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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探索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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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探索村子
这个晚上,宁蒙失眠了,一向好眠的他一整晚都是僵硬的躺着,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于深在他旁边的呼吸声,沉稳有力。他觉得于深变了,以前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但是现在,随时随地都能信手拈来?
那么多流氓话,对着一个男人怎么讲的出来?自己又不是什么人间绝色,有什么好惦记?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晚上,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而于深睡得很好,一脸的餍足。落在姜如柳的眼里,这就是双人运动的太晚了,哟吼~
饭桌上依旧摆放好了两大盆米粥,两盘萝卜干,两盘小菜,两大盆白馒头,分量十足完全够吃到晚上。众人陆续落座,开始吃起来。
姜如柳感叹一声,“这个新模式真是友好,第一晚没有减员,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于深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你们经常遭遇减员?”
另一桌的李晴忍不住插嘴,“说的你们好像很牛一样,难道你们没有损失过队友?”
“抱歉,还真没有。”宁蒙慢悠悠的咬下一口馒头。
“这是你们参加的第几轮游戏?”贺楠也来了兴趣。
“不算奖励游戏的话,第三轮。”于深说。
“切~”李晴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可是参加了四轮游戏,这是第五轮!”
“啪啪~”宁蒙嘴里塞着馒头,双手鼓掌,“四轮游戏都没能教会你察言观色,你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一种奇迹。”
于深把米粥往前一推,“吃饭的时候不要跟倒胃口的人说话。”
“知道啦。”宁蒙端起米粥喝了起来。
被无视的李晴,眼里闪过怨毒的神色,等着瞧吧,自大狂,你们这一轮一定会减员!
吃完早饭,他们开始去外面活动,这座小村占地面积不大,房屋有四十来户,家家关门闭户,想起村长说过畏光,原来白天真的不出门。
许聪一行人带着朝村口外走去,临走前还询问贺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但是被贺楠拒绝了。他撇撇嘴,嘲讽的说了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李晴也不甘示弱,带着她们团队里的人跟着去了。
姜如柳队伍里有人想去,有人觉得应该多观察一下,她直接让大家自由行动,最后只有那个叫可可的女生选择跟她一起。
于深和宁蒙一早就打算去查看整个村子的情况,他们挨家挨户的查看,每一栋房子都门窗紧闭,窗帘几乎都是遮光的黑布。白天的村子如果不算他们这些玩家,可以说空无一人。
于深:“畏光,白天不能行动,那晚上他们会做什么?”
“快看那座屋子!”宁蒙指着一栋占地足有两亩地的房屋,院门大开。
他们果断朝这里走去,门上还写了杜宅二字,房屋破败不堪,青石板铺的整整齐齐,门窗雕花这些依稀能看出精雕细琢的痕迹。
大户人家!
两人同时想到这个词,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大量铺设的青石板,显然比村长家还阔气,因长期无人居住,处处都堆积着厚厚的灰。随便一翻动都能透过阳光看到飞舞的灰尘,他们掩着口鼻,轻手轻脚的走进正屋。
屋子确实废弃多年,房间里除了一些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他们又去了左边的房间。是一间书房,保存还算完整,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文房四宝也凌乱的摆放着,墙上还挂着一些字画,落款全部是源丰二十六年,桃园居士作。
宁蒙蹲在地上里翻看那些书籍,《易经》、《三字经》、《山海经》、《六陵居士游记》、《桃源居士诗集》。宁蒙着重翻看了《桃源居士诗集》。
“天上月儿弯弯,恰是你的眉眼。”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身边无你。”
“迎春悄逝,风儿渐暖。我心悦你,朝朝暮暮。”
……
宁蒙一页页翻过去,字迹尚可,全是酸诗,文采还不怎么样,这都能出诗集?这桃园居士的名头估计也是自己封的。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于深看他又是皱眉又是翻白眼,忍不住问道。
“这是桃源居士的诗集,全是酸诗,估计书没好好念,小破诗还一写一整本。”宁蒙撇撇嘴,把诗集扔到一边,继续翻找起来。
这间书房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采光很好,临窗的地方还放了一个绣架,于深走过去看了看,只有一张泛黄破败的绢布,隐约还能看清上面曾经秀过的图案,是鸳鸯。
这座院子的主人家,应该感情和睦,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们又去了右边的房间,是卧房,同样除了床和桌椅、梳妆台之外什么都没有。
于深仔细看着梳妆台和床,都是上好的木料,看得出这家人的富有程度。
他们没浪费过多的时间,又去了别的地方,发现还有很多这样的空房子,但是占地面积、以及房里的装饰来看,都不及那个杜宅。
四十来户人家,竟然有一半是空房子!
