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初恋》万岁千山

205、结局（五）

　　王学真回到A市的一周后，林森杰终于接到了贺凌风的消息。
　　“以后这样的事别找我！”
　　“怎么了？”
　　“你试试和一个陌生人同吃同住一个月，严重影响我和学真的感情进展。”
　　贺凌风笑了，“对不住，回去送你个增进感情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林森杰激动起来，口吻暧昧。
　　“别乱想，不是你以为的那些，回头记得谢谢云夜。”
　　“云夜？”林森杰刚开口，连线断了。
　　第二天，林森杰郊外的地下基地里，云夜撤掉了身上的伪装，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我看网上有声音在传Night被收押，其实没有？”
　　“你没听学真说？”
　　“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秘密审判他一个字都不会提。”
　　“他不说又怎样，很快就会传开。”贺凌风伸手搂住云夜的肩膀，捏了捏，“不过，无所谓，谁也没有证据，都是推测。”
　　林森杰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最近那个Eric高调得很，搞得网上几波人天天吵，秘密审判的事关注的人倒没想象中的多，再过段时间可能热度也就过去了，就Might和孤岛的事来看，涉及深层问题的事，普通人似乎兴趣不大。”说着鼻子出气，“还不如一个卖肉的Eric有讨论度。”
　　贺凌风和云夜默契得对视了一眼。
　　“Eric又怎么你了？”
　　林森杰没回答，一脸不开心，“昂在里面，你们快进去，结束了赶紧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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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凌风和云夜的婚礼在樱花漫天的那天举行，王学真在机场接到云夜，两人开车匆匆往樱花大道赶。
　　“怎么迟了这么久？”
　　“临走的时候有人过来请教问题，大概那个人不知道我今天要结婚。”
　　“媒体已经到了，我们得从其他位置偷偷进去换礼服。”王学真刚说完，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对司机说道，“转到E大道上。”
　　贺灵从E大道上一辆大型商务车上走下，大步走过来，拉着云夜回商务车上。
　　“来不及去换礼服了，樱花大道周围被堵得水泄不通，媒体都在等第一手消息，先简单化个妆换身裙子吧。”
　　云夜配合得拿过裙子开始换，“我联系不上贺凌风。”
　　“他现在哪有时间看通讯，这可是A市十年来最受关注的婚礼，媒体今天啥也不干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本来这些天看樱花的人就多，今天更是到处是人，他光是打招呼估计都累死了，你过来的路上没看车窗外？”
　　“看了，都是关于这场婚礼的猜测。”
　　“你迟到了两小时，本来还安心等待的媒体和人群一小时前冲破了婚礼设的花线，贺凌风和爸妈一直在应付媒体和朋友。”
　　云夜穿好衣服，坐到贺灵面前，“其实我跟贺凌风说过，希望两个人领证就好，这样的婚礼我不适应。”
　　贺灵开始给她化妆，“贺凌风在媒体的眼中是多大一块肉，你以为你们两个偷偷结婚他再宣布就没事了？越是低调越让他们好奇，越容易被深挖，到时候各种小道消息出来更麻烦，还不如风风光光大办一场，至于你的身份，更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
　　“嗯？”
　　云夜红了脸，“我只有三天的假期，来回还要5个小时，还要见你们，我们的时间本来就少。”
　　“嫌二人世界的时间少？”
　　云夜点点头，贺灵叹了口气，“也是，你们两个一个在极地封闭着，一个全世界跑，三个月都见不上一面，上次从这里走了之后你们两人见过面吗？”
　　“没有。”
　　“那不是半年多没见了。”
　　“嗯。”
　　半年里，两人只能隔几天在虚拟世界见面，那些经过芯片传导出的感官根本不能满足两人的思念之情。
