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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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平常到无趣的早晨，周华英起床，喝水，去跑步，回来再洗一次澡，换去运动衫，穿上西装和衬衫，去上班的路上买个包子，边啃，边赶路，到了医院，直奔办公室，穿上白大褂，拿着表格去查房。

　　当周华英忙到一半的时候，有个人冲了过来，猛的撞了一下周华英。

　　“啊！”周华英后退两步，扶住墙壁，看向前方，认出了对方，“是你？”看清楚他的时候，也看到了他手上的短刀，“你不要激动，有话我们好好说，”知道他情况特殊，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先把刀放下。”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抖着握刀的手，神经质的重复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周华英听不明白，“是我什么？”

　　“你，你……”周华英的大学校友口齿不清地说，“你和别人说我有艾滋病。”

　　“我没那么无聊，”这事，周华英只和自己的恋人说过，“你先放下刀，先把刀放下，好不？”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对他有感情，自然下不了狠手，“你没说？”

　　“我干嘛要到处去说你？”周华英知道他为何发疯了。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大喊，“那是谁？”

　　他这一声吼，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我怎么知道？”他脾气不好，周华英可以理解，“反正我没说。”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深呼吸，捏着刀的手更是颤得厉害，“嗯……你，你没有？”

　　“我真没说，”周华英看得出他并不想伤害自己，“相信我，我是医生，哪怕你不是我的病人，我也不会到处乱说。”

　　他如此温柔，让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更不想伤害他了，“真的没有吗？”

　　“我没有，”周华英趁他不注意，拿走他手里握着的刀，“这不是挺好的嘛，”呼口气，将刀交给站在一旁想上来帮忙，但又害怕的护士，“你刚才的样子，吓死人了。”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前，“对不起。”

　　“没关系，”周华英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差不多十一点半，“吃午饭没有？”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想不到他到现在，还会关心自己，“我现在连工作都没了。”

　　周华英觉得他可怜，“走，我请你吃饭。”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意外地睁大眼睛，“啊！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周华英微笑着，“不过你得在门口等我一会，我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就来找你，你说怎么样？”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立即答应他，“好，”并跑向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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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沈思越折腾了二嫂好一会，弄得沈思越的二嫂开始左右不分，紧张得单听音乐，就会脚抽筋。面对恋人激烈的条件反射，沈思越的二哥当机立断，关了电视，开始搂着恋人，给他揉小脚。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得有个人出来做饭。

　　“我去煮饭，”沈思越很自觉的走向厨房。

　　半个小时左右，沈思越的二嫂出现在厨房。

　　“二嫂，你坐着就好，干嘛要和我挤一个厨房呀？”沈思越正翻炒着锅里的菜，“我一个人能行。”

　　“我这不是想帮忙嘛，”沈思越的二嫂深呼吸，“好香。”

　　他的话，让沈思越瞬间想起了他，“那尝一块，”用筷子夹起一块猪肉，递到他嘴边。

　　沈思越的二嫂想都没想，张嘴吃掉，“啊嗯。”

　　沈思越笑得很温柔，“呵呵……”

　　沈思越的二嫂满意地点着脑袋瓜，“好吃。”

　　“还要不要？”温柔的语气之后，是沈思越宠溺的眼神。

　　“要，”沈思越的二嫂张嘴，等着美食自动送到自己的嘴里。

　　我艹！这气氛不对呀，“咳咳……”沈思越的二哥冲了进来。

　　沈思越的二嫂被恋人挤了出来，“干嘛？”

　　“我也要吃，”沈思越的二哥故意插到他们中间。

　　“要吃去桌边等，”沈思越的二嫂推了恋人一把，“思越，你手艺真好。”

　　“我手艺也好啊，”沈思越的二哥不高兴地插嘴，“怎么不见你夸夸我？”

　　“你怎么还不去桌那边等着？站在这里做什么？”沈思越的二嫂又推了恋人一把，“不知道自己壮实，站地方吗？”

　　“我哪里占地方了？”沈思越的二哥不满意的申述，“我们家这么大。”

　　“出去，”沈思越的二嫂用命令的口吻强行要他离开这里，“出不出去？”

