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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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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祝文贤的失魂落魄,绵罗相对镇定多了。镜空走后,他立刻带着祝文贤去找谢公。
“绵罗哥哥,”祝文贤惊惶地问,“镜空一个人去的话,不要紧吗?”
“嗯,”绵罗依旧带着浅笑,“这种事情是少爷的话,就不要紧。”
祝文贤低着头。“都是我不好……”
“你又乱想什么呢?”绵罗抓紧了他的手,“就算没有你,这些事情也早晚会发生的。”
剩下的路上,两人就再也没说过任何一句话。随后,这天的傍晚,他们又来到了谢公的客栈门口。
再次看到绵罗与祝文贤的出现,谢公似乎毫不意外。
“有人在等你们。”将他们二人带到一间客房门前,谢公缓缓地说完,就离开了。
绵罗暗自惊讶,眼角的余光,看到祝文贤的脸上却很隐含着怨恨。
“小贤?”
但祝文贤没有回应绵罗。他看着紧闭的房门,道:“开门。”
话音落地,门就开了,同时,房内传出一声问候:“庄主。”
祝文贤镇定了一下,才走进去。绵罗跟随在他身后,心里从惊讶开始变为担心。
果然,只是在一瞬之间,殷无涯已经被祝文贤压制住。
“小贤,你冷静一点!”
“镜空是不是你害的?!!”无视绵罗的劝告,祝文贤死死抓着殷无涯的衣领。“是不是你害的!!!”
尽管被压制着不能动弹,殷无涯却并不在意。“庄主,您误会了,这不是在下所能做的。在下已经告诉过您了:假如您不离开镜空少爷身边的话,他一定会因你而死的。”
“你胡说……”
祝文贤气得急火攻心。忽然松了手,无力地倒在了绵罗的怀中。
“绵罗公子,”殷无涯说,“您可千万别把敝庄主人给毒死了呀。”
绵罗收回掌中的尖刺,把祝文贤抱到床上。
“殷公子的脖子,没什么大碍吧?”
“庄主的力气可真大,”殷无涯转动了脖子。“要是常人,早被他掐死了。”
“殷公子怎么会是常人呢?”绵罗笑得很冷,“不过,守卫白银山庄的仙人,应该不只殷公子一个人吧?”
殷无涯细细地打探着绵罗。“看来,‘五毒’果然名不虚传。绵罗公子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少爷告诉我,贵庄由‘白’、‘银’二仙守卫,”绵罗说道,“我只是好奇,为了把小贤带回去,你们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吗?连蛇族都惊动了。”
“大费周章吗?”殷无涯轻轻一笑,“绵罗公子,如果告诉你,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在下完全都没有插手过,你可会相信?”
绵罗的脸色很难看,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殷无涯笑。“如果绵罗公子能早日把庄主送回,那么镜空少爷也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的归来。”
“要是不把小贤交给你呢?”
“那在下就不能保证镜空少爷是否能够平安归来了。”
绵罗忽然笑了起来。“殷公子,你也太小看少爷了。”
“此话怎讲?”
“我也不是没有听少爷说起过,贵庄的那个诅咒,”绵罗说,“但是,假若少爷这次能够平安归来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这根本就是个无稽之谈呢?”
殷无涯不语。
“少爷早就与我约定,若有意外分开,就在这里汇合。”绵罗又说,“我已经打算哪里也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少爷回来!”
“镜空果然是很聪明。”殷无涯意有所指,“只是,在下想要提醒绵罗公子一句。”
“请赐教。”
“即使镜空这次真的能平安回来,你们还能够回到那座小山上吗?”
绵罗脸色忽然暗了许多。
“绵罗公子,你知不知道?”殷无涯继续说:“当年,画师去找你时,是我拜托他好好嘱咐你的。”
一刹那间,绵罗心旌胆寒地想起来画师曾经说过的话:
『记住,如果可以不离开这里的话,就绝对不要离开这里。』
“他终归是敝庄的主人。无论发生什么,他终归还是要回来的。”殷无涯的神色似乎也很哀伤,“而且,无论你信不信,这些事情都不会是在下所能谋划和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