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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将军冢 ...


  •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更红更艳的世界里。遍目皆红啊!明白了,一定是有物质要大办喜事啊!一日奔波下来,我又累又渴,急欲讨杯水喝,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丁点声响。买噶,我被禁言了!难道这里是光阴谷?

      我低头一看,怀表已经指向1月8号的22点。大道啊!我在地心不过逗留几分钟,睁开眼怎么就过了一个星期啊!买噶,我的胳膊腿呢?我怎么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超巨屎壳郎?哦,不!

      几条白花花的大腿在我眼前晃悠,竟然是甘蔗莲藕茭白等物,勾肩搭背,坐在我身上,津津有味的躲在角落里,开着小小一阁阅月星辰屏幕,偷看一周前的红毯回放。

      我小心翼翼掰开花心,努力睁大眼睛,也想看清楚红毯始末。

      只见画面里,石雅尔被‘炎天赐’瞬间带离红毯,睁开眼时发现二人正在天上飞。印象中神仙修士不都是御剑站飞的吗?怎么他们是横着飞呢?就像平时睡觉那样侧歪或仰躺着。

      ‘炎天赐‘惬意的侧歪在石雅尔对面,短胳膊支着巴掌脑袋冥修。像来自地底幽冥,神情肃穆。内着浅灰色粗布衲衣外披镶金灰色道袍,小脸洁白如玉,无任何伤痕,美丽的大眼睛闭着(其实是在目不转睛的用心观察身边人),眼睫毛又密又长,似乎伸手可触。

      石雅尔已换上了内白中红外黑纱的宽袖长袍。身边是疾驰而过的云朵,还有随手可触的灿烂阳光。下面是层峦叠嶂的崇山峻岭,高耸入天的古木森林,还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多绿色大草原,清可见底的反光镜面天池…各种畅游江河飞奔山地盘旋苍穹的珍禽异兽。

      (我看着屏幕,眨巴眨巴眼,好熟悉的横飘,在哪见过呢?哦!对了石像下曾有类似画面,怎么红毯又来一出?)

      一朵粉色心形云姑娘调皮轻吻了石雅尔的面颊。石雅尔莞尔,伸手轻点。云姑娘立刻爆成绚烂烟火,化成彩雨,纷纷洒落,雨滴滑落到鼻尖上倍感圆润舒爽。石雅尔禁不住伸出食指轻轻拭去,突然意识到:“咦?面纱呢?”然后就失态了,手指头差点插入鼻孔,惊慌尖叫:“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

      “雅儿怎么了?“‘炎天赐’立刻贴面横飘在石雅尔的身上,即可触唇。

      “对不起!我失态了!“石雅尔脸红的像兔子。对上一双明镜似的大眼,莫名心跳:”我…我身体有疾,不能——”天啊?!我的顽疾好了?不是吧?

      说着飘落到一片神秘幽森广袤深邃的绝世旷谷里。

      正是中土大陆沉仑山光阴谷。花香似海,美不胜收,特别适合求婚。

      石雅尔还痴痴的摸着自己的手脸发呆。摆脱面纱的他难以置信,从出生起就死死纠缠自己,一旦受光照风吹,皮肤就恶肿流脓,惧光热怕风寒的顽疾,竟然不治而愈了?!

      怀中的美玉自动飘出来,得意洋洋的闻香起舞。似是再说,有了我生命之玉的守护,从此再也无惧邪魔侵袭。

      ‘炎天赐’笑而不语,仿佛早已知道。

      轻轻隔空托起石雅尔的宽袖,齐齐踏入谷中。周围立刻响起霹雳啪啦的电流声。有面流动着生命电火花的扇行结界空气墙悄悄罩住了谷邸。谷外顿时乌云密布漆黑一片电闪雷鸣狂风嘶吼,而谷内却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溪流潺潺鸟语花香。

      早有一个炎天赐,双手附后立在谷中悬空而立。衣袂飘飘气场大开。背后跪满一个个珍禽异兽,摇头摆尾蠢萌可爱哈巴狗状。似在早早等候恭迎客人。

      (我皱眉,这个炎天赐怎的与众不同?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强大魂力。)

      呆立炎天赐身边的石雅尔慢慢回过神来,眼神迷茫,好像做了一场梦,刚刚苏醒。面对眼前乌压压跪拜的众兽,惶恐不安,礼貌的深深弯腰作揖。

      众兽互看一眼,齐齐高喊:“恭迎家主!”

