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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篇 ...

  •   第001章开篇

      茫茫宇宙浩瀚无边,时光飞逝眨眼间,仙名龙灵山水尘宫的磋銮尚表已经指向了,JD95亿代N95209520年1月1日午时三刻。

      仙名龙灵山水尘宫其实是一座前代废弃宫殿,终日笼罩在一片乌烟瘴气中,死气沉沉幽森无比。大殿虽然高耸入天云河盘绕,殿内却没有丝毫的光亮,没有任何光线射进来,好像光到了这里就会被吞噬似的。殿外更是苍茫荒凉,草木皆灰,河床干涸,连个凄楚寒惨的鸦鸣声都没有。偶尔会有掉队的流星舰船,刷刷刷刷从上空线一样划过,稍顿即逝。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仙名龙灵山水尘宫里布置了些奇异的巨型装饰家居物:黑金捉迷藏柜,铂金堪布罩背景厅,银金无良夜吧台,黄金梨花木浑圆桌椅,静静消音琴,暗暗无香橱,阴沉木可容酣塌,野百合蓝粉鸳鸯抱枕,血红烛仙台,九窍茶灵杯,千绦拖把头…等等等。

      有的竟会小心翼翼经弯弯曲曲的幽暗殷红肠廊,至气场大开的巨高U行肉粉宫口,贼头贼脑溜出来,在宫殿上下周圈幽灵似的肆意飘来飘去。不经意间,突然睁开绿幽幽的萤火巨眼,露出白森森的尖利獠牙,‘嘿嘿嘿’的看似恐怖,实则友好对你一笑。似乎是在演绎微笑翘首等待什么?但是只有静静静的回答,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

      除此,整个宫殿内外除了黑只有黑。就像被诅咒了似的,空空荡荡凄凄惨惨没有丝毫生命物质气息。

      突然,一阵忽远忽近时断时续的粗重打鼾声,从阴暗潮湿的惶惶灭生石回廊缓缓飘出。又是一声长长的呼噜声,忽短忽长忽急忽促,突然就没了音气。在这死寂幽闷的宫殿里,不禁让人疑惑打鼾者到底是生是死?如果是生,那打鼾者到底是人是兽是神是魔?抑或半人半兽半神半魔呢?不禁想深入内殿去细细探一究竟。

      尘宫内的及天云霄大殿里,现场一片狼藉脏乱不堪。地砖上积满厚重灰尘,完全看不到本色,重重踏满凌乱脚印。四处横七竖八散落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杯碗茶碟,好似被盗贼翻了个底超天,仿佛刚刚经历完一场洗劫。昏暗无光的卜归堂小客厅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呼噜声,进去一瞧,借着幽冥如豆的血红烛灯亮光,终于看到了打鼾者。竟是一位满头银发满脸褶子的枯瘦老人,身着破旧宫服,艰难蜷缩在一张雕龙刻凤的镂空塑魂紫藤躺椅上呼呼大睡。仰面朝天口水横流,枯黑大掌里还握着个,古老的薄如纸张银质镜面的雪色液晶触摸屏,对话框里显示的内容是:

      “亲,一起来吃下午茶,么么哒。“——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似是发完信息不久,老人就睡着了。

      卜归堂小客厅中央,摆放一张刻有牡丹玫瑰芙蓉睡莲的金丝楠木削短腿大八仙桌,桌子一角七零八落散着一组,红白灰青米黄色等的冰裂纹九窍茶灵杯。金八桌中间有块阴阳双鱼圆阁,可暗箱操作拉开后便是昊日月潭洞。一巨朵粉头尖角的透晶亵染白莲花,静静绽放填满阁洞。肉黄莲心上空趴着几块半死不活的灰白炼狱炭火,碧莹娇滴的嫩芽蓬蔻哧溜哧溜一阵乱颤,似乎想极力摆脱炭火的炙烤。干瘪的炭炭有气无力道:‘天生欠压的,还躲?靠!能量都快被掏空了!’

