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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夢與開始 ...


  •   #1

      自從那天起,我開始做夢。夢裡有什麼,從醒來的那一刻我就開始遺忘,存留的也只是我想記住的東西。當然也有全部記下來的夢境,只不過我不想記住。

      第一次做夢是那天正式開始構想。手術刀劃過前首領的脖頸,我嘲弄着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世間索然無趣,但回頭的時候我卻要裝出充滿慾望的笑,這是一個劇情點,不照做的話,世界說不定就會一點點壞掉。那孩子大概是有些害怕的吧,但是我不可以,请你撑下去,我还不可以脱离剧情。

      除了橫濱,身為局外者的我還有義務要維持世界的正常運作。

      這是一個作為支撐點的世界,如果不按照正常的軌跡運轉,會有其他的平行宇宙牽連進去,一起毀滅。

      我也曾經是森鷗外,也為了拯救世界做了很久其他的什麼人,在森鷗外之前,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有著不切實際的夢。後來夢成真了,然後我就丟失了自我,再也沒找到回家的路。

      為了確保我完成任務,之前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為了活下去,為實現曾經的我的夢想,我依然堅持在這裡。

      說實話,我仍然不知道要如何與那孩子相處,劇本讓我免除了很多思考。

      那天剛剛處理了一部分文件和前首領的黨派。幾乎是快天亮了,我又回到我的小診所,躺在病床上就睡了。

      我大概是夢見那孩子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孩子,就像童話故事一樣久。夢裡他比現在要高一點。我夢見他做了一場夢,夢醒後他笑了,笑的很用力,也很悲傷。夢醒之後全部一場空。

      我看不清他,我又看見他了。有些什麼東西開始變了,不,什麼都沒有變,只是一些事物知道存在和看到存在是不一樣的。但,那也叫变化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將要死了,死在我的夢想之下,死在那孩子手中。

      和自己討論是我一貫的作風,她是我,又不是。我存在于她人格的一部分,她存在于我人格的一部分。

      我曾与她一起走在横滨的街道上,看着人们活着,看着人们死去。看着我们将来共同的责任。也会在海边停留,看着太阳落下。然后到横滨的另一边,看着太阳升起。

      橫濱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我愛她,我從什麼地方突然出現,然後自顧自的把這座城市視為己物。為了她的未來,也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我甘願在這條分支上走下去。哪怕她要了我的命,我也只是佈置好後續,然後心甘情願的為她死去。

      那孩子的計劃我不曾在意。因為預測到了自己的死亡,我反而十分期待過程。我知道的,那個本該是這孩子友人的紅髮男人,他去了福澤閣下的偵探社。本應和他們坐在一件酒吧裡交談的情報員先生,他也從未於這孩子相識。啊,因為不遠看見花朵凋謝,所以不願種花。是這樣的情感嗎?

      我又為何會知道這些呢?不,我不清楚的,我只是突然看到了,看到了另一個未來。那個未來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是我不是很希望它發生,若是發生,無法挽回的事獎纏上,有時候我也是希望能好好生活的。

      可是它在我的现在发生了。

      那孩子走到了我的桌旁。死期將至了,我卻十分愉悅。與他共飲一瓶紅酒,有微量的毒被塗抹在杯壁上,並不致死,只是這具身軀已不能有所動作罷了。幾乎沒有疼痛感。神經系統已經被麻痺了,不愧是他呀。

      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欣慰的感覺。我待在椅子上看著他。“森先生也想到了吧,我將要做的事情。”對此,我費力地眨了眨眼。“為了這唯一一個他活著,並且還在寫小說的世界,”他笑了出來:“就麻煩森先生先下場吧。”我感覺有個孩子在哭,他在一邊哭泣一邊說對不起。

      意識潰散的最後一段時間,哭泣停止了,他的嘴角平緩了。他看著我,迷茫且不知方向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又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啊,這個人要死了,死在我手裡。那副表情很美,美得幾乎讓人憐愛。

      太溫柔了,我仿佛只是將要睡去,只有一點疼痛,意識僅剩的時候我順從疲憊之意,閉上了雙眼。

      接下來就是這孩子的故事了,一個並沒有像童話故事一樣圓滿的故事。有的只是一個孩子為自己喜愛的東西繼續存在爭奪權利的悲傷故事,結局對那孩子卻算得上圓滿了他的心願,只有一點點遺憾而已。

      一个多面性的故事结束了,我也结束了这场梦境意识重新恢复,不再有朦胧感了。我闭着眼,明知自己已经清醒却无法有所动作,过了一会才能活动。

      再次張開眼睛時,我已醒來。我在診所的床上起身,坐在病床上放空自我。愛麗絲也出來了,“林太郎在幹什麼啊,既然起床了就快去幹事啊!”她催促我去港口Mafia,不要再在這裡發呆了。我一邊陪笑說好,一邊開始努力打理自己。

      盯著鏡子,我開始回憶那個孩子,與現在的這孩子不一樣,他有著無線的悲傷,以及他能做到的只有去愛了,去愛著虛假世界,畢竟,那是唯一一個他願望中的世界,疲憊的他最後會睡著。

      我已从那场梦中醒来,期待着将来的某个奇迹的发生。

      這孩子現在在哪裡呢,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有時間,能和他再相處一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夢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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