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日常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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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平安夜D-15
正焕披上外套，迎面撞上瘸着腿打着石膏的善宇，“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到处跑？”
善宇解释他来德善家借顶针，问正焕出去做什么？
正焕举起手上的随身听，“没电池了，出去买。”
“不用，我那就有，你等等我，去我家拿吧。”
正焕“嗯”了一声，看着这家伙费力地去德善家，若有所思。
“正焕来啦”善宇妈妈做着针线活，和正焕打招呼。
正焕礼貌地回答。
“你先去我房间自己拿吧。”
正焕手指略过一排整齐的，按名字排列好的漫画书，“这家伙是变态啊……”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他拉开抽屉，轻松地找到了两节电池。
桌上是前不久善宇问德善借的词典，崭新地像刚买的，随即正焕又看见了善宇自己的词典。
他思考着。
这时，善宇进来了，拄着拐杖。他和两手拿着词典的正焕对视，仿佛知道了正焕在想什么。
“坐下吧，我告诉你。”他自己先坐下。
正焕拒绝：“算了，百分百，我肯定，你喜欢德善吧。”他放下词典。
“不是啊。我喜欢宝拉姐。”善宇一言让正焕瞳孔地震。
“你说什么？”正焕不敢相信。
善宇好笑：“坐下吧，我讲给你听。”
听完，正焕感叹不已：“我还以为你一定喜欢德善。”
善宇奇怪：“为什么这么想？”
正焕没有过多考虑：“德善漂亮啊。”
善宇想漂亮怎么能作为一个理由呢，接嘴：“宝拉姐也很漂亮、学习也好。下初雪的时候我会告诉宝拉姐的。”
“初雪吗？”正焕马上想到多恩，他打算约多恩去看电影。
“怎么了，正焕你也有要告白的人？”善宇随便问道。
正焕本能地想否认，结果支支吾吾：“……噢……有……”
“谁呀，我认识吗？”
正焕在犹豫。
“是不是多恩？”
正焕抬头看善宇：“你怎么知道？”
善宇耸了耸肩膀：“就感觉应该是这样。”
正焕用眼神示意善宇说下去。
“多恩从小就更喜欢缠着你，你还因为打不过多恩不喜欢和多恩玩。”善宇回忆了一下。
“我有吗？”正焕不记得这件事。
“我们十一岁那年，隔壁胡同的坏家伙欺负我们，推我们下楼梯，多恩打跑了他们，拉你的时候自己崴脚了，你背了她一个月。从那以后你们就很亲近了，比和我们都要更亲近一点。”
这个唤起了正焕的记忆，后来多恩的脚腕容易习惯性扭伤，也总是他背着她，多恩也再也没去学跆拳道了。
善宇看见正焕已经陷入回忆而且情不自禁露出傻笑，就不再讲了。
多恩总是对正焕特别一点，从小到大，等他喜欢上宝拉姐以后，注意到多恩一些做法，就很能理解。
善宇欣慰地拍拍正焕的肩膀，兄弟终于开窍了。
正焕却犹豫：“多恩不喜欢我的话怎么办，不是那种喜欢。我对她的这种。”
善宇理所当然：“那也要告诉她啊。不是就不是咯，告白完她才会另眼看待你啊。”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正焕很羡慕，羡慕善宇的理直气壮。
平安夜D-8
多恩摘下随身听的耳机，却没有按下暂停，随意地将随身听放在钢琴顶上，开始自己弹《月光下的云海》，前不久正焕请她看了宫崎骏的作品《天空之城》，这首曲在这部电影中出现的时候，多恩就想一定要学会它。
对她来说学钢琴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肌肉记忆已经能让她顺利演奏完一首歌的时刻，就像享受胜利的果实。
正焕家此刻十分安静，正焕坐在房间里，闭着眼睛，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琴声，反复着一首曲子。
琴声停顿了一会儿，他睁开眼，嘴角上扬显示了他刚刚的享受，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白色的小雪花不断飘落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他从衣柜里选了一件黑色大衣，披上走向多恩家。
“郑多恩”，他站在门口，多恩正拿着随身听哼唱着《君をのせて 》。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门口的金正焕，暖黄色的灯下飘着雪，高挺的男孩。
