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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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次无意的看见而已。
那天，老师叫仗助和其他几个男同学到教学楼对面的仓库去搬下节体育课要用到的东西。因为他长得比较快，力气也大，所以很多需要费点体力的事情老师都会叫上仗助。
说是有些不公平吧，但仗助都习惯了，能帮上忙总归是好事。
仓库里的灰尘很多，仗助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自己头发上沾上的一些，确定头发干净他才放心去搬东西。
下节课要用到的体育器材其实不多，几个人拿不会太累。
才搬起几块垫子，仗助就看到有一个不该是他搬的垫子摞到了他的垫子上面，加了点重量。他顺着看过去，原本应该和他搬差不多数量垫子的一个男生又把一块垫子搭了上去。
对方见到仗助正在看他，也没有在意自己刚才刻意让仗助多搬费点力的举动有什么不好的，他走到仗助旁边，像是喝了一整瓶柠檬汁一样酸溜溜的来了句。
“东方同学不管是外貌还是身材都这么吸引女孩子，多搬一些肯定没关系吧，那就拜托你全都搬到班上咯？”
同行的几个男同学听到纷纷笑了出声，那个阴阳怪气的男生把垫子全都丢在了仗助面前，接过了另一个同学给他的两个排球，也不管仗助是不是会因为跟不上迟到就离开了。
“辛苦东方君咯～”
那些人安的什么心，仗助当然知道，就算叫住他们也会用很多理由拒绝。
现在他头疼的就是这一地的垫子。
“great，全得我自己一个人干。”
把手里的垫子放在了旁边，仗助只能一个人整理等会用的上的垫子。叫上疯狂钻石的话应该可以一次性搬完，全都摞在一起，让疯狂钻石扶着上面就行。
果然还是好不爽。
下次如果再来搬器材或者那什么东西，拿了自己能搬的那一部分直接走吧。
疯狂钻石帮着把垫子给堆起来，等忙活的差不多仗助的头发早上梳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发型有些散了，发现的时候他也顾不上时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梳子皱着眉整理发型。
器材仓库里没有镜子，他只能凭着感觉把头发梳上去，效率比有镜子的时候低多了，而且这梳子也没有家里的好用。
怎么弄都弄不上去，要是有镜子就好了。
“仗助？”
如临大敌的仗助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就是叫他名字的这个声音特别熟悉，仗助侧目看向身后的门，看清来人，仗助原本连转身都没停下整理头发的手，有些顿了顿。
“川子？你怎么在这？”
现在这个时间出现可一点也不great，他的头发还没梳好！
“是之前的那个发型吗？”
仗助正对着川子坐在垫子上，听着川子的询问他点了点头。
“麻烦你了，川子……这里面没镜子，很难搞定发型的。”
实在没办法，从仗助那里得知之前发生的事情，川子便向男孩要过了梳子，在征得对方同意后，川子便开始给仗助整理头发了。
仗助虽然很讨厌别人随便碰自己的头发，但是川子的手真的很巧，不管是整理浅碎的头发还是把散过头的那些头发，都被女孩别了回去。
有些地方实在很难固定，川子只能叫出苍白公园，从它的黑洞里拿出来了一小罐发胶，弄一些抹匀在手上，仔细处理仗助发型的最后一个步骤。
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发型。
川子小时候就听仗助说过自己发型的事情，她也见过有人因为说了仗助发型不好而发怒的模样。
如果是仗助喜欢的，她也会细心，并且小心又认真的去对待。
女孩的动作很轻，一举一动都可以用温柔来形容。
因为是正面对着川子的关系，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仗助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川子靠在仗助的面前，因为对方在整理头发，仗助是没办法抬头的，看不到女孩的脸。
不……看不到脸才是最糟糕的。
好歹看得到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的去偷偷看川子，可现在看不到，眼睛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本能的看向了前面。
川子下节课好像也是体育，她身上穿着体育课的运动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有点小，还是川子长得太快了。注意到川子运动服的第一眼，仗助的视线就被因对方发育极好绷紧的衣服拉住，脑袋空白了三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看着最不能看的地方。
他的脸颊被烧得滚烫不已，仗助不敢动作，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心虚慌乱的移开视线，结果这么一移开，他的眼睛又瞄到了川子腹部露出的一点肉色。
上衣已经没办法完全盖住川子的腹部了，至于是为什么，仗助几乎在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great。
仗助感觉到自己的鼻间痒痒的，吓得他连忙用两只手捂住了口鼻。
不不不不，不能看！！不要去想了，这很不尊重川子！
如果被川子知道……
没等仗助想完被川子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挡在他面前的影子就慢慢挪开了，川子的味道远去，连她靠近时提的温度好像也在此时消失了。
“好了。”
川子已经弄完了仗助的发型。
这么快？仗助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和之前无异的发型。
“下次他们再丢给你……我会来帮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仗助突然希望那些家伙能在每周的这一节课上把东西都丢给自己搬了。
后来是川子帮着他把垫子搬过去的，川子也顺便把体育老师的打分表给带回自己班上了。
