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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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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姜美娜率先站了起来。
同样站起来的，还有休息室另一头的周婕琼她们。
林凝安握着外套袖子站起来，有些犹疑：“外套要脱掉吗？”
“她们是A组，先上场，我们还要等一会儿，上场前再脱就好了。”金泰荷走在前面，闻言回头笑着解答。
好像心情很好啊，林凝安能感觉到她浑身都散发着愉快的气息，不是之前那种强颜欢笑。
“加油啊，拿下一千票！”还在休息室里的练习生纷纷为她们打气。
林凝安走在最后，返身对她们鞠了个躬，挥挥手后赶紧跟上大部队。
A组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比起后面的说说笑笑，她们则显得更加紧张些，尤其是担当c位的练习生，嘴角抿得紧紧的，不用看表情也知道她此刻正在不安。
“没事吧？”周婕琼快走了两步，低声问。
那位练习生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
“真难得啊，心地真善良。”金泰荷在前面嘀咕了一句。
林凝安深有同感，要是她被用莫名其妙的理由从c位换下来，不埋怨后来的c位就算是善良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安慰她。
很快A组就上了台，熟悉的音乐逐渐响起，B组就站在舞台侧面看。
“不行，我有点紧张了。”姜美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林凝安身边，语气有些颤抖。
台上音乐过半，A组的c位突然出现了失误，这给了同为c位的姜美娜不小压力。
林凝安握住她的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实际上台下的这几个人现在都挺紧张的，就像是当着全校上台讲话一样，前面排着其他人时都还比较轻松，可一旦台上的人已经快讲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你时，那股慌张的情绪才猛地涌上心头。
“别紧张，我们练习的时间比她们长。”想了半天，林凝安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偏偏这一句还就安慰到了姜美娜，她冷静下来，自我安慰道：“没错，我们练习的时间比她们长，我不能慌，慌了才容易出错。”
林凝安拍了拍她的手，忽然她转过头，眼睛里含着一种奇异的光，交代道：“你也是，上了台也别慌，按照我们给教练表演的那样，不要太过转动脑筋，都交给肌肉记忆，听懂了吗？”
林凝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快点，到你们了。”工作人员催促道。
“快快快，都脱掉外套。”金泰荷喊道。
“都记得要微笑啊，不要板着脸。”姜美娜也喊道。
几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杂乱又紧密。
林凝安本来放松了一点的心情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台上A组已经做完了ending pose。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凝安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然后把外套交给等候的工作人员。
台下站着几千人，不管她自己怎么想，总不能毁坏别人的梦想。
临上场前，林凝安蓦然想起姜美娜说的那句话，再次深呼吸，舞台上的灯光照下来时，台上的五个人个个笑容甜美，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想跟着微笑。
音乐响起，台上的人开始表演。
舞台下，拿着灯牌的粉丝都集中在了前面和中间。
台上和台下都注意不到的一个黑暗角落里突然有光亮起，原来是有人在低头玩手机。
可能是喜欢的练习生还没出场吧。后方的人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又把全副身心放在舞台上。
“诶，你看，林凝安！我女神要出来了。”
好友突然激动起来，拍着他的胳膊喊道，差点把他手机拍到地上。
韩志胜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因为好友刚才的举动还有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台上的音乐就算了，那是表演必备，可周围男生们粗狂的喊声才是真的伤耳朵。
他这次是被强行拉来的，对爱豆艺人什么的也没有兴趣，可他好友喜欢，家里买的专辑周边什么的都快堆满一个屋子了，全是不同的女爱豆。
韩志胜已经习惯了他这见一个爱一个的做法，没想到好友居然说要长久固定粉一个女爱豆，他心里好奇，加上好友说买了两张票，他才过来的。
进场后的第一个小时，他就后悔了。
“不行，你不能出去，这可是我爱豆第一次舞台表演…现场表演，你得陪我见证。”好友义正言辞地拦住他。
韩志胜拗不过，就留了下来，然后陷入无止境的后悔与折磨中。
现在那个害他后脑勺被吵得发疼的家伙还不知道他心情不好，一双眼睛只顾着盯台上，手上还不停地拍着他，嘴里也不停：“你快看你快看，要到她的part了！”
