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未恋》骨感

36、别，在路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娄明淳虽然也很苦恼，但却很替梁莲华担心。因为她弟清明期间出了车祸，她请假还没回来，似乎很严重。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王力海才刚被调出去负责外包和着手准备瓶装线，这边梁莲华又突然请假，压片这块熟手的人竟仅剩下娄明淳一人。
　　“没事，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规模的生产，我相信你一个人带着他们几个实习生是没问题的，如果到时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再跑进去帮你。”在前几天的例会结束时，王力海轻拍着娄明淳的肩膀如此说道。
　　娄明淳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趁着开头两天有空就先拉着他们几个一起培训了一遍。培训的时候，他们都很认真，也回答得很好。可当正式上阵时，让拿个手套，竟然都要问去哪里拿；让拉个物料，跑过去后又跑回来，问那个记录应该怎么填。到最后就是娄明淳一个人动手，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梁莲华回来，娄明淳以为可以松口气了，但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噩耗。
　　梁莲华说她要辞职了！
　　娄明淳支开他们几个实习生，要么让他们去找姚秋艳要新的清洁记录，要么让他们再去拿手套和桶，压片间就剩下他们两人。
　　“明淳，我就要离开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梁莲华着急地问道。
　　“你一定要辞职回去吗？你爸妈不是都在家吗？”娄明淳不理解她为什么一直坚持要辞职。
　　“我爸妈是在家没错，但我妈本就身体不好，不时地会头晕头痛。你还记得春节期间我请了好多天假吗？”梁莲华看着娄明淳道。
　　“记得，那次你说感冒发烧，连着调了九天的假！”娄明淳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着呢！
　　“就是那次！其实，那几天我感冒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我妈那几天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才能跟吴工他们申请连着调了九天。”
　　“虽然好像我爸妈都闲着在家，他们两人都可以照顾我弟，但实际上是我爸既要照顾我妈又要照顾我弟，他真的两头忙不过来的。且我也不想他老人家太辛苦，劳碌了一辈子还要这么操劳，所以我要辞职回去照顾我弟。万一他们二老因为我没回去而累倒，那时我会后悔的，所以我是必须回去的，真的对不起。”梁莲华眼睛红红地说道。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虽然我很舍不得，但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我就支持你。辞职回去照顾家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工作可以再找，家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娄明淳想伸手抱她，但想到是在洁净区，只好放弃。
　　“那我们该怎么办？”梁莲华泫然欲泣地问道。
　　“既然你决定了回去，那就别担心这个，你就先好好照顾你弟弟，我先继续在这里，等你弟好了，到时再看吧！”娄明淳其实想说的是等你弟好了，到时你工作确定下来了，我可以从这里辞职去找你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到时再看。
　　“我回去后，我们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见面了！”梁莲华低着头道。
　　“你相信我，无论多长时间，我都可以，只要你经常地给我信息。”娄明淳眼神坚定地承诺道。
　　“我离开后，我们这样就是异地恋了，我没信心！”梁莲华双手负后，低头看着鞋子。
　　“你要对我对你自己有信心，你看文灿他们俩，他们毕业后也分开了好几个月，现在也不一样好好的在一起。实地的距离重要也不重要，心的距离才是最重要的，请相信我！你决定了，就放心地回去，希望我可以成为你坚强的后盾，能让你一心一意地照顾好你弟弟。”娄明淳安慰着她道，“哦，是了，我这里有一万多两万块，要不就给你吧，你回去后需要用钱的地方不少！”
　　“不用，不用，我们不缺钱！我周五晚上就要走，先去我姐那边，然后周末和我姐他们一起回木州。你自己在这里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加油！”梁莲华哽咽着说道，然后跑了出去。
　　“你也要加油！”娄明淳知道她是要跑去更衣室，并未追出去，对着她背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就默默地开始装机。
　　梁莲华辞职离开了，临走前，她把他送她的情人节礼物—小绵羊留给了他，她说希望他看到它，就会想起她。他把它放到了枕边，这样每天闭眼前能看到它，睡醒睁眼时也能第一眼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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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淳，那个什么梁莲华走了后，你是不是感到特别的孤单寂寞呢？我看你现在上下班基本都是一个人！”与欧燕玲同时进入公司，但平时主要在外包工作的胖妞车丽珍剥着废片问道。
　　周六早上，车间安排了部分人过来加班，除了他们三人在垃圾暂存间处理废片外，其他的人员在外包间搞清洁。
　　“没有啊，不还有你山哥陪我吗？”娄明淳抬头看着她回道。
　　“现在山哥的班和你的班不一定一样啊，孤零零地一个人真可怜！”车丽珍甩着头同情道。
　　“你都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说我孤单寂寞，除了山哥，我不还有你们吗？”娄明淳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车丽珍道。