仗助才想起来，前一天川子和他说过今天是体育的期末测试，所以会特地安排空出的课给国中三年级的学生进行期末打分。
他第一次和川子在一个操场上，一起上课。
一年级的学生在做完准备活动，跑完一圈就没什么事情了，因为高年级需要跑步，所以他班上的体育老师还在自由活动前特别叮嘱不要跑到赛道上去妨碍高年级的考试。
他当然不会去妨碍川子啦，好歹是第一次和川子在同一个操场上上课，尽管知道不能打扰，仗助还是没忍住把围着他转的女孩子叫走，找了个离起点近的地方坐下。
之前响起几次口哨声，应该跑了几批人，仗助找到位置的时候，川子刚好在赛道旁边做准备活动。
拉伸，蹲起，扩胸……一边做着热身，川子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赛道的方向，橘悠悠在刚刚跑出去的那一组，下一组就轮到她了。
她侧蹲在地将腿伸到最远，手撑着膝盖蹲起几下后又换了另一边重复同样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太专注了，她没有发现不远处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仗助。
原本就小了的运动服，川子肆无忌惮活动身体那会，更遮不住女孩的腰腹，它们在运动服下若隐若现。不管是向前压身拉韧带，还是侧腰拉着胳膊活动脊椎，每一个动作都印在了仗助的眼中。
川子……真的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才十五岁，川子就已经发育的很好了，曲线和比例就像他以前看到模特封面差不多了。
仗助用手捂住了脸，他的眼睛从指缝偷偷露出瞄着已经走到了跑道上做出起跑姿的女孩。
随着一声哨向，坐在赛道旁的仗助目光锁在了从他面前经过的川子身上，跑时向后刮的风掀起了遮住颈侧的头发，仗助瞳孔稍稍缩起，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无心看到的瞬间。
哪怕只有瞬间……
川子他们已经进入第二圈的计时，仗助却没办法继续毫无顾忌的去看川子的考试了。
转眼已经八年了，那个一直在隔壁的女孩，比他大两岁的女孩。
不对，你在想什么啊东方仗助！
当天晚上，仗助到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里都是今天遇到川子时候的画面，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多久，他才在恍惚间睡下。
他梦到了川子。
几乎让他忘记该如何呼吸的梦。
半夜醒来时，他红着脸悄悄的洗掉了自己的贴身衣物。
……
喜欢川子……
仗助和小时候一样趴在窗户旁边，他闭上眼睛回想着以前和川子所经历的过去。
五岁时在秋千上接过川子的数字，发烧那天笨拙用围巾围着他手的川子，会因为亲人离世哭的很难过的川子，一直关心着他的川子……尤其是，因为冒险差点再也见不到川子的时候，他第一次因为头发以外的事情那么生气。
哪怕再迟钝，再想逃避，仗助也不得不面对自己。
他喜欢川子，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陪着他，不管什么事情都会顺着他，小时候还老是让他叫姐姐的女孩。
但是……
仗助抬起了头看着已经从家里应悠悠邀外出的川子。
川子，只是把他当成弟弟吧？
这种感觉……真不甘心啊，川子。
“今天不陪仗助了吗？竟然真的和我出来逛街了。”悠悠惊讶看着自己的好友准时出现在约好的车站站牌下，她还以为今天又要在这里等五分钟不见人呢。
不过也没什么啦，川子一向很守时的，如果五分钟没到她直接走就行了。
“嗯，仗助的暑假作业做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有川子监督，仗助做功课的效率高了不止一点，朋子阿姨为此高兴了很久，还请川子吃她最爱的小面包来着。
川子真的会在很多方面关心仗助啊。
悠悠鼓起脸羡慕的想着，能被川子这么关心，仗助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不过……看着走在前面的川子，悠悠的眼睛转了一圈，不知想到什么，她跑到川子旁边贼兮兮的凑着川子，开玩笑似的询问。
“川子，你这么在乎仗助……你是不是喜欢仗助呀？”
完全没料到悠悠会突然问这个，川子站在原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既然问了……回答也没关系的。
“喜欢。”川子点了点头。
咦咦咦？？川子这个闷葫芦居然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橘悠悠不可思议的看着川子，这可不像平时什么都不肯说的川子，也许是理解错她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了吧？她有些不信邪，思考了一下该怎么用词形容自己说的是什么喜欢。
“不是对朋友或者亲人的那种啦，是……嗯，就是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想和他结婚，接吻的那种感觉的喜欢哦！”
这句话一出，川子沉默了下来。
果然是理解错了吧，她之前的意思。
悠悠稍稍松了口气，之后又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看着还在发呆的川子，川子还是需要她来开……
“嗯，喜欢。”
川子念着迟来的答案，她的声音很轻。
不管是想一直在一起，或者结婚还是接吻，川子不是小孩了，有许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她知道悠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决定把自己的心意道给了好友听。
“我喜欢仗助。”她说道，“但是，仗助现在还太小……”
“我会等他长大，等他能自己决定的那一天。”
“到时候，我会告诉仗助，我喜欢他。”
川子第一次悠悠面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
只为了道出那份不知潜藏在心里多久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