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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欺小凌弱色胆包天,弱女奋起自卫 ...

  •   第五章:欺小凌弱色胆包天,弱女奋起自卫
      天渐渐地暗下来,石头在杏儿背上睡着了。林安平推来车子和安生一起把麦子运回去。安生嘱咐春秀:你们也快点走,天要黑了。
      安生哥俩走后,春秀又割了些青草用绳子捆了背在后背上,牵起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奶羊,提上水罐这才和杏儿背着熟睡的小石头回家。安生放下麦子回头找来,见春秀和羊儿正在较劲呢,羊儿使劲的拉着春秀往前跑,春秀却使劲地往回拽。安生笑道;“它是想家了,嫌你太慢了。撒开手让它自己跑吧,它认得路。”春秀一撒手羊儿一溜烟的跑回家了。安生从春秀背上接过清草,春秀从杏儿背上接过石头。安生说:“俺娘说让你们过去吃饭,她烙的饼。 吃完饭,俺还要陪三盼同志到各家走走。”
      林安生忙完已是半夜了。他看见春秀还亮着灯,信步走过去伸手刚要敲门,里面的灯熄灭了。他放下手欲要走开,不安心的再望望那门,心里面不免有些隐隐的惆怅。
      春秀缝补了会儿衣服觉得困了就熄灯躺下,刚刚迷瞪着就觉得石头翻动了一下,隔会儿又翻动一下,春秀知道他要撒尿了,起身抱起他坐在炕沿上让他撒尿。撒尿后春秀轻轻地拍着他,自己也渐渐地入睡了。忽然,她朦朦胧胧听见院子里有异常的响声。她猛得睁开眼侧耳听了听,怕自己是在做梦。果然,是门在响,有人悄悄的拨动门插关。她紧张地爬起来,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正在这时,杏儿也一骨碌爬起来,惊恐地低声说:“姐......”春秀急忙捂住她的嘴,对着杏儿耳朵低声说;’不要出声’。她自己悄悄的溜下炕摸索着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从炕头上摸出一把剪刀递到杏儿手里,又摸到门后从墙上取下一把镰刀躲在了门后。此时的春秀感到自己的脑后直往外冒冷风,脊背发紧,上下牙关控制不住的打颤。她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也听见了外面那人的喘息声。她举起了镰刀......
      门插关一下一下的挪动着,最后在一声低鸣中门被悄悄地推开了。春秀不等那人露面劈手砍去,那人惊叫一声掉头往外窜去。春秀追出去见那人正要翻墙逃走,她冲过去狠狠地对那人乱砍一通,那人越急越翻不过去,被春秀在腿上连砍几刀“哎约”一声掉落到了墙外。春秀的野劲上来了,也要翻墙去追,跳了两跳没爬上,转头就朝院门奔去,杏儿手握着剪刀从屋里跑出来战战兢兢的说:“姐,别追了,俺怕。”
      这时,王宝成家的灯亮了。宝成从墙上伸出脑袋,问:“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宝成的爹娘披衣出来,催促宝成快过去看看。宝成答应着从墙头翻过去,并打开院门让爹娘进来。见宝成娘进来杏儿扑上去扯住她的衣袖语无伦次的说:“大娘,一个坏蛋、吓死人了,他进了、他跑了。”
      “坏蛋、什么坏蛋?”宝成和他爹娘一齐问。
      春秀用镰刀指着那人翻过的墙头说:“那个人是大金牙,俺听出他的声音了。该死的。”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害怕,春秀的声音有些颤抖。
      杏儿也说:“是他!俺也认出来了。”
      宝成娘说;“咱到屋里说话去,深更半夜的别惊了四邻。杏儿到屋里点灯。”石头也被惊醒,一下子没摸到姐姐吓得哭着爬到了炕边上。春秀疾步跑进屋,只听:“扑通”一声,小石头掉在了炕下,吓得春秀带着哭腔边叫边在地上摸索:“石头,小石头,姐姐来了,你在那儿啊。”顺着哭声春秀摸到了石头把他抱起来。杏儿点亮了小油灯。宝成娘从春秀怀里抱过小石头:“快来看看,磕着那儿了没有,哎约,这额头上磕破了皮,怪不得这孩子哭的这么厉害。伤天害理吆,还给俺小石头磕了一脸的土。春秀别哭了,拿个湿手巾给石头擦擦脸。”春秀拿了手巾在脸盆里湿了湿,稍拧一下在石头脸上轻轻的擦着。石头伸出俩胳膊要姐姐抱。春秀一边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给石头擦着眼泪,嘴里喃喃地说着:“小石头,姐姐不好,把小石头给磕着了,疼啊是不是?姐姐该打。石头不哭了,小石头是个好孩子,不哭了,姐姐拍拍小石头睡觉觉啊。”小石头渐渐地停止了哭声,慢慢地合上困倦的眼睛,忽然又睁开眼惊慌的张望着,看看还是不是在姐姐怀里,又合上眼;一会儿又吃力地欲要睁眼,也许看到了姐姐也许太困了,眼角挂着泪珠睡着了,睡梦中还在抽泣着。
