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不怎么好过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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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几天，冰帝高等部网球社的同学们并不怎么好过，当然依旧源自于他们自家部长迹部景吾的，被冰帝的天才军师忍足侑士戏称为“欲求不满”的低气压。
而此时的军事大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撩那台风口，而是在一面墙上练控球，只是这轨迹飘渺的精准度看起来，似乎，也在泄欲？
呃……好吧……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偏偏有些个不怕死的，或者说迟钝的。
“最近几天，都没有看见小月呢！”刚刚一场下来的向日岳人擦着汗喝着水，扫视一周，跟旁边刚刚跟他来了一场的队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是吧，慈郎？”
芥川慈郎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喝了点水擦了下汗，倒地就睡。
“喂，慈郎！”向日岳人看见他那副死样子，一下子跳到他的面前，扯着他粉嫩粉嫩的脸颊，“你知道什么的吧？为什么小月这几天没上学？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小月是谁！七夜月啊！七夜月……”
没等向日岳人再说一个“啊”，芥川慈郎已经用手隔开了蹂躏自己脸颊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喂！”向日岳人喊着，“你这家伙别装……”
“向日岳人！”
让冰帝网球场整个抖了三抖的一声高喊，某女王同学很直接地表示了他的愤怒，“看起来你精力不错啊！过来这边，跟本大爷打一场！”
与此同时的，冰帝高等部的死对头之一的青学高等部，显然也不是那么好过。嗯，就拿网球部来说吧，且不说一二年级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并且露出恐惧的神色一看见有人来了就雀飞鸟散，嗯，还有他们后面某角落反光的眼镜和诡异笑声纸笔沙沙混响，就光是三年级传说中的天才不二周助明明是笑眯眯却表示着“我今天很不爽”的脸，让周围几乎每个人战战兢兢低眉顺眼。
“呐，Tezuka！”审视一圈之后的不二周助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老队友老队长身上来，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些不自然。
“嗯？”手冢国光显然只是轻轻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笑脸，“什么事？”
“不，”不二周助最终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没什么。”
“哦。”于是手冢国光不再看他，视线又回到了球场。
“不二说谎的概率是60%，”两人中间闪出一副白晃晃的眼镜，眼镜的主人显然为左边人的无动于衷和右边的人警告的眼神晃了一下，接着看向左边的人，“Tezuka没有发现今天有些人特别的，卖力吗？”
“桃城！”伟大的部长大人看了他一眼，最终做出决定一般，朝着那个“格外卖力”的人喊道，“过来！”
“部，部长！”桃城武的这声“部长”显然叫地心虚了。
“你的腿怎么了？”手冢开口问着，清冷的声音把面前的二年级学弟冻地一抖一抖。
“不，”桃城武连忙摇头，“没什么。”
“撒谎的概率是80%，”乾贞治的眼镜闪了闪，“因为不想去保健室的概率是90%，因为耽误治疗扭伤恶化的概率是100%。”
“乾学长，我……”桃城武听到什么恐怖消息似的，白了脸。
“呐，Tezuka，”不二突然笑了，“听说，保健室的医生换了呢！”
“是么？”手冢轻吟一声，环视一周，发现刚才浑水的摸鱼的在听到“保健室”三个字之后全认真练习起来，连本来在一旁长椅上坐着休息的人也加入了练习的队伍，他轻轻摇摇头，“不二，乾，Momo，我们一起去保健室。”
“啊！不要啊！部长！”桃城武大叫起来就要往后面逃，却被不二和乾两个万年终极腹黑笑眯眯架起了两条胳膊，“我不要去保健室啊！”
无良的三个前辈无视了他惨痛的呼喊，直接把他架到了保健室。
保健科诊疗室的门是关着的。
里面似乎有人在吵架。
“为什么把我的年龄改成17，说啊！”一个女孩气势汹汹的声音，“我本来改成19就已经够小了，你居然还要我改到17？！你今天不说明充分的理由，我……我……我给你变个狐狸尾巴出来！”
“还不是想让你能读书，年纪太大会受歧视的！”另一个女声，稍微成熟些，语气却是软软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然后那语气又变轻快了许多，“那个，要变尾巴的话，粉色的吧，要不黑的？白的？嗯，金色的也喜欢……呃，只要不变个绿色的出来就好，我今天穿的衣服是红色的呢！不然红配着绿不好看！”
“噗……”不二轻轻笑了出来。
“呃……”桃城武露出痛苦的神色，“前辈们，这样偷听是不好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确实呢！”不二笑眯眯答道，在看见桃城武的脸色露出的欣喜的时候，突然上前重重地敲了两下房门，“请问有人吗？”
“不二学长……”桃城武一副“你害惨我了”的哭丧着的脸，眼睁睁地听着里面的脚步，越来越近。
