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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月圆夜,月光照射进院子里,一个人影正在悄悄离去,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绍安没有发现离他如此之近的我,但我也无意叫住他,绍安是需要更广阔的世界的,我一直如是想着,并期待着他跨出娘的阴影下的那一天。
      我站在房檐下的死角中,注视着绍安一步一回头的离去,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掉落,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弧度,擦干了眼泪,明天的我依旧是平常的我。
      七年是个很漫长又很短暂的时间,在七年中我和绍安一直和娘学习厨艺,我一直知道,绍安和我不同,他真心喜欢着料理,但他同样有着野心,希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所以他需要走出去,需要看到更多,学习到更多,认识到更多,他不像我,虽然经过几年的学习有点喜欢上了做菜,但我依旧只能在表面上表现出来喜欢,我始终没有多大的热情。
      我侧躺在床上——自从我八岁后娘就让我独自睡一个房间了——看着燃烧着的蜡烛,听着灯芯小小的爆破声。
      我想我是担心的,人不可能没有欲望,而绍安的欲望便是成为人上人,当然可能还要加上在厨艺上打败阿飞,其实我很想不明白,明明同样是男性,绍安和我能处得如此之好,却和阿飞关系如此之差,就连已经过了七年之久的现在,我如果提起阿飞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之类的话语,绍安首先就吼一句你管那个臭小子干什么?!一幅他是我的死敌你怎么能关心他的表情。
      我带了点嘲讽的笑着,我知道,这是在夜晚的原因,我抽出藏在袖管里的折扇,朝蜡烛带了点巧力扇了下,熄灭了蜡烛的烛光。
      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在光明之下的,就算那个光明不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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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火,放锅子,倒水,迅速把整盘青菜倒了进去,然后立刻捞了起来,倒进了另一个已经摆好的盘子里,接着倒掉锅子里的水后,倒入油,把烫过一遍的青菜倒了进去,快速的炒一炒并加入调味料,最后装盘。
      我用湿毛巾擦了擦手——虽然当初那个团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它)说过我的皮肤不会留疤,但感觉到烫的地方就算不用冷水也还是用湿毛巾擦擦会比较好——后,将这盘冒着热气的炒青菜端到了桌子上,灿烂的笑着对坐在桌子旁的娘和姐姐说:“尝尝看,我的首次作品。”
      娘首先夹了一筷子青菜,嚼了几下咽下去后说道:“不错,就第一次而言挺好的了。”姐姐闻言诧异的看了看娘,说:“真的不错?娘你没骗我吧。”说完立刻夹了根菜叶子几下吞了下去。
      “是不错欸,阿昂。”姐姐瞟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偷偷练过啊。”
      我委屈的看着姐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前在干什么。”是在偷懒好不好。(某阳斜眼看了看: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阿昂:是你写的,而且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以前?”姐姐貌似不解的歪了歪头,“啊,那个时候你……在…………偷懒………………”姐姐的话越来越小声,歪头看了看笑容更灿烂更温和的娘,立刻严肃的站立到已经反应过来站好的我的旁边。
      “偷懒?”娘语气异常温柔的问道。
      我脸抽搐了一下,哀怨的看了旁边的姐姐一眼,得到姐姐抱歉的笑容一枚,低下脑袋偷偷的往上瞄着娘的脸色,我吐了吐舌头,娘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噘了噘嘴,意识到了刚刚娘那板着的脸是装出来的。
      娘温柔的笑着,我一愣,没立刻反应过来,结果造成了躲闪不及时,带了点婴儿肥的圆脸就被娘掐住了,娘使劲揉了揉我的脸,说道:“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了?”
