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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① ...

  •   在圣诞节到来之前,不知道是哪个高层一拍脑子决定来一次野外训练,大冬天的去郊区进行为期一周的野外训练,条件之艰苦,可能连暖气都没有。

      我:我只是个文职啊,这和我没关系!

      这确实和「猎犬」没什么关系,以「猎犬」的能力根本就用不着参加这种野外训练。我还没高兴两秒,上头和队长商讨过后决定单独让「猎犬」升级为生存演习,别说是没有暖气的大通铺,直接就在野外扎营,更惨一点的话可能只有睡袋。交通方式也不是一般的军用大卡车,政府研发了一种远距离强袭用弹道导弹,速度在0.8马赫左右,堪比战斗机。不过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正处于试用阶段,而「猎犬」就是那只小白鼠。

      我看着眼前这颗载人飞弹几秒,转过看向福地队长,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队长,这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双叶,你在说什么?”队长一边大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你也是「猎犬」的一员,当然要一起去。”

      不,我只是特殊作战部队·甲分队的一个文职而已。

      他想了一下:“不过你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导弹落地时的冲击。

      不是可能,是肯定,我肯定承受不了的。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比不过你们这些做了身体强化手术的。

      所以就放过我吧。我期待地看着他,队长,请无视我吧,让我在这个寒冷的东京独自过冬。

      “立原。”

      “是!”

      “双叶就交给你了。”队长笑着把我推了过去,“要好好照顾她啊。”

      “我知道了。”

      让我死了吧!

      我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甚至已经在思考结束卧底任务回到港口Mafia温柔乡的可行性了。港口黑手党不好呆吗?是中也的藏酒不好喝还是太宰的游戏机不好玩,还能休假和红叶姐手牵手去泡温泉过冬,为什么要在部队参加这种生存演习。

      “双叶,你不想和我坐同一个飞弹吗?”大概是我脸色太过的丧,立原道造犹豫地问道,“要不我让铁肠先生带你。”

      “我不是不想和你坐同一个飞弹,我是根本就不想去。”我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真的惨,“立原君,别说是露营了,没有暖气我都会死的。”

      他努力给我提建议:“要不你多带几件厚衣服,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不是厚衣服的问题,我自己都产暖不能,穿多少衣服都没用。

      看着单人床上凌乱的衣服,我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努力塞多两包暖宝宝进我的行李包里,并且把厚衣服全部穿在身上,在冲锋衣外面又套了一件羽绒服。

      看着他们几个,普通的军装加一件披风,顶多里面自己加一件毛衣。再对比一下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像是去北极考察。

      条野采菊微笑:“我还以为是一头西伯利亚的棕熊来了,原来是双叶下士。”

      “我冷啊,自然穿得多。”我故意冷哼一声,狐疑地打量他,“条野先生,该不会你是在期待我穿着迷你小短裙露出绝对领域,现在见我裹得这么紧实所以失望了吧。”

      他的额角顿时爆出了青筋,正想讽嘲几句的时候,福地队长和大仓烨子到了。他大手一挥,让我们自行上飞弹。

      我想和队长一架飞弹,但是我也知道队长让我跟着立原道造的用意。少年的异能力是操纵金属,如果飞弹有什么问题,他最能够保障我的安全。而且载人飞弹里面的位置并不宽敞,我和立原道造坐进去后都基本动不了。我背靠着他的胸膛,安全带绕过我把我们两个人都固定在座位上。

      “要启动了。”他在旁边按了一个按钮,“你要是承受不了这个速度和我说。”

      我立马坐直起来,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和坐飞机没什么区别,就是比飞机更加颠簸了一点,还好我不会晕车也不会晕飞机,不然要是在里面吐了,我和立原君两个人都惨了。

      无聊地左右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雷达图,旁边还有很多个按钮。我在考虑把这个技术带回港口黑手党的可行性,不过要偷到设计图和相关资料,起码要去研发总部,我这个普通的文职应该到不了那个地方。

      “觉得还好吗?”

      “还好。”

      “不过你真的穿得太多了吧,你穿成这样要怎么进行野外生存。”立原道造笑了一声,“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抱着一颗球。”

      我沉默了许久,才一脸复杂地问道:“我委婉地问一句,我也要参与你们的训练吗?我觉得自己只是去帮忙充当一下人质或者负重的角色的,不然你们带我这个拖油瓶没有用处啊。”

      “听队长的意思,我们要徒步走下山脉,期间应该会加入人质营救等等各项训练。唔,平均下来一天可能500公里以上吧。”

      我掐指一算,普通人一天可以徒步25-30公里,极限运动的话大概能到100公里。他们连着七天保守估计每天要走500公里,行囊负重在40公斤左右,再加上一个我。

      呃……我本来还觉得自己很强,原来他们才是爸爸。

      “立原君,对不起!”

