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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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跟班，倒也并非是这样的关系。
至少在方湛回看来他们就是普通同学，甚至还不熟。只不过莫名其妙的，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才会一块儿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再跟这个大少爷牵扯下去了。
方湛回若有所思地擦了擦头发，将浴巾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人还没走出浴室呢，就听到卧室里头传来小少爷慌张的叫唤声，“方湛回！”
“怎么了？”方湛回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出去。又怎么了？
李衍见着了从浴室出来的方湛回，恼火地抿了抿嘴，瞧着像是要发火的征兆，“你洗个澡怎么那么慢啊。”
方湛回见他不高兴，便问，“你后背还痒吗，我找酒店要个擦痒的药膏？”
“不要，臭死了。”李衍想都不想就拒绝，他本来就讨厌味道太重的东西，要说往他身上抹，更是想都别想。就是被方湛回这么一提，他又开始浑身不舒服起来，开始颐指气使起来，“还愣着干嘛，快上来给我抓痒，这么痒怎么睡啊。”
“……”刚刚不是才睡了一阵了？
自己提的茬，自然得自己受着，哪怕方湛回心里嘀咕，还是老老实实给大少爷当小弟，偏生大少爷脾气坏还事多，一边要他干活，一边还嚷嚷着让他不准离他太近。
“别越过这里，我不跟别人一起睡。”李衍说着，在大床上划了条楚河界限，扔了个枕头给方湛回，要他在原地待好。
方湛回整个人都无语了，敢情他累死累活还不能睡了，他嘴上应了，却在背后偷偷翻了个白眼，并没有真的当回事，大晚上的他还真不信大少爷能熬多久。
到时候人睡着了，还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当然了，哄李衍睡觉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他现在也昏昏欲睡，没在状态。
本来还想看看拿回来那几本书的，以前就放在书架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虫蛀或者长霉什么的。
大少爷有句话说错了，那可是再也买不到的东西，因为再也不会有了。
方湛回想着，趁着李衍哼哼唧唧没注意，悄悄将昏沉的脑袋放在枕头上，奔波一天累积的困倦像霸道的深海，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溺毙，他努力举着自己的手给李衍抓背，眸光落到大少爷后颈处的黑色信息素贴，一点点失去焦距……
‘砰！’方湛回整个人从床上摔到地上，惊醒了。他晃了晃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先听到李衍在阳台暴怒的吼声。
“打他怎么了，他那么臭那么恶心，要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要杀了他！谁管他是谁的儿子，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会回去，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李衍怒气冲冲砸了自己手机，还不忘踩上几脚，转身冲进卧室，“方湛回，你跑哪里去了！”
“在这儿，睡蒙了摔了。”方湛回看着阳台处手机的尸体，颇为心惊胆战，连忙爬起来应声，虽然他一点也不想面对大少爷的怒火，但不应话的话，结果恐怕会更糟。
“笨死了，这么大的床还能摔。”李衍吐槽道，可能觉得有些好笑，半晌没到又瞪圆眼，“等等，你怎么睡的啊，我不是说你不准睡吗？”
“……没睡，是靠着床角眯了一下。”这不算撒谎，若不是太靠边，刚刚也不至于摔下床。
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李衍，这人发火是真的疯，方湛回见他揍过人，就刚刚他电话里提到那个恶心的人，被揍得可惨了。
若非如此，他才不会这样委曲求全。
同时方湛回也在心里暗骂李家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知道收拾烂摊子的可是他，大少爷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不逮着他使劲儿折腾。
想想，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也不见得多快乐。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李衍冷哼一声，扯了扯身上的信息阻隔贴，显然不太舒服，想想也是，哪怕是最新型的阻隔贴，贴了那么久也闷，虽然方湛回还没体会过。
