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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月22-23日 ...

  •   忠心而可靠的伙伴,令人心碎的结局
      一夜无语,第二天我们还没起来收拾就给到这里吃草的牛羊吵醒了,我们的帐蓬旁边全是放牧的牛羊。还好,牛羊都主动的避开了我们的露营区,要不可惨了,这纤细的帐蓬那承受得牛羊的那阵冲锋啊。
      早上起来,我还是一贯的打茶,做糌粑。可是呢,今天吃糌粑的人多了一个,老张。老张捏糌粑的手法那个利索啊,拿着碗,转两下就把糌粑做好了。他把糌粑吃完我还没做好呢。吃完早餐的糌粑后我又多做了一份,放在木碗里,作为午餐之用,从这天开始,一天两顿糌粑就是我的基本食物了。做糌粑也方便,早上吃好了,再多捏一份午餐也一道解决了,省事。
      这天的路主要都是上坡,沿着河谷逆流而上。虽然是全上坡,可是队员的体力也开始调整过来了,走走停停的。也没有担搁太多时间。
      沿着慢慢上升的山路,也没有爬升太多的感觉,可是,当休息时回头一看我们的来路。呵呵,那才知道爬升了多少。早上在身边的河流已在数百米的脚下,远看山边的云层,好像都是跟我们同高似的,我们是在云边骑行啊。那种感觉,不到高原骑行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从营地出来没多远柏油路就走完了,接下来的全是土路,基本上是小石子路为主。幸运的是,这两天天气还好,没有下雨,路上车子也不多。要不这段路可艰难的多了。
      在云边骑行没多久就到了我们旅程上的第一个山垭口,小雪山。小雪山的高度不算太高,也就是三千六百多米,山顶上也没有多少积雪。可是呢,远处的山头上还是一片一片的雪挂在山顶上。
      看到山顶的雪,我忽然明白到为什么白色的哈达是藏族最高的敬礼。藏区地理上本来就高,相对低海拔地区,那种独立锥型的山体是比较小的。站在广西十万大山远处看,虽然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头,但是还是清晰能分出每一个山头的。在藏区的山头可不是这样,山头大都是连着一大片的,就像一道屏风一样,而雪呢,就一大片的贴在山头上,远看去就像一条雪白的哈达挂在山头一样,我猜,藏族献哈达也大概是这个意义,人家把最崇高神圣雪山顶上的雪献给你,还不够专敬吗
      过了小雪山后就是连继的下坡,从三千多的山垭口一直下到两千米的山谷里头,虽然这段路要比九河那九公里的下坡长多了,但是感觉硬是没有那段路那么爽,奇怪。
      老朱这天还是一个劲的骑在前头,下午三点多给我们找了下脚扎营的地方,是在一个叫翁水上村的地方,一个废弃小学旁的篮球场里。翁水上村在山谷往上走几公里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往大雪山的路,以我们的实力,今天是不能翻过大雪山的,在翁水上村这里过夜也是合理的。
      就在过完山谷开始往上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一只土狗,一直领在我的前头走,还不时回头看看我,而每当我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这只狗也停下来在一边等着我。我没有给狗吃的,它也没有跟我走的太近,但是它就像在守候我似的,一直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在路上一直在想这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像在给我领路似的,但是这狗我没见过啊。那它是从那里来的呢
      直到我跟老朱会合后,这狗的事才真相大白。原来这狗真的是来给俺领路的,而让他领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老朱。
      话说老朱是在山谷底跟这狗遇上的,老朱一时兴起,给他丢了一块肉。结果这只狗就从山谷一直跟着老朱到达营地了。转头,它又往回跑,把我领到老朱这里来了。而当把我领到跟老朱滙合后,它就一动不动的在营地外守望着,像给咱们把风似的。
      大伙到达后也看到这只狗,大家也觉得很希罕,虽然长的不怎的,就一只标淮黑色的土狗样子,但却很讨人喜欢,大伙也很喜欢它。那时候我们戏说要把这里狗带到岗仁波齐去,反正以他四条脚的速度,绝对能跟的上我们两个轮子的速度。为了这个原因,我们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奇拉斯,也就是跟岗仁波齐的英文名字同音,同时也希望奇拉斯能跟着我们一直到岗仁波齐。
      希望归希望,现实却不一定能尽如人愿。就在奇拉斯跟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出了点事故,令我们不得不放弃带着奇拉斯往继续骑行的想法。
      很多人都知道藏区地方狗特别的多,不光多,还要比别的地方凶的多。就是哈奇在香格里拉开简介会的时候,也不忘提醒我们要小心藏区里的狗,不光是流浪狗,就是家狗也不容小看的。为此哈奇还特别传授我们对付狗的秘诀。翁水上村这家小学虽然是个荒废了的地方,但靠近民居,流浪狗也有一些的。