      “诶?为什么突然道歉?”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这一周要麻烦你了。”

      “哈哈哈放心好了,你也是「猎犬」的一员啊,我们都会帮忙的。”

      飞弹的坠落感突然变强,余光看到立原道造在控制盘上按了几个按钮,一边还吩咐我:“我们快要落地了,咬紧牙关,把腿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的小腿。”

      诶?我有点疑惑地照做了。他从背后圈住我整个人,将我紧紧地固定在他的怀里。剧烈的震动使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掌紧紧握住,耳边盈斥着炸裂般的巨响,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能被巨大的冲击震出来。

      我傻了。

      我真的傻了。

      这他妈是哪个傻子发明的交通工具,是人能坐的吗?

      “双叶,双叶!”似乎有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看到少年逆着光站在我面前,一直在我眼前摆着手,焦急地喊道,“双叶,你还好吗?”

      “天空真蓝。”我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蓝天,露出一个梦幻的笑容,“这就是天堂吗?”

      这里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末广铁肠和立原道造去引开队长和大仓烨子,我趴在条野采菊的背上,好好地充当了人质的角色,任由他带着我飞。

      这是生存演习的第三天,他们分成两组进行人质援救演习。大仓烨子和福地队长一组,作为追踪我们的警察,末广铁肠、条野采菊和立原道造一组,作为挟持人质的犯人。至于我,就是那个可怜的人质。最终地点是预先设定好的扎营点,如果在我到达那里之前福地队长他们还没成功将我救出,那么胜利就属于犯人小分队。

      这几天我们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他们徒步的概念和我徒步的概念不太一样,我拄着拐杖稳稳当当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觉得自己不愧是受过训练的黑手党的时候,他们直接飞上天了。后来我才知道,为了迁就我,我乘坐的那辆飞弹还特地调低了速度,

      我:……

      “双叶下士,你需要减重了。”条野采菊一边急速奔跑在山林间,一边还有空讽嘲我。

      我这个姿势不太方便踹他,只能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哼道:“条野先生,我现在的角色可是人质,所以挣扎途中咬你两口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放开托着我大腿的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捏住我的小臂往外拉,“作为犯人,遇到难以控制的人质,气极撕票也很正常。”

      我:“我可是能换很多钱的财阀之子,犯人不敢随便撕票的!”

      条野:“反正我的同伴很快就能拿到钱,到时就把你扔进公海里喂鲨鱼。”

      我:“不,你的老大在我的感化下良心发现,觉得我可怜弱小又无助,决定送我回家并且去自首,最后警方把你们一网打尽。”

      条野:“这样的话,就连同老大一起消灭掉好了。”

      这个男人如此丧心病狂,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挤出了一句:“我要向福地队长举报你了。”

      “喂!在我和队长的追捕下你们两个竟然还敢打打闹闹不认真对待,我要把你们的手脚扯断种在这片山林了。”小萝莉从天而降,一脚踹了过来,条野采菊背着我险险躲过了。

      报仇的机会来了。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干扰他。“啊!不关我的事,我是人质,要打就打他!就是这个人,他说他要以下克上宰了英明神武的福地队长。”

      “你说什么?!混蛋条野,我要宰了你!”

      我自动自觉抱着脑袋滚到一边,暴怒的大仓烨子结结实实把条野采菊揍了一顿,之后整座山林都回荡着她咔咔咔的狂笑声。

      “条野先生,你现在的模样真惨啊。”我感叹。

      条野采菊:“……”

      我们在水源附近扎营,中午难得生起了火,我去捡了树枝,他们不知道在哪里逮到了兔子。兔兔真可爱,兔兔也真好吃,我喜滋滋地抱着兔腿吃得满嘴油,神奇的末广先生又摸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蛋煮熟了分给我。

      午后大仓烨子穿着背心,其他几人光着膀子,在河里嬉戏打闹。多么青春的场景,宛若夏日在海边度假的少年少女们,似乎都能闻到大海的腥咸味。

      “咔咔咔,我要把你们种在河岸边。”大仓烨子把末广铁肠的脑袋按进了水里,队长插着腰站在旁边大笑着看着他们。

      宽肩窄臀,八块腹肌,福地队长美好的肉/体啊。如果现在不是冬天,这里也不是荒无人烟的山林,我就冲上去让他感受我的如火热情了。

      我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把兜帽戴上,找了一处阳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抱着我的红枣枸杞茶慢慢喝。这群人,年轻时不注意保暖养生,等他们老了各种毛病犯了,后悔都晚了。

      “双叶!”立原道造跑了过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笑容灿烂地问我,“你不去一起玩吗?”

