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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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老师要去开全体会议，早放了一节课。
沈希提着书包哼着歌回了家，正打算拿出游戏机先玩一把，突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了哥哥的声音。
今天也不是节假日，哥哥怎么会在家？
正巧昨儿小测的成绩发下来了，他考的还不错，于是哼哼着拿了卷子打算去讨个奖励。
结果到了门口，似乎听见哥哥在跟别人打电话，好像是局里的事情，又要出任务了？
趴在门后听了好一会，沈希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哥哥！？”
沈希有点不可置信，他从门外走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你们为什么要瞒着初余姐姐？”
沈延放下手机，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按了按额角，有些头疼。
“你今天怎的放学这么早？”
沈希攥着手里的书包带，看到沈延脸上那种淡漠的表情，心里骤然升起了怒意。
“你们问过初余姐姐的意思吗？她愿意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牺牲自己吗？”
沈延皱了皱眉，“这件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危险，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呵，”沈希嘲讽的笑了笑，“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进妖管局吗？”
“你以为我是贪玩，不想学习，只想赖在你身边吗？”
“你跟我说过很多次，我知道在妖管局工作一辈子都不能公之于众，这是一份永远见不了光，享受不了鲜花和掌声的职业。”
“我一直把哥哥当做自己的目标，我觉得妖管局的大家都很伟大，活在黑暗之中，替人类挡去未知的危险，也甘愿活在黑暗之中，把光明和童话留给别人。”
沈延有点愕然，这些话小希从来没跟他讲过。
他的确……以为弟弟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妖管局神秘又强大，等到真正入行的时候又会后悔。
没想到孩子在不经意间长大了，但这份工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也没有自己描述的那么不堪。
至少他，只是因为这里优渥的工资才选择了妖管局。
“哥哥，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沈希深吸了一口气，目露不赞同，“初余姐姐有权知道真相。”
沈延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多年的默契让沈希很快看出了哥哥眼里的无奈，他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沈延叹了口气，“小希，我们并没有选择牺牲初余，蛊女的档案资料本就是机密，上面只是没有打算把资料公开给初余罢了，再说这次行动只是侦查盛景小区的异样，需要初余配合。如果初余轻举妄动的话，我们局里就会失去先机，她不能离开盛景，至少不是现在。”
“可她是当事人，更是此次任务的配合者，你们不公开资料，就是想利用信息不对等的漏洞，骗取，她的配合。”
沈希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和哥哥自幼父母双亡，从小相依为命长大，见惯了人情世故，也比同龄的孩子要早慧。他平日里爱耍小聪明，得到过不少夸奖和赞美，可初余姐姐是第一个看破自己的伎俩，被他利用了却又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人。
“哥哥，初余姐姐并不一定在知道真相后会拒绝你们的请求，至少她知道了以后，才能提防起来不是吗？”
沈延看了看自家弟弟乞求的表情，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他冷淡的开口:“那些符纸会保护她的，你不用担心。”
接着他又瞥了眼满脸愤懑的弟弟，“不要试图联系她，局里很重视这个事情，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沈希眼里的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理想，像个笑话。
也许连哥哥自己都忘了，他入局时的宣誓。
沈希抬头望向墙上的那幅字。
“以终生之热忱，卫公民之安康。”
沈延皱眉看着弟弟跑出房间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这是不得已的权衡之计。
抉择很难，但必须当断即断。
＊
“姚师兄，你来干什么？”
沈希耷拉着脑袋，托着下巴坐在公园的花坛上，懒懒的看了一眼来人，心不在焉的打了声招呼。
姚顺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
“局里喊我来的，说是务必要看好你。”