　　“诶，你就算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上下班过？”车丽珍摆手道。
　　“前几天就是啊，估计今天也会是！”娄明淳摆事实。
　　“还好意思说呢！你当时正眼都没看过我，就一直在跟燕玲说话！”车丽珍想起就来气。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可爱，有身段，想看不到你都难！”娄明淳放下剪刀，手比划着道。
　　“你这是暗示我，说我胖吧？男人，真肤浅！”车丽珍睥睨着娄明淳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一直觉得肉肉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摸起来才有感觉。”娄明淳连忙否认着解释道。
　　“燕玲，你听到没？呵呵，这就是男人，外表看上去越是斯斯文文的，内地里就越有可能藏着一只禽兽。”车丽珍冷笑着说道。
　　“谢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称赞我外表斯文的！”娄明淳厚着脸皮化解道。
　　“娄明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就是一个闷骚。”车丽珍鄙视着他说道。
　　“你等一下，我用手机查查闷骚是什么意思。”娄明淳放下手里的废泡罩板，掏出手机问了一下度娘，“‘闷骚一般是指外表文静，内心狂热的人’，嗯，这很符合我的形象，我就当作是夸奖了，谢谢！”
　　车丽珍白了他一眼：“娄明淳，你平时在我心目中的高冷印象，在此时此刻，瞬间坍塌了！”
　　“斯文、高冷、闷骚，原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都这么好！”娄明淳故意气她道。
　　“坐这种小凳子曲得我脚麻，还对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燕玲，我出去透透气，喝口水，你要一起吗？”车丽珍站起来，双手叉腰，头后仰着道。
　　“我还好，我不渴，你自己去吧！”欧燕玲瞟了他一眼后说道。
　　“懒得理你们，我自己去！”车丽珍说着打开垃圾暂存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着刚才话很多此时一声不吭的娄明淳，欧燕玲挺直腰身，挤出笑容想缓和气氛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有个女孩子很喜欢一个男孩子，但因为经常地被人戏称飞机场，所以她很自卑，不敢跟男孩子表白。有一天晚上，他饿了，她就带着他去她家。两人来到冰箱前，女孩打开冰箱，借着冰箱门的阻挡，她伸手悄悄地把灯给关了，一时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忽然男孩子说道，‘我不吃小馒头的’。女孩子满脸通红地重新开灯，给男孩子拿了个膨胀得离谱的大菠萝包。”
　　娄明淳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欧燕玲以为他没听懂，还笑着给他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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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日，娄明淳下班刚回到宿舍，就收到一条信息。
　　欧燕玲：明淳，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或者你会考虑跟我一起的，请发个笑脸过来！（笑脸）
　　娄明淳愣住了，是自己做了什么令她误会的行为吗？他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感觉没有啊！
　　娄明淳：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欧燕玲：我知道，是梁莲华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你单方面喜欢人家，人家并没有像你喜欢她一样喜欢你。
　　娄明淳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摇摇头后，回道：那我之前跟你也没多少交集啊！我们之前也就说过几次话而已，互相间一点都不了解。
　　欧燕玲：我知道，虽然我现在也不能说十分了解你，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喜欢你！刚进来，与李欣同宿舍，也是通过李欣知道和大概了解的你，看到你时，就莫名地对你有了好感；酒精入眼时，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年后第一天上班，也就是情人节那天，跟你一起下班，我就更确定我喜欢你。
　　娄明淳：可问题是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欧燕玲：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最终相爱的两个人起初也不一定会同时爱上对方，一个先有感觉，另一个在以后接触中慢慢地产生感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娄明淳：可我不都跟你说了，我跟莲华交往着呢！
　　欧燕玲：我知道，但我更知道她并没有真正地喜欢你，所以我愿意等你！
　　娄明淳被她气坏了：你凭什么一再地说她没有真正地喜欢我？
　　欧燕玲：好，你不相信我，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放弃。
　　娄明淳：什么问题，你说！
　　欧燕玲：第一个问题，既然你说你们在谈恋爱，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进行，而要遮遮掩掩的？就我知道，公司是鼓励员工内部恋爱的，既然不是公司的问题，那就是你们个人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呢？
　　娄明淳：我们不想让别人议论，只想低调地好好地过日子。
