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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018] 坏男孩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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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
10
沢田纲吉是被一阵如雷贯耳的铃声给震醒的。猛然睁眼，大脑瞬间灌入各种灾难性猜测。
他盯着天花板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在这段熟悉的音乐中将天灾以及家族危机剔除。
这时前奏结束，一句刻入记忆深处，曾经在国中时期被同学吐槽老土又难听的歌词在耳边奏响，让他进入了短暂的回忆。
BMG：绿荫葱翠的并盛中学，不大不小中庸就好。
沢田动了一下发现右臂活动不开，并且已经失去了知觉——它正被一位少年当做了枕头——并在这警报器一样嘹亮的歌声中好梦正酣。
这是一种有趣的现象，他记得很清楚，分明不久之前云雀恭弥还和自己说一片落叶都会使他惊醒。
BGM：啊啊——一同讴歌吧，并盛中学。
陷入学生时代痛苦回忆中的沢田没有歌唱母校的打算，他尝试唤醒怀里的睡美人。
睡美人对于他的呼唤不予理睬，大有沉睡一百年的计划。
校歌的第一段已经结束，但来电人并没有挂断的打算，对面的坚持让沢田心中的不安加剧，某种不好的预感隐隐升腾。
他伸长另一只手臂越过云雀，去够右边在床头柜上扯着嗓子歌唱却依然被他的主人无视了很久的小可怜。
打开翻盖手机，浅看一眼。
来电人：阿劳迪。
备注：哥哥。
瞬间惊醒，睡意全无。
手机没拿稳险些摔死。
睡美人拒绝苏醒，并对于他的焦急呼唤表示不悦。
校歌一遍一遍重复，此刻此刻具有催人命魂的效果，他有预感如果再不接通电话他们将会大祸临头。
沢田不得不把凝着眉头满脸烦躁的少年拍醒，明明电话未通他还是压着嗓音说话，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滑稽感。
“云雀，醒醒，电话，你哥！”
“挂了。”云雀不假思索地回答，并将他搂紧。
“不太好吧。”沢田劝他，“你夜不归宿也没有和你哥哥联系，他会担心的。”
沢田用手端着，黑色的翻盖手机在他手心里震动，如同一个烫手山芋。
当铃声第四次响起时，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折磨一样的并盛中学校歌了。
“我帮你接了，你讲话。”他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云雀的耳朵上。
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被故意晾了这么久语气里也没有显露出一点急躁。
“恭弥，你在哪里？”
云雀迷迷糊糊睁开眼——头顶是灰色的水泥天花板，镜头下移是黑色的铁栏杆，再到身上的这床黑白条纹的被子。
于是回答：“监狱。”
沢田大惊失色：你清醒一点！！！
睡眼朦胧的少年瞟了沢田一眼，见到男人在和他做口型和手势。
云雀忽然咧开嘴笑了。
沢田纲吉感觉完蛋了。
小男孩的声音带着还未睡醒的浓重的鼻音。他惬意地翻了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声音里带着一点小俏皮。
“你猜。”
沢田：我要是你哥，现在就……停，不要做这么恐怖的假设。
对面的男人回答，像是在口述命令，但语气是温和的：“十二点钟，我过来接你。”
不等沢田缓口气，听筒里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和睡在你身边的那位先生一起，吃个午餐。”
挂断。
沢田：“……”
云雀：“……”
手机已经熄屏很久，两个人长久对视。
“……你哥，知道了？”
“嗯。他是警察，什么都能查到。”云雀把手机一扔又钻进他怀里。“没事，我哥很温柔，他不会打死你的。”
沢田：“……”
沢田：“……你哥只对你温柔吧。”
11
临近中午，云雀仍无法脱离被窝，对于夜不归宿该如何向监护人解释也一点不着急，甚至有意让沢田躺下来陪他一起睡个回笼觉。
成年人的心态没他那么轻松，一种要见家长的压力迫使他开始起床整理自己，好给对方家长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
对着镜子仔细穿戴整齐后，发现小男孩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盯着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可爱。
或许因为信息素的影响，他对这位临时伴侣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喜爱之情。
在信息素的感染下，很想和云雀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一时没忍住，扑上去抱着云雀狂亲了几下。完全是一种不受控制的发疯行为。
云雀没有反抗，只是在沢田亲完后向他伸出手：“给钱，亲一下100万，你亲了四下，四舍五入就是五百万。”补充：“不给我等下就告诉我哥说你猥亵。”
