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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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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先生要不要试试我冲的奶茶？”
理沙朝沙发上那位粉发眯眯眼男人问道。
没错，就是冲矢昴。
“好啊，麻烦桥本小姐了。”
“不客气。”
理沙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在他身边坐下。
“很香醇的味道，”冲矢昴品了一口后夸赞道，“不愧是来自英国的情报员。”
理沙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和嫌弃。
“……你这个尬聊的水平很差唉，这两点有个屁关系啊。”
冲矢挂着客套的笑容道：“不，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快点切入正题而已。”
“你回去后一定有调查Billy吧，冲矢先生……不，” 理沙狡黠一笑，“应该说，FBI搜查官，赤井秀一先生。”
Billy和Chris他们不会深入探究，但理沙跟了黑衣组织这条线这么久，自然会联想到什么。
冲矢昂并没有很震惊的样子，理沙接着说道：“毕竟那个射击距离，据我所知，现在也只有FBI的那位王牌狙击手才能做到，虽然我听说了他死亡的消息，但如果冲矢先生肯提供一点DNA，和MI6数据库中某位特工的DNA进行对比的话……”
某位特工=赤井玛丽。
也就是他妈。
不，这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应该说他妈妈、他母亲。
他爸赤井务武的也可以。
即使理沙没有挑明，冲矢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镇定自若道：“不用那么麻烦，冲矢昴就是我假死后的新身份。”
“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打算稍后去工藤宅拜访。”理沙放下杯子。
“猜到了，所以这不是给你省事了吗，”赤井知道她想说什么，“凯文的案子，FBI是在当地警方的准许下合法合规的行动，我知道MI6这次来日本也是有自己的案件要处理，但不管怎么说，你们这算不算是违规介入呢？”
理沙嗤笑：“呵，赤井先生这是在警告我，还是恐吓我？现在的你应该不是能威胁我的立场吧，况且，如果不是你们FBI昨晚表现的那么差，我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四分之三的时间里，朱蒂和卡迈尔可是全程掉线。
当然，她本意并不是想讽刺那两人，只是单纯的想怼怼赤井秀一而已。
“警告？不敢不敢，只是有个交易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想让我帮你隐瞒身份？所以知道的都有谁？我猜柯南算一个，你俩一看就是同伙的样子……”
“嗯，还有我的上级詹姆斯，再加一个你。”
理沙眨眨眼：“这意思是朱蒂和卡迈尔也不知道？我还以为……”
还以为昨晚你们是三人团战，合着你这是深藏功与名啊。
“先骗过自己人，才能让黑衣组织完全相信，波本假扮成我试探了那么多次，如果不是最真实的反应，怎么骗过他呢。”
之前正是朱蒂的真情流露才让波本确认了赤井的死亡，但神社窃听那一出，怕是会让他再次起疑。
理沙表示赞同：“也是，波本对你还真是执着啊。”
“确实是个很棘手的对象，不过你和他似乎走的有点近，想必他是你的目标之一吧。”
“一半一半，话说你来这的目的，应该不只是让我保守秘密吧。”
“在保护那个女孩以及应付波本这件事上，我们是一致的，”披着假皮的赤井秀一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是不能公开身份的处境，说不定可以合作一番。”
合作？
如果是赤井秀一这张鬼牌的话，倒是值得一赌。
理沙斟酌:“不错的提议，但前提是坦诚，互不干涉是底线。”
“这也是我的想法。”
“在此之前，我有个要紧事要问，对你来说，应该算是私事。”
“嗯？”
“你知道你的母亲在哪吗？MI6已经失去了她的消息，最近你的妹妹世良真纯来了日本，但依旧没有玛丽的消息。”
赤井秀一皱眉道：“确实很久没联系，据我弟弟所说，她应该一直在英国干着老本行，并且也知道我的死讯。”
理沙有些遗憾：“不，MI6已经和她完全失联了。”
听到这里，男人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稍后需要和秀吉再确认下母亲的行踪。
“你们认为她的失踪和黑衣组织有关，和波本有关？”赤井问道。
理沙摇摇头：“不，我的任务并不是寻找玛丽，接近波本另有目的，话说回来，你卧底在组织的时候，跟他好像有点渊源。”
赤井的语气有些惆怅：“一个心结吧，不过这个男人很危险，如果想拿他当踏板的话，我劝你还是三思”
关于苏格兰，赤井秀一至今还是觉得有些抱歉，波本对公安卧底诸伏景光的死如此介怀，他甚至怀疑这个人也是公安卧底。
赤井当然知道安室透就是波本，没有提前透露给柯南自然有他的考虑。