      大金牙是本村上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乡买针线、胭脂香粉的小混混。前些日子春秀在门口买过他的针线,他那贼溜溜地眼直朝春秀脸上身上乱转悠,还不怀好意进屋讨了碗水喝。
      宝成没听完杏儿的话,气得眉毛倒竖:“这个坏蛋,俺找他去,非揍死他不可!”宝成娘赶紧喝住他:“黑灯瞎火的到那里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和你爹回去睡觉去,\\俺留在这里陪春秀。”
      宝成很不情愿的走了。第二天清晨,宝成娘回家做了两碗面条让宝成送给春秀和杏,他自己去了安生家把昨夜的事跟安生爹娘述说了。安生娘顾不得做饭匆匆忙忙去看春秀。安生正在院子里洗脸见宝成娘急匆匆地来,一会儿又和娘急匆匆地去,他感到了什么,把毛巾一扔直往春秀家跑去。刚要进院被宝成拦住:“安生哥,走,咱找大金牙算帐去 。”
      安生急问:“出什么事了?”
      宝成便把昨夜的事略讲了一遍。安生听吧怒气冲天,转身要去找大金牙,正巧,已任村长的张喜兰和田三盼来了。田三盼严肃地说:“不用去了,他逃了。”
      张喜兰说:“昨夜里俺公公和婆婆听到这儿的事了,今早晨婆婆去告诉俺,俺去跟三盼同志汇报了。可咱们去晚了,听人家说大金牙被他的老婆用小车推着早跑了。”
      安生恨恨地说:“这个混蛋,怎么让他溜了。”
      “咱去看看春秀吧。”田三盼说着,和张喜兰一起进了春秀家,安生和宝成也跟进去。春秀正站在杏儿娘留下的梳妆镜前梳头。张喜兰说:“春秀,三盼同志来看你了。”
      春秀回头瞧见一个长得圆圆脸的女人,个子不高,一头乌黑的短发,上着红格子布衫,腰间扎着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支带红穗子的枪,下穿青色裤子,膝间还补一块补丁,脚蹬一双褪了色的青布鞋;一双俊美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田三盼拾起梳子怜爱的替春秀梳头。春秀虽然从没见过她,可心里觉得她很亲近,不由地鼻子一酸伏在她怀里哭泣起来。安生站在房门口默默的看着春秀,他感到她的眼泪滴滴都敲的他心疼。宝成低着头使劲的拧捏自己的手指,眉头紧皱。忽然的他转头跑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还没吃饭呢。”宝成娘追着他说。
      “俺不饿,你们吃吧。”宝成没有停脚只是丢下这话。将近晌午的时候,宝成恹恹的回来了,倚在门框上一语不发。春秀问他:“宝成,怎么了?”
      “想找条小狗给你养着,好看门。可找了半天找遍村子都没找着。真丧气。”
      安生也来了。他进门叹道:“这么大的村子连条狗都找不着。要是俺娘不把那条大狗换羊就好了。哦,那小石头就喝不着羊奶了。”
      他们正说着,一个圆头圆脸的小男孩怀里抱着小狗崽站在门口。宝成惊异地问:“宝宝?你——你来干什么?。”
      田宝怯怯地说:“俺是来送它的。给,春秀。”
      宝成厉声地说:“春秀是你叫的吗?”
      江氏从门外进来,很真诚地说:“俺兄弟听说你们满街地找狗崽,就来送这条狗崽。你们就收下它吧。春秀,这条小狗崽挺好的你就留下吧。”春秀正站在那儿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的时候,安生娘端着一个小泥盆进来了,江氏对安生娘说:“嫂子,听说春秀家要条小狗,俺就给送来了。”安生娘看了看那只狗崽对春秀说:“你婶子好心送来了,你就留下吧。他婶子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坐。”
      “不了,嫂子俺该回去了。”田宝把狗崽递给春秀,抚摸了小狗一下跟着江氏走了。宝成接过狗崽递到小石头面前让他抚摸,小石头缩着手不敢动,看哥哥、姐姐都鼓励他,才伸出小手试探地迅速地摸了一下,高兴的他手舞足蹈。安生娘对他们说:“你们这个婶子是个好人,以后别给人家脸色看啊。你们快过来吃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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