      听到响炸天的‘家主’二字,石雅尔腿一软,差点摔倒。炎天赐轻轻扶正。

      众兽皆向做错事似的小心翼翼拿眼瞄向炎天赐。主人没有生气,好像也没有高兴。(炎天赐心里哀叹:畜生就是畜生总是改不了偷窥的毛病。)阅月星辰屏壁瑟瑟索索,自接收到主人不咸不淡的余光后,早已吱溜一声冒出浓烟,自动黑屏。

      看着乌压压的众兽,一个个孩童般仰着期盼的脸,炎天赐无奈摆手:“咳咳咳!还没拜堂呢?都散开玩去吧!”

      石雅尔闻言更是差点惊掉下巴。这也太快了吧?

      (众物听到一个讯息:拜堂?立刻作鸟兽散,欢天喜地的准备主人结婚大典!)

      “这里有点闹。雅儿请随我来蒲园。”炎天赐柔声道,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瞧着对方,就像干净的天空,纯真赤诚。

      多么直入心灵的清澈目光,像有魔力般不能拒绝。

      石雅尔有点羞赧:“炎儿请带路!”

      二人轻轻迈进蒲园结界。石雅尔看后,又惊又喜,不禁失声赞叹:“天啊!真没想到蒲园竟是如此美轮美奂。”炎天赐满脸笑容,似是猜到美人会绝对喜欢。

      初入狭窄走几步豁然开朗,最深处是层层花海,一眼望不到头的金黄油菜花,紫烟薰衣草,嫣红郁金香。空旷幽深巨大无边,遥远尽头衔接起苍绿汪洋,几叶扁舟泛海而行。园内更是长满奇花异草,藤蔓叶萝,幽香四溢静谧古朴。更有飞燕衔泥筑巢,鸳鸯嬉戏湖畔,蜻蜓点水蜜蜂授粉。不时还有闪亮蝴蝶俏皮的落肩停靠,萤火虫追着你跳起各种图形舞…满满大自然气息,美不胜收。

      二人在一张洋溢着似要流淌出生命气息的火红鸡血石桌静坐。不时有美貌侍从端来各种琼浆仙果珍馐美味。炎天赐殷勤的为石雅尔布菜,竭尽地主之谊。石雅尔落落大方,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二货吃得酣畅淋漓,觥筹交错情感倍增。双颊红通,越坐越近,也不知石雅尔轻轻说了什么,炎天赐笑得花枝乱颤,就要滚进石雅尔怀里。

      画面定格在此处。

      我看的是眼馋嘴更馋。完全明白了,二货这是走完红毯,齐齐把家还,即将步入神圣婚姻殿堂。爱情事业双丰收啊!太辣眼睛了!痛死我也!饥饿交迫疼痛交加中,不知不觉竟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睡得可是颠三倒四,好似附在炎天赐身上,又好似陪伴在石雅尔身边。模模糊糊朦朦胧胧。魂魄似是重游红潮滚滚的地渊世界里,又似是在陌生恐怖的气态球体里游荡,炙烤压抑,极不舒服。

      只见地心深处的超巨阅月星辰屏幕,回放的却是另外内容。有一隐蔽心叶中的金色女修时而看的微笑时而看的皱眉。

      二货移步到火红鸡血石桌落座。

      炎天赐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盯着石雅尔,仿佛要把他揉进心里。

      “怎么不见炎儿双亲?”石雅尔终究还是先问了。问完又觉得太不礼貌。

      “幼时,父母就去世了。”

      “对不起——”

      “无妨。早死早超生,早去早享福。”炎天赐说得轻描淡写。“雅儿父母呢?”

      “都不再了。我自小被西方天父收养。”

      “同是天涯沦落人!”炎天赐说完,再次用明净的大眼直视对方:“对不起雅儿!勾起你的伤心事。”

      (“哎呀!主人什么时候竟会背诗撩汉了!”几只神兽捂嘴嗤笑。原来他们不知用什么手段,胁迫阅月星辰屏壁开了一个小视频,乐哈哈的躲在暗处开小灶偷看。“我猜,一定是猫头鹰老师偷偷给递小抄了!”九尾猫偷乐。)

      “都过去了。你看我们现在多好。你有我,我有你..”石雅尔说完就觉得唐突了,心里七上八下,一张美颜忽喜忽忧,局促不安的靠坐鸡血石桌。面对眼前一见钟情的心爱之人,不免有些胡思乱想:

      不知炎儿,还有这群神物会怎样待自己?婚姻大事并非儿戏,炎儿双亲虽不再,我却还需要上禀天父,不能擅自做主。倘若炎儿理解,待聘书礼定高堂同意,定会昭告天下明媒嫁娶。

      (倘若不同意,我必立誓非炎儿不娶,终生不婚。因为炎儿曾问,你可愿意跟我走?我应允来了。便是承诺。)

