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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忆 ...

  •   伍六七机械地给靓女装好了牛杂,目送美丽的背影远去,他迎风流泪。
      “如果靓女因为我是个刺客,而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和鸡大保吃饭时,他念念叨叨,心里模拟出金钱飞走的情景,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靓女一看就很有钱,要是因为这件事不来光顾他的摊子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鸡大保听着他巴拉巴拉一堆一堆的,整只鸡都不好了。
      蓝羽鸡摔下手中的馒头,愤怒地点起了一根劣质雪茄,看起来也有了几分沧桑的样子:“不管了!反正也被听到了,还能怎么办!?”
      鸡小飞呼啦翅膀“啪啪啪”,他的口粮只有馒头,孩子饿得就要哭了。
      蓝羽鸡悲伤地说:“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去要饭……屁!你这个扑街仔好没志向!”
      看着伍六七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鸡大保感觉前期投资十分不值得,一时之间出离了愤怒:“你给我收拾收拾,今晚就去行动!”
      “你等等……我给你看看接到的任务哦。”
      这个“哦”是第三声,听起来就很老爷们。伍六七被鸡大保身上散发出的贫穷却倔强的光辉吸引住了,认真地探头过去听——
      “嗯……任务是到一场婚礼上,剪掉新娘的头发。”
      鸡大保认真地读着:“新娘有一头养了很久的头发,任务方要求我们将她……”
      伍六七倒吸一口气:“剪成秃头?!哇这也太狠了,大保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
      “你个死扑街一天天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鸡大保飞起一脚送伍六七飞天,鸡小飞趁机使出抓裤飞行法,带伍六七冲上天空。
      “要求是:把新娘的头发剪短!”
      鸡大保清清喉咙并怒吼:“你要是这都做不到,别说刺客,理发师你也别当了!”
      “啊啊啊啊啊啊——”
      回应他的是伍六七灌了风的呼嚎。
      -
      伍六七顺利到达了会场,变成一只烤猪混入其中。
      洛拾看着摆在自己身前的伍六七-烤猪,食欲全无,拳头硬了。
      刺客首席,你在做什么?
      伍六七还没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靓女坐在他身后,他探头探脑,轻易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新娘拥有一头美丽的秀发,她以此为豪,特意披散着它,头纱在发丝上缠绕而下,洁白而圣洁。
      她微微笑着,看着大屏幕上投影出的她这前半生的变化。
      少时、与竹马相伴,两人荡秋千、玩泥巴。
      大了一些,羞涩地和男孩照了相片,手里的棉花糖缺了一口。
      又大了一些,她成年了,男人骑着小电瓶,载着她,两个人在小岛上吹着海风说着情话。
      她的头发像树的年轮——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但确实地记录了她很多生平。
      伍六七看着放映片,那些相片走马看花一样在他眼前一晃,莫名其妙地勾起他一点回忆。
      说是回忆也不对。因为他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记忆,莫名在眼前闪过的画面像是时光尘封的铁锁松了些,记忆溜出来的产物。
      他没记住多少,只记住一个人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在他身旁,他没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彼此。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兵器,手还搭在刀上,不过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
      两个人都在看夕阳,夕阳的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伍六七感到这个过去的他转了转眼,不容人察觉地看了一眼身边人。
      是染了金红的衣服,向上是一点披下来的头发。目光继续向上——
      戛然而止。
      放映片已经播放到了尽头。伍六七身上被筷子一戳,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脑海里的画面像风一样被吹散。
      我是谁
      ——他是谁?
      这样的疑问被打断,后来就很难再想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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