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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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查看电路，再考虑买不买空调吧，”沈思越觉得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享受，“厨房的煤气炉不能用了，我得去市场找找，买一台回来。”抱起几个簸箕，“华英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去了，家里还有这么多活，谁干呀？”周华英打算把他规划好的药材包，全扛进地下仓库。

　　“你不是还有好几天才开学吗？”沈思越想着和他出门走走，“一天做一点，总能做得完的，再说，我们又不着急。”

　　“好吧，”周华英尽力做快点，不让他劳累，“我下午和你一起去市场。”

　　沈思越搬了那么多东西，“妈的相片呢？你放哪里了？”

　　“这里，”周华英手指一个摆放在厨房门口玻璃制成的屏风格柜里，“可以吗？”

　　“放这里怎么行，”沈思越急忙跑上楼，拿起相片，换到吃饭桌旁边的柜子上，“要摆在这里，这样她才能看见我们，知道我们过得好了，才会安心。”

　　“还是沈哥安排的好，”周华英同意他的做法。

　　“沈哥？”沈思越放好相片，跑下楼。

　　“啊啊……”周华英突然想起在母亲面前不能叫恋人为哥哥，“是儿媳妇，呵呵……妈，对不起，我口误，你别生气，”拥住他，“媳妇你也别生气。”

　　“记住了，没有下次，”沈思越轻轻拍打他的胸口。

　　“遵命，”周华英抬手，向他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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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和沈思越把放在门外的药材，全搬到一楼客厅，沈思越简单做了个分类，就去楼上煮饭，而周华英继续搬东西到沈思越说的那几个地方。午饭过后，沈思越关上门，背着一个单肩包，牵着周华英的手，去了这里最近的菜市场。

　　“沈哥，”周华英和他逛了一大圈下来，“我们不是只卖个煤气炉吗？怎么还要买菜呀？”

　　“你不想和我一起来买菜吗？”沈思越正看着摊位上摆着的肉类食品。

　　“没有，”周华英只是怕他累，“我喜欢的，”手里提着一个大盒子，“沈哥去哪里，我都喜欢的。”

　　沈思越手指铁钩上的排骨，“过来，看看这个，你喜欢吗？”

　　“嗯，”周华英不挑食，“喜欢的。”

　　“那买回去做糖醋排骨，”沈思越拿下那挂钩上的肉，“老板，要这两节。”

　　小贩粗鲁的抓起那块排骨，“小哥哥，两节够了吗？两个男人，最少要三节，要不然不成菜。”

　　“就两节，”沈思越坚持自己的决定，“我们还要买其他菜。”

　　小贩告诉他多少钱，切成小块装袋，递给他，“谢谢惠顾，”收他的钱。

　　“好卖，”沈思越在伸手之前，东西已经被恋人拿走，“我们去买鱼，你想吃什么鱼？”

　　“我比较喜欢吃埃及塘角鱼，”周华英小时候，经常吃。

　　“好的，这边，走，”沈思越带他去。

　　“沈哥，你好熟路哦，”周华英跟着他走。

　　“我提前联系这边的朋友，特意问清楚这边的情况，以后都是我来买菜，能不熟悉地形吗？”沈思越直接走到卖鱼的地方，来到其中一家，“老板，麻烦你切上面那一节。”

　　“沈哥，你这么能干，显得我好没用，”为了证明自己，周华英决定，“我也要学做饭。”

　　“行吧，你学会做饭，我以后老了，就等着你照顾我咯，”沈思越选好了鱼，等着他杀鱼，“老板好卖。”

　　“不是我给你养老，你还想谁给你养老？”周华英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沈哥？”

　　“养老院呀，”沈思越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后路，“在没决定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可都想好了自己孤独终老时该有的样子。”

　　“沈哥，”周华英怎么可能送他去养老院。

　　“现在不会了，”沈思越现在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你会陪着我。”

　　“嗯，”周华英和他说着话，眼睛盯着小贩手里在宰割的鱼，“这鱼太惨了，被切走两头，还会蠕动。”

　　“你要是怕，我来拿，”这种杀生的事情，沈思越见多了。

　　“不是怕，只是觉得太残忍了，”周华英有些排斥这种残忍的画面，“天啊，还在动。”

　　“哈哈，小哥哥，你要是害怕，就让你哥帮拿好了，”小贩将鱼块装袋，拿起秤子，称重，“呵呵……”

　　“他不是我哥，”周华英不高兴的辩解，“他是我老公。”