      他身上还带着河水的寒气,水珠顺着他的脸庞汇聚在下巴,最后在土地上砸出了一个深色的小圆点。我看着都觉得冷,打了个寒颤,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会现场给你表演一个原地死亡的。”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点担心,“要不我给你烧点热水吧,你一直不洗澡也难受。”

      我更加用力地摇头,“不用不用,我不像你们从早训练到晚,根本就没有出汗,还能将就多几天。”实际上我也想要洗澡,泡在冒着水汽的热水里,全身的毛孔都随之舒张开。但在这种深山野林里,就不能强求这么多,几天不洗澡而已,我努了努力应该是可以克服的。

      我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等我回去我要设立一个冬泳项目,好好锻炼黑手党的身体和意志。

      不过几天没洗澡,哪怕是没有出汗我都觉得自己身上带了一股味,我尝试着碰了碰河水,立马就抖了一下。但可能是因为我的体温本来就偏低,河水比我想象中的要暖一点,特别是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

      一般来说,冬天下午3点左右的水温最高。按照训练计划,今天下午他们在这里扎营休息,从傍晚开始到为期七天的训练结束都不再停歇,直接走完这段山脉,到底下的小镇修整一晚后回东京。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种锻炼出钢铁般意志的训练计划,港口黑手党里估计就没几个人能够完成。看来我回去不仅仅要设立一个冬泳项目,每年都要来一场野外生存演习了。

      说是扎营,其实就是找块平稳一点的地方把睡袋铺好钻进去睡觉而已。这种气温我是肯定睡不着的,手脚都冷得像冰块,哪怕是在正午稍微暖和一点的时候也一样。我提前和大仓烨子打了声招呼,等到将近3点的时候就抱着换洗衣服和毛巾到河边,寻觅了一处不被树荫遮挡住的河段,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把衣服脱下来。

      山林、河流、赤/裸的少女。

      这就像是某个少女漫小黄本的剧情,如果我不是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把自己泡进水里就更美好了。

      “呜。这是什么悲惨的美人鱼剧情吗?”我一边流泪一边搓自己的脚丫子,脚底长了几个水泡,一走路就疼。我觉得自己这几天能够一声不吭走完了山路实在是太棒棒了,想回去让红叶姐夸一下我。

      河水水温对我来说依旧太低,我洗了个战斗澡就迅速套上了衣服,坐在岩石上抱着自己的脚丫子打算把这几个水泡挑开,身后突然传来了声响:“双叶?”

      “嗷呜!”我手一抖一针戳进了自己的脚板里,差点从岩石上翻下去。

      “怎么了?”立原道造急忙跑了过来,看清我的模样时立马就露出了个了然的神情,“长水泡了吗?这几天的运动量对你来说果然是太大了吧。”他伸手就要拿过我手上的绣花针,“我来帮你吧。”

      “诶?!”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你自己也不好处理,没关系的,我小时候我哥哥经常帮我上药,我知道怎么做的。”他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拿过了消毒过的绣花针,坐在我旁边把我的脚搭在腿上,“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他紧紧抓住我的脚踝,我缩不回来,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还好我刚刚把自己的脚丫子搓干净了。

      “你的脚好冰。”

      “我刚刚洗了一下澡。”

      立原道造没再说话,认真地把水泡挑破,挤出组织液,涂上了碘酒,最后再用绷带包扎好。我看着他,眨了眨眼,开口说道:“立原君原来有哥哥的啊。”

      他没有抬头,声音沉沉的,“嗯。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强大又温柔,大家都很喜欢他,哥哥也一直都是我的憧憬。”

      感觉他像是在难过,难道是因为兄长太过优秀,所以自己一直被迫在他的光环下生活?我有点疑惑,不过还是拍着胸口,言之凿凿:“这样啊,我没有见过你哥哥,也不了解。不过我觉得立原君也很棒啊,超级棒的,肯定不会比你哥哥差。”

      他将绷带打了个结,“要是你见到他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是个士兵,死在了战场上。”

      啊……这个走向。我绞尽脑汁企图打破这个突然沉寂的氛围,他突然抬起头,看起来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不说我的事情了,双叶你呢?”

