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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鼻血?!
      春.药!?

      这两个词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诡异的漩涡,吴瑚仿佛置身其中天旋地转。她微张着嘴,呆站在原地。

      吴瑚啊吴瑚,你怕不是被春.药糊住了脑子!

      陆绎看她杏眼圆睁,一脸错愕,心情不由大好。别看吴瑚平日里说惯荤话,可真在这种事上她说到底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
      但很快陆绎便觉察不对,她目光游离涣散,像是失了神智。他连忙伸手拿捏上她的手臂,免得吴瑚一步步退入河中。

      面子什么的对吴瑚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向来脸皮厚,就算是闹出这样的大乌龙,她也从没觉得丢脸。
      可她心中震动,手脚也不住地隐隐发抖。

      吴瑚在期待,她竟然在期待?

      期待与陆绎的孩子,期待与他日后的生活。期待那种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宁静未来。吴瑚被心中所想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被父母蒙骗的婚事,原先不曾谋过面的夫君却让她心生出期待。吴瑚似乎是捅破了窗纸,又妄图想再把它重新粘合回去。

      陆绎捏住她的手臂眉眼微紧,“夫人这是,”
      “遗憾惋惜的表情?”
      他低哑的嗓音由远及近,犹如一颗碎石子坠落进平静宁和的湖面荡漾起一波波的涟漪。

      吴瑚一脚就要退到河面被他眼疾手快捉住肩臂,顿止。她只回头瞧了眼映着岸边弯桥倒影的河水,依然牙尖嘴利。
      “我哪是遗憾惋惜,”吴瑚对上他好奇探究的眸子,柳眉一挑神色如常。“我这是庆幸万分。”
      她扬起脸,伸长脖子倨傲地看着他。

      陆绎不恼只是弯弯唇角,“那夫人,就不该这般失魂落魄。”
      吴瑚挣开他的手,沉口气反问。“你什么时候觉察的。”
      “我一开始便有防备。”他虚张的五指悬在半空有些难堪,低头无奈一笑。

      “所以,你才故作醉态好不让严世蕃起疑。”吴瑚努嘴,“可之后,为什么又中招了。”再度回想,他起初的激烈也不似作伪。
      陆绎忽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夫人怕不是漏下了为夫话里的重点。”
      她些许恼怒,别扭地转开眼,满不在乎地回应他。“重点?”

      “重点不就是你我二人会行那等香艳事都是受了药性驱使,并无真心吗。”

      陆绎面色微黑,再近半步,整个身影几乎覆在吴瑚面前。她能感觉到他平稳的气息就扑在自己发间,无声的压迫。
      她更能想见,陆绎比河水还冷冽的脸色。

      “夫人,大人?”袁今夏这声招呼来的真是及时,稍稍打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沉默与尴尬。
      她笑嘻嘻地凑上来。“你们原来在这儿啊,可让我们一通好找呢。”

      陆绎朝向河面,目光所及之处满是色彩缤纷的花灯。烛火忽明忽灭星星点点,随水流摇曳。视线一偏倒望见吴瑚挂上笑脸与袁今夏说笑,今日耳上不曾悬晃惹人意乱的坠珠,只有零星几根不听话的发丝乖张地上翘,就如同刚才倨傲的她。
      仅仅是这样,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仿佛就像他蹲下身伸出手就能抓住一盏花灯和花灯上承载的愿望一样,只要他现在抬起手将这些发丝捏在手里,或者揉捻住她的耳垂,那夜的事就还能继续下去。

      袁今夏何时离开陆绎并未在意,倒是发现吴瑚手中多了盏花灯。

      她蹲坐在堤岸边,手里把转着花灯有些无所适从。
      “你不许愿?”陆绎好心提醒。
      吴瑚耸耸肩,把花灯随手放在一边,“我从来不信这些。”
      陆绎微微一笑,负手而立。
      “我也不信。”

      又是一阵默然,二人皆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方才的话题。不过陆绎最近似乎很多话,每次提起话头的人变成了他。
      “你幼时是因为何事被送出京城的。”
      吴瑚仰头狐疑看他。“夫君不知?我还以为以锦衣卫的做事风格,得把妾身从出生以来发生的事都调查清楚了呢。”
      陆绎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摇头无奈轻笑。