不论是水无怜奈还是桥本理沙，就算是合作，也不可能将所有情报坦诚交代，所属机构的不同导致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完全互相信任，共享情报的同时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何尝不是致命的弱点？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对方的失误而使自己陷入困境。
假死的事情被桥本理沙无意中知道，他才会找来，但他相信，这个女人并不会完全相信他。
当初坦白身份想放走苏格兰，是他的个人行为，从FBI卧底的立场上是不应该的，假如安室透真的是公安卧底，那么追查赤井秀一是否真的死亡的本意，很可能就是拿他当贡品，借此更近组织中心一步。
说到底，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效力的机构谋求最大的利益和最完美的结果。
理沙表示赞同：“我知道，但其实我真正想了解的，是Vermouth，或者说，是Rum曾让Vermouth做过的一些事。”
如果说赤井秀一会在FBI的立场外做出个人行为，理沙又何尝不会？撇开此次来日本的任务外，她的私心就是想试着让波本、也就是降谷零反水，作为一个理智的特工，她不应该对犯罪分子抱有信心，但安室透的日常，让她看到这个男人心底的善良和热心。
况且她又不是卧底，等到查完自己需要查清的事后，不论反水行动是否成功，她都能拍拍屁股随时走人。
怎么算，都不亏。
“组织的二把手Rum？”
“嗯，”理沙不禁眯起眼睛，“这个人真的很神秘，即便是他的心腹下属都没见过本人，你在做卧底的时候，有接触过吗？”
赤井没打算瞒她，如实说道：“几乎没有，如你所说，见过他真容的人屈指可数，可惜，我并不是其中之一，抱歉不能帮到你，但你若是想与Vermouth对线，一个人怕是有点困难，这个女人可是狡诈的很，棘手程度在组织里绝对名列前茅……”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男人顿了一下，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理沙。
“波本最近似乎和贝尔摩德走得很近，这就是你一直接近他的原因？该不会……”
理沙回望过去：“啊，和你想的一样，也和你当年的手段一样。”
男人没有说话。
“说实话，换做任何人我都无所谓，但这个人偏偏是明美，以私人感情来说，我或多或少都会怨你，但站在同行的立场上，我没资格说什么，”理沙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才会在小哀面前帮你隐瞒了这一切，她对你的印象，仍旧是姐姐曾经的恋人诸星大。”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波本很难对付，不管你打的什么心思，最好是有点把握再行动，不然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嗯，我知道。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理沙凑过去，端详着冲矢昂的脸，“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完美的换脸变声？我知道Vermouth可以，难不成黑衣组织还教这个？”
赤井：你以为黑衣组织是什么魔法学校吗？？？？
“不，是在柯南亲戚的帮助下完成的，变声是靠这个，”他拉下高领，露出绑在脖子上的圆环，“按下按钮，就可以转换声音。”
最后一句是与冲矢昂声线完全不同的低沉嗓音说出来的。
“Wow，感觉很像阿笠博士会研究的东西，跟柯南经常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一样。”
“没错，就是博士的作品。”
理沙露出渴望的眼神：“柯南的亲戚一定是个和Vermouth不相上下的变装高手吧，请一定要帮我引见！”
赤井又按了下按钮，变回了冲矢昴的声音。
“这，恐怕需要你自己去找他了，”男人起身，“打扰了桥本小姐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
理沙跟着来到玄关，帮他开门。
“我想，那个臭屁小鬼应该不会再时不时试探我了吧。”她挑眉看了眼赤井秀一西装上的纽扣，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窃听器。
冲矢昴爽朗的笑了两声，便转身离去。
另一边的阿笠宅内。
“怎么了，大侦探，干嘛又露出那种自信又臭屁的笑容。”
灰原哀打着哈欠走出实验室，刚准备进厨房给自己冲杯咖啡，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刚摘下耳机的柯南。
—我想，那个臭屁小鬼应该不会再时不时试探我了吧。
理沙刚刚的话还环绕在某柯的脑海中。
“谁臭屁啦！”小侦探不爽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两个女人还真像。”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谁像？怎么像了？”
“没……没什么”
嘛，如果那位MI6小姐有需要的话，他倒是可以让老妈帮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