      我立刻摇了摇头,在娘放开了我的脸后我眨巴着带了点水分的眼睛躲到了姐姐身后开始安慰我红红的脸颊。
      娘用悠悠的语气传来一句:“要是阿昂能像绍安一样勤奋就好了。”
      我立刻僵硬化,然后噘起嘴说道:“不要把我和那个不辞而别的人比较,就算我没他勤奋,做菜也肯定能比过他。”
      “唉~~”娘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没再说话。
      顿时,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果然绍安现在是我们的死穴。
      娘起身打了个哈气,说道:“该是休息的时候了,阿昂,帮忙把桌子收拾一………………”娘的话讲到了一半,身体晃了晃,倒了下去。
      “娘!!”我和姐姐叫了起来,赶忙去扶晕倒在地的娘,把娘搬到床上后,我让姐姐去叫大夫,然后帮娘盖上被子,倒了杯水扶着娘让她喝下去。
      大夫来了后,我和姐姐紧张的看着他给娘把脉,然后大夫写了个药方给姐姐,说:“阿贝师傅是劳累过度以至于会晕倒,要让她多休息休息,我这药方你去药店里抓药,每天早晚两次,要记得这药得趁热喝。”说完便离开了。
      我和姐姐对望了一眼,姐姐皱了皱眉,说:“明天等药店开门后我去抓药,阿昂你记得让娘好好休息,明天菊下楼就让天哥(中华小当家开头出现的那个自称为阿贝师傅第一弟子的男人,也就是某阳在第一章里面写到的那个“十几岁的大哥哥”,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他,反正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索性叫他刘天,没人有意见吧,有意见也没地方给你们上述。)来管好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去抱了本书过来,和姐姐讲好了的,上半夜我来照看娘,下半夜姐姐来。
      我照着蜡烛的火光看着书,听着灯芯小小的爆破声,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娘的情况,直到姐姐过来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回房间去休息。
      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娘会就这样,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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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菊下楼,我开始了我的旅程,我要成为人上人,这是我快到十岁的时候逃离那个大宅时所说的话,我要证明,就算是私生子也会活得比正房所生的儿子好,总有一天,要把那群欺负过我,打骂过我的人统统压在脚底下。
      在外面流浪了好几个月的我,碰到了阿贝师傅,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一个在后来给了我重大影响的女人。
      她收了我做她的徒弟。
      几个月后,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取名叫刘昂星,师傅说这是她和去世的丈夫的约定,她在一个偏僻的村庄休息了两个月后开始逃命般的带着我四处奔走,仿佛有什么人在追赶她。
      在逃了近三个月后,我和阿贝师傅还是被找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阿贝师傅曾经是御膳房的大厨,在光明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厨师,而在追着阿贝师傅的,则是被称为黑暗料理界的人,他们的很多妄图用料理控制人们的阴谋都被阿贝师傅给阻挠,所以他们想除掉阿贝师傅。
      被捉住后,他们向阿贝师傅下了挑战书,用料理来决胜负,如果他们输了就放过我们,赢了阿贝师傅就加入黑暗料理界。
      阿贝师傅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赢得了这个比赛,带着我和阿昂离开了梁山泊。(黑暗料理界大本营,当然啦,动画里没出现过,只在漫画里有)
      在阿贝师傅教导我厨艺的前两年,我是在阿昂的骚扰下进行的,在阿昂刚刚会爬刚刚开始牙牙学语的日子里,天天都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声音在身边叫着“安安。”“安安。”的,同我一样,在厨房和卧室间来去。
      而在第二年后的第三年,出来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死敌的家伙,那个该死的兰飞鸿!!从那时起,阿贝师傅在称赞我厨艺精湛的同时,也会称赞那个死小鬼说他的天分和我有的一拼,从那时起,跟在身后的小小身影开始时不时地跟在了那个死小鬼的身边,刚刚收留他的时候,阿昂还叫他哥哥,连我他都没叫过哥哥阿,果然兰飞鸿你就是个死小鬼!!
      等熟了后,阿贝师傅正式收了他做徒弟,和我一起学习厨艺,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和他从在厨艺上比起来,延伸到了在事事上都比较起来的情景,连阿昂陪着谁的时间更长这种事情都开始比较了起来,结果比试于某次下水比赛抓鱼结果双双感冒害得阿昂哭起来后转移到了暗处。
      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了,死小鬼(绍安)!!绍安和阿飞一边安慰阿昂一边开始互瞪,眼神汇集点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种日子在阿飞离去后结束。
      阿飞离开后的日子可以说的平静的,但我始终记得要成为人上人的这个愿望,我开始努力练习厨艺,与我相比较,阿昂可以说是能偷懒就偷懒,厨艺的进步也不大,我想,他开始学习做菜也是因为在阿飞离开时那个我不知道的和他的约定吧,想到这里就觉得不爽。
      七年的时间其实很快,但我在学习厨艺的同时越发觉得,阿贝师傅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她的厨艺是我永远也比不过的,我突然想到了离开这里,到各处去旅行并且磨练厨艺,在思想斗争的好酒后,我还是收拾了行李在一个夜晚离去了,不选在白天走大概是我怕走的时候阿昂会哭吧。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人上人,然后再度回到菊下楼来!!我在能够遥望到菊下楼的山坡上,望着那个我呆了整整十一年的地方在心中许下了这个承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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