      这小地方来了我们这一帮外来客,那些野狗当然的要来探查一下是啥子入侵了他们的地盘。奇拉斯自从吃了老朱的那一块肉后,就自动的成了我们的守卫,一直忠心的守在营地旁,把到营地上查探的野狗赶开。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块上,野狗的探查行动不光在我们到达以后一直没停过,就是在我们入睡以后,还一直继续着,奇拉斯也整夜的在驱赶它们。狗狗们沟通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开会说这是谁谁的地盘这回事。那这晚上奇拉斯跟那些流浪狗开会可热闹的很,把我们的哈奇老大吵的一晚上没睡好。就在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因为聊天的声音太大,影响哈老大的睡眠,给他对着我们吼,谁要是吵的话就给他回丽江去。
      那奇拉斯为了咱们的安全工作了一晚上,能给个特例吧
      哈老大第二天早上起来的第一句就是,奇拉斯今天必须离队。55555~
      可怜的孩子。
      5月23日,奇拉斯的结局
      一个人的想法很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理解自己事物角度,大部份人也就从这个方向出发,去解读身边的世界。也正是有这个观点的不同,所以每个人的想法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也就是这一点点不一样,才会有那么多的摩擦,那么多的矛盾。远的不说,就是在我们这个不足十人的小团体里也因为奇拉斯的去留问题,出了个小小的矛盾。
      因为昨天晚上给野狗闹了一晚上,奇拉斯为了守护我们,也跟野狗们对抗了一晚上。可惜的是,奇拉斯的一晚上的努力没有得到哈老大的认可,反而之定它吵的哈老大一夜没睡,所以哈奇这天一起来就下了个死命令,奇拉斯必需今天离开队午。
      也虽然徐谭也跟哈奇说,昨天晚上他起来时看到过两只大狗靠近咱们的营地,是奇拉斯把它赶走的,但是哈奇相当的固执,一点回转的余地。所以,咱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排一下奇拉斯的事。
      在去大雪山的路是在修健中,就在离我们不远处,就有一个施工队在我们营地附近。小飞联系了这支施工队,施工队的人表示愿意照顾奇拉斯,小飞也就顺理成章的把奇拉斯交了给他们,虽然不舍,可是我们都不得不信任施工队的人。可是呢,小勇哥对我们的处理方法就非常有意见了,他说我们第一,无权这样处理奇拉斯,他是个自由的生命,我们怎能这么草率的就决定另外一个生命的去留呢第二,他老觉得奇拉斯到了施工队手中,说不定今天就成了他们的晚餐了。我们出为什么这么随便就相信人家呢?
      随了小勇哥外,我、老朱和小飞都不同意小勇哥的想法,还为了这回事呕气了一回。我不说我们做对了没有,也没有回去确定这回事,可是我相信人性本善,我们这帮人不就都是没有原因的相信对方走在一块,还打算一同骑到藏区呢。
      不管怎样,奇拉斯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也没不多纠缠,继续上路呗。
      小雪山过后,再来的就是大雪山了,大雪山的山垭口也就是滇川的交界,就是说过了大雪山后,我们就离开云南山的省界,正式进入到四川去了。
      要翻山垭口当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理论上在一天内从两千米爬到四千多米应该比翻小雪山还要辛苦多了。但是,经验却告诉数字是不可靠的,身体的识应能力远比想象来的好。更重要是思想的不同,在翻小雪山的时候是在云边骑行,可是今天的感觉却是在云上骑行,到山顶一看好像云都在咱们脚下似的,望向山顶,大雪山正举着雪白的哈达等着给我们祝福。看着这,脚底一阵力量油然而生,让我继续向着两天前看来似是不可能的目标前进着。
      从翁水上村到大雪山顶约有一千多米的落差,怎么可能在四小时内完成,我也说不出个究竟来,反正看着山,看着云,看着这里的美景,走着走着就到山垭口了。在别的地方到了山垭口还要看看地图才能确定,可是在藏区里头可省事多了。反正每个山垭口都有玛尼堆和经幡,看到这些马上能确定这是公路的最高点,这大概是源于藏族希望把自己的祷告放在最靠近天空的地方吧。
      站在滇川交界上看两省是很有趣的一回事,两省分界不光是行政区的分别,就连植披的情况,也很不一样。回望云南,可以看到大片的绿色植物,不管是高山的针叶林,或者是接近雪线的灌林丛,云南这边都要比四川丰富些。同一高度上,云南长着的是灌林丛,四川那边的却是很宏伟的一大片石,云南长着针叶林的高度,在四川长的却是小灌木,甚是稀疏的植披。而小灌林再往下看,就只能看到一片片的黄土,中间点缀着小量绿色的农地和分散的小村落。
      大雪山的海拔要比小雪山高,昨天在小雪山没看到雪,到了大雪山终于接触到雪了。最先登顶的我、阳次还有小飞和徐谭在山顶打了一场小雪战,把跟在一旁的老张和茹查吓的站到老远处,以免泱及池鱼。我们几个还为后到的队员预备了欢迎礼物,每人一个雪球,嘿嘿。而最后登顶的徐妮到达时除了得到全体队员励鼓和欢呼外,更得到热列的雪球礼炮的狂轰,小妮子当然不甘心只当钯子,于是新一场雪战又展开了....
