没错，迎面走来的正是我的家属，白雪楚倩。”顾清朗用一种央视男主播的正式口吻介绍着。

　　白雪楚倩虽然主持过很多晚会，但是面对这样一份份注视她多少还是有些慌张的，这份慌张从她渐渐粉红的脸颊可以看出。

　　顾清朗伸手迎接白雪楚倩，他让她站在他的身边，从这一刻起，顾清朗牵着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是不是超过五分钟了，那我先自罚一杯。”顾清朗端起身旁的酒杯，敬众人然后仰头喝了。

　　现场掌声响起，一敬今晚特别接地气的顾清朗，二敬美丽的白雪楚倩。

　　年会开始，吃喝玩乐开始。

　　“你一杯酒都不许碰，只能喝水或者果汁。”顾清朗小声地贴着白雪楚倩的耳朵说。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白雪楚倩跟在顾清朗身边，过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就这样牵着她觉得困扰。

　　“你是我的美人鱼，我不看牢你游走了怎么办？”

　　“别闹。”

　　“再等20分钟，我就带你走。还有两拨人要对付呢。”

　　白雪楚倩正要问哪两拨人的时候，她看到了人群里的蒋绛和刘之静。蒋绛穿着白色的西装，像个王子，但是他的眼神越发忧郁，不过这样的忧郁反而是一种美，跟现在主流的阳光大气男明星比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顾总，白雪，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刚下一档节目，我们想着顾氏的年会一定热闹，所以虽然迟到但还是厚着脸皮来参观参观了。”刘之静独自前来敬酒，说话的方式方法都只是像一个生意人而已。

　　顾清朗给了面子，跟刘之静碰了一杯，刘之静看了看白雪楚倩手里的果汁，很识趣地没有邀请白雪楚倩喝酒，又寒暄了两句就回到了蒋绛身边。

　　“你不去敬酒也好，这种场合混个脸熟就可以了。”刘之静轻声对摇晃着就被的蒋绛说。
　　蒋绛没有说话，继续摇晃酒杯。

　　“你应该跟白雪一样，喝点果汁，等下喝多了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蒋绛放下果汁，起身离开，刘之静拉住他的手，蒋绛扭头不悦地说：“上厕所，不行吗？”

　　这一切白雪楚倩都看在眼里，顾清朗醋意十足地说：“你看吧。人在我身边，心又飘走了。”

　　“你交过几个女朋友。”白雪楚倩突然想起叶七七的话，便脱口问了。

　　顾清朗有种突然被袭击的感觉，居然不能马上回答白雪楚倩的问题。

　　“ 一双手？两双手？”

　　“我觉得你可以看，看看又不会少肉。”

　　“知道了，数不胜数。”

　　白雪楚倩故意用力一扯顾清朗的手，顾清朗手里的端着的幸好是空酒杯，不然的话绝对洒满全身。

　　“多吃点甜点，心情好。”顾清朗把一块蓝莓慕斯放到白雪楚倩的碟子里，说。

　　“我心情很好。”

　　顾清朗把蓝莓慕斯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低声说：“两拨人来了，我心情不好。”

　　“小顾啊。”迎面来的是两位秃顶的老同志，这两位同志挺有趣，一位是前秃，另一位是后秃，前秃的说，“好久不见，叔叔很想你。”

　　“叔叔您客气了，我该称呼您伯伯。”顾清朗扯动嘴角，白雪楚倩相信他接下来说话会很恶毒。

　　“乱说，叫了十几年叔叔了，怎么突然换伯伯了。”后秃说。

　　“我都成叔叔了，怎么还好意思称呼两位聪明绝顶的人叔叔呢，不能乱了辈分。”

　　秃顶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取笑你秃顶，顾清朗却偏要这么做，因为前秃和后秃两位老同志便是集团反对派头头。

　　“女朋友？”后秃又想着从白雪楚倩这里扳回一局。

　　“刚才介绍过了，耳朵不好使？没听清吗？”顾清朗又说。
　　白雪楚倩想着自己开口吧下了顾清朗的面子，不开口吧又显得特别没礼貌，好在郑重这回倒是特
　　别有眼力见，亲自端着服务生的盘子送酒来了。