　　贺凌风的手机被当伴郎的林森杰不小心带走了，手上和云夜的专属联络器也因为要穿礼服卸下了，现在一边盼着林森杰赶紧回来一边回应旁边人的询问，终于林森杰穿过人群走到贺凌风身边，把手机交给他。
　　“有问题吗？”
　　“没事了，今天以你的婚礼为主，其他所有事项后延。”
　　贺凌风一边点头一边已经联系上了云夜，两人竟在手机里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和兴奋。
　　“你……到哪了？”
　　“我看到人群了。”
　　“嗯，那先挂了，我去接你。”
　　“嗯。”
　　贺灵看到紧张到脸红的云夜，不禁笑了，“怎么这么紧张？”
　　云夜带着求助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怕，能不能不下车？”
　　“怕就抓紧凌风。”
　　“不是那种怕，是尴尬。”云夜还是觉得贺凌风弄这么大阵仗太夸张，见到贺凌风的喜悦快被这突然的紧张不适淹没了。
　　“好了，仪式很快就结束，忍忍啊，回头我说说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不下去的话媒体不知道会怎么报道了。”
　　“嗯。”
　　看着婚车停在自己面前，贺凌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脏鼓动震耳欲聋，半年未能触碰的那个人就要见到了，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车门打开，看到贺凌风伸过来的手，云夜红着脸搭上，从车上下来的瞬间被周围兴奋的人群吓到，用力捏了一下贺凌风的手。
　　贺凌风用力一扯，将云夜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周围又一阵尖叫声。
　　云夜整个人更懵的时候听到贺凌风在耳边的低语，“终于抱到了，赶紧结束我们回家。”
　　“嗯。”紧张也好尴尬也好，瞬间都消失了，陪他完成这些步骤。
　　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正被贺凌风牵着手向前走，看着旁边的贺凌风，云夜有一瞬间的失神，见到本人了，不是虚拟的，无论怎么精细的算法都无法跟眼前的本人比，脸上逐渐浮上红晕，心动的声音撞得自己脚步不稳，空余的右手赶忙扶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贺凌风赶忙停下。
　　“没站稳。”本人的声音也不是任何算法能传达的，云夜的目光和全身的感官无法从贺凌风身上离开。
　　贺凌风欠身，“要不我抱你走？”
　　云夜刚要顺势点头，瞬间意识到周围的人群，立刻摇头。
　　两人牵着手走在红毯上，漫天的樱花飘落下来，云夜此时才开始看到周围的景色，瞬间双目发亮，微微昂头看着前方的景色。
　　云夜被惊艳到痴傻的样子过分可爱，贺凌风忍不住一把把人搂起，在脸颊上不轻不重得亲了一口，周围的声浪此起彼伏。
　　脸颊传来的热度让云夜的心发烫，她很想抱住贺凌风，也想亲吻他，但周围的摄像机和人群让她精神紧绷，无所适从。
　　新纪元的婚礼没有传统的仪式，只是心有所属，交换了彼此的人生记录，然后拥抱亲吻，前面的过程都很正常进行，但是拥抱后云夜忘了松手，贺凌风拥抱后已经自然松手，但她却一直闭着眼睛埋在贺凌风怀里不撒手，旁边的主持尴尬得看着贺凌风。
　　贺凌风重新抱住她，冲周围摆摆手，示意别催她，周围逐渐安静下来，都开始好奇她准备抱多久，一分钟后，云夜猛然反应过来，赶忙放开了贺凌风，脸红的要滴血，这大概是人生第一次知道窘迫的感受。
　　贺凌风没有给她窘迫的时间，迫不及待搂回他的腰，抬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礼毕！”主持人带头鼓掌，所有人欢呼起来，漫天的樱花夹杂着小礼物飘落下来。
　　云夜全程像是在梦里一样，没有实感，当听到礼毕还在反应什么礼毕。
　　“傻了？走了，回家吃饭。”
　　“嗯。”
　　贺凌风拉着她，总感觉她从下车开始就过于乖巧，忍不住又看向她的脸，云夜也正看着自己，对她轻轻一笑，云夜立刻垂眸躲了过去。
　　“……”贺凌风刚要开口，突然一个记者冲过来。
　　“贺总，就这么结束了？你不介绍一下你的爱人吗？”
　　贺凌风眉头一皱，“前两天我已经介绍过了，礼已成，那边有招待，不要打扰我们。”