      渐变微弱的炭火上空悬歪着个紫砂失心壶,壶里无根茶水咕噜咕噜冒出层层热气。不一会,仙名龙灵山水尘宫飘出阵阵清冽茗香,幽凉四溢余味绕梁。黝深古朴的玄色阴沉木可容酣榻两边,一对玉色浑圆心机方凳上,高高立着紫铜色水滴形三足虚心兽香炉,炉顶慢慢升起屡屡檀香,缥缥缈缈袅袅婷婷溢满整个陈旧宫廷。烟雾朦胧中,只见茶香檀香互相缭绕旎旖盘旋,紫白相间纠缠不清…..

      在紫藤躺椅后边,斜斜立着一架古老的深棕柜式留声机,配置一台超巨金喇叭功放器,狠狠对准老人的头颅,张着金盆大口似要一气吞下。从漆黑红靶的圆盘唱片里,不紧不慢吱呀吱呀一圈一圈的飘出动听的美声:

      “这里是FM101.1频道,热烈欢迎各位听众准时打开神音机,继续收听火爆全球的有声节目‘西凰说书’——”

      突然,声音拉长,就像被卡带,一遍一遍的循环:

      ‘西凰说书——西凰说书——“

      正在此时,只听“当——”

      从仙名龙灵山水尘宫宫顶的巨型鎏金磋銮尚表,传来一声长长的苍劲钟声,在空旷寂寥黑暗无边的囚禁之地久久回荡。

      及天云霄大殿的无时挂壁古钟‘滴答滴答滴答滴’,同步发出滴的清脆报时声。立刻从古钟底座冒出一只五颜六色的尖刻报喜鸟,拍打翅膀厉声叫道:“老婆子一点了!老婆子一点了!老婆子一点了!叫完迅速弹回钟底。

      闻声,银发老人突然跳起(留声机及时拉走金喇叭巧妙躲闪),一个趔趄,脑袋结结实实磕到金八桌上,哀嚎一声,又一屁股跌进塑魂紫藤躺椅里。

      “妈呀!痛死我了!靠!我怎么睡着了?耶耶耶!茶都好了——哎!真是老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我揉揉脑门:“天啊鼓了个包?可不得了,不行,我得赶紧照照镜子看看破相没。如让朋友看到可就不美了!“

      我努力侧身,白眉紧皱,半眯着老花眼,嘟起没有牙的瘪嘴,右掌抖抖索索窸窸窣窣摸到了脚边的灿泼桶天金拐杖。颤颤巍巍抓紧金拐,只听得骨骼咔咔咔作响,人高马大的我终于慢慢艰难站起来(哎哎哎!老都老了,身板却还跟小山似的)。

      不服不行啰,是真老了哇,瞧瞧现在什么样,发秃齿豁弯腰驼背步履蹒跚抖个不停。都拄金拐了,还要扶着金八桌才敢小心翼翼挪步,头顶的紫霞金冠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能掉下来。挪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喘个不停。

      容我吁口气歇歇!我艰难转动胖成圈圈的无脖粗短硬颈,半仰起头,用一双浑浊老眼环顾空空荡荡的四周,心酸不已。

      我目前所呆的地儿,是荒渺光系里众多微小行星中的一颗无名星球,在荒芜星系中就如同沙粒尘埃般的存在。这不规则状的荒芜宇宙岛(星系也称宇宙岛),隶属于伽河超星系团(正积极争取本超星系团之位)里的棒涡形囚禁星系群。

      顾名思义,暗无天日的这里,就是各大超星系团联盟商议集体表决举手通过后,把某些极端宇宙物质发配流放的星际囚禁之地。

      来就来呗,如果怕了那可不是我。较之卫星、彗星,我这儿好得地方还算大。很快,我就适应了。按照老家西马栏山周穆郎峰钥匙山的奢华王母宫风格,将尘宫重新装饰布置一翻。既来之则安之,平日里喝个茶,摆弄些古董神器们耍耍,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耗过去了。

      也会长吁短叹!老伴早已归墟,子孙后嗣也早早分家单过,亲朋旧友更是早早早全都故去。(除了炎天赐,我今天就是邀请她来吃下午茶)。偌大宫殿,竟然连个喘气说话的都没有。不时会有飞毛腿信使路过无名星,每每也只是,偷偷空投获批的星际物件,悄悄刷验囚禁信息码。全程时刻警惕,生怕会遇无赖碰瓷。然后逃也似的骑上飞天魔的,头也不回迅猛遁走。可怜我一孤老婆子,唯有望空兴叹。