　　“呃？”小贩看向沈思越。

　　“是老公，”是周华英坚定的口吻。

　　“呃……”小贩没看出他是女生。

　　沈思越知道恋人很在意名份，但人家未必能接受新事物，打断小贩的思路，“老板，这鱼多少钱？”

　　“哦！”小贩回神，低头看好斤数，算好钱，“一共是XX。”

　　“老板好卖哈，”沈思越付钱，拎着装有鱼块的塑料袋，“走吧，”走向蔬菜区。

　　小贩突然恍然大悟，“她是妹子呀？怎么穿得像男孩子一样？这身高，也太高大了吧？”

　　等走远了，沈思越小声的和他说，“你刚才吓着卖鱼的小哥哥了。”

　　只有周华英一个人较真，心里面自然会感到难受，“我说实话，你不开心了？”

　　“怎么会不开心呢？”沈思越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他，“华英，你身上的衣服好像短了呢。”

　　“我长高了，”周华英觉得是正常现象。

　　“得买新衣服了，”沈思越很喜欢给他添置东西。

　　“不用买，现在是夏天，短一点凉快，先穿着，等到衣服变得紧身了，我们再去买，”周华英认为这样太破费了，“我现在长得特别快，你今年给我买了新的，明年又得短了。”

　　“夏天的不买，冬天的得买，”沈思越忍不住去弄他的袖口，“冻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好，”周华英笑着，看了看他，也看了看在地上的新鲜蔬菜，手指一处，“沈哥，我要买这个。”

　　“好，”沈思越不去弄他的袖子，转身去看他手指的地方，蹲下身子，开始挑选他爱吃的西红柿，等选好后，和小贩说，“老板，麻烦称一下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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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菜回来，周华英没歇着，放下买回来的东西，就去扛装药的麻袋。周华英这么勤劳能干，沈思越也没闲着，把食材处理好了，下楼分类那些药材，依照墙上贴有药材名字的药盒，带着塑料袋，小心放入药盒。

　　下午六点——

　　“沈哥，你这排骨炸得真好，”周华英拿着筷子，偷吃一块刚出炉的油炸排骨，“比我们的妈妈厉害太多了。”

　　“我们的妈妈？”沈思越笑了。

　　“是啊，”周华英啃完肉，吐出骨头，“怪不得老妈说我只有和你在一起，她才安心，”不得不夸赞自己的母亲，“我们的妈妈真有先见之明。”

　　“呵呵，”沈思越特意用一个小碗，装一碗生米饭，加上一双筷子递给他，“拿好米饭，给妈妈送去。”

　　“哎，”周华英捧着米饭，走向照片，“妈，吃饭了，今天沈哥，不，”急忙改口，“咳咳，是媳妇要我拿饭过来孝敬你了，妈多吃一点，这样媳妇和我才会开心，妈妈，我们爱你。”规矩地摆好盛有米饭的碗在她的相片前，插上一双筷子。

　　沈思越在一旁偷看，“真可爱。”

　　“妈，我们今天吃排骨和鱼，你呢，就委屈一点，不带菜，吃白米饭，”周华英双手拜拜，在旁边找到香和打火机，“妈，我给你上香，还有媳妇的份一起，媳妇他对我可好了，妈你的眼光真好，我和媳妇现在特别的幸福。”

　　“你和妈说够没有？过来吃饭，”沈思越已经闻到香火味。

　　“好的！”周华英给恋人回了声，又低声和母亲说，“妈，媳妇叫我去吃饭了，改天和你聊，”再拜拜，转身跑向恋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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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整天，到了夜里，要不是沈思越叫周华英别搬东西了，周华英还会继续搬那些装有药材的麻包袋。老实憨厚的周华英，怎么看也不像天才该有的样子。舒服的淋浴，周华英吹干头发，趴在床上，打开电风扇，等沈思越洗澡出来。

　　十分钟左右，沈思越走出卫生间，“时间过得真快，”坐在床边，“不知不觉你就大学了，再过五年，你就是社会人士，”拨弄着自己还没有干透的发丝。

　　“没那么快，”周华英一直盯着他看，“沈哥，我哪怕大学毕业了，也会在附近找工作，以你为主的。”

　　“是吗？”沈思越脱去鞋子，爬上床，“混社会可不像大学，社会有很多诱惑，好比漂亮的小姐姐，帅气的小哥哥，有钱的大老板。”

　　“沈哥，你是帅气的小哥哥吗？”周华英从他身后拥住他。

　　“我是大叔，”沈思越伸手把床头灯关了。

　　“那我爱大叔，”周华英等他面向自己，自己就埋进他的胸口撒娇，“沈哥，我爱你。”

　　“哎呀，别靠过来，”沈思越哪里受得了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