      “我是独生子女,我妈妈身体不好,生下我不久后就去世了。我从小就和爸爸相依为命,不过后来他出了意外,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我想了想我档案上的说辞,“家里的积蓄用完之后我一个人实在过不下去,就加入了部队想着起码能够包吃包住。”

      “……对不起。”

      “别道歉啊,这又不是你的错。”我自己套上了袜子和鞋子,绑好鞋带,“你看,我现在不也健壮长到这么大了,他们会很高兴的。”

      我在地上跳了两下,虽然脚板还在痛,但比之前好太多了。“谢谢你,立原君,我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我歪头想了想,抓住了他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哥哥,不过我觉得我心目中哥哥的模样,肯定就是你这样的。”

      最后几天他们没有休息的时间,其实我也可以不睡觉,但是有人觉得我不行。

      “双叶,你要不要趴在我背上休息一会。”立原道造好心地建议,旁边帮我背着行囊的末广铁肠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觉得他们也一样,或者说这也许就是福地队长要求我一起来的用意,但是被当成拖油瓶,还是微妙地有点不爽,我觉得我港口Mafia的小骄傲被质疑了。

      “好的,麻烦了。”我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爬上了他的背。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逞强是没有用的,有我在反而还会拖慢他们的步伐,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让立原君背着我。

      “你可以睡一会。”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当当地托住了我,“晚上有点冷,你把兜帽戴上吧。”

      我抱着他的脖子,突然开口:“立原君,你真的很温柔。”

      “诶?”他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唉,这万恶的温柔。

      夜间的山路颠簸,身下的少年时刻散发着暖意,几乎都要升腾起实质的白雾。我本来还想着这是一群「猎犬」,不能在敌人面前放松警惕,但很快就敌不过突然袭来的困意,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似睡似醒间我听到有人小声地说道:“条野先生,双叶的脸很冰,好像生病了。”

      “她的体温本就比寻常人低许多,这几夜沉重的呼吸声吵得我跟着她一起无法入睡。”

      “如此瘦弱的身躯却能坚持三天两夜的清醒,我要向双叶学习。”

      也不知道中也和太宰现在在做些什么。

      我的脑子晃过了这个念头,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第七天的夜里我们终于到达了底下的小镇,重回人类社会的我十分感动,直奔旅馆洗了个热水澡。乡下小镇的旅馆没有暖气,但好歹有足够的热水,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洗热水澡都是这么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

      我爱现代科技。

      本来我是和大仓烨子一个房间,但是她在夜半突然大声哭闹起来,嚷嚷着要看鲜血要把我的心脏挖出来当做种子种进盆栽里。在隔壁「猎犬」少年的帮忙下,我麻溜地换了一间房。

      被褥太凉,反倒没有立原道造背着我暖和,所幸这几天我休息得很好,接下来连着几天不睡觉都没有问题。套上了厚厚的衣服和鞋袜,我小声关上了房间的门往楼下走。一楼有一个自动售卖机,我往里面投了几个硬币,买了几瓶汽水和果汁,和在入门处打瞌睡的大爷打了声招呼就抱着饮料慢吞吞地往外走。

      很安静,小径上只剩下我的脚步声。今晚月色很亮,还有昏暗的路灯,这条水泥路倒是不难走。不过等下还有一小段山路,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了照明,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被草丛掩盖的祠堂。

      “找到了,我就记得晚上路过的时候有看到一座废弃的祠堂。”我把饮料放在石碶的祠堂前,半个人高的祠堂上面布满了青苔,显然是废弃已久。把青苔拨开,我把手拍干净,才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许愿,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愿望,那就希望福地队长能在新年到来之前喜欢上我……好吧,这个有点困难。”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可以放心了。”

      档案上的信息半真半假,我对立原君的那套说辞并不完全都是编造的。我的母亲确实在生下我不久后去世了,父亲也因故被人杀害,不过下令杀害他的人已经死去,和那件事情有关联的人也被我处理得一干二净。

      我站在祠堂前发了一会呆,才偏头看了过去,树荫遮挡了月光,晃动的枝叶像是妖怪那幽深不见光明的口。“条野先生,深夜跟踪良家少女,我是会向福地队长举报你的。”

      “双叶下士,”他从一片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你的心跳很奇怪。”

