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人越多，越喜欢狗》针锋与麦芒

9、既生来，为何不解疑惑?（9）

　　小牛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怕狮子？”
　　它妈妈说:“因为它们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
　　小牛说:“可是我们有锋利的犄角和坚硬的蹄子啊，而且我们还要强壮得多。”
　　大牛说:“谁知道呢！从小我与伙伴们就只知道遇见狮子要逃跑！”
　　阮从惜从梦中醒来，她依然还会做这些在她想来觉得奇怪的梦。阮从惜让母亲在花园里种下一片片竹子，她无比期待着花季的来临，因为她记得救下她的那个男孩，那天就是手握竹花而来。
　　但是，竹花盛开的季节是在何时？
　　阮玲珑找了很多心理医生，但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却结识了一位32岁叫做林秀香的医生。阮玲珑对她印象深刻的原因是林秀香说:“心理医生是一群骗子，他们专门去研究人或者是某种生物的心理变化，其实什么都研究不出来，他们的那套方法与理论说辞都是糊弄人的卑鄙伎俩。他们都是一群变态，特别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他们说‘请放心’，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不会泄露出去的。然而转身就变成了与同行吹嘘的资本！也有个别能够给人保守秘密的，那些人更变态，把别人的秘密收藏起来，当成战利品！那些级别越高、名头越大的越是如此！”
　　林秀香说:“那些人在获得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之后，会拿自己与之比较，内心里便会无比的为自己感到自豪，自豪自己‘高尚的情操、纯洁的思想、干净的灵魂’，还有没有被扭曲的美丽的心灵，他们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然后常常以此态度面对他的病人，那些病人在面对心理医生时常常会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其实就是出于此！他们也常常在这个压力下心理防线崩溃而倾倒出更多的秘密，这就为这群骗子制造了可乘之机。有些警察在审讯犯人时，也会利用其中的一些这种伎俩，但通常暴力的手段会令他们感到更爽快。”
　　林秀香说:“那些心理学家、心理大师真的有用吗？有用。在你决定去寻找他们的帮助的时候，你的潜意识里就认为是有用的！就像路边算命的说，今生你绝非池中之物时，你是不是会因为那一瞬间的相信而感到心情愉快呢？就像中国人逢年过节都要烧香拜神一样，是不是会感到心安理得呢？”
　　阮玲珑问:“你不正是心理医生吗？”
　　林秀香说:“正因为我是。”
　　阮玲珑问:“你是你所描述的那群人中的之一吗？”
　　林秀香答:“是的。”
　　阮玲珑问:“没有办法让小惜变回从前吗？”
　　林秀香说:“她本身并无问题！就像你提前知道了你会在40岁的那一天死去，你还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吗？就像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你要让它变为种子原来的样子吗？它的区别就是比其它的种子发芽的更早而已，谁知道这一定是坏事呢？”
　　“可是我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就感到担心”阮玲珑说。
　　林秀香说:“你能说清你担心的是什么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对吗？”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阮从惜逐渐有了笑脸，特别是当她看到竹子长出新枝芽的时候，她会问妈妈花开在哪个季节问哥哥是否喜欢这种花？问外婆有关于这种花的传说，问她母亲的新朋友林秀香怎么才能见到自己想找的人
　　林秀香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利用她那个行业里她所认为的那些卑劣伎俩从阮从惜口中获得了迷恋竹子花的秘密，然后她转身告诉了阮玲珑并要求她保密。
　　林秀香对阮玲珑说:“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卑劣。”
　　阮玲珑与林秀香成了更好一些朋友的时候，她问林秀香:“你完全可以将你的形象描述的更好，为什么不呢？”
　　林秀香说:“真相对于你来说并不会有更好的感觉，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如果你一定要听，我也会说。”
　　阮玲珑犹豫片刻，说:“还是很好奇”
　　林秀香说:“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我是同性恋，这是我的秘密。”
　　林秀香说:“这个行业里的人就像我一样，各有各的变态，毫无例外。”
　　阮玲珑轻轻的笑。这是南昭国出事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轻松的笑，她说:“我不排斥你，但我也不会接受你”。她心想‘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生物，这要是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一定会反感。甚至是恶心。’