这就有些引人深思了,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这些空房子又是什么由来?
已经临近中午,太阳开始毒辣起来,他们回到了休息的竹楼,姜如柳等人也刚刚回来,晒的满脸通红。看到于深和宁蒙,有些小小的诧异,“你们没去树林吗?”
于深:“没有,我们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发现了很多空房子,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空房子?”姜如柳顿时彻悟,“难怪我们在祠堂看到那么多牌位。”
“祠堂?我们把村子都逛遍了,并没有看到祠堂。”于深诧异她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姜如柳:“在半山腰。”
“你们,胆子挺大的。”宁蒙很佩服她们。
“嘻嘻,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叫可可的女生夸起自己来毫不客气。
“可可!”姜如柳扶额,“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爱吹牛,其实我们用了道具,是道具指引我们找到的隐藏地点。”
“道具?是指南符吗?”于深记得铃姐用过这个道具。
“对,其实要是有预言家的话就更好了,可惜这次抽奖没抽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姜如柳有些遗憾。
“预言家?”宁蒙想起于深就有这个道具。
姜如柳点点头,“对,预言家,就是一个水晶球,可以说是这个游戏里为数不多的名副其实的道具了,毕竟其他的道具名字有多坑爹你们也应该领略了。”
“不瞒你说,我恰好有这个道具,能告诉我它的使用效果吗?”于深坦白道。
姜如柳本身也猜到了,看他这么坦白,心里更舒坦了,铃铛和雅雅没说错,真的是很坦荡的人,“你使用这个道具之后,会直接看到这轮游戏通关的关键信息。”
于深一怔,没想到可以直接获取关键信息。
宁蒙瞠目结舌:“这不是作弊吗?这种效果这么会是一次性道具呢?”
姜如柳莞尔:“只是给你关键信息,比如告诉你,祠堂,牌位,但是不会告诉你是哪一个有重要信息。只是起到提示左右,具体的还需要玩家自己发现。”
于深并不打算在这一轮使用,但也很感谢她们的知无不言,“谢了,我们下午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外出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似乎累得很,点头就算打了招呼。吃过饭,他们又着急忙慌的出去了。
反倒是李晴一伙人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看样子下午并不打算去树林。
姜如柳队伍里的人跟她简短交流了一下情报之后,她再看李晴一伙人的眼神就很变了。
姜如柳什么都没说,但是李晴自己忍受不了这种轻蔑的眼神,一拍桌子站起起来,“姜如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又是什么意思?”姜如柳眯着眼,她还不把李晴放在眼里。
“姜如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李晴脸色愠怒,她想起上午发生的事,现在看谁都觉的对方在嘲笑她。
“是。”姜如柳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厌恶,“不劳而获,装疯卖傻,不要碧莲,你样样俱全,让我怎么看得起你?”
李晴没想到姜如柳这么敢说,脸色顿时涨红,“姜如柳!你以为你又是什么货色,大家都是一样的,总比有些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强!韩薇为什么把你踢出第一队,大家心知肚明!”
姜如柳还没说话,可可已经如鬼魅般蹿了出去,一个耳光清脆的响起,打的李晴头晕目眩。她目光凛冽的看着李晴的队友们,冷冷嘲讽道:“疯狗就别放出来乱叫,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可以过得去的。”
李晴放开捂着脸的手,手上有血迹。
她的队友惊恐的尖叫起来,“队长,你的脸!你的脸!”