　　李数赶紧插过来，“唐大记者，你要问什么就问我，来来来，我领你去吃点东西。”说着把人拉走了，后面跟上来的人给贺凌风和云夜挡出了一条道。
　　原本准备接云夜的豪华婚车停在另一边，两人走上去，车门一关，贺凌风立刻将云夜紧紧抱在怀里，云夜闭上眼睛安静得享受这个拥抱。
　　“想我吗？”贺凌风低沉的声音发问。
　　“很想。”
　　“我也是，时间太久了，已经变回来了。”
　　“嗯，但身高比之前高了。”
　　贺凌风松开云夜，看着她笑，云夜一把抓住他的领带微微踮脚，重重得吻了上去，一松手，贺凌风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撬开了她的嘴唇，长驱直入。
　　在云夜难受到开始捶打贺凌风的胸口时，他才微微喘着气松开了这个吻，云夜呼吸急促不稳，双目湿漉漉看着他，想要责备他几句，却被他的双目盯着浑身酥软。
　　突然驾驶室传来两声咳嗽，两人赶忙看过去。
　　林森杰坏笑着看着这边，“我忘了关驾驶室的隔门，看你两一上车气氛这么好就没打扰。”
　　贺凌风非常大方得搂着云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去找学真？”
　　“他在忙着招待，我有点困，在这休息休息。”
　　云夜问贺凌风，“你不用去招待？”
　　“有学真和爸他们在，我们不用，我们这么久没见，不能把时间浪费给他们。”
　　“嗯。”云夜笑着点头。
　　眼看两人又开始浓情蜜意，林森杰终于忍不住了，“你两够了！我下去行了吧！”
　　云夜疑惑，“怎么了？”
　　贺凌风拉着云夜坐到茶座上，“又闹矛盾了？”
　　“没有。”
　　云夜接着问，“你知道师兄讨厌你的事了？”
　　“你说他讨厌我？！”林森杰两步从驾驶室踏出来，“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反正他很喜欢你。”
　　林森杰愣了愣还是没回过味，“你……说什么呢？又讨厌又喜欢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夜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率说漏了什么，赶忙抓着贺凌风的手，“不知道。”
　　贺凌风被她逗笑了，搂过来，“你别欺负我家云夜，她这不是给你提供思路了吗？”
　　“我家云夜”四个字成功让云夜心花怒放，也成功让林森杰肉麻不已。
　　“我下去了，你们回去吧。”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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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行驶中，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着车外的漫天樱花。
　　“这个项目怎么算也要两年时间才可以完成。”
　　“嗯。”贺凌风看着云夜昂着的脸。
　　“所以……”云夜看向贺凌风，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这是我……”
　　云夜停顿了，贺凌风接着说道，“准备给我的礼物？”
　　云夜点头，“我离开的时候以为不会完成了。”
　　“确实很难，多亏了学真和Night小分队，现在能正常开花了。”
　　云夜看着天空有些感动，“很漂亮，谢谢你们恢复了这么美的物种。”
　　贺凌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用谢任何人，我们都应该谢谢你，不是你的报告和保存的样本不会有今天的景色。”
　　云夜嘴角微扬，“嗯。”
　　眼前的这张脸从未露出过如此阳光的笑容，贺凌风的双眼蒙上了温柔和爱慕。
　　贺凌风看着微笑的云夜，云夜看着漫天的樱花雨，直到车子开出街。
　　“对了，我上月回了总部。”贺凌风把云夜抱在腿上，挑起话头。
　　云夜有些疑惑，“我知道，怎么了？”
　　贺凌风可一直等着见面再说这件事，攥着云夜的手，挑眉问她，“你猜我住的哪个房间？”
　　按照计划组一贯风格，用新的房间或者退出计划组的人的房间，云夜不知道他为什么卖关子，奇怪的表情对着他。
　　“你的房间。”贺凌风说完亲了她一口，期待得看着她。
　　云夜显然还没记起一些事，此时只想着安排不合理，坐直了身体，“为什么去我房间？我不是回计划组了吗？我还没退出，怎么就把我的房间给别人了。”说着有些愤愤不平。