      他只知道大概。
      送吴瑚离京时,吴大人才只是工部主事,人微言轻,做事更是谨小慎微。所以在她惹出祸端后将其送离京城的这个决定,陆绎还是能理解。
      可具体何故,也并未登记在册。陆绎也无从知晓。

      “说来也是可笑,”吴瑚没和外人说过这件事,家中人也对此讳莫如深。倒不是因为这件事影响深广,而是的的确确只是一桩摆不上明面的小事。
      家人不愿意谈起左不过是怕她心中气不过。
      “我性子自由散漫不服管教,你也清楚。”吴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拨着河水,“那件事说到底就是两家孩童争吵打闹的琐事而已。”
      再次想起,她不由得嗤笑一声,“然而就因那孩子的父亲当年依附严阁老,我爹爹不但要赔礼道歉还要着急忙慌地把我送出京城。”

      原来不说不代表她不记得,吴瑚心底的郁结倒因为述说而有所松解。

      “所以我讨厌京城,”
      “京城,”
      “不让人说真话。”

      陆绎心底触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嗐,外公和舅舅待我极好,”吴瑚托着下颌望着河面上越漂越远的花灯,“可终究不是我的爹娘啊。”她轻声呢喃。

      花灯承载的都是太难实现的愿望,漂地再远也总有一天会被淹没。

      “那孩子一定没讨到便宜。”陆绎冷不丁开口。
      吴瑚蓦地扭头看他,一改感伤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她眉眼飞扬,“别看那时我才10岁,照样能把那小子打得鼻青脸肿哼哼。”说话间还挥了挥拳头。

      “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了。”吴瑚轻巧起身,转身面向陆绎。“那春.药什么来历,服下竟无寻常春.药的症状?”
      陆绎叹口气,“别再管春.药的事了。”
      吴瑚挑眉,“怎么说,我俩都那样了还不关春.药的事?”她双手环胸满脸不解。眼睛一转笑容妩媚勾人。
      “夫君的意思莫不是,真馋妾身的身子?”

      陆绎定定看她,唇角扬起。
      “如果,”
      “我说是呢。”

      砰地一声,烟火适时在天空炸响,更在吴瑚心内炸起火花。

      她的耳朵是不是也被春.药糊住了?
      不对不对,陆绎的脑子怕是药性还没散尽吧。

      “你你你,”吴瑚磕巴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一脸惊恐地看着陆绎,她好不容易压下心底深处的欢喜,此时又被他引诱出来。
      陆绎目光深邃,十分认真地问她。
      “可以吗。”

      手就伸在那儿,骨节分明不免让吴瑚又多瞧了几眼。
      这三个字眼就像是钥匙,将她好不容易锁进心房里的悸动放了出来。

      烟火还在天空一个个炸开,陆绎的手也还半悬在空中。

      吴瑚喃喃自语,像是在开解,又或是欺骗自己。

      “就当是,”
      “一场春梦吧。”

      陆绎眼神微微一紧,低沉的声音混着裂声。“好,就当是一场春梦。”
      可一旦开始,就不是由你来选择结束了。

      吴瑚忽然心口渐松,笑靥如花。
      手指搭上他泛热的掌心。
      “那我要在上面。”

      ------------------------------我是及时行乐的分界线------------------------------

      吴瑚迷迷糊糊中仿佛感觉到额前一记亲吻,她不满地蜷缩了下身体,柳眉拧起。疲倦地抬起手精准地别开陆绎的脑袋,嘟嘟囔囔。
      “别来了,我真的好累..”

      陆绎哭笑不得,抓下她摁在自己脸上汗涔涔的手,捏在掌中。
      低头瞧她安睡的脸庞,薄唇微张。
      “嗯,”
      “夫人辛苦。”

      辛苦辛苦,当然辛苦了!
      你试试一直被压在下面啊。说好的在上面呢,吴瑚这几天捂着腰多少有些精神恍惚。

      每天每天的做春梦,任谁都受不了吧。她今早又被折腾了一番,直到午时才堪堪起来,吴瑚心里不由咒骂。
      这男人怎么一旦开了荤腥,就如饿狼一般不知节制呢。

      她正忧心夜里该怎么拒绝这场似乎看不到结束的春梦时,官驿里的衙役近前来报,说是有人找她。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吴瑚轻快地跑回房间收拾行李,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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