      “是吗?”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顺着石阶下山,“条野先生,你接下来该不会要说,大半夜不睡觉,这是猝死……唔。”小腿突然针扎般地抽痛起来,我脚步一顿拧紧了眉头,但下一秒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站直了身体态度自然地说道:“条野先生,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有东西落在祠堂边上了。”

      他嗤笑了一声,反而朝我走近,“你可真是个小骗子。”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伸手似乎想抓住我的右腿。我下意识就退后一步想避开,但是右腿僵硬用不上一点力,一屁墩跌坐在地上。

      痛。

      我痛得龇牙咧嘴。

      “不说福地队长,要是立原,哪怕是铁肠和烨子副长在这里,你是不是就会乖乖承认自己的小腿抽筋了,寻求他们的帮助。”他阴阳怪气地讽嘲道,两只手搭上了我的小腿,不知道按到了哪个穴位,疼得我差点都要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了。

      “嗷呜!你轻一点。”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道,“这不能怪我啊,条野先生你的态度对我这么糟糕,有什么事情我当然不会求助于你。毕竟我第一反应就是你肯定会拒绝,顺带讽嘲我一顿。”

      他才按了几下小腿的抽疼很明显就褪去不少,我尝试着蹬了蹬腿,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是正常走动肯定没问题。条野采菊慢悠悠地站起身,青白色的发丝被冷风吹了起来,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声音,温言暖语:“双叶,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那你愿意背我回去吗?”我朝他伸出手,期待地看着他。

      他弯了弯唇,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这种垃圾态度,怎么可能求助他。

      一瘸一拐自己走回了旅馆,我打了热水泡泡脚,才熄灯滚上床裹着被子翻滚,一直滚到了天亮。

      我提前问过,小旅馆不提供餐点,不过老板娘说可以把厨房借给我用一下,并且给我指了菜市场的路。这是个在福地队长面前刷好感度的好办法,我一早起床准备买菜做一份爱心早点,让他感受到我满满的爱意。我以为我是最早起的,没想到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末广铁肠□□着上半身在门前的空地上做俯卧撑,老板娘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给他加油。我看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羽绒服的拉链又往上拉了一点。

      “末广先生,你不冷吗?”我凑近过去问了一句,我觉得他应该是不冷的,因为一走近我就能感受他身上蒸腾的热气,颈间有汗水滑落。

      “早上好,双叶。”他一边喘气一边打招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我,“临出发前条野把我的铁饼放了回去,我想负重训练,可以坐在我背上吗?”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我等下要去买菜,只能呆10分钟左右。”我迟疑地盘腿坐了上去,得到了对方没问题的回复。虽然不知道福地队长他们几点起床,不过现在天色还没亮透,我再磨蹭一会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第一次作为负重坐在别人的背上,感觉有点奇妙。我好奇地问他:“我这样坐着可以吗?需不需要换一个姿势之类的。”

      “没关系。”他一顿,话语间带着指责,“双叶,你需要再重一些。”

      我想到了说我应该减重的条野采菊,想到了他昨晚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深山野林里,于是诚恳地说道:“末广先生,你一定会比条野先生更受女性欢迎的。”

      之后我就被话里的另一个主人公逮住了。

      条野采菊和立原道造出现在旅馆门口,戴着流苏耳坠的少年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指向我们这一边,“立原,那两个人交给你处理了。”

      我:……?

      立原道造朝我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条野采菊接替了我的位置,一边踩着末广铁肠的脑袋,一边讽嘲:“不许锻炼,你的汗臭玷污了我高贵的嗅觉。”

      末广铁肠继续做他的俯卧撑,还夸了一句条野采菊对他来说负重刚刚好,结果对方的额角再一次爆出青筋。

      干得好,末广先生。

      “对了,立原君你知道福地队长喜欢吃什么吗?”我收回目光,低头翻了翻钱包,只是出来进行生存演戏,钱包里只有些零钱。

      “福地队长应该不挑食,”他有些惊奇,“你准备自己做早餐吗?我还以为我们是去买熟食的。”

      “哈?”对于他的质疑,我有点不满了,“看不出来吗?我的女子力可是很高的。”

      当初我给森首领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便当,当然,不止森首领,红叶姐、中也和太宰都有,红叶姐还摸了我的脑袋说我做得很好呢。

      “稍微有点意外,”他挠了挠头,笑出了声,“我会好好期待的。”

      “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双手叉腰自信满满。

      对于我会做饭这件事情福地队长也有些惊讶,他大笑着夸我做得很好,并且把早餐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唉,要是我住在外面就可以给他做便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篇短篇还没写完,前面留空了几章,等我码完再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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