　　沈思越的二哥抿着嘴，可怜巴巴地低着头，走了出去。

　　二哥被轰走了，沈思越在一旁全看在眼里，“二嫂，你这样，我下次可不敢过来住了。”

　　“没事，他也就一会的事情，”沈思越的二嫂看习惯了老公的骚操作，根本就不害怕，“等到了夜里，又会生龙活虎起来，可会折磨人了。”

　　他是真敢说，但沈思越不敢苟同，“哦。”

　　沈思越的二嫂躬身，细看他在炒的菜，“这菜得了吗？”

　　“可以了，”沈思越找到碟子，准备装盘。

　　“我端出去，”沈思越的二嫂等着他把盘子交给自己。

　　沈思越很快将盘子递给他，“小心烫。”

　　沈思越的二哥站在外面没走远，“老婆，你关心我一下好不好？”

　　“少装嫩，”沈思越的二嫂以前被他吓得多了，现在根本不怕他瞎折腾，“我大不了你几岁。”

　　沈思越的二哥梗咽道，“无情，”眼神瞟向自己的四弟。

　　接收到信号的沈思越做出一个我也没有办法的手势，求他不要记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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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说请校友吃饭，就真的请他去街边餐饮店吃快餐。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周华英大学校友，面对可以随意点菜的橱窗，是高兴得拿不定主意。周华英站在校友身旁，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他是病人的身份。

　　“什么都要一份吧，”周华英以前可没这么淡定，做了医生之后才知道有些病人的苦，一般人承受不了。

　　“不，”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吃不完的，”伸手点了三个菜。

　　周华英看他点的菜没什么肉，“砍半边烤鸭送去我们那座，谢谢，”直接另外点了份快餐，捧在手里，“我们去那边坐。”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跟着他走。

　　“你可以考虑一下政府救济，”周华英先放好手上的托盘，再拉凳子坐下，“现在有低保政策，只需要你符合条件，办理好相关文件，就能拿到。”

　　“谢谢，你知道我这种情况后，还愿意帮我，”周华英的大学校友不敢和他对坐，偏移了能靠近他的距离。

　　“我们怎么说都是校友，”从细节上，周华英可以看出，他平日里没少被人歧视，“看见了，不帮忙，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从筷子筒里抽出一次性筷子，掰开。

　　“我大学那会，也遇到过被人（被男人保包养的事情）排挤的事情，”周华英想用自己的经历鼓励他，“我当时崩溃极了。”

　　“嗯，”周华英的大学校友依旧没有勇气承认当初自己闪播谣言的事情。

　　“你也有听说了，对吧？”周华英捏着筷子，回忆着，“还好当时我拒绝了你，要不然，那个时候就得是俩个人被校方劝退学了。”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以为是他自己选择转学，“校方劝你退学的？”

　　“是啊，”要不是周华英脾气好，早就把原来就读的大学，吐槽得人尽皆知，“我那么辛苦考进去的名牌大学，不可能说转学就转学。”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这下是吃不下东西了，“对，对不起。”

　　这时候服务员走过来，给他们上了一叠烤鸭。

　　“谢谢，”周华英和服务员说完，再回头看向他，“没事了，”以为他的道歉只是因为自己提及了伤心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过得挺好，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走出阴霾，越来越好。”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再有怨气，也不能冲着他发脾气，“希望吧，”这也许就是我的报应。

　　午饭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周华英和同吃盘烤鸭，有说有笑，这么情切的周华英，更让大学校友的内心无比煎熬。

　　“饱了吗？要是不够，可以再点，”周华英看他那么瘦。

　　“不了，”如此善良的他，让周华英的大学校友怎么好意思再出现在他面前，“谢谢。”

　　“你已经说了好多次谢谢了，”周华英起身，“和我不用这么客气，呵呵……我去结账。”

　　“华英！”周华英的大学校友叫住离去的他，“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不让自己更为内疚，“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既然这么说了，周华英就顺着他，“随你吧，我也不是活菩萨，什么忙都能帮到你。”抿了抿唇，“拜拜。”走向柜台。

　　周华英的大学校友随着他离去的背影，按着桌面，缓慢起身，虽然有那么一丝不舍，但还是离开了快餐店，消失在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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