四舍五入是这样用的吗？还要告状？
沢田躺在床上笑得不行，很大方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夹在指尖递给他。“给您，这是五百万。”
这是云雀当初给他的卡，沢田一开始就不打算收小孩的钱，本想在他们的关系结束那天还给云雀的。
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了。沢田想着翻过身，膝盖压在被子上，再次俯下身去。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捏着小情人的下巴，落下第五个价值一百万的吻。
吻到少年不能呼吸才放开他。松开时沢田又去吻他的额头，眼睛和鼻尖。
很奇怪的是，吻这些部位的时候云雀会有一种触电般的反应。
他发现云雀的脸颊泛着一点红，这实在出人意料，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沢田不能想象，他无法将害羞这个词与这个毫无道德约束感的坏小孩放在一起。
沢田把云雀的头转过来正面对他，抚摸他有些发烫的脸颊，这一刻是饱含深情的：“延长条约时限吧。”
“没想到你的名字开头明明是S，实际上是个M。”
周围绽放的玫瑰迅速枯萎，曼妙的音乐被按下暂停键，笑容出现裂痕。
好不容易敞开心扉表表真心……这思想角度清奇的小孩，总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好气又好笑。
况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的确如此，只是云雀的这种另类的表述让沢田很想揍他。
已经临近见面时间，紧张感加剧。
他和云雀到大厅办理退房手续。期间前台的招待员一直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他们，似乎想从他们的神态中得到一些昨晚激烈如火的信息。
然而情况虽激烈，但事实却并非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梦幻旖旎。
昨天闹到很晚，沢田曾尝试把他掐晕，但失败了。最后是大约是闹够了，头一歪直接枕着他胳膊睡了，连沢田捏他耳朵掐他脸也没反应了。
两个人刚从大门口出去，一位气质出众的男人就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凉风吹拂，衣角翩然。
当沢田看到这位淡金色头发的男人与身边的小朋友相似度高达80％的容貌时，他的腰背也不由自主地挺直。
沢田维持镇定，面带微笑，伸出手，“您好，我是……”
“你好，沢田纲吉先生。”阿劳迪直接念出他的名字，准确无误。
在这双与云雀极其相似的冰蓝色眼睛的注视下，他心里的压力又增长几分。
12
宽敞的包厢，三人对桌而席。沢田单独一边，和阿劳迪面对面压力让他不自觉得把姿态放低。不只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比他年长，还有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之心。
云雀坐在哥哥的旁边，一脸轻松地捧着一只椰子咬着吸管，桌上全是他喜欢的食物。可见这是一个受到兄长极度宠爱的孩子。
这个豪华包厢被当做了临时审讯室。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阿劳迪问。
开门见山的问题，毫不含糊。没有从其他话题开始过渡，完全不给人准备腹稿的时间。
“没碰他。”沢田下意识回答，又很快察觉这个回答不妥，“还是碰了一点点的……手、脸、耳朵……抱过他，还……还亲了……”
到底在说什么？请再给我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沢田先生，我的意思是，你们睡了吗？”蓝眼睛的警官语气平静。
“……睡在一起了。”
“可能我表述的不够清楚。”阿劳迪说，“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否有过性行为。”
说已经讲得非常直白，不给对方任何蒙混过关的机会。
条约的形成也正是因为他和云雀之前似乎进行了更为亲密的交流。
“……哪里都碰过了，还标记了。”
“你标记他了？”阿劳迪目光一凛。
“是的，临时标记。”
法律规定不允许对未满16岁的未成年人做临时标记。这通常会被不法分子利用，在临时标记后，Omega会对Alpha产生依赖性。
但奇怪的是，他和云雀的情况反应却截然相反。身为一个Alpha却对一个Ome□□生了依赖心理，他控制不住想要拥抱亲吻和占有他。就比如现在，云雀咬吸管喝椰青的样子也会让他产生冲动。
如果不是阿劳迪在旁边，他会顺应本能。
简直疯了。
“沢田先生，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否有做好安全措施？”
“……”
问题不多，但每一个都难以回答。
自然是没有的，况且云雀恭弥说过自己是Omega，还有可能会怀孕。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想对警官说：可能不久之后您会抱上侄子。
很快他就把这种自暴自弃的危险想法摒弃。虽然没有实践操作的记忆，但他还是回答：“没有。”
短短一分钟，室内像死了一样寂静。
“我认罪。”沢田最后说。