呵，脑残粉。他在心中冷嗤一声，然后为了摆脱好友的拍打，随意向台上看了一眼。
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孩恰逢此时转过身来，暖色的灯光由侧面照过去，女孩逐渐露出庐山真面目，先是露出饱满的右脸颊，然后是弯月一样的眼睛，直挺小巧的鼻头，还有涂了唇膏显得格外嘟嘟的嘴巴，当然，最不可忽视的是脸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
最后左脸颊也转了过来，上面涂了一点细闪闪的粉，是一个心形，有些迷人眼，也有些迷人心。
台上的人站在最中间，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长腿又白又细，带着女孩们特有的青春活力的笑容，张口就是一段高音，韩志胜有听到周围男生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就是细碎的讨论声。
同时，他也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就要掩盖住周围的声音。
林凝安的part暂时宣告结束，她转身把中间的位置让给其他人，然后走到她们一开始练习的走位上去。
舞台上短短三分钟，她又要唱又要跳，还要时刻注意走位，是来不及想其他事情的。
台下除了亮着的灯牌外，就只能模糊地看到那里有人，其他的再看不到。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似乎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所有的亮光都降落在舞台上，只为了照亮那五个女孩。
“怎么？你看呆了？”
林凝安的part唱完后，一个转身就到了队友身后，灯光也不在集中在她身上，好友收回目光，有些意犹未尽，发觉旁边的人已经大半天没有反应了，他不禁奇怪看去。
韩志胜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摄住了心神，只痴痴地抬头朝着舞台的方向，他也顺着目光看去，姜美娜正带着甜妹特有的笑容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心下虽然可惜好友喜欢的不是自己爱豆，但还是撞撞他的肩膀，调侃一句。
“嗯？”韩志胜也被他这一撞撞回神，匆匆应答他一句，再定睛往台上一看，女孩的站位已经从最中间到了侧边，灯光只专注在前方的人身上，落到她身上的没有多少，影影绰绰中只能看清女孩纤细高挑的身材。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收回目光，仍是一双眼睛像钉在女孩身上似的随着她的动作转动，喃喃道：“像初恋…”
好友看见他这幅模样失笑：“我看你像个痴汉！”
回想着姜美娜的模样，心下却不禁暗暗点头，大多数人的初恋还真是这种又爱笑又可爱，笑起来像撒娇的女孩子。
一曲跳完，林凝安摆出ending pose，心里却回想自己这一场的表演，过了一遍没发觉有什么错处，不禁松了口气。
之后张根硕就把A组也请了上来，现在是台下的观众投票的时间，他给了两队各自的拉票时间。
其他人都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犹豫了一会儿后，气氛担当姜美娜拿过话筒，英勇就义一般向前一步，撒娇着拉票。
拉票环节结束后，两队一起朝台下鞠了个躬，手拉着手往台下走，此刻投票通道已经关闭了。
“周婕琼xxi，加油！！”台下忽然有观众喊。
他这一喊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台下如浪潮一般，加油声此起彼伏。
其中声音最大的，喊的是林凝安的名字。
林凝安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是在舞台侧边，灯光有些照顾不到，她有些轻微近视，只能看到那里站着几个人，不知道喊的那个男生是哪个，只好朝着那边微微一笑，然后加快速度跟上前面的队友去了后台。
之后她们又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摆着十张凳子，五五泾渭分明，凳子前还有一张大屏幕，上面刚开始显示的是《produce 101》的标志，等她们坐定后就慢慢变成了一张表格，表格最上行写着她们的名字。
“要看票数了吧。”金泰荷小声念叨着。
拉着的手还没有放开，林凝安左边是姜美娜，左边坐着金泰荷，现在她感觉两只手手心都湿成了一片，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出着手汗。
屏幕上开始从十倒数。
“切拜…”林凝安听到右边的姜美娜说。
她转过头，对方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屏幕上变换的数字，手心里的濡湿感觉越来越重，林凝安都怀疑她是不是能用手心发大水。
她微微用了点力，才让对方惊醒。
姜美娜转过头抱歉地对她笑了笑，林凝安又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没关系。
转过头，姜美娜的紧张被她一打岔似乎缓解了很多，旁边深出了一口气，她也默默呼气，松了点劲。
屏幕上的倒数很快结束，投票结果一行行出现在表格里。
屏幕闪动很快，林凝安只来得及看清自己的票数，一百零一票，然后就变成了两组投票数总和对比。
A组235票vsB组270票，差了整整35票，B组胜出。
此时两边的气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B组为了照顾A组的心情，就算开心得想跳起来也生生压制住了这股欲望，但明显结果一出来，B组的开心眼角眉梢根本遮不住。