      在我孤寡独居的最后日子里,要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炎天赐来看我。每每带上她的貌美夫君,还有最新潮的高科技礼物,威风凛凛驾乘飞天白狮坐骑,由七彩莲花祥云浩浩荡荡开道,比肩而立衣袂飘飘而来。这对神仙眷侣的拜访,瞬间能让我的宫殿变得高大上酷毙。也算是为我的完美人生圈上最后一笔珍贵墨宝。

      我也万万没有料到,在我最后余生,陪我到老,为我送终的,竟是当年大婚时,炎天赐送我的这些橱柜台桌杯罐茶盏等哑物贺礼。

      当时我还取笑她,就是嫁女儿,娘家也没有能给准备这么多全套陪嫁物的吧?她当时恨不得把毕生收藏的所有奇珍异宝都送我。

      容我想想,当时那厮是怎么睁着纯良大眼冠冕堂皇回复我的。

      “应该的应该的,你对夫君,能做到勇敢放手,亲交与我,我这点微薄贺礼算得了什么。换做是我绝对做不到,做不到。”

      我这人啥都好,唯见到美人和黄白之物,话也结巴,脑袋就抽抽了:

      “天赐,您…您…您…也太…太客气了吧?…是我配不上他,不够沙雕——”

      其实我心里可真的乐开了花!足足傻笑了三天三夜。嘿嘿嘿,真搞喜,有这些值钱宝贝,我还要人干什么呀!

      您说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

      那您肯定是被那些念德讲经的夫子僧道给洗脑了。想我青葱岁月,大学念书那会,还视金钱如粪土过呢。可以理解。

      但是,往事随风俱往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认清当下。且听一句劝啊,欧妮纵横职场半辈子,阅历无数经验值满满,唯有一个百试百中的正确认知是所向披靡的:钱就是能量!有钱就能得到一切。没得到?再加钱!

      都记住了啊,钱最重要!能让你时时刻刻保命保健康!

      我再接着说这些新婚贺礼。可不要小看,当时它们各个可是价值连城,身价过亿且具天赋神力俊朗养眼,还有自动认主功能的上古神器。最重要的是,有我最爱他们身上的唯一致命优点:各个穿金戴银镶满钻!(就说那千绦拖把头,每每娇弱无力伫立在通体无色透明的巨长超粗钻石淫棍上,披散开层层溜滑波浪银丝,眯蒙着似醒非醒的桃红妖艳媚眼,逆风而立激流勇上,真真说不出的高贵骚气上裆次啊!)

      这些神器,着实让我在当年的那场婚礼中出尽风头倍有面,所有宾客都艳羡的哈喇子直流。至于晚年的家用贴补,就指望倒腾这些古董物件急救呢。因为不管我倒手多少次,最后,他们都会老老实实再回我这里。这就是他们强大的神技之一认主!哈哈哈,每每看到他们各个气急败坏的寻回专属自身的值钱石头,再恨得咬牙切齿的披金挂银钻满身的乖乖回来,我心里那个骄傲啊!嘿嘿嘿——

      (有什么好骄傲的,左右不过是家主挑剩不要的!夜吧台有些幽怨。)

      (而且,实则是些粗制滥造的赝品人造物。背景墙总是自揭伤疤。)

      “奇怪,妖镜去哪了?”我这晃晃悠悠的围着金八桌转撒圈了,怎么还没找到镜子呀?人老就是记性不好,做这个忘那个,镜子我只放金八桌的,平时都是镜不离手。神了,到底去哪儿了?这金八桌面上下摸遍,就差给跪舔了,金抽屉也挨个掏到头了,都没有哇!

