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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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当然都是方湛回胡扯的，他跟李衍都算不上熟，哪里知道那么多。
他就是觉得直接跟陈安说李衍不喜欢他有点过分了，说不定陈安还会觉得有事者事竟成，努努力还是能争取点好感。
但以方湛回所知道的信息来讲，这完全没可能嘛，李衍根本不吃死缠烂打这一套，不然也轮不到陈安啊，多少人拿着号码牌在李家门口排着队呢。
之前方湛回才去那所学校的时候，就听说有人从小学就给李衍送礼物送情书什么的，坚持了好几年也没有得来什么好脸色。
后来跟李衍有接触之后，方湛回也大概明白这大少爷的脾性，这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谈恋爱这种事，就算以后有了，谁能被他看上啊。
反正不管怎么样，陈安这场莫名其妙的暗恋是没什么希望了，还是趁早止损为好。
“我也未成年嘛，我生日还没过呢，不算十八，也还没分化呢。”陈安笑嘻嘻说。
“重点不是这个。”方湛回服了陈安这种不用脑子理解的能力了，这家伙怎么考上高中的。这样还真的有点棘手，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沟通了。
算了，方湛回决定直说，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听到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方湛回，你不是上厕所吗？”李衍出现在他们身后，脸色完全没有了刚刚在陈奶奶面前的温和。
“对啊，我刚出来，正洗手呢，怎么了？”方湛回反应很快，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对李衍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困惑表情。
陈安反应就慢了些，好在他原本就云里雾里的，看到李衍不是紧张而是害羞。
见方湛回表情自然，李衍狐疑地扫了边上傻笑的陈安身上，嫌弃地收回视线，然后冷哼一声对方湛回道，“最好是，出来。”
“看吧，他好可爱。”陈安捂住心脏一副被击中的模样。
“……”方湛回仿佛被雷劈了。
李衍可不可爱这事暂且不论，陈安这人是不是真的不会看人眼色啊。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方湛回突然不敢说自己熟悉陈安这个发小了。
他就没见陈安对他这么殷勤过，瞧出陈安是有些畏惧李衍的，可偏偏又色胆包天，时不时偷瞄李衍就算了，还要问李衍喝不喝茶，吃不吃葡萄。
方湛回真想给他跪了，他猜测大少爷的忍耐值估计要达到临界点，整个人惴惴不安，生怕李衍当着陈奶奶的面把陈安给揍了。
“陈安，他不喝茶，我来喝我来喝。”方湛回伸手就要去拿茶杯。
“我怎么就不喝茶了？”李衍瞥了方湛回一眼，对方湛回的回答不太满意，颇有一种他敢把茶喝了，就要揍他的赶脚。
“你喝啊？太好了，这杯会不会浓了？我给你倒一杯不浓的吧。”陈安终于听到李衍的回应，高高兴兴地去重新煮茶。
“不要！”李衍拒绝，他才不喝茶。
“……”方湛回。
陈奶奶在一旁都给逗笑了，“小同学你别介意呀，小安从小就喜欢跟好看的人玩，不然怎么能跟小回这么好呢，以前的小回啊，脸小小尖尖的，头发留的有点长，他爷爷故意给他扎了个揪揪，瞧着跟洋娃娃一样可爱，小安每次一看到小回就傻乐呢。”
“啊？有吗？”方湛回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该是多小的时候发生的事。
“长头发？”李衍有了点反应，抬眼打量了方湛回一番，方湛回脸小，如果长头发的话似乎……没那么奇怪。
“奶奶，我也没什么印象。”陈安回想了一下，又道，“不过小回之前三年级的时候还入选过学校的白雪公主榜呢，哈哈，然后大家发现他上的是男厕所，赶紧把他的名字撤下来。”
“白雪公主？”李衍又望向方湛回，一脸不相信。
“……”这回是方湛回想砍陈安了，怎么能莫名其妙提起这个，那本就是小朋友们搞的一个乌龙罢了。
有了这个插曲，气氛倒是开始好了起来。陈奶奶又陆续讲了他们小时候的几件趣事，方湛回没啥印象，李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在陈奶奶的强烈要求之下，他们最后还是在她家吃了饭，她炒了几样菜跟还蒸了鱼跟虾，好好款待了他们。
跟着李衍吃了太久的快餐，方湛回都快忘了家常菜的味道了，简直不要太感动了。
