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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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很好奇这个咒文在充满之后会发生什么。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体到底能吸收多少魔法元素，以及自己到底能使用的出来多么厉害的魔法。
她预感这里的奥秘莫里斯应该都是知道的。但他既没有想提醒她的意思，更没有要告诉她真相的意象。
这个狡猾的男人。
所以她现在想要自己试一试。
金色很快铺满了整个魔法咒文，在所有的图案都亮起来以后，她连周身都发起金色的光来。在把薇薇安吓了一大跳以后，这些光芒又突然消失了。
无事发生。
但薇薇安低头，发现手掌上面的图案变化了起来，它变成了一个刚才的花纹镜像以后完全相反的图案。
而现在，这个图案空空如也，显然什么魔法都没有储存进去。
她等了一会，除了周围低低的风声，依旧风平浪静。于是她只好放弃了——也许她该找个机会，找莫里斯问问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原理。
光明神殿很大，但周围的侍女很少。
大多数神职人员都来去匆匆，在她闲逛的过程中，只有几个人对她这个外来人开口询问。而更多的，是她即使主动开口，也只有非常敷衍的一两句回应。
光明神在上，幸好这些人至少不会忘记吃饭。
等她参观完大部分地方，甚至用过晚饭以后，尼尔森才总算姗姗来迟。
他看起来非常忙碌，连平日里整齐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但他已经换回了以前的装扮，翠绿色的眼眸在傍晚的夕阳中微微发光。明明应该比平日更淡的颜色，却在看上去的时候有种浓重的感觉。
“冷漠？或者说是漠不关心更确切吧。”他淡淡的说，“光明神殿是离神最近的地方…大家都是这么坚信的，神明不需要无用的感情。”
“…是这样么？那如果来了那种心怀不轨的人…”
薇薇安微微皱眉，总觉得他的话似乎有点违和。
“他们认为不会有人想在这里作恶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
“走吧，我们去主殿。”
这一次的情形好多了，很多人在见到尼尔森后终于意识到他身边人的身份，于是急忙和他们行了礼。
主殿很空旷。
里面的修建风格看似简单却繁复华美。从门口石柱到门框到巨大的穹顶周围都是人手雕刻出精美的石刻。
干净的地毯直通远处闪闪发光的神像。
“那是光明神吗？”他们驻留在门口并未进去，里面光明太盛，哪怕是离得这么远，亦有种被快要被光明魔法灼伤的感觉。
“是的。”
尼尔森慢慢的开口，语调不紧不慢：“据说没有人看清过光明神的真正面貌。这里是光明主教和光明圣女才能偶然出入的地方，其他所有人都不敢进入。
光明神的光芒依然炽盛，但他的教徒拥有的魔法却日益凋零。”
他停顿了一会，看薇薇安好奇的模样继续说：“但据我所知，光明神殿有个欲盖弥彰秘密：不管是光明主教还是圣女，都很久没有进入这里了。”
他这个说话语气让薇薇安非常熟悉。她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明明是介绍自己熟稔的地方，尼尔森讲的内容却更像个外人，从另一种宏观的角度在讲述。
“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尼尔森！！
在伯伦特男爵家中的那一晚，她想要把丽塔丢出去的时候，这种情况也曾有过。但这次总不能说圣骑士先生睡着了吧？！
“嘘——”‘尼尔森’的眼底有抹暗红色，他竖起食指制止了她后面的话：
“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光明神殿的秘密吗？你不是为此而来的吗？”
“……”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眼前的人怎么看都非常违和——被识破以后，他干脆收起了那副属于圣骑士的表情，连讲话都更随意起来：
“光明神神像会排斥所有不纯粹的人。像‘尼尔森’这样一心向着光明神的人大概是可以进入的，但他并不会进去。甚至在自己出现了夜游症后，他害怕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进入，便给自己下了禁咒。”
薇薇安惊讶的看着他。看到他看向里面，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光明圣女都是选出来为了欺瞒大众的，自然进不去。但连光明主教都进不去就很有意思了，不是吗？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敢声张，还在这周围下了更多的禁制，以防真的有人进入。于是过去了上百年之久，都再没人能进入这个在众人眼底大敞的地方。”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不想知道吗？”
这种讨厌的说话的方式，自己怎么可能再认不出来？薇薇安按捺住心底的诧异…她不客气的说：“那又怎样，我也是被选出来的不是吗。不可能进得去。”
‘尼尔森’短暂的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尼尔森永远不会拥有的笑容——笃定，而又似乎已经看穿了已经猜出真相的她。
他不再绕弯子：“里面据说放着维维娜的日记。”
“日记？”
明明知道可能又是这个人的饵，薇薇安还是忍不住问。
