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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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好，”周华英的妈妈越看他越是担心他看不上自己的儿子，“我这笨儿子什么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哦。”

　　“阿姨，我哪里都不会去，你不要再逼华英了，”沈思越从入行的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没准不久的将来，会有个更好的女孩子出现，到时候……”

　　“不可能！”周华英的妈妈老早就看出儿子对他有贼心没贼胆，“他要是有本事追得到妹子，我到现在还是你阿姨吗？”

　　她说话总是这么直白，沈思越很害羞，“阿姨，你，你……”

　　“思越，你人已经这么好了，还会做饭，”周华英的妈妈这焦虑的心，就要变成病根了，他们却总要自己不着急，“这粥的味道是真的好，哎呀，我以后要是吃不到，怎么办？”

　　“阿姨，华英是华英，我是我，你以后要是想吃，随时和我说，我做给你吃就是，”沈思越扶她坐起身。

　　“思越，你这是在暗示我白捡了一个儿子吗？”周华英的妈妈被他伺候着，心里这痒痒得要命。

　　沈思越坐回自己的位置，拿着小勺，捧着饭盒，凑近她。“做你儿子，也挺好。”

　　“说什么呢！”周华英的妈妈哪里是想要儿子的人，“我不答应。”

　　“阿姨，”沈思越和他说实话，“华英和我在一起不合适，我，我……”

　　“我有一个笨儿子就够了，再多一个，我怕我会更嫌弃现在这个笨儿子，”周华英的妈妈前天还听他说，自己是他的自家人，“还是你已经不喜欢华英，改变主意了？”是过来人的自己，立马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有其他人在追你？”

　　“没有，”沈思越诚实地告诉他，“我这样的人，不值得被喜欢。”

　　在周华英的妈妈看来，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值得拥有更好的，“怎么了？”

　　“我，”沈思越忧郁着，不敢直接告诉他自己杀过人，“我不干净。”

　　“啊？”周华英的妈妈听到他这么说，不仅没嫌弃他，还更心疼了。

　　“我很脏，”沈思越到现在偶尔还会做噩梦。

　　“你，你，你……”周华英的妈妈担心地皱眉，“你生病了？”

　　沈思越摇头，“是我的手，不干净。”

　　“哦，”周华英的妈妈明白了，“你以前混过道上是吧？”

　　“是。”沈思越点头，“那时候我做了不少错事，所以……我和华英在一起不适合。”

　　“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呢？我也有做过后悔的事情，可这又怎样？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年少无知，错了，我们认，只要以后不再犯就可以了，”只要人健康，周华英的妈妈认为一切都会变好，“你已经退出了，是吧？”

　　“嗯，”沈思越现在过得就很普通，“我现在和那些事情已经没有瓜葛了。”

　　“那不就没事咯，”周华英的妈妈吃了他这么多好处，人家混个道怎么了，人品好就成，“思越，我就认你这儿媳妇。”

　　“可是……”沈思越害怕自己的恶会报应在喜欢的人身上。

　　周华英的妈妈这么机灵，怎么会看不出来，“怕报应？”

　　沈思越抿唇，停下喂食的动作，“嗯。”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周华英的妈妈就知道这孩子心地善良，“笑一笑，”他越是心善，自己就越心疼他。

　　“阿姨，”沈思越的声音梗咽起来。

　　“笑不出来也没关系，但请你不要拒绝我那笨儿子好不好？”周华英的妈妈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是笨拙的儿子不懂，“他已经很笨了，你要是拒绝他，他会更笨的。”

　　“我……”沈思越眨了一下泛红的眼睛。

　　“当我求你了，”周华英的妈妈为了儿子和他，可以乞求他无数次，“别拒绝我好吗？”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不停的为儿子说好话，“他没我会说话，你要是不同意，那笨小子绝对会一直暗恋你，默默地等你，哪怕你选择了别人。”

　　“……”沈思越不敢回答，只能转换话题，“阿姨，我们先把粥吃了，好吗？”

　　“思越，”周华英的妈妈说了那么多，他还在和自己兜圈子，“要是你放弃了他，那我怎么咳咳咳……”

　　“阿姨，你别激动，”沈思越把勺子丢进饭盒里，伸手去抚摸她咳得颤抖的背，“好，好，我答应你。”