　　“顾总，跟您约好的小鲍总已经等了您十五分钟了。”郑重帮顾清朗换了一杯酒，恭敬地说。

　　“正年会呢，还要找我谈重大项目，为了集团我真是日理万机，一刻不停啊。两位伯伯，那我们先过去了。”

　　顾清朗说完，连瞧都没瞧两位老同志便牵着白雪楚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白雪楚倩看着顾清朗胜利得就跟小朋友比赛拿第一名一样的戏剧表情不由地想笑，说：“你想笑就笑，憋着多难受。”

　　“我不笑，我不能得意忘形。”顾清朗臭美地对着玻璃镜子理了理头发，说。

　　“你已经得意忘形了。”

　　“那俩家伙从我进入集团一来，处处给我使绊子，刚才他们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又想从你这下手。”

　　“所以你让那个人故意这样说的。”

　　“不是我，估计田小光安排的。”

　　“那我们还要回去吗？”

　　“当然不。走，回家去。”

　　回家去。顾清朗说得好似那个家，是他们共同的家，是他们一起回过无数趟的家，但是白雪楚倩知道，那个家终究是他的家，不是她的啊。所以，她说：“我，还是去我同学那吧。”

　　“哪个同学？”

　　“我同寝室的，她们为了考研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既然是租的，肯定房间也不够。”

　　“先住了今晚，明天再说。”

　　“对，先住了今晚，明天再说，都这个点了，你突然去打扰她们，估计她们都睡了。所以，回家。”

　　顾清朗霸道地不肯继续听白雪楚倩的借口，载着她就回了顾宅。

　　“大家都睡了吗？这么安静。”平日里，虽然顾宅也是安静的，但是不像现在这样静若无人。

　　顾清朗回答：“她们都放假了。”

　　“所有人？”白雪楚倩睁大了眼睛，说，“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们？”

　　顾清朗摊开双手慵懒地倚靠在皮质沙发上，招呼白雪楚倩过去一起坐，说：“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凌晨2点。”白雪楚倩指了指壁钟，说，“我要睡觉了。”

　　“好吧。那我护送你上楼休息。”顾清朗又慵懒地舒展下身体才有些不舍得从舒服皮质沙发上起身。

　　上楼，顾清朗还是把自己的卧室给了白雪楚倩，自己则住在了卧室隔壁的书房。

　　“那，晚安。”顾清朗倚在门框上说，在静默的深夜，他醇厚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一把有些年岁的大提琴发出的有质感的声音。

　　“晚安。”白雪楚倩关上了房门。

　　可是，当白雪楚倩准备洗浴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凭借她一己之力似乎真的没办法把背后的礼服拉链打开。白雪楚倩又试了好久，最终懊丧地坐在地板上。想了好久，还是起身走到隔壁的书房，敲响了房门。

　　顾清朗穿着浴袍，手拿毛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开了门，看到依旧装扮如初的白雪楚倩，好奇地问：“你在房间一个小时是在欣赏自己的美貌吗？”

　　“请你帮个忙。”白雪楚倩沮丧地垂下肩膀，说。

　　“什么？”顾清朗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湿头发，说。

　　“拉链打不开。”白雪楚倩的声音小到自己只有能听到。

　　“什么？”

　　“拉链打不开。”白雪楚倩加大了点声量说。

　　“什么不开？水不开？”

　　“拉链打不开。”白雪楚倩几乎以最大声量说，然后转过身。

　　顾清朗擦着湿头发的手无声地停在了那，他喉结微动，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没事，我可以帮你。”

　　“帮我往下拉三分之一，我自己应该就可以了。好像卡住了。”

　　“好。”

　　顾清朗把毛巾往后用力一抛，又搓了搓双手后，修长的左手指小心地提着礼服，右手指小心地捏住拉链。拉链头卡了三分之一，需要用点巧劲，顾清朗把头靠近点，温热的呼吸以及刚沐浴后的清香一并传输到了白雪楚倩开放的感官中，让人有了一种羞愧感。