在要回家之前，方湛回想了想还是跟陈奶奶说了他爷爷过世的事情，陈奶奶倒是没有很意外，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有空再过来吃饭。
方湛回想了想，如果爷爷还活着，怕是怎么都不会再A市待那么久的吧，两年多没回来，大概很多人都猜到了。
如果爷爷还活着，那他也不可能待在A市。
下了楼，走着走着，旁边的李衍忽然扯了他一把，害他一个趔趄，“喂，方湛回，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差点踩到坑里了。”
方湛回低头一看，可不是差点踩进一个水坑里。“我没注意。”
“笨死了。”李衍说着，又想到什么，继续说，“你怎么这么笨，刚刚进门之前我给你打的手势也没看懂。”
进门前……他指的该不会是当时在门口撞了他一下的事吧，那不就是要他去警告陈安？
他警告了啊，陈安没听而已。
方湛回正疑惑着，就听李衍继续道，
“我当时就叫你快点走啦，你偏要留到饭点，现在太阳都下山了，我都不能去打球了。”
那居然是让他早点走的意思，方湛回也是服了，这谁能猜得出来啊。他不好说自己压根就是猜错了，便打哈哈道，“你今天跑步了嘛，就当锻炼啦。”
打球打球，有什么好打的。
方湛回一个不爱打球的人完全无法理解，他偷偷庆幸这边小学大门到晚上就关了，不然李衍估计还会想进去打球。
他实在也搞不懂，大少爷怎么会那么有精力。反观他，两条腿都快废了，不得不在洗完澡之后，装了一盆水来泡脚。
“你怎么跟个小老头一样，大夏天的泡脚？”李衍洗完澡出来，瞥见方湛回在泡脚，表情嫌弃道。
“我就是。”方湛回懒得跟他斗嘴，直接就承认了。他摊在沙发上，整个人连手指都懒得动了，可不就是一个老头。
“啧，就这点出息，我看陈奶奶都身体都比你好。”李衍嫌弃道。
“陈奶奶身体确实很硬朗。”方湛回赞成。陈奶奶勤劳呀，这么大年纪还经常去小公园跳广场舞呢。
李衍走过来要沙发上，但位置被方湛回占了一大半，他擦着头发，“挪一下腿。”
方湛回微抬眼，看着不太想动，几秒后小幅度的挪动几分米，瞧着跟在岸上扑哧的鱼似的。
“啧，懒死了，就你还白雪公主了？”李衍把方湛回推到边上，顺便用脚把他的水盆推过去。
怎么又提起这一茬，方湛回默默又将脚伸进水盆里，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舒坦了。
李衍坐下，“喂，白雪公主，你怎么就成白雪公主了？”
方湛回不想回答，所以装没听到，结果被李衍揪了一把头发，疼得差点炸毛。
“别给我装死，快说。”
“我以前不经常去学校，班上同学跟我不是很熟，所以就搞错了。”方湛回揉了揉自己的头，无奈道。
小学的时候他身体特别差，三天两头都在往医院跑，不然就是在家里自习，偶尔去学校上课，可能半天没待够就又回来了，班上的同学可能连他长什么样都没多大印象，所以把他错认是女孩子了。
也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把他的名字写了上去，反正就莫名其妙地榜上有名了。
不过，由于他很少在学校待着，自己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事情，他没什么感觉，他爷爷倒是经常拿这件事来说笑。
“就这？”
“不然呢。”方湛回不明白李衍在期待什么。
李衍显然是很不满意这种一笔带过的讲述了，他盯着方湛回看了一会儿，“你屋里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我要看。”
“没有。”方湛回已经习惯了李衍这样一时一个想法，他现在动都不想动，才不要去给他找相册呢。
“怎么可能没有，你要不要拿出来，不然我揍你。”李衍立马伸手掐住方湛回的脸颊，语气凶恶道。
无语，烦人，怎么老是用这一招。方湛回伸手掰开李衍的手指，妥协地指了指电视下方的柜子，“可能在中间那个柜子里。”
“啧，早说不就完事了。”李衍松开手，起身去开柜子。
李衍打开那个柜子，便看到了里头有两本瞧起来有些年头的相册。相册封面是鲜花，一本是百合花，一本是牡丹花，可以说是非常有年代感的风格了。
他啧了声，将两本相册拿出来，随手翻了百合花封面那本，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很儒雅的先生怀中抱着一个瘦小的婴儿。
几十年前的拍摄技术不行，但好在照片被保存得很好，依稀还是可以看出照片中人的五官，那先生长得很斯文好看，那婴儿嘛，瘦瘦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李衍回头问，“这小瘦子是你？”
躺在沙发上的方湛回睁开眼，就见李衍拿着相册走过来，那照片……“嗯，是我。”
听说是他出生百天的时候拍的，但看起来比人家刚出生的小孩还要瘦小。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