      “咳咳咳——“我一着急,咳个不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妖镜到底溜哪了?难道还敢弃主,反了不成?我今早还对镜贴花瞅个不停呢?怎么突然就找不着了呢?耳背眼花的我并没有留意到,就刚才从紫藤椅起身时,有个明晃晃的椭圆物件,滋一声开心钻入满是灰尘的长绒地毯里,也不知是故意的否。

      哎呀?头好晕?眼前怎么一片白花花?一双长满粗糙厚茧的小手轻轻扶住我。别说,老腰窝还麻溜溜的。

      我努力睁开浑浊的老花眼,突然对上一双灿若星子眸若清泉的明亮大眼。只见一位娇巧女修,头顶圆髻斜插一金箍簪,内着浅灰衲衣中穿烟灰雾霾纱衣,外披银色金边滚绣道袍,衣袂飘飘挡不住的仙风道骨。正是炎天赐那厮。

      “来了?这么快!“我惊诧道。从发完消息到现在顶多一刻钟呢,就来了?

      “西凰请吃下午茶,怎敢怠慢。左右无事,就先过来了。”

      我拍拍脑袋,对对对!差点忘了大事,下午茶!

      等等,我还没找到镜子,还没看妆花没?虽然老了也要做个优雅的老太婆。

      “咳咳咳——“我还是放弃吧。罢了罢了,那妖镜一定是不想出来,他若真不想出来我还就绝对找不到。

      (哼,什么最快?这是主人能控制的最慢的拉!臭老太婆懂什么?)藏在埃及雪棉长绒毯下的箴言护心镜,迫不及待露出椭圆小脸,悄声嘀咕:”呜呜呜!俺还以为主人不来了呢?“

      内心喃喃独白:为了能以最美面貌出现在主人面前,俺今早特意换了身,死光菱元象牙色万物朝圣浮雕、点缀大红血玫瑰葱翠藤叶钛白镜框,披金戴银宝石加持,差点被贪财好色的老太婆熊爪划伤。为了见您俺可是冒着再次被拍卖的危险呢?

      箴言护心镜自讨着,突然粗鲁的扒拉开地毯,生气道:‘爱毯你抖个骚毛,不要挡我视线,近距离看心心念的主人啦。咦?怎么脸发青呀!”说着,箴言护心镜一头扎进埃尘无雪棉长绒地毯里,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出来。

      “抱歉,偶遇故人耽搁了。平素几分钟就能到的。一点心意请笑纳。“炎天赐说着,随手将一块亮闪闪的超巨蛋形大彩钻轻轻抛向金八桌。见到面前老妪,蓬头垢面豁嘴无齿,还画浓眉涂大红唇,不忍直视,快速低下头。

      隐在暗处的众器悄悄七嘴八舌:

      (哦!原来是主人遇到故人耽搁了点时间,才晚来。鸳鸯枕一颗红心放肚里)

      (就是啊!主人平时可撑不到这么长时间。失心壶小声咕噜。)

      (是啊!一刻钟是主人能掌控的极限,一旦超时,强大魂力就会撑爆她的躯壳。暗暗无香书橱悄悄爆料。)

      (所以啊,主人才会随时随地的冥修。蒲团心知肚明:一刻钟是极限!)

      (忽闻金八桌上的彩钻,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凶道:大胆劣器!竟敢暴露主人隐秘而伟大的修行历时!)

      (呀!快来围观新人。石屎气冲天的!炭火很不屑,却不知暴露了主人属性。)

      (是位可爱的小辣椒。有料够味!我喜欢。暗暗无香厨馋得砸吧嘴。)

      (真是的,拽什么,都看看小蚂蚱能蹦跶多久!可容酣塌懒洋洋的说。)

      (不要内讧,新来的不都这样过来的吗?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就叫蛋蛋吧。灿泼桶天金杖低声劝慰。)

      (哎呦——那么耀又爱炫,还是叫玄幺好。玉瓶里的天之水酸溜溜喷出来。)

      (不不不,辨识度太低,咱哪个不是金钻满身,但,耀不爱炫。而且以后陆续还有新的来,都叫玄幺不乱套了。就叫蛋蛋。金八桌支持金杖的命名。)

      (主人来迟,是途中遇到了麻烦?难缠之事?千绦拖把很担心,岔开话题。)

      (不可能,主人魂力强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她找麻烦!麻烦可不敢找她!九窍茶灵杯依次排开列好阵仗。)

      (呜呜呜,主人不来,俺还以为主人不要我了呢!白莲花泫然欲泣)