　　“我们都要结婚了，等你回总部，我们也得住一起，我提前住进去怎么了？”
　　不经过自己同意，首席就让贺凌风住进自己的老巢，云夜还是有点不开心，不过贺凌风说的也有道理，“也……行吧。”靠回贺凌风的肩膀。
　　贺凌风抖了下腿，云夜坐直看着他。
　　“你就没想起点其他的？”
　　“什么？”
　　贺凌风笑容暧昧，“首席说你三年前请假后房间就没动过，我可是好好参观了你的房间。”
　　云夜觉得他笑得奇怪，于是开始回想自己离开计划组时房间的状态，脸色逐渐从平静变得波澜壮阔，那些东西之前被其他人看到并没让她窘迫，而现在不知为何，她生出了强烈的羞耻感。
　　“……”红着脸瞪着贺凌风，嘴巴张合了两下，还是不能找到合适的措辞。
　　满房间甚至是房顶上都贴着的海报，书柜里满满当当的杂志，床上的等身抱枕……如果不是云夜的房间，贺凌风大概会被吓到，但因为是云夜的房间，所以只有被爱着的幸福和满足。
　　“没想到我上过这么多杂志。”贺凌风宠爱得蹭了蹭她的脸，“那个抱枕是你定制的？”
　　幸好贺凌风没有继续用带着戏谑的口吻，云夜点点头。
　　总部的位置为机密，所以并不允许收取私人的邮件或者物品，任何进出的东西都要经过严密检查，“那么多东西，怎么拿到的？”云夜用手指碰碰自己的脸，贺凌风知道她有些尴尬不太想说，但越是这样，他越想知道，又抖了下腿，云夜不稳被他狠狠抱住，“说啊，那么羞的事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作为奖励物资给我的。”云夜抱着贺凌风的脖子，把脸埋起来，“我实在想要，可没其他办法能带进去，只能跟首席谈条件。”
　　“这就是你一直没有休假的原因？”
　　“也不是，只是顺便满足私心，我知道这样不好。”
　　“等身抱枕是谁帮你定制的？”贺凌风很好奇这件事，总感觉云夜不是知道有这种东西的人。
　　“林逸，然后我找首席帮忙才带进去。”
　　“她不是对我很有意见吗？”
　　云夜对这段记忆有些模糊，“是吗？那大概是后面发生的事让她讨厌你，一开始没有。”
　　贺凌风把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那个抱枕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20岁的生日，林逸送给我的。”
　　“那会儿你心智测评成熟了吗？”
　　云夜亲了贺凌风一口，“那会儿心智年龄一直落后，不过追你的时候测评过了。”
　　“难道心智一直不成熟，你就不来找我了？”
　　云夜摇摇头，“看到叔叔阿姨催婚，我不想连尝试都没有就失败。”
　　“心智不成熟就知道抱着我睡觉。”贺凌风亲昵得亲吻云夜的耳边，弄得云夜很痒，“别躲，那么早就抱着我睡觉了，我得收回点利息。”
　　云夜现在已经懂得贺凌风一些话的意思，依旧不适应这样的挑逗，但无法克制得想要靠近想要跟随他的节奏。
　　当眼睛看到车顶外飘落的樱花，云夜猛然惊醒，推拒了一下，“还在车里。”
　　“不影响。”贺凌风空窗了快三年，现在根本不想忍。
　　“可是……”云夜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其实在哪里做这种事有什么影响，只要没人看到不都一样吗，可是……总觉得在车里和在家里不一样。
　　贺凌风撑起身子，亲了亲云夜，“我们的车要绕着城市走走，回家还得和爸妈他们吃饭，先洞房。”
　　“绕城市走，外面还有人……我们在车里做这种事……”
　　云夜越发觉得这样不对，扯出手要扣散开的前襟，贺凌风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又打开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湿热的呼吸从手心传过来，云夜不敢看贺凌风的眼睛，呼吸一滞，大脑发晕，但依旧没有给出可以继续的信号。
　　贺凌风突然打了个响指，车窗变暗，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车内暗了下来，四周亮起暖色的光，云夜闻到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整个车内一下子有了暧昧的气氛。
　　“这样是不是好一些？”
　　他就这么想……云夜点点头，贺凌风笑着亲吻她的手心。