　　“咳咳，咳咳……谢谢，谢谢，”周华英的妈妈趁这个时候握住他的手，“思越，沈思越，周华英就拜托你了，思越，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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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刚答应完周华英的母亲，喂好肉粥，坐了一会，就离开了。虽然今天是节假日，沈思越开私人诊所的，自然没有休息日，周华英的母亲不仅要求沈思越答应自己的请求，还要沈思越负起儿媳妇的责任，长期陪伴在自己身边，所以当沈思越说要离开，周华英的母亲没有阻止，只是盼着沈思越明天能过来看看自己。

　　而周华英，不知道，很不适宜的出现在病房里，“妈，”因为想着给她加菜，所以晚来了一个小时，“我给你煮了蒸鸡蛋，和小白菜，稀饭放水少了一点，所以黏糊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呀？”周华英的妈妈刚目送沈思越离开。

　　“我早上背英语，忘记看时间了，”周华英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读书。

　　“你要是早点过来，就能看见沈思越了，”周华英的妈妈叹气。

　　“哦……”就像被戳中伤口一样，周华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哦什么？”周华英的妈妈看他这反应不对，“还喜不喜欢沈思越了？”

　　“喜欢，也得他喜欢我呀，”周华英难过的梗咽起来。

　　“你不告白，谁会喜欢你呀？”周华英的妈妈不明白他在委屈什么，“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

　　“妈，先吃午饭吧，”周华英拿起饭盒。

　　“你做的都是些什么呀？”周华英的妈妈看到他打开的饭盒，“早上沈思越带来的猪肉粥，比你这不知道强多少倍，”两个小时之前吃过沈思越送的粥，现在尝一口他送的饭菜，“没放盐吗？”

　　“我放了，”周华英听到母亲说吃了沈思越做的饭，心里极为羡慕，“沈哥会做饭？”

　　“那当然，”周华英的妈妈知道他没吃过，开始很不和身份的显摆起来，“还特别好吃。”

　　“真好。”周华英嘟嘴。

　　“真好，还不抓紧时间去追？”周华英的妈妈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他了。

　　“我……”周华英没法和他继续聊了，喂了几口饭，她又开始不好好吃饭，说教起来，“妈，你这是饿，还是不饿啊？”

　　“我才刚吃过，当然不饿了，”周华英的母亲只想和他聊追儿媳妇的事情。

　　“既然不饿，”周华英收拾带来的饭盒和勺子，起身，“妈，我先回去了。”

　　“你这孩子，”他又在逃避问题，周华英的妈妈急得心绞痛起来，“才来一会就要回去？”手按着胸口，“不对呀，他……他的反应不对，不会是……”用尽全力大叫，“啊啊……护士，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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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在店里照常做事，病人却不像以前那样，每天上下午刚好有一两个病人，不会影响自己的休息时间和吃饭时间，开出去的药，不会超过自己准备的数量，简单的来说，沈思越开药店不是为了谋生。

　　“下一位，”沈思越将打包好的中药，递给刚付了钱的病人。

　　下一位病人从一群排队的人里面起身，上前几步，来到柜台前坐下，探出手臂。

　　“放轻松，我要把脉了，”沈思越抬手，将手指轻按在病人的手腕上。

　　就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药店里响起了电话铃声，沈思越收回手，不慌不忙地接起听筒，得知电话内容之后，先给现在这位病人开药，然后和其他病人说今天有事不能就诊，要求他们明日再来，便起身，和病人一起出门，关好铺子，直奔医院。

　　“阿姨，”沈思越一进病房，就看见医生和护士都站在病床前，“阿姨，”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再看向医生，“怎么样？”

　　医生还没来得急说话，周华英的妈妈就先抢先一步，“思越，沈思越……”尽可能大声说话，“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拒绝华英的吗？”

　　“我……”沈思越根本没和周华英说感情上的事情。

　　“你是不是背着我，拒绝华英了？”周华英的妈妈一着急，哭了出来，“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天，”挣扎起来，“我的天啊……我活不下去了啊……”

　　“阿姨，”她身上扎着诊，沈思越不好出手将她按住。

　　“不要救我了，我要出院，我要出院……”周华英的妈妈挣扎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闲着。

　　“阿姨，”沈思越看她很快被医生和护士按在病床上，“阿姨，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