“呵，”沈希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希，你这回干了什么事，让局里这么戒备？”
姚顺云挠了挠头，虽然最近沈延也经常拜托自己照顾一下弟弟，但还是头一回局里这么重视。
“哥哥要骗初余姐姐……”沈希发愁的叹了口气，“可是我根本阻止不了。”
初余？
那日和好心帮助他们的女孩子告别后，姚顺云心里便一直惦念着，几番周折从沈希那里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但直到现在都不敢主动联系她。
他心念一动，要是平常的小事小希根本不会如此发愁，甚至还惊动了妖管局。
“究竟是什么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
“姚师兄，你说他们过不过分？”
沈希添油加醋描述了自家哥哥冷漠的样子和上层决策的可恶。
姚顺云沉默了好一会，良久才开口道:“没错。”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自己一直不敢打的那个电话。
就算此次私下行动会被处分，他也认了。
＊
接到姚顺云电话的时候，初余还愣怔了好一会儿，他一上来便噼里啪啦自顾自讲了一通，然后像是在等她的反应，沉默了半晌。
好不容易消化了他讲的内容，初余犹豫了会儿，问道:“请问你是？”
那边的声音突然就结巴了起来，磕磕绊绊说明了身份，就一直嘱托她千万要小心，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初余:“……”
怎么感觉她是洪水猛兽似的，一开口对面就紧张的不得了。
她也是稍稍思索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上次在学校碰见的妖管局的人。
听起来他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把有关蛊女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
妖管局会瞒下这些信息，倒是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但理解归理解，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初余自然是觉得不太痛快。
其实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开诚布公的讲明白了，她不会拒绝妖管局的请求的。
毕竟，这一抉择，牵涉了整个盛景小区住户的性命。
不过是多留在这里几日，她也不至于这点胆量都没有。
这几天她照常上课，晚上回来睡觉。
因为比平常警惕了几分，初余发现一走进小区总有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过是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这是柳夏对她的监视。
反正这几日她什么也没做，倒也不怕柳夏看出点什么。
但柳夏也没有再次对她下手，甚至还会偶尔欣赏一下自己见到她时慌乱的神情，那种戏耍、不屑的态度还真的挺让人恼火的。
暂且不知为何柳夏迟迟没有对她动手，也许是好事，但她这种有恃无恐的表现又不得不令人忌惮。
就好像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不能对她造成伤害，扭转局面。
而且这几天小初看起来也不大对劲，以往对出门毫无兴趣的它，现在每次等她下课回来，都迫不及待的叼着狗绳示意自己要出门溜达。
偏偏陪它出门是个体力活儿，明明还是只幼崽，却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每次都要绕着小区逛好几圈，初余看到那些一成不变的花花草草都快看倦了，偏生小初还乐此不疲的每天都去走一遍。
知道它的性子倔，不出门是不行的，于是今天下课回家，小初等她休息够了，又叼着狗绳在她面前乖巧的坐下。
初余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给它穿戴整齐，然后没好气的捏了捏它的脸。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小初不为所动，只是眨眨眼看她。
自从发现卖萌有奇效，这货就经常对她发动美貌攻击。
得，还真挺有用的。
初余内心的郁闷一扫而空，美滋滋的牵上小初，乘了电梯下去。
然而在绕完三圈后，初余死死扒着自己那栋楼楼下的小树，喘着气说道:“真的，逛不动了！”
说实话自己从小就柔弱的不行的身体素质，高中和大学都出具了医院证明躲过了军训和体育测试，却没想到会栽在遛狗这个环节，简直有毒。
初余抹了把额上的汗，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小初眼里的鄙夷之色。
她面不改色的无视了，一把抱起它走了回去。
幸好它还小，自己还抱的动，所以要听她的！
小初低低的叫了声，它很少叫唤，至少初余没怎么听见过，倒是真没听过它正儿八经的狗叫。
此时初余听出了它声音里的愤愤不平。
唔，还以为崽崽是哑巴呢，没想到它会叫呀，就是有点不像狗叫，看来以后得给它少放点动物世界的纪录片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狼了。
初余得意洋洋的上了楼，却没想到在家门口，看到了笑的甜美、好整以暇等着她的……
柳夏。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