      (众器深情满满凝视着炎天赐,激动得一动不动,眼泪汪汪。)

      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一片强光。只见,金八桌上亮起千道霞光,蛋形彩钻慢慢升起越变越大越来越亮,竟然还骄傲的在半空中转了一圈,顺带喵了我一眼,缓缓悬浮在大殿极顶,高傲俯瞰,射出耀眼光芒。霎时,整个仙名龙灵山水尘宫光芒四射富丽堂皇。而殿外的无尽荒凉之地,犹如通上地狱油火,迅速被点然点亮。很快,整个囚禁之地,亮如白昼,光若耀日,直逼星辰。

      那光芒刺得我腿发软头发晕,老泪纵横哈喇子直流。打在身上暖融融的,掌中金杖也不知何时掉落到地上(毯里妖镜怒骂:骚棍起开,别压我!)。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经神光普照后竟慢慢发生变化。

      只见最后,彩钻缓缓落到我的手中。由她幻化的巨大光晕依如曜日挂在天空,久久不散。囚禁之地荒芜不再,蓝天白云金沙银滩,百花竞放叶茂枝繁,大地复苏江河奔腾…

      “你看你,来就来呗!还送什么礼呀?这不是又万年不见甚是想念嘛,咱就是一起简单喝个下午茶,你这可让我怎么好意思呀!”

      我赶忙捧紧大彩钻死死护在胸前,像呵护刚出生的小婴儿那样小心翼翼,眉开眼笑。声音嗲里嗲气表面客套,其实心里早已乐开花,生怕彩□□翅飞啰。

      这块石头表相是彩钻,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产自钻石星球的正品行货,亿万年来这种资源一直紧俏的很呢。但是其真正本体却是宇宙万物梦寐以求的,原始创世期的上古神石‘神还原’魔法能量石。无价,集观赏艺术收藏与一体,同时兼具以科学技术冶炼为主的能量石,和以神仙法术修炼为主的魔法石,两种神力。小到可以让枯木回春、起死回生;大到可以让恒星核变重拾光芒,配我的长生不死术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西凰客气了。见笑见笑,区区石头,算不得礼算不得礼“。炎天赐站得笔直,双手背后,环顾一圈,眼神犀利。

      立刻就听到周圈,还挂着泪珠,因惊喜还没回神,似被定住原身的神器们,惊恐打颤,发出一种倒吸一口凉气的紧张吞咽声:“主人脸色不大对?”

      我依然胸怀彩钻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完全不知周遭变故:平日里那些各个耀武扬威的神器,如今就像丧家之犬夹紧尾巴抖抖索索。

      千绦拖把头,温柔的用一缕柔滑软绒的波浪银丝,悄悄圈住抬起我的一只胳膊,指了指可容酣榻上,颤抖着攒成球状的草麦无芯有稻蒲团。小球因左右拱不进酣塌中间的玄色腰鼓小木几洞里,焦急的瑟瑟发抖。

      (老天!我的钻差点暴漏出来!讨厌!干嘛要扯我胳膊?怎么?想要钻?都不许跟我抢!告你们啊,只要我还有最后一口气,就轮不到你们上!从今我会给她独宠权利。我就像个孩子似的,眼神阴下来,单臂将钻狠压胸中,星眼里只有钻。必须独占,不能分享。我甚至能感觉到钻浑身发抖!)

      翻白眼也没用!不给就是不给!

      我像幼稚娃似的,干脆将彩蛋直接揣衣服里。鼓出个蛋形还真像孕妇。到这时我还没发现自己竟然恢复青春变年轻了!

      看我没明白过来,小千竟用情色钻石淫棍偷偷蹭我炸屁。

      我狐疑的看向小千,此时的拖把头全身轻得像羽毛,轻轻缠着我胳膊,就像抓了根救命稻草,双眼朦胧泪花点点,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就那种想要狠狠蹂躏疼惜的另类风情。怪我心太软,一时看痴了。

      犹豫片刻,还是不给!金钱面前,美色也没用!

      “天赐呀,要不,请您先大驾软榻的小小蒲团稍等片刻…“声音软糯糯的像长翅膀的小天使,又像那吟唱情歌的夜莺低柔婉转。绝壁不是我的原声!

