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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人。
江浸月数了数,足足有七个人。
她想,江湖都是人情世故,老话诚不欺我!
箫寂云查探了一番小山的病情,脸色略显凝重:“我拜入宗门已近二十年,从未听说过沧澜宗中有这样诡异的阴寒之气。”
“那山下禁地呢?”江浸月问。
箫寂云道:“我知道山下禁地,但里面具体有什么,乃是宗门机密,加之山脚离宗门核心甚远,未曾听说里面具体是什么。”
连箫寂云这种八卦高手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江浸月沉默了,完蛋,搞这么神秘,她更想知道了怎么办。
箫寂云又看向祁扬,道:“祁师弟,祁家是沧澜镇周边的大世家,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此毒?”
祁扬原本是打算去干活的,但发生了这等事,也被喊来出一份力。
他能感觉到这个铁匠对他带有敌意,沧澜镇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但他还是如实说道:“并未见过。”
“此毒,并非凡间所有。”一直沉默着的凌绝终于开口了。
顿时,屋子里所有视线全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凌言少侠,你见过这种毒?”箫寂云问。
还不等凌绝回答,陈铁匠便变得激动起来:“大侠,救救我家小山吧!”
“先冷静些。”凌绝道。
待陈铁匠没那么激动后,他才接着说道:“跗骨之寒。”
“跗骨之寒?这是何法术,怎么从未听过?”谢清凝道。
凌绝道:“你自然未曾听说,因为这是仙界用来惩罚罪仙的术法。”
话说完,一屋子的人瞠目结舌,就连见过不少大场面的箫寂云也说不出话。
江浸月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仙界术法,为何会出现在沧澜宗?”
凌绝的声音带着几分深不可测:“我也想知道。”
陈铁匠却忍不住哭了起来:“那我孩儿岂非真的……”
“尚不能定论。”凌绝说完,上前捏住小山的手。
屋子里没人说话,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凌绝已经隐隐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此毒正如其名,一旦入体,便如同跗骨之蛆,吞噬生魂。”片刻后,凌绝道,“你孩子中毒太久,如今毒已与他的魂魄缠绕在一起,若强行拔除,只会落得神魂俱碎的下场。”
“想要他活命,唯有将此毒封印在他的丹田深处,寻常凡人,自是承受不住此等封印,但是,你儿子身负灵根,这你可知?”
陈铁匠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表情很快又带上欣喜与愧疚,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不知道。”
说罢,他似是想起什么:“大侠,我们镇上有一妖泉,专门吞噬灵气,我儿子的灵根会不会已经被……”
说到这里,祁扬的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
凌绝道:“无需担心,他的灵根尚未显露。”
陈铁匠松了口气。
“但是,若真的用了这个方法,这毒素与封印便会伴随他一生,他从此无法修行,你要想清楚。”
“无法修炼,也比丢了性命好。”陈铁匠望着怀里的小山,“我们做父母的,只希望他平安健康,不需要他功成名就。”
凌绝没说什么,清空了所有人。
江浸月也被清了出去,她望着远处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啊,真好,问题解决了。
“江师妹,你的那位表兄,真的只是一名散修吗?”箫寂云迫不及待地问。
谢清凝附和道:“只是一介散修?怎么会认得仙界的术法?”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江浸月脑袋转得飞快:“我这表兄很小的时候便云游四海去了,所以说,见得比较多,人脉比较广,哈哈。”
两人仍是不信,被江浸月塞了吃的,搪塞了过去。
唯有祁扬沉默着,像一条狗。
没一会儿,里面便结束了,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小山已经醒过来,只是昏了这么多天,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焉巴巴的,靠在他爹的怀里。
他爹陈铁匠则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但情绪已经平静,看起来是经历了一番拉扯。
几人纷纷上前,商量着要给孩子弄点吃的,场面很热闹,充满了修仙者对小孩的关切之情。
凌绝并没在房间里待多久,他一个人默默地走掉了,只给江浸月说了一声,接下来的时间里,直到睡觉之前,她都没再见到他。
江浸月躺在床上,有些担忧,今天凌绝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总觉得他藏了什么事,他以前见过那个毒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呢?
今天箫师兄和谢师姐说的那番话,也让她有些在意,虽说她早就猜到,凌绝向她隐藏了身份,可从他的那番身手,和今天这件事看来,他隐藏的这个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对了,说起谢师姐,今天怎么忘记问她关于神识同体的事了?
想到这里,江浸月突然就觉得很困,眼皮正在打架,她不受控制地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她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仙气缭绕的地方,眼前威严的建筑很是眼熟,她仍旧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跪在地上的小男孩,一个是躺在男孩身边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若是做梦,四周的场景为什么这么真实;若不是做梦,她又从未到过这个地方。
很快,江浸月想起来了,这里不正是前一天,她在凌绝的记忆碎片里见到的场景吗?
只是这一次,那些碎片不再模糊不堪,而是有了实际的触感,她甚至觉得,她变成了这里面的一片云朵。
她飞啊飞,飞到了那跪着的少年旁边,这一次,她终于听清少年在喊什么了。
他喊的是:“求你们救救我娘亲!”
江浸月又朝地上看去,终于看见了碎片里模糊女人的容貌,她生得极其美丽,如同仙子般清丽动人,然而此时此刻,那张娟秀的脸上,却覆上了一层可怖的冰霜。
那冰霜正似小山脸上那般,又有些不同,相同点是都并非普通的冰霜,像是正在吸食所附之人的生命力,地上的女子血色尽失,好似下一秒就要逝去。
然而,不管那少年怎么喊,偌大的殿堂内都没人走出来,所有人像约定好了一般,对殿外的母子视若无睹。
江浸月气愤至极,她想飞进去,看看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急事见死不救?