      可是凡间多有传闻,很多禅师修士结伴成亲,不拘于凡俗礼节,崇尚以天为被地为席,自然婚配..…万万不可,炎儿一身本领,如果也想对我如此这般用强,定死也不从。誓要以死明志,捍卫婚礼道德。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刻炎天赐也好不到哪去。学着记忆中茶道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正手忙脚乱的烧水泡茶。听到石雅尔一连串的心声,有点诧异,好几次打翻茶杯弄湿石雅尔的衣袖。

      还有外面天空盘旋的一位上古金翅羽人,能追到这里确实有点本事。只是像只嗡嗡叫的苍蝇总是转来转去的让人头晕烦躁。得了个空,右手中指轻轻一弹,晴朗的天空突然撕裂出数道闪电,将羽人牢牢固定。轻轻吁一口气,耳根可清净会了。

      “她比我还紧张!”石雅尔不禁莞尔。神情慢慢放松下来。

      隐匿在地心深处的金主,也在石雅尔的笑容里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却忧虑:“如此啰嗦!何时结婚?”

      金色衣袖一挥,血色世界里,平白多了一个透明的罡气罩,有两个人在愉快的吃茶聊天。

      “相主?可有事?”炎天赐头也不抬,仍旧笑吟吟的与石雅尔吃茶,却用神识向金色女修提问。

      “无事,就是请你和夫君到地渊一游。”金色女修打哈哈。

      “魂主呢?也是这个意思?”炎天赐边与石雅尔品茶,边用神识与金色女修闲聊。

      “咳咳!天赐呀,是这样滴,旧地重游,有助于夫君恢复记忆。”玉膏渐渐浮现。

      “既然相主和魂主都发话了,那就请吧!”炎天赐不咸不淡的说。

      金色女修和玉膏互相对望一眼,齐齐说:“谢实主成全。”话音刚落,只见罡气中的石雅尔忽的倒在桌子上沉睡不醒。雪白魂魄慢慢悠悠飘了出来,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矗立在红色地心世界里,说不出的霸气武威。

      (梦中的我,也被面前的石雅尔惊骇到失色。)

      “将军!真的是将军!”玉膏激动的泪流满面,“的确是将军的魂息!”

      “膏主辛苦了!待我开启将军记忆!”金色女修闻言,双手不停翻动,掌中出现一个个金色画面,犹如一幅生命长卷,一圈圈呈螺旋状缓缓将雪白魂魄缠绕其中。

      (梦到此处,我感觉脖颈也似被一道道金光缠住,即刻透不过起来。)

      “有劳金主了!小心!”玉膏很关切。

      唯有炎天赐冷冷的看着二位,似是无关痛痒,继续气定神闲的品茶。

      “炎天赐越来越有实体范了!好像连你我都不放眼里了!”玉膏心里吧啦吧啦。

      “无妨,生存之道就是能者上。膏主应该开心。如果我们三体归一,将军魂魄也集齐,我们离回家也近了!”金色女修用神识悄悄与玉膏交流。

      罡气罩里的炎天赐看起来,更是无动于衷。满眼只有昏睡的石雅尔,再次给其面前蓄满茶水。只是握壶柄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出卖了她表面平静无漾,其实波涛汹涌的内心。

      金色漩涡里,高大强壮的雪白魂魄,忽然抱头鼠窜,似是看到极其恐怖景象,挣扎出漩涡,一头没入金黄的巨石心脏里。金色女修大叫一声:“不好!”紧随其后,竟也没入黄金巨心中,消失不见。

      玉膏急的满头大汗。

      昏倒在桌边的石雅尔,额头上也溢出晶莹的细汗。

      炎天赐轻轻一挥袖,即刻有美貌侍从进入蒲园,小心翼翼将石雅尔拖进镇魂温泉里,粽子似的层层剥开,雪白四肢全部舒展,极其放松的趴伏在透明的守魂罡气垫上。确保肉身无忧。

      “魂主勿忧,我这就跟去!”炎天赐用神识回复焦虑的玉膏。

      “有劳天赐了。实主放心,三体归一指日可待!”玉膏保证似的答复。

      炎天赐微微一笑,神识从罡气罩里飞出,迅速没入黄金心脏。飞了很久很久,久到怀疑是遇到了魂打墙法术时,面前豁然开朗了。一堵高高的白墙挡住了去路,待抬头看清,赫然发现,白墙就是石雅尔魂体,巨大手中正死死攥紧相主金色女修,似要捏爆她。

      “雅儿雅儿!快住手!”炎天赐大惊,一叠声呼唤。随即魂体暴涨,威风凛凛矗立在白墙对面。

      “炎儿!”白墙一愣,迷蒙着眼似是未醒,委屈道:“她想杀我!”