阿劳迪审视面前的年轻人，又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嘴角上提，在问话过程中偶尔发出一声轻笑的弟弟。
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凉透，阿劳迪将凉掉的茶水倒掉，提起茶壶将杯子倒满。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推到沢田纲吉桌前。
“他17岁了，具有性同意。如果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就不违法。虽然他距离18岁还有三个月，不过，就目前来说仍然属于未成年范畴，你依旧要遭受道德的谴责。”阿劳迪说。
“我好像是有点强迫……”昨天晚上完全属于信息素下的失控行为，云雀没有反抗，今早也是。
“不反抗不代表自愿。”阿劳迪看穿他心中所想，提醒道。
“那我就是强迫。”
“你不辩解？”
“没有了。”
沢田伸出双手闭上眼睛，等待法律的制裁，手心里却被放入一块糖。
“这是什么？”他抬起头，茫然不明。
“消除糖果，它会让你们之间的线断掉，信息素的气味也会清除。你将永远不会再闻到云雀的信息素，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反应。”阿劳迪解释。
“不是强制性，你有权自己定夺。”
沢田端详着手心里这颗玻璃纸包装的绿色糖果。他在犹豫，抬头望向云雀，少年也正托着腮看着他，似乎很期待他的最终选择。
当然是接受，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本就是一场错误相遇，再说他也没有很多空闲时间去陪伴他。
他才刚刚开始对云雀表明心意——但他不确定这是否因为信息素的影响促使他对这个坏小孩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就要结束了，这段荒唐的感情似乎结束得有些太快了。
“我接受。”沢田最后这么说。
“那么，沢田先生。请你当着我的面，将糖果吃下去。”
沢田扭开包装纸，这个过程很慢，阿劳迪正注视着他，他将糖果吞下。
抹茶味的糖果，是回忆里的味道，但已经停产很久了。
阿劳迪点头，脸上看不出情绪，他起身离席。“感谢你的理解，请继续享受午餐，餐费已经付过了。我还有些事情，失陪了。”
云雀也随着阿劳迪一起站起来，跟在哥哥后面一起离开包厢。
刚走到门口，沢田倏地站起来，“云雀！”
男孩微微侧过头，极快地瞥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
只是一眼，沢田读到了他眼里的冷淡。
他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云雀跟在阿劳迪的身后离开，逐渐脱离他的视野。
沢田忽然感觉有些难受，不知糖果是否起到了效用。但他能肯定，至少这一刻，绝对不是因为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13
“为什么骗他？”
在某个等绿灯的路口，阿劳迪手握方向盘，看着斑马线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问。
“好玩。”云雀满不在乎地说。“你也骗他了。”
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糖果，云雀小时候最喜欢的抹茶味糖果。后来停产了，阿劳迪买下了配方作为独家生产。
“是小测试。”显示绿灯，阿劳迪转动方向盘。“他和他的祖父相似，却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不过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云雀原本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很安静，当听到某个地方时，脸色倏地被阴影覆盖。
“你不喜欢他吗？”阿劳迪问。
“不喜欢。”回答没有片刻犹豫。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主动去招惹他？”
“好玩。”
轿车停在本家宅院前，两个人静坐着，谁都没有打开车门下车的意思。
那么接下来，阿劳迪应该就这个无情无义的回答对家弟进行一场思想道德教育。
“他要是听到，会很伤心。”
“关我什么事。”
“恭弥，你快要成年了。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感情，但对待别人的感情要真诚。”
“知道。”云雀懒懒回道，很是敷衍。
他在赌气。自从那件事之后的一个多月以来，云雀一直在和自己赌气。
“恭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云雀把头往旁边一歪贴在车窗上，眼神倦怠，看起来并不想听。
“下个月……”
“你不准离开！”云雀忽然强硬地打断了他，头转过来。“我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他？”
距离骤然拉进，与阿劳迪相似的那双眼睛正瞪着他。
“你是我的！”
阿劳迪有几秒的沉默。他握住云雀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松开。轻轻贴着云雀的额头，与之对视。