      小小蒲团立刻酸软打开乖乖瘫倒塌上。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炎天赐彬彬有礼作揖答谢。迅速迈开小短腿,满意爬上蒲团,盘膝坐好。而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双手上下互叠与肚脐平行,闭目冥思。

      我这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讪笑:“客气啥,我家就你家,随便躺随便坐!”

      炎天赐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专心冥修。

      瞧我真老糊涂了,朋友大老远赶来了,竟不知先让休息。知我者小千也!也难为我一老太婆了,竟狭隘的误会众器想抢蛋。他们各个钻满身谁稀罕啊!也就我…

      小千突然累瘫似的松开我,面条一样软下去。我刚想挺肚去接呢,凤巢清障金扫帚眼疾手快,一个大屁股把我拱一边去,小心翼翼扶起他。小千低语:我刚才是不是大胆无礼直呼了主人名讳?金扫帚宽慰:无妨无妨,功大于过。

      “咳咳”我尴尬自语:“人老了,怎么越发活得像个小孩子护食呢?嘿嘿…”

      众器皆不理我,唯有主人。皆知那小小草稻蒲团就是主人的第二温柔乡。那千绦拖把头牺牲色相,马屁拍对,迎来同伴的齐齐点赞。同时大伙长长吁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仿佛渐渐放下,互相对望,眼眸里依然流露出胆战心惊:“主人好像没有高兴也没生气耶。“

      齐齐望向这阴森森黑黝黝脏乱差的庞大宫殿,确实磕碜了点,不是人呆的地方。可主人平素最喜这种荒野孤寂颓废阴郁的哥特式原始风格啊?总是随随便便往那巨石人像上一歪,闭目冥修,管它周边电闪雷鸣黑蘑菇云、风雨雾霜冰雪露雹鸟粪屎尿……哎!今日是委屈主人了,只能坐小小蒲团凑合凑合。

      遥忆当年,思绪似乎慢慢回到美丽的光阴谷老家,临被主人送走的那一晚。

      “以后,西凰就是你们的新主子。好生伺候。“主人的声音虽然平淡无奇,但却铿锵有力,隐约还透着不怒而威,泰山压顶般的危压。

      闻言,心魂俱裂,比死了还难受。

      没想到,还能再见。涕零不尽。

      从此就像那什么,如果没有见过阳光就不知道黑夜可怕,那样,翘首企盼,主人的每次到来。

      正是主人虐我千万遍,我待主人如初恋。可悲可叹。

      对了,主人修炼时不能近身打搅,但是我们可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漂漂的,妥妥远远展现给主人看。因为主人喜静不喜喧哗,不喜黑暴可以美黄。每每遇到各种盛会,还放我们自由,互相切磋才艺友好比拼。

      咳咳咳!我又不懂器语,哪晓得众器的小儿女情思。而且,众器精明的很,永远是只让你听到,你能听的心声。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永远也听不到。

      我只知道,平日里如若我想指使他们做事,就像蜀道那么难上。未被囚禁之前,一起住东天庭时,那青天我天天上呢!可让这帮家伙做事,各个大爷似的爱搭不理,虽然不理,过段时间总归会把事情做了。可恨我却压根想不来,当初所求何事。而他们总是一口咬定,他们做的就是我求的那事。我若质疑,会招来一顿奚落,说什么,一孕傻三年。哎!说来骄傲,怪咱地太好种,我年轻那会就没怎么停过生子。

      刚刚怪我粗心,虽然不很清楚小千的发情期,具体何时。否则,为何会在今天如此隆重场合,控制不住公开撩拨我。但是,既然承德美人厚爱,那我就拉下老厚脸皮,勉强满足他吧。我刚想用熊爪摸摸那根日思夜想,滑溜溜冰冰凉的巨粗巨长钻石淫棍呢,他却如泥鳅般轻轻滑走,嫌弃的躲一边去。舞动飞扬的万千银丝如狂风大浪汹涌翻滚,差点打翻金八桌的茶!

      “茶…下午茶!”我拍拍脑袋,差点误了正事!嘿嘿嘿,就不害臊,老也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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