正焕看见这个望向她的女孩，眼睛一亮，随后又大惊失色。
多恩喊着：“我的衣服！”，立马摘下耳机，从钢琴椅上弹起，放下随身听，一气呵成，冲向通往二层屋顶的楼梯。
正焕在门口楞了几秒，心里叹了口气，脱下鞋跟着多恩去楼上。
小雪花掉落在衣服上，一会儿就成了水。多恩把阳台上晒着的衣服一件一件收下，快速又粗糙地叠完，丢进衣服篓子里，她感到前面弹琴的一双暖手慢慢因为天气冷而僵硬，没多久她的手就和外面吹着风的衣服差不多温度了，热传递。
正焕加入帮忙，进度更快了。
“正焕谢谢你”，多恩想起来她还没问正焕是来干嘛的。
这时，他们听见胡同上一声女声，带着哭腔，是德善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是成宝拉为什么是成宝拉。”
多恩和正焕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动作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争取不发出声响。衣服已经收完了，把篓子移到楼下就好。多恩打算拖着衣篓下楼梯，正焕强硬地把多恩手上的篓子接过去，提了起来。多恩跟着在正焕后面。
“快点快点”，多恩小声催促正焕下楼。
……
“哪里喜欢哪里”
……
他们还能隐约听见德善委屈地哭喊。
关上门，就听不见了。
从楼上到楼下一共二十四阶台阶，一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十厘米。
多恩走在正焕身后，相差两步。
正焕放下手上提的篓子，突然转身，朝着多恩，走前一步，是可以平视的高度。
“多恩啊，本来在请你看电影的时候就想说，但是你那时看电影看得太专注了，所以我现在说，虽然现在可能也不是个好时机，”正焕停顿了一下，“我喜欢你……”
这是金正焕脑海中的排练。
两个人距离很近，多恩感到有点紧张，但还是直视着正焕，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正焕的嘴巴动了动，他也紧张了。
多恩在心里倒数：3、2、1.
她闭上眼，朝正焕前倾。
一个僵硬的吻，也许算不上吻，只是两片嘴唇的触碰，而且只有一秒。
多恩重新站直，低头不看正焕。
正焕愣了几秒，他慢慢抬起手，抚上多恩的右脸，多恩的脸很小，正焕的大拇指能碰到她的耳垂，他侧着头，靠近多恩。
又一个青涩的吻，这个吻更漫长。
钢琴椅子上的随身听此时放着《On Your Collarbone》。
雪花纷飞，街道上的善宇也等到了宝拉姐回来。
平安夜D-7
正焕家，孩子们都被正峰哥叫来了。
正峰哥晃着手上的一个水果糖罐，宣布开始第一届守护天使游戏。
除了余晖热烈鼓掌，其他人毫无反应，正峰哥自己发出喝彩的声音。
娃娃鱼没有听懂：“你说干什么？”
正峰哥解释：“要玩守护天使。”
大家纷纷发出：“玩什么守护天使啊……”
成宝拉姗姗来迟，“哥哥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走进正焕家，双手插在衣兜里，走向沙发。
善宇很有眼力见地拿下占据着空座位的坐垫。
成宝拉犹豫了一秒，无奈地坐在了善宇身旁。
德善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另一侧沙发上的正焕笑得很灿烂，没有露出一颗牙齿，但嘴角上扬的幅度从那场初雪后就好像固定住了。多恩紧紧挨着正焕，两个人的肩膀交叠着。
多恩的胳膊肘撞了撞正焕，小声且不动唇：“收敛一点……”
娃娃鱼坐在正焕另一侧，取下眼镜拿衣袖擦拭，心里想：总觉得气氛哪里怪怪的。
正峰哥看宝拉来了，那么守护天使游戏正式开始！
余晖大力支持正峰哥。
一人拿到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名字就是自己的要守护的天使。期限是一周。
规则是一直到平安夜的那天晚上，要偷偷地对纸条上的守护天使好。
正峰哥还补充：“送礼物是基本的。要观察自己的守护天使最想要什么东西，然后在最后一天送给对方。作为参考，他很想要大学歌谣祭的唱片。”
原来是正峰哥被断了零花钱，在攒唱片，所有人的纸条上都写着正峰哥的名字。
败露以后，正峰哥笑着掩饰：“练习结束。活动正式开始。”
这回大家一人抽了一个，阿泽赶着去棋院了。
多恩看了一眼自己的纸条，上面写着：正焕。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日常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