“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
拂开少年额前的碎发落下一吻，阿劳迪捧着他的脸，鼻尖相碰。
“别再捉弄他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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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里云雀对阿劳迪是一种恋兄情结的占有欲和依赖，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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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14
从那日之后云雀恭弥再未与他联系。期间沢田纲吉发了无数封道歉信过去，均未得到一条回复。
因工作原因他必须返回意大利。走之前他想和云雀见最后一面，但无法打通那串背得烂熟的号码。
荒唐开始，荒唐结束。
沢田把日本号码的私人手机锁进了抽屉最下层，再没有打开过。
未曾想过，再见到云雀恭弥，竟是在三个月后的婚礼上。
远走他乡杳无音讯了将近十年的祖父Giotto，在前些日子致电：他的婚礼将在下个月举行，希望自己能来参加他的婚礼。
这让沢田惊愕不已，反复确定电话的信号收发站不是天堂。
有句话叫地球是圆的，我们总会相遇。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并且就发生在他们之间——乔特的结婚对象是阿劳迪，正是他念念不忘了一百多天的小情人的哥哥。
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的起承转合的每个点相连，向他吐露了一个秘密。
沢田隔着熙攘的人群一眼认出了那个站在树荫下的男孩。他身穿深蓝色的礼服，胸前别着一枚洁白的玫瑰，很漂亮的孩子。
理智告诉他，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选择。
沢田花了一秒钟去斟酌，遂将酒杯放在侍从的托盘上，向那那个人信步而去。
世界以少年为中心，所有人自动屏蔽。
云雀总是喜欢站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尘世间的一切热闹与他无关。眼神里的淡漠和当初那个满脑子歪脑筋的坏男孩判若两人。
沢田在他面前站定。云雀看见他了，不躲也不逃，就在沢田靠近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摧残他手里的金色玫瑰。
分明和他在一起时挺能说会道的一个孩子，如今安静过了头。文静乖巧的样子倒让沢田很不习惯。
曾幻想过无数次他们再次相遇的场景，作为一个成年人的端正态度，突显成熟稳重的措辞。而真正相遇，原本在脑子里排演了很多遍的剧本全部推翻。
“你101天没和我说话了。”目光贪恋在这张思念了很久的脸上，语气里带点小委屈。
“我是失宠了吗？”
学生时期曾听过一句话：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会直线下降。
沢田纲吉以前不认同，但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懂。
云雀低着头把金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拔下来，闻言只是嘴角往上提了些弧度，很轻地笑了一下，并不抬头看他。
明明是云雀先来招惹他的，最后恋恋不舍的竟然是自己。
沢田感到恼怒。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云雀冷漠无情的态度，还是在嘲讽自己这一百多天可笑的怨妇心态。
本以为只要把曾经的联系锁在抽屉里就能将其轻松遗忘。但当他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站在树荫下时，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这一刻，如同初恋的悸动。
爱情让人失去理智，沢田说话开始不加思考。“一开始招惹我的，是你。”
云雀终于抬眼看他。“上午告白，中午就要分手的人是你吧？”
指的是沢田纲吉至今不愿回想的——关于遗忘糖果的那件蠢事。
“是我。但一直在撒谎的小朋友是谁？”沢田的声音轻柔：“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要一脚踢开了，对吗？”
抓着带刺花茎的手倏然收紧，一阵疼痛自手心蔓延。少年浑然不在意，最后一片金色花瓣扯下来连同光秃秃被捏折的花茎随手丢弃。
“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沢田握住他的手腕，抬起来掌心朝上，用手帕轻轻按在出血的地方，“如果你愿意和我谈谈，我或许可以为你排忧解难。”
“……”
“换个地方吧，这里空气太闷了。”沢田提议。
“你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吧。”沢田把云雀的双手拢在一起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少年的指尖。