“她是最后一位能够进入光明大殿中祈祷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祈祷了什么、看到过什么…但相传她有一本记录了很多秘密的日记，在她的遗言中她曾经暗示过，那是她献给神的最后礼物。所以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放在光明神神像的脚底。”
他感慨的说：“这是个很聪明的决定。”
薇薇安点了点头。
东西就光明正大的放在众人最唾手可得的地方，但一切就如她预料的那般，却没有一人可以取到。
“连你都不可以进去吗？”她小声的问。
莫里斯给她的感觉总是什么都知道的，连他无法进去探查？
“我？”‘尼尔森’看了她一眼，“也许吧。事实上，我对光明魔法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当然，如果它涉及到其他的一些东西…或许我会改变主意。”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你？”
薇薇安没有说话，但眼神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真的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莫里斯想，而且这种警惕又倔强的眼神确实很漂亮，就像是骄傲的猫，让他忍不住会做出这样其实无用且不明智的行为：
“尼尔森并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他也许会直接可能告诉你，不要靠近这里——出于某种‘好心’。”
“这样就很无趣了不是吗？况且你根本不是这样安分的女孩。”
何止不安分，她总会为自己想做的事全力以赴，那些不管是明里还是暗中的规则对她都不存在。
“您说得对。”薇薇安想了想，不由也赞同到。
最可能的，她找一个没人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来查看。但听莫里斯讲过之后，这显然是有些危险的行为。
“那我可以进去吗？”她看了看大殿的神像。
光明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真让人好奇。
“不要直视光明神。”也许看出了她的跃跃欲试，莫里斯摇了摇头，“光明神殿中充满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
“倘若你想进去，必须要保持自己的魔法毫无杂质…必须是纯净的光明魔法。在这里似乎很容易做到。”
他的话让薇薇安想起了自己手上的咒文。
难道自己还可以吸收其他魔法？
她摊开手心：“现在已经可以吸收别的魔法了吗？”
看到她手心中翻转的花纹，‘尼尔森’有些惊讶的挑眉：“看来你的光明魔法已经很充盈了。”
不过在光明神殿中的话这是早晚的事。
“光明的反面，”他说，“不过在这里你最好不要随便接触拥有黑暗魔法的人，以免不小心触碰到了他们的黑暗魔法元素。”
薇薇安明了了，那么这个花纹应该便是可以吸收黑暗魔法了。
“这也是您会变成‘尼尔森’的原因之一吗？”
她歪头狡猾的问。
莫里斯沉默，显然默认了。
薇薇安轻声说：“那么您可以再次用尼尔森的身份来看我吗？”
看到他望过来的眼神，薇薇安抿了抿嘴。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说没有一点怯意那是不可能的。况且若是真如她预料的那样，恐怕光明神殿中有非常多的秘密。
对这一切不了解的她即使知道了其中的一二，也很难把它们串联起来。
而显然请教莫里斯是最明智的做法。
而他，目前似乎也是最让她安心的存在。
“您知道的，我需要暗中学习一些格斗术。以免像上次那样浪费魔法…”她笨拙的说，“所以您会教我对吗？”
虽然不知道莫里斯是怎么做到能够操纵‘尼尔森’的，但不得不说在莫里斯面前不必隐瞒自己身份的诱惑太大了，这一点是贝拉也无法做到的。这让她忍不住想挽留他。
虽然自己好像找了个有些傻的借口。
“……”
他叹了一口气，半响说：“只有在黎明的钟声响起之前。”
薇薇安连连点头。
看来莫里斯的行动还是有一定限制的。不过夜晚已经足够了，她高兴起来。
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直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神殿中巡逻的人来了。”
莫里斯显然并不想遇到他们，他们避开他们，走到了庭院的暗处，看着那队光明骑士们从他们身边走过。
这次他们的人很多。带队的是另一位圣骑士。他穿着和尼尔森差不多的装扮，骑着高大的白马。而他身边唯二与他齐头并进一样骑着马的，是一位穿着宫廷服饰的人。
那人坐姿挺拔，他有着将近融入夜色的略深的肤色，却有一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银白的长发。
薇薇安听到身边的人难掩惊讶的出声：“哦…？”
就在快要走到岔路的时候，他突然拉着缰绳停了下来。
“它居然会在这里…”薇薇安难得的听到莫里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周围人莫名其妙的跟着那人一起停了下来。他身下的马发出不安的声音，焦躁的动来动去。
他突然掉转马头的方向，向这边走了过来。
薇薇安想开口询问，一抬头就看到这人出现在眼前
——她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有一双金色的眼眸！！
是人偶？！她心下一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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