      金色女修发出:“他不是将军!“的嘴型。

      炎天赐对白墙轻微点头,对金色女修却摇头,宽大道袍一挥,只见地渊中的黄金巨心,应声而裂,从裂开的石心中,缓缓飘出一水滴形透明水晶棺。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金盔英武雄壮的男相躺在其中!奇怪的是只有脑袋,脑袋以下全是虚影。

      “将军!“金色女修一声凄厉惨叫,迅速逃离白色巨掌,扑上水晶棺。却被棺身亮起的电花石火瞬间烧得漆黑。

      “相主,有物质在这里设了魂打墙术,特意迷惑我们,为的就是藏匿将军冢吧!”炎天赐一边小声解释,一边紧紧握住石雅尔的大手,不分开。

      “是我大意了!差点误伤了石雅尔!对不起!”金色女修一个打坐,很快恢复金身。心里疑惑:五百万年前只有风娲来过地渊,说是来取心石补天。难道是她?

      炎天赐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率先带石雅尔离开。金色女修紧随其后。

      玉膏见炎天赐及金色女修平安出现,均是面色凝重,也就知趣的不再询问。

      “他已取回记忆,你们回吧!”金色女修累极的说。

      炎天赐略微点头,带走依然昏睡的石雅尔,迅速消失在红色世界里。

      “发生什么了?”犹豫再三,玉膏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默默打坐的金主。

      “没什么,就是天赐再也不是原来的天赐了!”金色女修感慨的说。内心云云:她竟然让偷偷尾随来男相附在石雅尔身上,代其承受回忆之殇画卷,让我无法抽离将军魂体。还害我差点被其反噬。此次醒来,实在深不可测啊!

      “膏主可记得,当年我们在地心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将军,炎天赐一加入,将军就显灵了。白白耽搁了数十亿年光阴。早知如此,当年就该乖乖服从大道,宇宙法典的指示,兴许现在都能回十区老家了!

      “当年由不得我们。我们现在一切从头开始,也为时不晚。”玉膏宽慰道。

      “记得炎天赐这个名字,是人族天父风伏系给取的。寓为天选之女,大道赐之,天之娇女。源自人族对水火等古老自然元素的图腾崇拜;而神魔族从风娲那里换取九天息壤打底制造的厚土,源其对多种宗教信仰的神图腾崇拜。当年大道化身之一,神鳌曾占卜,岩先慈实体应该是厚土,我却弃之改选天赐。现在想来,其实是人族挑战神魔族,坚信人定胜天的意思啊!”金色女修缓缓说道。

      “难道金主后悔了?”玉膏轻声质问。

      “不!我是现在才明白,人族狡诈,不是我们能掌控的。”金色女修头疼道。

      “这根将军有何关系?”玉膏不解。

      “你不明白吗?将军的魂体石雅尔可是真正的人族。”金色女修一语道破。冥修结束,摊开双手,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浮现在红色世界里。里面深深沉睡着一个威猛强壮的英俊武将。

      “将军冢?你找到了将军!”玉膏惊喜的泪眼盈盈。

      “惭愧!是石雅尔引出的。但我觉得,其实应是炎天赐找到的!”

      说完,金色女修复又将水晶棺收起。内心又云云:也许,炎天赐早知将军冢存在,一直看着我们死守在地渊却不说破,难道只为等命中天子石雅尔到来吗?

      识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与炎天赐二次相识的情景。头顶扎着冲天小辫子,孤零零的水里来火里去的玩泥巴。世所罕见的水火双元素体。下一秒,却戴上天色护目镜,身穿黑白鲨鱼皮,脚踏玄青帝皇蟹,领着众海货,冲在创世之后,水天相接的贰次大洪水的最前面。从胎灵里就是王者。

      “我可以让你成为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但是你要经历重重劫难,要超脱生死,还要不喜不悲,你能做到吗?“(那时金主形象略尴尬,金身斑驳不忍直视。)

      “不愿意!“幼小的炎天赐冷冰冰的说。我就是我,为什么要成为你!依如婴儿期初见时的倔强。

      又忆起创世期,如见婴儿时,一代天帝风伏系,也在旁边,这个说娃娃是大道赐之,特为其取名的老好好,一副慈眉善目的询问专心吃奶的女娃娃:

      “你知道,你是为何而生的吗?”