“我们离开这里吧，你想看海吗？”
15
西西里岛的徬晚，黄昏撒落整片海滩。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只渔船满载而归停靠在对面的码头上。
云雀赤着脚在沙滩上行走，胸花摘下来投进大海，白玫瑰顺着海水流动被推到很远的地方。
沢田站在不远处静静抽烟。他很少抽烟，和他的朋友不同没有瘾性。烟对于他而言只是提神和镇定作用。他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但也不否认它的确如朋友所说是个神奇的东西。
冰凉的海水没过脚裸，又滑下去。
云雀脱掉外套向大海深处走去，沢田迅速把烟扔掉，冲过去抱住他。
“别下去，会感冒的。”
一个浪花打过来，两个人浑身湿透。
沢田纲吉把云雀恭弥带回他在巴勒莫的乡间小屋里。
云雀从淋浴房出来后，沢田拿来干净毛巾和吹风机帮云雀弄干头发。
整个过程少年都很安静，特别乖。
吹干后沢田用梳子把头发理顺。拍了下他的肩膀问云雀饿不饿，晚餐想吃什么。
云雀摇摇头，脑袋一歪倒在床上，看起来有点困了，宽大衬衣掩不住的地方一览无余，原来给他的贴身衣物没有穿。
沢田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其实对云雀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一个穿着自己衣服的漂亮男孩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散发着自己的沐浴露和洗发露的香气，很难不心动。
【……】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如果饿了就发个信息。”
【……】
他真正想要的，云雀也许永远不会给他，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清晰无比的传达了这一点。
不如沉醉于暂时的拥有，也算无憾。
于是他展开双臂，拥抱了云雀。
16
【……】
云雀说过自己是Omega，倘若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导致出现意外。他的哥哥——如今也是自己的奶奶——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起来穿衣服，“等我一下。”附近的便利店应该还没打烊，不过需要走一段路程，一来一回的确很费时间。
云雀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你负责。”
【……】
云雀根本不在状态。
沢田突然收回手，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好好休息，晚安。”
云雀有些不明所以，他躺在床上看着沢田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走向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人好像生气了。
沢田刚拧开门，后面传来一阵紧促的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撞上他的后背，一双手环过来搂住了他。
他的手仍在搭在门把上，不做任何反应。
“我……没有经验。”很久之后背后的人才开口。少年的头埋在他后背上，声音闷闷的，有点恼火，“你教我。”
云雀恭弥居然在挽留。
背过身的男人唇角向上微微一挑，这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即使是挽留，云雀看他的眼神依然凶。
在溺爱里长大的孩子从来都不会有服软的掉价行为。
这是第一次为自己首破先例。只不过云雀并不擅长此道，显得极为别扭。
沢田拖着少年的臀部将他抱起来，云雀的双腿分开扣住他的腰保持平衡，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他们在洒进室内的月光中得以看清彼此的脸，四目相对。
“别把精力放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上。”沢田碰了下他的鼻尖。“你眼前就有一个触手可及的。”
“你到底想要谁？”
沢田纲吉发问。他在逼迫云雀，逼迫一个处于弱势状态下的他给予自己一份满意答卷，黑手党的恶劣本性毕露无疑。
云雀抿着唇，低垂的睫羽抬起又落下。
那种话他死都不会说的。于是云雀用了自己擅长的方法——狠狠在沢田的唇上咬了一口。
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沢田奖励性地吻了男孩的额头。
“Good Boy。”
——TBC——
兵法三十六计第十六技：欲擒故纵。故意先放开他，使他放松戒备，充分暴露，然后再把他捉住。
【一个小细节】
白玫瑰花语：纯洁、高贵、天真和纯纯的爱。
金玫瑰花语：珍重祝福、嫉妒失恋。
在这里也象征Giotto——所以弟弟手段凶残的将其分尸（笑）
【注】
：【……】发不出来的，仅供脑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