      在大雪山顶吃午餐、合照、休息再玩耍一会,待再出发己是下午二时多,过了小雪山后,路面情况每况越下,路上的土层越来越厚,路面上的坑坑低凹凹也越来越多,到山垭口前那一段路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的平面,尽是不停变化的弧面。路面情况这么糟羔,就是老朱也不敢放开跑。以当前的路况的计算,今天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到达60公里外的然乌的。事实上,从大雪山到然乌的路远比我们想象中要糟羔的多,当车队到达然乌温泉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
      先不说到然乌的路,说回这下午的骑行计画。依照我们在大雪山顶看到的情况,今天骑行到山谷下营休息是不可能的,比较合理的做法是,再骑行约一个小时,然后在山腰部份找一个能避风的地方安营下寨。而有鉴下山的路况极差,哈奇建议队员之间的距离不要拉的太远,以便相互照应;也要尽量保持低速行车,以防发生意外。
      在下山途中我们遇到一位开卡车的司机,他车子的后轮胎破了,需要更换,可惜这师傅车上没有带大扳手,轮胎卸不下来。重病乱投医,这司机也向我们这骑行队求助,可是呢,他需要的是十二寸的大扳手,自行车那用得着这宝贝啊,车队各队员自然也不会带着这个大家伙出门,除了一位-慎吾君,他那套修车工具说不定有这宝贝。
      因为这个原因,我滞后跟那卡车司机等收队的慎吾到来,其他团员先跟上大部队安营下寨去了。等了有一多分钟,收队的慎吾和阳次到了。没有让我失望,连后勤车都没有预备的大扳手,慎吾君就带了一支,慎吾也留下来帮忙换胎。等我们三人从车底取出后备胎,再更换完毕后我们仨都成了泥人。
      因为帮忙换胎的关系,我跟慎吾比大部队晚了半小时才到达营地,到达的时候大伙已经开始扎帐蓬了。今天的营地是两间已荒废了的房子中的空地,房子地基不远处还有一个老藏民带着几只羊在那边住着。房子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流过,小溪的水不用说一定是从雪山流下来的,手放下去一下就冷的麻木了,可是老朱可不吃这一套,营幕扎好后就下水里洗了个澡。二师兄不知是法力高强还是皮比较厚,洗完澡出来居然没有哆嗲,换作我,大概没开始洗就给冷疆了。
      洗澡后,老朱自告奋勇今天做菜,队中的中国同胞吃了几天茹查做的洋食品,早就有点不习惯,听到老朱要做菜都十分高兴,两女队员更主动帮忙洗菜。看着两女生在冰冷的水里洗菜,男同志们都不忍心,纷纷下手帮忙,唯独徐谭这时候却不知所踪。
      就在老朱快把晚餐做好的时候,徐谭回来了。他去那呢原来徐谭看到上游不远处的老牧民,跑去跟人家要了点羊奶回来,那老牧民还即时给他榨了一锅羊奶。因为羊奶是不能生喝的,徐谭就着老朱做饭的营火把羊奶煮着。煮好了的羊奶马上就成了我们的开胃菜,不参水的新鲜羊奶,羊羶味不重,那个可鲜哪。徐谭原本想留点作第二天早餐的,呵呵,这好料落在咱们这帮吃货手上还能留到第二天,还是只有一小锅门都没有,一人喝上一口都已经锅底朝天了,嘿嘿。
      喝了羊奶一点也没有影响我们的饭量,老朱做的菜和那满满一锅的白饭也给吃过精光,就连我也吃了两大碗,大约就是平常三到四饭碗的量吧。吃完后还有队员表示好像还没吃饱,想找点什么填上这空间。
      吃过饭后,大伙也没在大帐里多留,都早回自己的帐幕休息去了。这里的海拔比较高,又在大雪山下,气温明显比昨天的营地要冷的多了,我也不敢大意,把睡袋的抓绒内层也拿出铺上,以防晚上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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