　　为什么只要他对我笑，我就可以这么幸福，云夜满脑子都是贺凌风，欣然接受了贺凌风的缠绵。
　　第一次和贺凌风的经历她记不清过程，只记得那件事是贺凌风故意为之，两人闹了矛盾，而这次全程在贺凌风的怀里，云夜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当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贺凌风全程兴奋异常，看她舒服得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越发欺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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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皱了。”云夜尴尬得想要捋平裙子。
　　贺凌风这才想起，“敬酒的礼服在车上，换上。”说着起身往后面的衣柜走去。
　　“嗯。”
　　云夜从沙发床上下来，刚走一步胯部的不适感让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贺凌风奇怪得看站在车中不动间的云夜。
　　云夜有些尴尬，心想难道是自己这半年都在实验室疏于锻炼了吗？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步伐正常，可还是被贺凌风看出了不对劲，走过去搂着她。
　　“下次我慢点。”小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云夜红了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嗯。”
　　换好礼服，云夜站到镜子前，突然瞪大了眼睛，贺凌风正在欣赏云夜的好身材，只见她突然回头，“我的妆被你亲完了，下车一定会被发现。”
　　贺凌风看她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走过去搂住她的腰。
　　“发现又怎么了？”
　　云夜愣了，是啊，发现又怎么了，我们互相喜欢的，你情我愿这样的事又没有什么……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可，不对，我还是觉得有些……有些……”
　　“害羞？”
　　云夜赶忙否认，“不是！”这种事正常且合理，自己不应该觉得羞耻，可一想到刚才经历的一切，云夜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向大脑袭来，热度上升。
　　贺凌风看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云夜又羞又怕但又忍不住缠着自己不放，最后被自己折腾睡着了，可那一次他并没有完全乐在其中，想到这里，贺凌风又心生愧疚，抱住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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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进了贺家别墅，城市内的狂欢结束了，亲近的客人已经全部到了这边。
　　“你们怎么会比我们还慢？”林森杰走过来，看到云夜红着的脸瞪大了眼睛，“你们……”
　　“闭嘴。”贺凌风阻止了他的口没遮拦。
　　林森杰给贺凌风比了个大拇指，“幸好没指望你们迎接客人。”
　　贺灵带着席米常走过来，轻轻踢了林森杰一脚，“他们这么久没见，你少说两句。”
　　席米常送上祝福，“新婚快乐啊。”
　　贺凌风礼貌回答，“谢谢。”云夜只是点点头。
　　王学真这时也走了过来，林森杰本来站在两人面前好好的，一侧脸看到他转身就走，旁边的几人对他这么明显的回避很是诧异，王学真面露无奈。
　　“师兄，你们吵架了？”云夜直接发问。
　　“等忙完了，我会找他解决。”王学真说完对着贺凌风，“叔叔阿姨等着呢，快进去切蛋糕，吉时都快过了。”
　　听到“吉时”这个词，几人笑了，贺凌风拉着云夜就往里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