      “知道!”小小婴语奶声奶气。

      “那你愿意吗?”

      “不愿意!”冷峻的婴语一出,不仅娃娃双亲尴尬,风伏系的老脸也有点挂不住。金色女修登时就拂袖而去了。只是没成想,最终绕一大圈后,还是这个不愿意的娃娃传承了岩先慈实体。

      这个从胎灵里就开智,一出世就会说话的女娃娃,也许从一开始就没被掌控过!

      “石雅尔与炎天赐是命定伴友。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将军冢自然能被其找到。”玉膏理解似的,缓缓宽慰。

      “可将军的相体也出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金色女修再次头疼。

      (神鳌啊!您坑了不止我吧?您确实认真深入调研过后,再信誓旦旦占卜的吗?还是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啊?您卜的厚土是雌雄体,所以我委托您为其寻个匹配的雌雄将军相。久到都差点忘记其存在!蓝图谱写的虽美好,谁想传承时却出了变数,最终是炎天赐做了实体!真是天卦不如人卦啊!眼看混沌族的磐涅要找上门来要人,我看我还是继续假装忘记的好,干脆等事情告一段落就躲起来。)

      “金主杞人忧天了,将军千相万相,自有炎天赐做抉择,我们就别瞎操心了!”玉膏很不以为意。

      “不是我多虑啊,还有,将军记忆虽已全部过渡给石雅尔,只是后期这将军冢金盔大脑里的,却是我也不知的。”

      “你担心会节外生枝?”玉膏也有点揪心。

      金色女修眨眨眼,似是说,别的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如今的炎天赐,我们无法掌控,她越来越接近实体了。

      玉膏也眨眨眼,似是说:我相信天赐,绝不会背叛实体!

      金色女修笑笑不语。竟不知何时额心处裂出一道月牙。如同鬼画符,狰狞恐怖。

      而处处被金主打压的膏主,见惯其纹裂惨状,对此裂痕也没有放心上。

      膏主与金主不同,自打第一眼见过就喜欢上小小炎天赐了。记得当年曾带其去北极停尸冰川选相,小小天赐一点也不畏惧,环顾四周,一眼就相中了一袭喜服的万人谜男相,可惜,附上身后一秒破功。万人谜男相顷刻间被其强大魂力撕裂成碎片。小小天赐登时不高兴了。刚要发作,大眼一瞥,竟在万亿棵亡灵树林里,一眼发现了存在与无数亡灵中的一枚小小的菠萝胎灵,像一个透明软蓬的小瓶子,可萌可爱的高高悬挂着。

      小嘴软糯糯的念叨着:“菠萝…瓶…香香的,美美的。”

      然后,小短腿小胳膊一挥,除了异界区物质外,几乎将极地冰川各区的所有无主物质尽收囊中。

      如此强大魂力,登时让自己和金主惊掉下巴。当年可是赔偿了鸟族接引大使数万亿金币才压下此事。这炎天赐从小就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大气。

      玉膏每每回忆起与炎天赐的相关奇事,总是欣慰的频频颔首。巧了,那石雅尔躯壳正好有菠萝胎灵转世守护啊!所以,一切都是大道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嘛?

      即使无关神鳌占卜,炎天赐其实本就是岩先慈?

      光阴谷,炎天赐侧卧在昏睡蒲园喜塌上的石雅尔对面,眼神坚定,似是在说:雅儿,相信我,我能被选中,你也一样能变成将军。那时,大道也无法迫之害之!

      一袭大红喜服的石雅尔,紧皱的眉头,舒展了。

      而我就像做了场梦,神识好似跟着炎石二货在地渊里溜达了一圈,我不知为何会做这种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梦?难道是因为我是炎天赐的男相之躯吗?

      只是当我晃晃悠悠醒来后,梦中情景忘个干干净净,全不记得了。唯记得,氤氲的温泉池里,那光滑洁白的裸背,散落及膝的飘柔乌发,深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梦之。难怪我是西凰时在天庭开大会,也会做如此美梦?原因在我啊!

      哎!也不知道,西凰妹妹那边什么情况啊?哎!真是没脑子,非要走什么红毯啊?!这时的社会,喷子,键盘侠,暴力,无孔不入,好担心因为红毯上自己突兀的出现,对西凰说书,带来毁灭性的的恶劣打击啊?真是窝囊死了,假李逵瀛了真李逵。我明明就是西凰,凭什么替身走得,我走不得呢?难道新生后,要一辈子活在我是西凰哥哥的阴影里吗那我重活还有啥意思?大道啊!能也给重新来过的我,一个飞黄腾达的际遇平台,一个神逆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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