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给变种人当儿子》大公海堂

5、第五章 入学X学院

　　“查尔斯，你到底给不给亚尼斯进行检测？”埃里克双手抱怀，和他僵持道。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挑了下眉，然后转动着轮椅改变了自己的前进的方向。
　　“跟我来。”他说道，见埃里克也有所行动，查尔斯又追加道：“没叫你，亚尼斯单独和我进去。”
　　一听到这话，亚尼斯就看向埃里克，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跟他去吧，没事的。”埃里克温柔地点了点头，鼓励道。
　　亚尼斯这才小跑着追上查尔斯。
　　而这一切都被查尔斯看在眼里。
　　有些出乎意料啊，这个男人竟然能获得一个孩子如此的信任。
　　他变了吗？
　　不……查尔斯探索过万磁王的记忆，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对三个女人这么温柔过。
　　他的母亲、妻子和女儿。
　　还有……和年轻时的自己……
　　直到失去了所爱之人，他的个性才逐渐变得狂暴。

　　亚尼斯跟着查尔斯进入了一个密闭的房间，检测他的身份花不了多少时间。
　　但由于养子和查尔斯的离开，埃里克必须跟罗根和斯科特在此共处。
　　三个人相互不看彼此，保持着安静，时间也因为这份沉默而被延长。
　　万磁王是跟X战警们都处不来，不过罗根和斯科特的关系也不好，他们两也会尽量避免和对方讲话。

　　老狼耐心最差，已经憋不住吹起了走调的口哨声。
　　老男人无聊的音调瞬间响彻走廊，折磨着任意生物的耳朵。
　　另外两个男人此时都觉得：
　　查尔斯，你太慢了！

　　当三个男人的耐心快被耗尽的时候，查尔斯终于带着亚尼斯回到了负一楼的走廊上。

　　“让你们久等了。”查尔斯对眼前三人说道。
　　了解他们之间关系的查尔斯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埃里克，对他汇报了检测的情况。
　　“亚尼斯的确是变种人，他这一类型非常少见，不过，他的超级智慧的确是由变种人基因造成的。”
　　查尔斯亲自验证，那总是没错的。

　　亚尼斯自己则歪着脑袋，似乎不敢相信：“原来我真的是变种人啊……”
　　还以为只是别人在找借口欺负他。
　　“是的。”查尔斯对他说道：“你可以留在X学院，当然，麻省理工的学籍也照常保留。
　　X学院建校的目的主要是为你这样的变种人青少年提供庇护。
　　你也知道现在外界对变种人的评价并不友好。”
　　“我也留下。”埃里克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在场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老狼是第一个对这话起反应的人。
　　“你说什么？”他大声地质问道。
　　“我说，我也留在这里。”埃里克耐着性子回答：“作为亚尼斯的家长，和他一起生活，对他进行监护，并不过分吧？”
　　“……”罗根一时语塞，竟然想不出要用哪句话反驳他。
　　倒是斯科特逻辑比较清晰，很明确地说道：
　　“我反对！
　　你以前伤害过很多变种人和普通人！你根本就是一个恐怖分子！不能让你和一群孩子生活在一起！”
　　“对对对，斯科特说的对！”罗根赞同道。
　　“你们这个时候倒是统一口径了？”埃里克鄙视道：“夫唱夫随啊。”
　　“夫！？谁是谁的夫啊！你少胡说八道！”罗根刚要发作，斯科特拦住他，把目光放在查尔斯身上。
　　“你是校长，你看着办吧。”斯科特从查尔斯没率先表示反对开始，就知道他可能会同意。
　　果然……
　　“好吧，反正你现在没有头盔。而且你已经安分好几年了。
　　这次，这是最后一次。
　　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留在学校，我会安排给你一些事做，同时，亚尼斯也会处于你的看护范围。”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看着埃里克的双眸，认真地说道。
　　他从埃里克的记忆里看到他这几年隐姓埋名的生活状态。说实话。他同样见识过埃里克作为万磁王时的状态，那时候，他总是那么意气奋发，充满了动力，是个完全的行动派。
　　而如今，他甚至连活着这件事本身也是被动的，因为本能不想死，而勉强让自己活下去。
　　他们，曾经……甚至现在，查尔斯也认为，他们还是朋友。
　　看着他过的穷困潦倒，他也受不了。
　　“查尔斯……”埃里克有些感动。
　　“喂喂！你还没问其他人的意见！我反对！”老狼插嘴道。
　　“罗根。”查尔斯拖着长音，那是他求人时常用的语气。
　　尽管查尔斯可以控制老狼的大脑，强迫他认同自己的观念，但他从不这样做，总是选择慢慢说服，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其实可以做到这一点。
　　罗根就是其中典型，他指着埃里克的鼻子，狠狠地说道：
　　“他干过的坏事还少吗？小淘气差点被他害死，我和斯科特差点被他害死！你的脊椎是被他打断的。”
　　“那是意外……”查尔斯咬牙为埃里克辩解，后者则是一句话不说。
　　每一条，埃里克都认。
　　的确，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哪怕是现在，他也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只是在查尔斯自己说那是一场意外的时候，埃里克动容了。
　　他在查尔斯继续替自己说话之前，就站了出来，道：
　　“你说的没错，我害过不少人，也杀过人。这没什么可辩解的，我甚至为此坐过牢。
　　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或者不放心我留在X学院，也很合理。
　　我走！”
　　说完，埃里克就转身，往电梯方向。