　　林秀香，其父母是某单位的公职人员，职务不算高，也不算低，从小就很宠她，相较同龄人，她生活在一个比较好的环境里，人聪明，机灵，最重要的是还很漂亮。从初中开始，就吸引过很多雄性的追求，那时候她对这些‘不务正业’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一一拒绝！高中第一年的时候，也有很多异性追求，得到的都是她的白眼，有一个追求者在遭拒后，怀恨在心，于是联系了两个地痞，商量着在某个晚上□□她。
　　终于，有天周末晚上19时左右，她走出校门，大约在21时的时候，她被三个男人捂着嘴拖到黑暗的小树林里，按倒在地上，一个人开始解她的衣服，一个人解她的裤子，一个人勒着她的脖子，捂着嘴。
　　一个男人说:“我先搞。”
　　另一个男人说:“计划是我出的，我先搞。”
　　第三个男人说:“是我叫你们来的，我才应该先搞。”
　　第一个男人说:“马、逼。没有我！你们谁敢带头把她抓进来，我要先搞。”
　　第二个男人说:“狗、屌。这里我年龄最大，我说了算，我要先搞。”
　　第三个男人说:“鸡、巴。这个女人是我找的，我当然要先搞。”
　　正在这些‘马啊、狗啊、鸡啊’在争抢第一口美味之际，林秀香挣脱的右手扯下她头上的发簪，刺向其中一只‘牲口’，那只牲口立即发出痛苦的叫声，松开爪子，捂着鲜血往外冒的眼睛！其它两只牲口听见这恐怖的喊叫声，担心会引来其他人，顿时都慌了神，它们急忙放开手去安抚同伙，就在这‘鸡飞狗跳马失蹄’之际，林秀香夺路而逃，等这几只牲口回过神来，才发现到手的猎物已经跑掉了。
　　那只倒霉的牲口赶紧央求同伙送它去医院，但是，即使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它那只鸡眼了。它的狗同伙、马同伴安慰它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去把她抓来，往死里搞她，给你报仇。’
　　但遗憾的是，它从此以后再也联系不到这两只伙伴，而它自己也害怕被林秀香认出来，会报警抓它，于是央求母亲给它转学。
　　它父亲逼问:“到底怎么回事？”它不敢说实话。
　　后来它母亲偷偷问:“儿子，你告诉妈妈原因，慢慢才能想办法说服你爸爸给你转学啊。”
　　于是它将来龙去脉悄悄对母亲说了，它母亲恨铁不成钢骂:“你好糊涂啊！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啊！”
　　而最终它母亲编了个谎言说服了它父亲，于是它得以转学去了另一间学校。
　　而它没有听见的是新学校里的新同学在私底下悄悄交流:“那个新来的怎么变成独眼的？”
　　“谁知道可能上辈子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呢”
　　事实上林秀香并没有认出它，那个惊恐的时刻，谁会有心思去观察这些这件事是林秀香人生中经历过的第一次风浪，但是她安全度过了。从此，她便因此觉得男性是肮脏的代名词，这感觉就像人们说的‘男人都是用肮脏的泥巴做成的，只有女性才是用纯净的水做的’，渐渐地她越来越厌恶男性，这个年纪她正处于青春期，这导致她所幻想和向往的，只剩下‘干净的女性’，最终成了现在的女同的样子。
　　在她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她做过一份调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询问到了1000名18岁到40岁的女性在关于‘□□’这个问题上的反应。据她的调查统计，她发现有83%以上的女性曾幻想或想象过自己遭遇□□时的情景，其中50%的女性表示会感到耻辱，33%的女性表示表面上会感到耻辱，但内心里又会有兴奋的感觉出现。原因是:第一，心里想到‘被□□’，证明自己比其它女性在异性面前更具有吸引力，（这个占比集中的25%）；第二，有刺激感。（这个占比8%，其中有极个别女性竟然渴望被□□）这个调查结果令林秀香改变了看法‘女性并不全都是由纯净的水做成的，也有一些用的是臭水沟的水做的。’（可能是因为干旱缺水吧！）
　　而在如何面对处理‘被□□’这个问题上，53%的女性表示会选择报警，47%的女性表示出于耻辱不愿意报警，这部分年轻者居多。原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致使雄性敢于屡屡下手的原因，除了他们扭曲的心灵，还有女性的变相纵容。
　　再后来，林秀香决定做一份关于雄性在关于‘□□’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和反应，但当调查进行到第11个人的时候，她就停止了调查这种不需要人头思考，只要用脚趾头想一想就能够得到答案的问题！但是还是有必要说一下这11个人口中的答案，前面十个人的口供如此雷同:“想，不敢。”第11个人是这样说的“我有一个朋友到国外旅游，在一个村子被四个女人抓住，绑在屋子里，被这四个女人□□了三天，第四天吃饭的时候才趁机跑了出来，从此就阳痿了。其实我想想是挺兴奋的，觉得这事若发生在我身上多好，但这件事说明不只是男人想干这事，女人也想干”调查至此结束。
　　林秀香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大学第二年认识的。男人观察女人感觉到那些女人对自己有好感的，十有八九是假的，觉得对自己没有好感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女人观察女人所感受到的十有八九都八九不离十，夏雨磨看见林秀香的时候就是这样。在读书馆里，她看见林秀香对异性的排斥是由内而外，然后她开始观察这个比自己小一届的学妹，第二个月，夏雨磨在一个雨天里对林秀香说:“认识一下，我们做个朋友吧。”