　　欧燕玲：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就你那憨样，肯定不是你，那答案显而易见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在谈恋爱。要是你喜欢我，我们在交往，我恨不得广而告之，让大家都知道，从而断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娄明淳默然，女孩子也是这么想的吗？
　　欧燕玲：你沉默了，看来我没猜错！那我再问第二个问题吧！
　　欧燕玲：既然你们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那我问一下，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喜欢你或者爱你？哪怕是顺着你的话说出来的。
　　欧燕玲：可能她不像我这么直白，那连想你也算吧！
　　娄明淳心里又咯噔一下！
　　他禁不住想回想，继而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么隐私的问题？
　　欧燕玲：看来我又猜对了！哈哈，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还有一个更为简单直接的方法来验证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卖关子，反正自己又不会主动去问什么方法！
　　欧燕玲：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你直接跟她说，说我跟你表白，看她会不会吃醋，如果她真的喜欢你，那肯定会表现出醋意。
　　因为深有体会，娄明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赶紧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欧燕玲：知道你现在比较混乱，我就给你三个月时间考虑，在这三个月里，你随时可以给我发笑脸！（笑脸）
　　娄明淳毫不犹豫地回复：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给你发笑脸的。
　　欧燕玲：没事，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坚持！记得是三个月！（笑脸）
　　娄明淳定了定神，甩甩头，眼角余光瞥到了枕边的小绵羊，他顿时笑了，拿起手机给它拍了张帅照，给梁莲华发了过去。
　　娄明淳：主人，好久不见了，您有没有想我？
　　梁莲华：我们的小羊乖不乖？乖的话，就想；不乖，就不想。
　　娄明淳：小羊乖乖的，就是太想主人您了！您什么时候才能来看小羊呢？
　　梁莲华：小羊乖，主人现在也还是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你们，确定了，会第一时间告诉小羊的！
　　娄明淳：（委屈）好吧！主人您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别到时您家人好了，您自己却病倒了！要不，我和他都要担心了。
　　梁莲华：我会的，谢谢小羊你啊！小羊，也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他！
　　娄明淳：我会帮你看着他，陪着他，直到你回来的！他说我霸占你太多的聊天时间，连我的醋都要吃，他要过来抢键盘，说他自己还要跟你聊。
　　梁莲华：那你让给他，让我跟他聊吧！
　　娄明淳：（委屈）好吧！那你们聊！
　　娄明淳：你弟现在应该好很多了吧？
　　梁莲华：嗯，现在勉强可以下床拄着拐杖走路了！
　　娄明淳：那就好，那应该很快就好了！
　　梁莲华：嗯！
　　娄明淳：今天是520哦，节日快乐，我爱你！
　　梁莲华：（害羞）我以为你会说喜欢呢！
　　娄明淳：喜欢已经不足以表达了！（害羞）
　　梁莲华：（尴尬）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娄明淳：你说！
　　梁莲华：你觉得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
　　娄明淳：我比较喜欢‘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这句话。我觉得两人相惜相爱，相互间陪伴着成长，直到老时还能一起手牵手去公园晒太阳，看那小孩间的嬉戏、成人间的关怀，这就很浪漫！
　　梁莲华：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但我从来没想过如此长远的事情。
　　娄明淳：没事，你目前就好好照顾你弟，不用想太多！
　　娄明淳：其实，今天有个女孩子向我表白来着，但我已经拒绝了并跟她说清楚了！
　　梁莲华：哦，是谁呢？
　　娄明淳：是新来的同事，你不大熟悉。
　　梁莲华：哦。
　　娄明淳等了半天，都没再来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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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旅客，大家好，前面就是兵马俑博物馆了，请大家带好自己的物品下车......”
　　娄明淳回过神来，车子已经空无一人，他重新背起背包，系在背包上的风铃随即叮叮作响。
　　娄明淳领了门票，跟在两妇人身后走进了博物馆大门。
　　两妇人也留意到了娄明淳，其中微胖的妇人笑着问道：“小伙子，你一个人来旅游啊？”
　　娄明淳也只好笑着回答：“是啊！”
　　较为瘦削的妇女：“听你口音，你应该是南月人吧？”
　　娄明淳惊讶道：“我只说了两个字，您就听出来了？”
　　瘦削的妇女得意地道：“俺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南月打工，所以现在一听你说话，就感觉出来了。”
　　娄明淳点头：“哦，原来这样！”
　　微胖妇人依然笑容灿烂：“小伙子，既然这么难得地千里迢迢过来旅游，怎么不带女朋友一起？”
　　娄明淳扭捏着道：“三个月前分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微胖妇人摆手道：“诶，男孩子度量要大点，女孩子都会斤斤计较。吵架了，男孩子要多哄哄，别随意地说分手...”