　　“埃里克！”
　　“埃里克先生！”

　　查尔斯和亚尼斯同时叫住了他，亚尼斯甚至拽着他的衣角，大声说道：
　　“您如果要走的话，我就跟您一起走！”

　　“埃里克，你看到了吗？”查尔斯指着亚尼斯说道：“你不是一个人。”
　　万磁王愣住了。
　　同样的话，埃里克听到过好几次。
　　每一次，都是查尔斯在挽留他，请求他站到自己这边，为他们曾经共同的事业付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埃里克自己认为的变种人解放事业。
　　埃里克停住脚步。
　　他知道，查尔斯在某些方面和自己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们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人手段激进，另一个人手段温和。
　　曾几何时，他们也年轻英俊，潇洒地并肩，面对世间向他们投来的不公。
　　有你相伴，万敌不侵。

　　那一年的午后，查尔斯挽留下了埃里克。
　　如今，旧景再显。
　　埃里克怎不动容？

　　见埃里克再次动摇了些，查尔斯又看向老狼，他哀求道：
　　“罗根，求求你，这一次，一定要给他这一次机会！这是他少数能回头的机会……”
　　如果他对隐姓埋名的生活感到不满和绝望，他很可能再一次变为那个残忍、不择手段的万磁王。
　　查尔斯要留下他，也是出于私心，他不想看到曾经志同道合过的同伴再次踏上岐路。

　　罗根看了看查尔斯，又看了眼亚尼斯，只好一甩袖子，转过身不看这对狗男男，气愤道：
　　“随你的便吧！”

　　这也是老狼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不同于罗根，最先反对埃里克留下来的斯科特，此刻倒是第一个接受了现实，他半蹲下身子，凑到亚尼斯面前，道：
　　“你一路赶来，还没吃晚饭吧？”
　　亚尼斯的思维还停留在埃里克终于可以留下来的范围，他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
　　只见眼前这个带着墨镜的英俊男人笑得满脸灿烂。
　　“来，我带你去厨房吃点东西，然后你再洗个澡，换身衣服，上床好好睡一觉。”
　　斯科特一边牵着亚尼斯的手，把他领进电梯，一边说道。
　　他的态度实在太温柔了，以至于亚尼斯根本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地就跟他来到了厨房。

　　在斯科特把亚尼斯带走之后，埃里克再次看向查尔斯，语气平静地问道：
　　“他真的是变种人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亚尼斯。一听万磁王这么问，唯一在现场的第三人罗根也是一惊。
　　难道说，查尔斯撒谎了？

　　不会吧？他图什么呢？

　　“亚尼斯留在X学院，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查尔斯没有直接回答埃里克，而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埃里克、罗根，能麻烦你们再跑一趟吗？”
　　“去哪儿？”埃里克问道，他明白查尔斯是在转移话题，便顺着他的新话题继续说道。
　　“你要我跟他？”罗根一脸嫌弃。
　　“还有暴风女奥洛萝，你们都不会开飞机，所以要叫上她。
　　你们三个去把亚尼斯的母亲接来吧。”
　　“什么！”罗根真的有点惊讶：“他的母亲不是变种人吧？”
　　“他的母亲是少数维护变种人小孩的家长。”查尔斯强调：“让他们母子分离，不觉得残忍吗？”
　　“好吧，我会去接她的。”罗根让步了：“但我不明白，他母亲多大年纪了？也不能做学生或者老师吧？”
　　“我会给她安排工作，这点你放心，而且我相信她会找到自己在变种人群体中的位置。”
　　罗根不再多说什么，他叫上了暴风女，和万磁王一起，三个人即刻出发。

　　另一边，亚尼斯这一天的确累了，斯科特为他煮好热汤时，他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镭射眼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肩膀：
　　“亚尼斯，先醒醒，吃了饭洗了澡再去睡觉。”
　　亚尼斯一声不响，半睁半闭着眼睛，机械地完成斯科特的命令。
　　在斯科特的照顾下，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爬上床睡觉的。
　　朦胧中，他似乎有听到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谈话声，但他太困了，实在懒得去管谁在说话。
　　在倦意渐渐散去，感官又重新恢复之后。
　　他感觉到一双熟悉的手在轻抚着自己的头发。

　　亚尼斯睁开眼睛，伊利娜正坐在他的床边，面带微笑。
　　“妈妈！”亚尼斯高兴地抱住母亲，他实在没想到母亲也来了。
　　“你的母亲从今天起，会在X学院工作，作为一个家政人员。”站在一旁的埃里克说道，亚尼斯这才注意到他也在，赶紧松开了母亲。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埃里克先生！”
　　“是的，谢谢您为我们母子俩所做的一切。”伊利娜搂着儿子，弯腰向埃里克表达感谢。
　　后者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苦笑道：
　　“别谢我，这一切，都是查尔斯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