　　第四个月，当她们成为彼此的好朋友时，林秀香对夏雨磨说:“我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一个正常人。”
　　夏雨磨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拥她入怀，接着吻上她的唇，说“是这样吗？”
　　那时起，他们从彼此的好朋友变成彼此的女朋友。
　　林秀香在夏雨磨的房间里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女同毛片，第一次□□也是在这里，她们穿彼此的内裤，戴彼此的胸罩，彼此给对方梳头……她们悄悄、偷偷做着那些证明彼此相爱的行为，在这个年代，她们还只能偷偷的做。
　　林秀香问:“我是第几个跟你好的人”
　　“第二个”夏雨沫答。
　　林秀香问:“第一个呢？”
　　“后来她告诉我她是双性恋，丢下我，跟一个搞大她肚子的男人跑了”夏雨磨说。
　　夏雨磨问:“你会走吗？”
　　林秀香说:“我憎恶男性。”
　　夏雨磨说:“我也是如此，我觉得他们的躯体长得很丑陋，从小我就只喜欢长得漂亮的，就像你一样，女人的身体才是漂亮的！从小我就这样觉得。”
　　林秀香说:“我感到男人的内心比他们的躯体还要丑陋的多。”
　　夏雨磨呵呵笑，喊:“让男人统统见鬼去吧，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夏雨磨没有说出口的秘密是:13岁那年，她发现弟弟夏石出，总是喜欢在某一时间点偷偷往一个地方窜去，她很好奇，有一天她也偷偷独自一人往那个地方去，在哪里只发现一个小小的孔洞，接着透过这个小小的孔洞，她看见的是一个女人在洗浴，光滑的胴体，丰满的□□，圆翘的臀部，细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还有肚脐下的少许乌黑……她觉得美妙极了，那一刻，她渴望自己也拥有这些美丽，从此，她便迷恋上这种美丽，正好那一年，她青春期的初潮刚刚来到。
　　后来她也偷偷见过男人洗澡，但那种躯体，对她来说，只觉得丑陋，毫无美感。
　　16岁那年，她在夏石出的枕头里发现2两本□□的小人书，带有黑白图片，她偷偷看了好几回，那些无法描述的言语和画面在她心中挥散不去！终于，在某个月圆之夜，她像书中的某个女孩一样，把处女给了自己的右手。
　　夏雨磨19岁时认识那个双性恋。
　　22岁时认识林秀香，此时的林秀香20岁。
　　林秀香大学毕业那年，他们分别了，永别了！
　　夏雨磨死的时候，林秀香只有一种感觉——痛苦。从未有过的痛苦。
　　而两年后，那种世界崩塌，永失所爱，歇斯底里的疼痛已经慢慢变淡了。有些人们说“还好有时间这帖药，它可能根治不好你的伤，但可以慢慢止住你的疼。”
　　还有另一些人们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忘记了那些曾经念念不忘的人，其实哪有什么永世不忘哪有什么无可替代”人情如开水，放久都会凉。
　　“我心中留着一盏灯……”只是，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听见某句歌词，林秀香也还是会想起她来，回忆起的有与她的感情，与她的往昔……但更多的是想起夏雨磨之死，这使她进一步对男性憎恶到了极点，因为夏雨磨死在两个想要性侵她的人之手。宁死不从是她的态度，她的还击是用右手指生生抓爆了其中一个男人左颈部的大动脉，另一个男人在惊恐之下将一把匕首刺向了她的心窝！夏雨沫倒在了地上，在睡去之际，看见倒在边上的被抓爆大动脉的男人，这是她看见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她感到一阵轻松，因为自己像战士一样保卫了自身清白。
　　凶手看着两个倒地的人没有了反应，顿时慌了神，狂奔而去！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丧家之犬！
　　警察叔叔根据匕首上的指纹很快抓获了一个名字叫做‘楚生’的男性嫌疑人。
　　审问时，警察叔叔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
　　四个小时候后，嫌疑人在尝过了警察叔叔的‘威风’之后惊恐的喊:“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警察叔叔说:“保持沉默的权利，还要吗？”
　　案件很快就破了，资料里的死亡通知书显示:
　　姓名:金寿
　　性别:男
　　系左颈部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性死亡。
　　另一份资料显示:
　　姓名:夏雨磨
　　性别:女
　　系利器刺入左上前胸，致心脏破裂，失血过多，休克性死亡。
　　林秀香偶尔会问自己是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是”，可是自己确信当初对夏雨沫的爱是真的是深的，并且自己是愿意与她一起生活一辈子。
　　“不是”，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名字，其它的一切包括相貌似乎都已经模糊了，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