然而飞到一半,她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苍穹之上,浮现了一双巨大而充满神性的金色瞳孔,凝视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江浸月想道,嘿,难不成她还怕了一个记忆里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顶着那股威压,朝屏障其他地方钻啊钻,誓要顶破一个洞来。
金色瞳孔:……
金色瞳孔释放出一道射线,炸在她身边。
被炸飞的江浸月:哇塞你不讲武德啊!
她又飞回了刚才的地方,这一次,她并没有硬钻,而是躺下来,把自己的身体扭成了一条,她现在是一条云了,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
金色瞳孔很明显浮现起了一丝疑惑,不知道她在干嘛,正在这时,江浸月找准时机,扔出了一团什么东西,砸开了屏障。
她竟然将他方才的攻击裹在了云朵里!
金色瞳孔怒意顿生,他的手伸了出来,拿着一个红色的三叉戟,朝江浸月叉了过去。
江浸月:傻了吧,爷会分身。
她现在是一朵云,没有实体,就算被叉中,也只是散开而已。
江浸月灵活地躲开了攻击,往大殿里面飞去,临走前,操控自己的分身给金色瞳孔比了个鬼脸。
金色瞳孔:……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她一路往里飞,飞到了最里面,看见一群言笑晏晏的人,正在里面……
开茶会。
外面人都要死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喝茶!
江浸月恨,江浸月无能为力,正在这时,坐在首位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上神这是要去哪儿?”有人问。
被叫做上神的男子有着异常俊美的容貌,一头银丝如同缎子,像瀑布般垂落在地,他一边微微笑着,一边以极其轻淡、极其目中无人的语气说道:“驱赶一只小虫子。”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江浸月想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那男子微微笑着,走到了她面前,对她伸出手,不知施展了什么术法,他的眼神高高在上,仿佛真的再看一只苍蝇、蚊子什么招人厌烦的小虫子。
江浸月被赶走了,被赶走前,她以一句经典公式大声怒骂:“你才是虫子你全家都是虫子!”
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她只看见,男子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差,在下一瞬间,她就醒了,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不知是巨大的信息量,还是方才那男子的攻击,让她头脑胀痛,几乎喘不过气。
所以说,刚才那是凌绝小时候的记忆?
全都说得通了,今天他第一眼见到那冰霜时,为何是那种神情,为何救完小山之后,他异常沉默,又突然消失不见。
因为他的母亲,也曾中过那种毒,并且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人去救他们。
这样说来,凌绝的母亲竟然是神仙?还是罪仙,所以才被仙界用那样的法术惩罚。
难怪了,难怪他要隐藏身份,世人一般都缺乏发现真相的眼睛,只肯相信自己看到的所谓真相,不管他母亲是因何被定罪,是不是冤情,在这种情况下,若是猛然暴露,不知会引来多少唾骂。
凌绝居然有这样的过往,真是让人同情。
这时,江浸月又注意到一个问题。
他父亲呢?
他母亲命悬一线,他父亲为什么没在身边?是怕被连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江浸月感到脑子实在太胀了,猫脑过载,她从床上扒起来,把凌绝给她做的浴巾披在身上,出门去透透气。
别说,这浴巾拿来当披肩,还真像那么回事,显得她很温柔!
这一开门,便看到了凌绝站在院子里。
夜色苍茫,月光照在他的背影上,无端也为他添了几分寂寥。
江浸月顿住脚步。
怎么办。
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这种时候,她需不需要过去抱住他,说你还有我,然后两人在月下接吻,进行一场成年人的抚慰?
不不,这限制文的发展不太合适,江浸月想溜,却在这时,凌绝看了过来。
好像不是很溜得掉了。
好吧,看在他还给她缝了浴巾的份上,她怎么着,都得过去意思意思吧?
江浸月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凌绝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远处朦胧的山峦轮廓上,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怎么醒了?”
江浸月说:“做了个梦。”
凌绝没说话。
她继续说:“梦见一个小男孩一直哭,哭得很可怜。”
凌绝扯了扯唇角:“那还真是可怜。”
他显然不想说话,甚至开始进行了一些废话文学,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玉玉的样子,江浸月不允许身边任何一个人玉玉,于是开始找话题。
“凌绝,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会离开这里吗?”
好烂的话题,她想。
凌绝看起来却像在认真思考,半晌后问她:“你想不想我离开?”
好烂的回答,她想。
她抖了个机灵,想把气氛往轻松的方向带:“不想,毕竟你走了的话,谁来给我做饭吃。”
凌绝终于转过头来看她,替她拢了拢肩上掉了一点的披肩,道:“你可以找个厨子。”
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颈侧,一触即离,让她觉得痒痒的。
“我没钱。”江浸月忽略那奇怪的感觉,随意说,“而且你的手艺很好。”
凌绝静静看着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几乎散在风里,却让她下意识抬起头。
“你居然笑了。”她不知道这个人的情绪为何如此变幻莫测,但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同时也松了口气。
“你的笑点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江浸月接着说,“平时没见你这么爱笑。”
凌绝道:“平时很少遇到值得笑的事。”
“那现在有什么值得笑?”她说,“请问我哪句话戳到你了,凌言表兄?”
说到这里,凌绝却突然向前迈了半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带着一些露水的清冽气息。
他的视线掠过她微颤的睫毛,最后落到她的眼睛里:
“也许是因为,有人明明做了噩梦,现在却在担心别人会不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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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v后日更,保三争四。 专栏有同类型预收《穿到五年后成了死对头的妻子》,感兴趣可以看看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