“恩。”他实在困得可以，敷衍地应和着，正想找借口出去客厅的沙发上眯一会儿，还没走几步又被喊住。
“等等。”李衍估计真的烦了，一摆手就把阻隔贴扯了，扔到地上。
方湛回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发愣，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见李衍缓缓朝他走过来，
“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方湛回张了张嘴，想狗腿的说自己不记得了，可对上李衍漂亮带着锐气的眼睛，莫名地有些怕那怒意化作实质冒出来给他一拳，便后退一步保证道，“我会忘记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呵。”李衍见他后退，却忽然轻笑一声。
方湛回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出套房，却被李衍先一步扯过衣领，用力拽了回去，“谁跟你说要忘记了？”
李衍本就比方湛回要高几厘米，这样近距离垂眸的凝视，让方湛回有种被当猎物盯住的感觉。
“李衍你冷静点。”方湛回吓得要死，他又没做错什么，动手就过分了吧？他伸手去推开李衍，却没法撼动其半分。
李衍笑了笑，忽然恶劣地将方湛回推到床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脑袋边，低头睥睨着他。
“李衍，你要干什么啊？我并没有惹到你吧？”方湛回有些受不了这个姿势，距离太近了，特别是随着李衍靠近，他隐约开始闻到这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未分化先有信息素味道的属于极为罕见的情况，这种现象对后期分化暂时还没不利的影响，反倒是有不少例子后面第二性别分化时出现罕见的S级别，不巧李衍就是其中一例。
虽然现在他的信息素还只是纯粹的能被人类嗅觉捕捉的味道而已，可仍然令方湛回有一种被侵入安全边界内的战栗焦灼。
香，特别香，是一种很浓烈的玫瑰香味，这信息素有着跟主人一样能将周围空气吞噬殆尽的蛮横，偏生细闻又不厚重，只让人欲罢不能而不至于产生窒息感。
方湛回第一次闻到的时候，莫名地联想到的竟是玫瑰在雨后空谷盛放的场景，想来是很好笑的，空谷出的都是幽兰，哪有这样娇气霸道的玫瑰，但这确实是他对这个信息素的第一印象。
“回答我。”
方湛回偏过脸不敢对上他的眼睛，缓了缓才道，“李衍，你先起来。”
“回答我，能不能做到！”
做到个屁啊，他凭什么非要……心里不甘，可在身侧握紧的手却抖得无法忽略，指甲几乎掐进食指顶端肌肤里。
方湛回很烦这样的自己，像一个朝着恶势力卑躬屈膝的可怜小丑。
李衍却是很满意他的反应，还笑了笑，伸手轻拍了一下方湛回的脸，“老实一点方湛回，永远也别忘记那天的场景。如果呢，你敢背叛我，我就用我的拳头，像招呼那天那个恶心玩意儿一样招呼你，记住了吗？”
“……”方湛回听到这个，抬起眼看他，然后默默闭上眼睛。
妈的，说不怕被打是假的，李衍学了几年的拳击，无论是力量还是体型与他相比都是碾压式的。可偏偏这人说的话太过中二，导致方湛回有些出戏，差点没笑场。
讲什么背叛的，他们就只是普通同学，如果不是他有私心，昨晚压根不会给他开那个门，怎么也扯不到需要‘背叛’的程度吧。
可能是见方湛回老实没反驳，李衍心满意足地跳下床，“我们明天不住这里，你再给我拿一张阻隔贴。”
他们转了几次飞机，就是为了不让人找到。李家今天这通电话倒是提醒了他，住在这个酒店跟被监视着没有什么区别。
“那住哪儿？”方湛回已经平复了心情，并老实本分的在行李箱里翻出一张新的阻隔贴递给李衍。
事实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并没有很想跟大少爷玩下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李家人赶紧找过来，好让他早点脱离苦海。
李衍瞥了他一眼，“哪儿？你问我？你不是对这里很熟吗？当然是你想啊。”
“……”就知道不该对这个人抱有希望。
“反正，你得给我找个舒坦的地方，要干净，不能太臭。”李衍直接当起甩手掌柜，把寻找住处的事情扔给方湛回。
就算是小旅馆也不会是臭的好吧，方湛回哪敢反驳。他就想着挑贵的房定，反正卡不是刷他的。
结果第二天一刷卡就傻眼了，李衍的卡根本用不了。
“好像是被限制了。”前台小姐解释着。
方湛回一看大少爷脸都黑了，连忙掏出自己的卡，用自己的零花钱还了房钱。
“我会还你的，十倍还你。”李衍丢了面儿，说话都咬牙切齿的。
方湛回敷衍应着，心里却是盘算着这样不是办法，怎么说呢，不是还不还的问题。
他不比李衍有黑卡，他的零花钱是有限的，若是继续带着李衍住这种一晚几千块的酒店，压根撑不到半个月，要是到时候李家还没找过来，他们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他一点都不想跟李衍患难与共，一点也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