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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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沈思越在身边，周华英每天都很开心，那怕那个讨厌的校长家属在医院里总整恶心人的事，周华英也能一忍再忍，只要他们一天不同意周华英的治疗方案，周华英就一天不给校长看病，命是他们自己的，周华英只需要做好分内事，不愧天地。

　　“华英，”医生2突然来找周华英，“这个，”递给他一份文件。

　　周华英看到上面写的几个大字，里面内容没看，“什么东西？”

　　“麻烦签字，”医生2递给他笔，“看什么看，签字没有错。”

　　周华英签字之前，还是打开文件，扫了几眼，“你接手这个病患？”抬头，“认真的？”

　　“不是我认真，是家属认真，”医生2压根不关心病人的死活，“你以为我病人很少吗？”

　　“我可提醒你，这户人家，很不好惹，”周华英是没办法和他的家属好好沟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在医生2看来，这些都无所谓，“我见过更不好惹的人，差点小命都没了。”

　　“病人被治好了，是你们医生的本分，治不好，就是你们医生失职，只知道收钱，不知道看病，”医生3在一旁忍不住插了几句嘴，“我们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每个病人都能从死神那抢救回来？”丢笔在桌面，起身，“不说那么多了，我有一台小手术，得去准备了。”

　　“你最近可真多手术，”周华英佩服他的毅力，“厉害，厉害。”

　　“我这不是为了生活嘛，”医生3没有沾沾自喜。

　　“少炫耀了，快点去准备，”医生1笑着走向周华英，“华英，你手术技术也不差，怎么不见你和他一样，一个月上几次台。”

　　“一个月三台手术就够我累了，”周华英拒绝临时加班，“再多，我就没有动力了。”

　　“他是有对象的人，肯定要留点力气回家，为家人服务的啦，”医生2抬手和他击掌，“华英，我懂你吧。”

　　周华英手指着他，“没错！”

　　医生1笑着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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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沈思越的药铺越来越生意兴隆，关于沈思越妙手回春的医术，被老大爷老大妈吹得神乎其神，前来寻医问药的外地人，从偶尔一两个，到现在的络绎不绝，整得沈思越每天都很疲惫，最后沈思越不得不改变开店时间，设立休息日，不再无休开店。

　　“班长，早，”大清早，沈思越就看到他进门，微笑着，“你是来买安胎药的？”

　　“嗯，”班长点点头，“麻烦了。”

　　“我再给你开一个星期的安胎药，”沈思越提笔写方子，“如果吃了，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建议你带妻子去医院。”

　　“嗯，知道了，”班长每次来，为的就是想多看他两眼，而他只顾着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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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在查房的时候，总会被守在那里的家属问东问西，托了许久的时间，有些家属的要求还特别多，医生不能私自开药给病人，更不可以与外面药房合作，周华英作为一位坚守原则的在编医生，能做的不是安慰病人与家属，就是给予最好的治疗与建议。

　　时间一点点过去，快十二点的时候，周华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会没人加班吧？”

　　“没有，”医生2一直在忙着收集资料，写论文。

　　医生1冲进办公室，在周华英背后跳起来，“华英！”搂住周华英的肩膀，“告诉你个现世报！”

　　“什么的东西？”周华英看向他。

　　“记得上次采访你那个记者吗？”医生1笑得特别奸诈。

　　“哦，”周华英以为对方还想着堵在大厅，等自己现身，“我已经尽力避开她了，她还想怎样？”

　　医生1舒展双眉，“她得了肝癌，晚期。”

　　“喂喂喂！”医生3起身警告，“不要在这里谈论我的病人。”可又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作怪，“但是她为什么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是这样的……”医生1简单和他们说了那天自己看见的事情。

　　“我艹！”医生3听完，正义感爆棚，贼想除恶扬善，“那周华英你说，我医她，还是不医她？现在肝脏数量不够，还得通过比对，合适的少之又少，她这情况，随时等不到货源。”

　　“我们是医生，有病人求医，就得花心思给他治病，”周华英当然知道有些人不值得被人拯救，可作为医生，必须坚守医生的基本原则，“别再问这种问题了。”