　　娄明淳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我也想她会斤斤计较，也希望她不要随意地说分手啊！
　　微胖的妇人说完，瘦削的妇女接着好奇问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了呢？”
　　“我们为什么分手了呢？”娄明淳仰着头喃喃自问。
　　记忆就像斑驳的老照片，时间久了，就会发霉变黄，模糊不清！三个月时间太长了，娄明淳感觉印象都模糊了。只记得那天是周六早上，他刚睡醒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然后就收到了分手的信息。
　　信息大概内容好像是说，她渐渐地明白了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男主的选择了，电影里男女主是未曾开始，现实里他们现在也还算陷得不深，趁着现在分开还不会给双方带来太大的伤害，要不他们俩也就算了！
　　他给她发了挽留信息，躺在床上组织着语言，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给他回信息说，她没坚持下去的信心。
　　他找到她电话，正要拨出去的时候，眼睛瞥到挂在床边的风铃的某一个贝壳下竟然有字，他伸手过去捏了过来。
　　淳！
　　他把风铃重新挂回去，“大”字型躺在床上，眼泪随着眼角流下，滴落在席子上。
　　那个周末，他就那样躺了两天！
　　娄明淳借着遮挡太阳的手势，擦了下眼睛：“可能是因为我们刚恋爱不久就被迫分开在不同的城市，久而久之感情淡了！”
　　微胖妇人感慨着摇头：“你们年轻人现在的恋爱真是儿戏！”
　　娄明淳无法反驳！
　　游完兵马俑博物馆，他们到了项王营。
　　令娄明淳苦笑不得的是，他在拍鸿门宴遗址的石碑时，收到了梁莲华的信息。
　　梁莲华：明淳，我国庆期间会到川州，我们要见面吃个饭吗？国庆后，我就在那边上班了！
　　娄明淳深呼吸了几口气，回复道：抱歉！一来我现在不在由州，回达州了；二来我还没准备好能和你见面。
　　梁莲华：明淳，对不起！
　　娄明淳：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这种事情不用说对不起。我现在有点忙，就先不跟你聊了。
　　娄明淳拿着手机，垂着手，闭着眼站在树下调整着呼吸。
　　电话竟然响了，是达州那边的固话。
　　“喂，您好！”娄明淳接通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娄先生吗？我这边是达州仁心制药有限公司，您还记得您前几天来过我们公司面试工艺员这个岗位吗？”
　　“记得！”
　　“那请问您现在找到工作了没？”
　　“没有，在仁心面试完，我就去旅游了！”
　　“那恭喜您，您通过了我们公司的面试。请问您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
　　“我现在还在旅游途中，估计要国庆后回来。且我是从由州刚回达州，所以之前是暂住在我同学那，旅游回来还要花一两天找房子，所以估计最快也要十月中旬。”
　　“那我们就暂定十四号，可以吗？”
　　“十四号可以！”
　　“那我等一下把offer发到您的126邮箱，您注意查收，同时准备好通知里要求的资料，到时过来上班时把资料给我，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
　　“那提前祝您节日快乐！您有问题的，可拨打现在这个电话也可打通知里的手机号找我。”
　　“好的，谢谢！”
　　“不客气，再见！”
　　“再见！”
　　别了由州，我来了，达州！
　　阳光灿烂，娄明淳脚步轻快地走向集合处。
　　说起华清池，娄明淳脑海里自动浮现《长恨歌》里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吱吱！
　　刚来到华清池，娄明淳又收到了信息，只是这一次竟然是李真。
　　李真：明淳，你们最近还忙吗？国庆有没有假放呢？
　　娄明淳：不忙，我现在都已经是放着长假的人。
　　李真：（惊讶）你辞职了？
　　娄明淳：（大拇指）厉害，一猜就中！
　　李真：那你现在还在由州吗？还是回达州了？
　　娄明淳：你怎么会猜到我辞职后会回达州，而不是川州？
　　李真：嘻嘻，我乱猜的，想不到这么准！
　　娄明淳：那你能猜到我现在在哪吗？
　　李真：出去玩了？
　　娄明淳：（大拇指）你是真的厉害，又猜对了！去长安玩了！
　　李真：长安现在人多吗？
　　娄明淳：还差几天才国庆，现在还好，不多！等到国庆时，我就已经离开长安去那些山旮旯的地方玩了！
　　李真：我们月北就是山旮旯的地方，国庆，你要过来吗？月北欢迎您！（偷笑）
　　娄明淳：现在应该不是看油菜花的季节吧？
　　李真：是不是看油菜花的季节，但可以看其他的嘛！
　　娄明淳：我先按我计划游完，然后再看看要不要去吧！
　　计划只是到十月五号，去还是不去呢？娄明淳看着骊山纠结着。
　　李真：好！如果你要过来的，提前点给我信息。
　　李真拿着手机站在窗前，午后凉风袭来，挂着的风铃叮叮作响，她抬头笑着看着这个欢快舞动的风铃。如送给他的风铃一样，此风铃也刻了一个字，就是她的名。
　　金鱼的记忆很短，刻在贝壳上的记忆应该会长点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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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讲完，我们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