脸?她的脸怎么了?李晴惊慌失措的拿出一面镜子查看,脸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隐隐传来刺痛感,“啊!!!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可可正低头用纸巾擦拭着戒指上尖尖的六芒星菱角,闻言,邪魅一笑,“要杀人吗?来呀!”
李晴的队友认出了那个六芒星戒指,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外表甜美的女孩就是颜值杀器之一,甜可!
想起她的战绩,瞬间就怂了,各自抬头看天看地,假装无事发生。
李晴看着无动于衷的队友们,心里一阵阵发寒,但是她确实不是可可的对手,只能恨恨的看了可可一眼,愤怒的跑了出去。
宁蒙看了场好戏,八卦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
可可举起小手,期待的看着姜如柳。
姜如柳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你来告诉他们吧,别添油加醋。”
“嘿嘿,加麻加辣可以吧?”可可俏皮的吐吐舌头,丝毫没有之前冷酷杀手的样子。
“我们队伍里的人说李晴一伙人背后下黑手,把许聪他们弄好的陷阱假装不小心破坏了,然后等许聪他们放弃这个陷阱之后又占为己有。被发现之后还假装无辜,试图甩锅给贺楠的队伍,结果贺楠他们压根就没去树林,谎言当场被戳破,被许聪警告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怎么现在都没看到贺楠他们?”宁蒙左右打量一下,确实不见向日葵的人。
结果刚说完,贺楠队伍的人就抬着一个重伤的人回来了,整只脚被竹刺直接戳穿,痛的满头大汗。据说是不小心误入了一个没有陷阱标志的陷阱,贺楠去找了许聪,得知许聪只在树林左边布陷,便猜测是不是李晴的人做的。
李晴不在,她队伍里的人立刻把她卖了个干净。
“这竹刺上如果有毒的话,就绝对是我们队长做的!”
“她有解药,你找她拿,不然等会这兄弟腿有解药也保不住。”
“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都是听队长的,她让我们做我们怎么做,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杀要打直接找她啊!”
“我们队长有治疗道具,你们可以先让她交出治疗道具!”
“她还有很多道具,你们都可以敲诈,哦,不,是赔偿,让她赔偿给受伤的兄弟。”
四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什么不对。
“一丘之貉!”贺楠黑着脸转身出门,留下一屋子的人对他们鄙视不已。
宁蒙也算开了眼,“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样的队长领导什么样的队伍。”
于深反而笑了,“有我这种美貌与实力并存的队长,你是不是心里都美死了?”
“滚滚滚!一天到晚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脸还要不要了?”宁蒙烦死他这副自恋又无赖的模样。
“你很喜欢,我知道的。”
知道你妹!宁蒙忍着没回嘴,转身出门去。
于深有点小惊喜,没回嘴?有进步,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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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位于村子背后的半山腰,外面还栽了一排竹子,要不是有道具帮助,还真的很难发现这里。
他们爬了半个小时才到,祠堂是那种简朴的青砖大瓦房,门口的地上铺着青石板,跟杜宅的青石板一样沉稳大气。
祠堂的门紧闭着,门窗和地面都打扫的很干净,他们把鞋底的泥土刮干净,又在杂草上蹭了一会儿,才推开祠堂的门。
门里面很空旷,中间摆放着十来个团蒲,有一张很长的桌子,铺着黄色的布,摆放着一排排的牌位,桌上还点着蜡烛和长明灯。
宁蒙扫过牌位上的名字,最后一排只有四个牌位,王家清、王家禄、王家福、王家远,是家字辈;第二排就有点多,王兴明、王兴利、王兴林、王兴忠,是兴字辈的,有七八个;第一排数量最多,是福字辈的,足有十七八个牌位。
于深仔细看了一下他们的生卒年月,发现福字碑的基本都是二十几年前同一个时间段死亡,也就可以解释村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空房子,二十几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牌位,全是姓王,那间空置的杜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