　　医生2皱起眉头，有些看不惯他，“你这人，不会是传说中的圣母……”

　　周华英哪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惹是非，”内心感叹，还好，我不是她的主治医生。

　　“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世道顾得上自己的死活就不错了，哪还有时间管别人？”医生1抽回手，脱下白大褂，“走，吃饭去。”

　　“好，”医生3也脱下白大褂。

　　老早就准备好出门的医生2，“你们还吃套餐呀？”

　　周华英刚挂好白大褂，“吃……火锅？”

　　“那是晚上，”医生1现在没时间浪费。

　　“你们还真在吃火锅呀？”周华英也就随口说说。

　　“单身男人不都这样吗？”医生2哀叹一声，“哪里像你，不说了，说了心塞，”搂住同事，“我们三还是继续凑桌，别理他。”

　　医生1+3异口同声，“对对对！兄弟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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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过后，沈思越不慌不忙的喝了杯温水，慢慢走下楼，将药铺的卷闸门打开，翻弄晾在门口的草药。因为药材通过风干变得轻脆扎手，沈思越拨弄它们的时候都会很小心的一点点拨开，晃动簸箕，如有需要，沈思越会选择戴上塑胶手套去抓碎它们，正所谓十指连心，被扎一次指头，得痛得叫出声（正常反应）。

　　沈思越站在门口摆弄药材没一会时间，店里来了客人，“班长？”意外他今日来了两次，“你怎么又过来了？我早上不是给你抓好了药了吗？”

　　班长对于他没能断掉渴望的念头，“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出现，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我……”

　　“你这样，我很为难，”沈思越叹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妻子，有孩子。”

　　“我知道，”班长知道自己不可以，但身体很诚实，“所以，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你的这种行为很不妥当，”沈思越不想再和他见面。

　　“明白，”班长是真的放不下他，“你就当我是个摆设，放在旁边就好了。”

　　他如此执着，沈思越知道劝是没用了，现在自己打开门做生意，随时会有其他病人过来，自己再怎么想解决他这么一个麻烦人，也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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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心都想搞好医疗工作的周华英，没少因为病人的情况，和家属多次沟通，主要是家属不明白药物服用过量，频繁更换治疗方案的用意。有时候不是钱的事情，是开出的药对病人的病情起不起作用的问题，如副作用过大，医生会调整配方，特别是一些敏感体，很多药都不能用，手术也只能建议年轻的人做，老人大都保守治疗。

　　“我该说的，都说得很清楚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自己慢慢考虑，”周华英把决定权抛给病人家属之后，离开病房，没走多远，碰见上次那个堵截自己的记者，警觉的后退，“我只是路过，”不想与她进行交流，“别问，你什么都不要问，我是真的路过而已，我要看的病人在那边XXX号房，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和我一起过去。”

　　“我相信你，”记者之前为了工作，故意对他言辞犀利，“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知道，你是为了工作，”不管她说什么，周华英都不想听，“我现在也要为了工作，麻烦你让一下。”

　　记者让出地方。

　　周华英急忙从她身边走过，“呼……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我得快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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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一忙起来，就没什么时间上楼喝水，搞得说话久了，喉咙干痒，忍不住咳嗽，一直在店里的班长见了，没等沈思越同意，上楼给沈思越倒了杯温开水下来，整得跟自己家似的照顾起沈思越。沈思越太忙没注意，说了声谢谢，喝了水，又继续干活，写药方，抓药，收钱，把脉，需要针灸的病人，只能另外约时间，大多都是慢性病和无法根治需要长期吃药的老年人。

　　“拿好你的药，”沈思越目送最后一位病人离开，按着桌面，慢慢站起身，“我要关门了，你还不走吗？”

　　“我来帮你吧，”班长知道他要收晒在门外的药材回屋。

　　“这……”沈思越看他搬起那些架在外面晒药材的簸箕进屋，“谢谢。”

　　班长和他配合收拾完摆在外面的东西，很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今天很谢谢你，没有赶我离开，”知道他不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我，我尽可能不过来打扰你。”

　　“你还要过来？”沈思越不太明白他的想法，“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自己的妻子吗？”站在朋友的角度提醒他，“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