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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五、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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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沈姨那里听到林夕北失身的消息,林夫人高兴的差点要跳起来,害死她儿子,这报应可来了!!!
兴奋不已到达林夕北家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搬空,连邻居都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搬走的,连着小区里的林夕北母亲开的店都被卖了,母女俩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林夫人连着踹了几脚门都无法解气,气冲冲的打电话给沈姨,说这个女儿已经跑了,她帮不上忙。
沈姨敷衍的道谢完,挂了电话,看着病床上半死不活的爱理不理的纪怀清,气的把手包砸在他身上,“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去做?让你说一句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你的很难吗!老娘为你折腾那么久,到处求人,还被那个小贱人的母亲侮辱,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你就那么想做牢是吗?!”
“我不想污蔑她!”纪怀清烦不胜烦,扭过头不去看他母亲咄咄逼人的脸。
“你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圣人?啊?!你以为那个小贱人真的会挂念你吗?!她连夜跑了!明天会有律师过来,乖乖听话!你想死,老娘我还不想死呢!你可真会拖累我!”沈姨气的是真的想拍死他,再生一个算了!
“不就三四年吗?出去我又是一条好汉!”纪怀清嘟囔着,不以为意。
“呵呵?三四年?出去还想做好汉?!老头子把你从纪家族谱踢出去了,你以为你还能回去纪家?除非你能娶到那个小贱人不坐这趟牢,否则你别想翻身!”
纪怀清不说话,翻身又如何,能出去又如何,他已经,被小叔身心俱废了!
“明天律师来,你就咬定是她勾引你的!知道了吗?!别再做蠢事!老娘还想再活久一点!你要真的非那个小贱人不可,就听话!”沈姨叮嘱着,看纪怀清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用力拍他还能动弹的腿,“一定要照做啊!”
“嘭”!
门突然被用力推开,盛怒的纪恒远快步走了进来,沈姨吓得呀了一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双手背扶着病床,将纪怀清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他都这样了,还不够吗?”
“如果可以杀人,他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我就一句话,离她们母女远一点!再动一点坏心思,你也给我滚出纪家!”
这个案子,他会亲自盯着!跟着!才十年,已经够便宜纪怀清了!
沈姨哆嗦着,冷汗不断冒出来,头都不敢抬,摸到刚甩在纪怀清病床上的手包,踉跄着逃命似的跑出了病房。
纪恒远眼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他是真的想杀人!他疯了!儿呀,自求多福吧!
纪恒远坐在凳子上,盯着纪怀清微微颤抖故作镇定的后背,仿佛要盯出来个血洞才罢休。
真是目光冰寒,如刀刺骨。
“我会安排人,特地关照你的!”纪恒远说完站起身,“好好享受!”
“她怎么样了?”纪怀清突然回身问道,看着纪恒远脸色冷冽,捏着凳子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而涨的通红。
“她哭了是吗?心疼吧!我说你输了,你就是输了!她已经,被我毁掉了!哈哈哈哈!她永远,都是我的阿北,永远都是!!!”
身影一闪,纪恒远双手已经放在纪怀清脖颈之上,纪怀清瞬间被恐惧笼罩,当即闭上双眼,脖子一缩,良久,没有预料中的禁锢与呼吸困难。
睁开眼,纪恒远冷冷的看着他,依旧如同一条下一秒就要扑杀捕食的毒蛇,“我不会一下子就掐死你,我会慢慢的,将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点点的还给你!”
纪怀清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此后的每一日,果然痛不欲生,日日悔恨!
搬到新家整整一个月,林夕北吃的少,夜夜熬着,不哭不闹也不说话,整个人瘦了两圈。
在得知纪怀清定罪结案后,才终于跟母亲说了一句话,“妈妈,吃完饭,我想出去走走。”
这次,她吃了整一碗米饭,还乖乖的喝了一碗汤。出门去的时候,笑着跟母亲说不用陪同,还认真擦了防晒霜,带了帽子才出门,看着像像从来没有出过事一样。
越是反常越怕有异,林夕北母亲哪敢放心,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只见林夕北在公园站下了车,只是像散心般慢悠悠的走着逛着,看花逗鸟,最后坐在绿幽幽看不到底的湖边凳子上发呆。
一个小时后,她突然歪倒在凳子上,暗中守着的保镖冲上前,才发现她脸色苍白,手腕上已经用玻璃划出了三四天血痕。
林夕北母亲当场吓得晕了过去,一同被送往医院。
纪恒远接到消息冲到医院病房时,林夕北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打了镇定剂,正睡得安稳,呼吸均匀,他的整颗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
接到电话的舒悦赶过来,先是安慰自责没看好女儿的林夕北母亲,安排她继续休息,然后才去看纪恒远和林夕北。
“明天我就直接介入治疗,她妈妈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长久瞒着也不是事,她迟早会打探出来,你到时候要怎么应付呢?”舒悦说着,看着满脸忧愁与自责,因为失神明显没有好好听她讲话的纪恒远,“阿远,你还好吗?你这里,不能出问题啊。”
“我总是说想要保护她,守护她,却总是因为我的忽略,又让她受到伤害。”纪恒远说着,挫败的低下头,“我真的不想,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再遭遇什么了!”
“可目前她这个状态,你的出现和干预,并不会对她的病情有任何帮助,她现在并不合适开始新的感情。仅仅靠爱和陪伴,远远不够!她需要的是,专业的心理治疗和她最亲密的家人帮她塑造新的自我世界观和塑造自我的安全感,才能开启真正的、新的生活。
我知道,你也很难,其实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可是阿远,再等等她,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舒悦抓着纪恒远的手臂,“相信我,把她交给我。不光是她要振作起来,你也要!你不能乱,她更长远的往后,还要靠你呢。”
纪恒远点点头,郑重的对着舒悦鞠了个躬,“拜托了。”
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如此失措,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求人,也是他第一次承受如此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