一千票啊！！那可是整整一千票！整个节目98个人，别说一千票，就是一票也足以让人从被淘汰的边缘拉回来。
A组面上还笑着，但笑得很勉强，心里的失落不用人看，从她们身上散发的气氛就能感受。
A组强挂起笑容向B组道喜，B组强忍着不笑得太过分接受A组的道喜，再安慰几句，两组就这样回到了休息室。
后面的练习生一看两组的表情差异就知道最后结果谁胜谁负，纷纷先去A组安慰了一通，然后又来B组一边道喜一边打听。
林凝安看着队友身边围满了人，她跟其他人交往不深，加上身边还有姜美娜这个讨喜的人脉王，所以围在她身边的倒是没有几个。
“怎么样？”全昭弥绕过姜美娜身边的人山人海，凑过来，看了一眼仍在被安慰的A组那边，“你们赢了吧？”
林凝安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那边一眼，小声道：“这还用明着问吗？”
全昭弥点点头：“也是，看你们脸上这压不住的笑容就能看出来了。”
随后她又笑得贼兮兮的，凑上来扒在林凝安身上，“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林凝安回她，在自己身上抓了一把空气扔给她，“把我的好运气给你，祝你也能赢。”
不过林凝安真不怎么担心她，上次孙芊芊给她看排名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全昭弥和姜美娜都在上位圈，全昭弥更是和金世正票数不相上下，第一的位子两人轮着坐了又坐，短短几分钟，林凝安就看着她俩的排名来回换了两三次。
连唯一不是上位圈的徐锡安都不用人担心，她虽然不在上位圈，也在中位圈，这次淘汰肯定是没有她的份。
想到这里，林凝安不禁朝徐锡安之前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一看她愣了一下，徐锡安身边的练习生除了在前面表演的，现在几乎都在A组和B组成员身边，只有徐锡安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怎么回事？”她问全昭弥。
“啊？”全昭弥刚开始有些不懂，后来才明白过来，她撇撇嘴，“不知道，可能是没脸过来吧。”
“啊？”林凝安听得更云里雾里。
林凝安从首尔回来后就一心只顾着练习，经常加练，也就不怎么和她们几个人一起走，对于徐锡安的怪异也没有发觉。
“她啊，这几天也不跟我一起走，”全昭弥解释道，“前几天你和姜美娜欧尼不是一直加练吗？就只剩我俩了，但我练习完去她的练习室找她，要不就是她先我一步走了，要不就是说要继续练习，但过不了几分钟我就能在食堂看见她，估计就是不想和我一起，我这几天都和队友们一起走。”
“所以我想，她可能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林凝安又疑惑了，徐锡安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啊，”全昭弥点头，“她之前不是在大巴那里大声说你要退出节目吗？很多练习生都听到了，私底下讨论了好几回，结果你从首尔回来后，一点要退出的迹象都没有，那些人就私下笑话她。”
“笑话她什么？”林凝安问。
“说…说她想鸡犬升天，结果被你当枪使了，像个傻子一样跟在我们身边，结果被我们拿来解闷骗着玩。”全昭弥说完也很郁闷。
“我们什么有这个意思了嘛？本来就是她自己嘴里没遮拦，把这没定论的事情嚷嚷了出去。”
“她肯定是把这话听进去了，并且确实认为我们在耍她。”林凝安望着徐锡安孤单的身影说道，表情有些凝重。
“我也这样觉得，但凭什么呀？是她自己说出去的，还连累你挨了好多骂。”全昭弥愤愤不平道。
林凝安这才弄清楚她刚才的态度为何而来，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熨帖。
“好啦，你都是参加过节目的人了，听见这些话还会生气啊。”
这话题在这里谈其实有些危险，毕竟上边好几个摄像头录制着，幸好姐妹俩抱在一起，说话也小声，看上去就是关系好的两姐妹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观众没兴趣听，深谙观众心理的摄制组也根本不会白费力气去探究她们刚刚说了什么。
98个人呐，他们要是把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听清楚的话，那这节目还做不做了？
不过…林凝安再次看向徐锡安那边，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她无所谓，但不能真让徐锡安认为她们是在拿她耍着玩逗乐子，下了节目怎样先不说，光她在节目里单独采访的时候多说那么两句，摄制组为了热度再胡乱剪两刀，那她们三个人可就遭殃了。
“我去看看。”她拍拍全昭弥示意她站起来，然后往徐锡安那里走。
走的过程中她一直盯着徐锡安，专心看着大屏幕上的表演的徐锡安在她还有三步到达的时候发现了她。
林凝安发现她抖了一下，然后向右扭了一下，似乎是打算避开她，但又生生止住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在她面前站定，面上带着和煦的笑，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日更了，想在入v前解决节目的戏份，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很不擅长描写这种比赛时候紧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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