开门的是一个娇小身材，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粉色的衣服外面罩着白大褂，胸口上别着校医的卡片，照片下清楚的“木冉”的字样，茶色的头发，细长的英眉下，一双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眼睛停留在手冢国光身上，精光一闪而过，最终看向桃城武：“进来吧。”
四人跟着进去，就看见了诊疗室里的另一个女孩，蓝色的头发，穿着与之前的校医同一款色的粉色吊带白色短袖外套与白色裤子，懒懒散散地做在办公桌里摆弄着鼠标，一双蓝色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
“许嫣，”木冉叫着那蓝发的女孩，“帮我拿痛肿灵。”
“嗯。”许嫣轻轻回了一声，放开鼠标，起来之后转身跪在软椅上，在壁柜上翻找着药剂瓶。
“坐！”木冉示意不二和乾两人把桃城放到软软的沙发上，“脱掉鞋子。”
“这个……”桃城面有难色。
“我来。”一只小手，把木冉拉到后面，蓝色头发的女孩戴着口罩，走到桃城面前蹲下，把两个瓶子、一包消毒棉花、一卷绷带放在一边。
“你们最好离开一点。”许嫣突然抬头，看着旁边的人，然后低头下去，“木冉，回去戴口罩。”
“啊。”木冉有些不明白，只看着许嫣一手按住桃城要逃跑的脚，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摘掉了他的鞋子。一股气味扑面而来，木冉一边后退一边捂鼻捂嘴回去找口罩，找到了从书堆里一把扯出来捂住鼻口，空出来的手指着他，“下次，你们洗了脚再来！”
“真的非常抱歉！”桃城条件反射似的大声喊出来，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许嫣没听见木冉的话也没看见几个大男孩羞赧的脸似的，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蹄子，抓起旁边的一个瓶子用大拇指捻开瓶盖就泼了上去。
马上整个诊疗室就被酒精的气味完全覆盖住。
木冉戴上口罩，把门窗全部打开，然后转过身，眼角看着微红着脸故作镇定的手冢国光，不怀好意地笑着：“许嫣，接下来让给我吧！”
“让给你？”许嫣口罩里的嘴似乎冷笑了一下，右手把只剩小半瓶酒精的瓶子放地上，又抓起了一团棉花，细细地轻柔地擦拭着，“让给你他还有命吗？”
悄无声息地，站着的三个大男孩，都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就让我来整他吧！”木冉扯过了办公专用的转椅，靠坐在上面，倚着转椅的靠背，看着面前许嫣的背影，摇摇晃晃着撒着娇，“就一个嚎叫就好！”
“是吗？”许嫣轻轻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继续用软软的棉花轻轻擦拭着那脚板，冰冰的软软的痒痒的麻麻的让他舒服地差点叫了出来，“那群想来保健室偷懒的孩子，你还没玩够？连这个真正的伤患，你也要整？”
那团棉花拂过他的脚底板，又把他的脚趾缝间清理个干净。
她一抬手，那团棉花就擦过乾和手冢的裤腿，飞入了五米之外门口外面，对面房间门口的垃圾桶。
“好强！”桃城不由自主地赞叹，却毫无防备地大叫了一声，“痛！”
“很痛？”许嫣抬头，轻轻地问。
桃城忙不迭点头。
“果然隐患在脊柱呢！”许嫣轻轻点头，低下头来，又拿了一团棉花，倒了剩下的酒精，一边轻轻擦拭着他的脚踝，一边小声说着，“有些缺硫，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注意了。多吃生酸菜、洋葱、木贼、白菜、无花果、杏、柑桔，少吃糖，少吃醋，吃葵花籽油而少用一般的菜油。对了，可以的话，每天早晨可喝点鲜桔汁。”
“我都帮你写下来了！”木冉晃了晃手上的纸，递给他，“给，这是食谱，还有，你的学生证！”
“哎？”桃城大叫了起来，颤抖着接过东西，惊恐地指着她，“我的学生证什么时候跑到你那里去的？”
“我蹲下来的时候从你的正选外套口袋里拿了你的学生证，”许嫣一勾手腕用过的棉花飞进了门外的垃圾桶，“我在第一次丢垃圾的时候，顺手把学生证给木冉了。”
四个大男孩目瞪口呆。
“真不愧是……”木冉笑眯眯拍着巴掌，“立志成为天下第一盗贼的……”
“盗窃是不对的！”自认为正义感超强的桃城立马出声反驳，却发现自家部长和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啊，不愧是部长！
“我没说要当天下第一……”蹲着的许嫣把药水倒在自己手掌，用小小的巴掌轻轻揉着桃城的脚踝，“只要是成为刺客，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不行！”
这次异口同声吼出来的，却是手冢国光，和木冉。
“绝对不行！”木冉瞟了一眼沉默下来的手冢，看向许嫣，“不管是刺客也好！医生也好！老师也好！学生也好！黑客也好！要做就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不要当半吊子！”
“你要知道，”许嫣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捏了捏拳，又放开了，轻轻叹一口气，“算了，你不明白。”
她放开了桃城通红的脚踝，拿起绷带，却思量片刻，把绷带放回原处，站了起来，回到办公桌那边又拿了一截八厘米宽的松紧带过来，放在地上，先拿绷带缠了起来，裹住通红一片之后，又拿长长的绷带固定。
“一个星期。”她收拾着地上的空瓶子，轻声说，“一个星期不要沾水不要用力，每天早上自己缠好外面的带子，不要太松也不要太紧，最好到校之后来这里我给你再绑好。”看着鸡啄米似的猛点着头的桃城，她起身面向了手冢国光，“你留下。木冉，我想，你需要给他做一个全身检查。”
“他？”木冉眨眨眼，然后笑着看向了手冢，“你，脱衣服，自觉点。”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不怎么好过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