　　“稍等下，马上就好了。”顾清朗看到白雪楚倩缩了缩脖子，以为自己弄到了她的皮肤。

　　咔擦，终于打开了，顾清朗松了口气，可是当他看到白雪楚倩肌如白雪的后背上那一抹刺眼的永不会消去的伤疤，瞬间他觉得什么东西迷了他的眼睛。这伤疤，是方万山留下的。

　　“好了，剩下我自己来。”白雪楚倩反手按着礼服，回到了卧室。

　　沐浴完毕，各自睡下。白雪楚倩很快入睡，可是顾清朗却迟迟无法入眠。白雪楚倩后背的伤疤如一道灵符，贴在他的脑门，诅咒着他，谴责着他。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顾清朗迷迷糊糊地好像睡着了，可是他又似乎听到了卧室里的白雪楚倩正在大声哭泣。他再次惊醒，光着脚他跑进了卧室。

　　果然，白雪楚倩正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地哀求，不要不要，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下，头发湿了，枕头也湿了。

　　“楚楚，楚楚。”顾清朗心疼地唤着白雪楚倩，可是她依旧不理人，依旧痛苦地挣扎着。

　　“放开我，求求你。”

　　顾清朗心疼地将白雪楚倩拥进怀里，“楚楚，有我在，你放心，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顾清朗，救救我。”不知道白雪楚倩是对梦里的顾清朗说，还是对醒过来的顾清朗说。她紧紧地贪恋地抱住了顾清朗。

　　“我在，不怕。”

　　可是，白雪楚倩依旧哭的不可遏制，浸湿了顾清朗的睡衣。

　　待一切平静，白雪楚倩枕在顾清朗的臂弯，白雪楚倩躺着，顾清朗靠着，就这样他们一起赖在床上。

　　“顾清朗。”白雪楚倩悠悠地说，“我们结婚吧。”

　　顾清朗一夜未眠，加上受到白雪楚倩惊吓，精神难免恍惚，他自我以为肯定是听错了，他捏了捏白雪楚倩的脸，温柔地笑着说：“我居然听成，我们结婚吧。”

　　“顾清朗，我们结婚吧。”白雪楚倩转过身体，面对着顾清朗，十分肯定地说。

　　顾清朗惊得一个激灵，把白雪楚倩从躺变成坐，把自己从靠变成了站，他抓起白雪楚倩放在床头的手机，调出摄像头对准白雪楚倩，说：“你再说一遍。”

　　白雪楚倩看着他凌乱“采集证据”的模样，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抬手理了理两边鬓角的发，说：“顾清朗，我们结婚！”

　　这次少了一个吧，多了一份不改变的笃定。

　　“白雪楚倩，这可是你自己自愿的，就像你说我是你男朋友一样，我都没有逼过你。”顾清朗摇晃着镜头，说。

　　“自愿的。”

　　顾清朗扔掉了手机，跳上床，抱住白雪楚倩，说：“你这样说，好像是被我强迫的。”

　　白雪楚倩以同样的力度回敬顾清朗的拥抱，温声说：“可以吗？”

　　“既然你都求我了……”

　　“不愿意就算了。”白雪楚倩故意逗他。

　　“有视频为证，这个证据你们法律上叫什么来着？”

　　“电子数据。”

　　“等下。”

　　顾清朗又像只猴子一样从床上跳了下去，从左边的床头柜抽屉拿出两只手那么大首饰盒，又跳回床上，打开，一串银色的项链跳入眼帘。

　　“之前想送你的，为你定制的，笑脸项链，希望你每天都开心。”

　　白雪楚倩想，这该是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吧。放了那么久，今天才送出。

　　顾清朗将白雪楚倩的长长的秀发拨弄到一侧，小心地帮白雪楚倩戴上，“这样戴不会冰吧，要不我拿去微波驴加热下再给你戴上。”

　　“你试过加热项链？”白雪楚倩扭头问顾清朗，正好俩人鼻子贴着鼻子碰到了一起，白雪楚倩立马又转了回来。

　　“我妹妹有一次加热过鸡蛋，最后炸蛋了，吓得当时的警卫端着枪就冲进了大院。”顾清朗一边戴着项链一边说。

　　“后来呢。”

　　“把里外都排查了。才发现是炸蛋，我妹妹被罚洗了一周的碗。”

　　“当时你在干吗？”

　　“其实我妹妹才放了一颗蛋，我趁她离开的时候，偷偷又加了五个，所以威力挺大的。”

　　两人相视而笑。

　　“好了，起床，我们买戒指去。”

　　“喂，你是暴发户吗？刚送了项链又要送我戒指啊。”

　　“走。”

　　顾清朗将白雪楚倩拦腰抱起，不由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