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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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夜谈
离PCL春季赛还有一个月不到，EOS的训练时间明显比平时长了许多，特别是谭咲，他入队最晚，又莫名成了指挥位，这几天如果不是莫晟强行拔了网线，众人猜测咲咲小朋友可能会通宵。最后这样熬了一个星期，莫晟直接定了死规定，凌晨两点，基地二楼全部断网。然而就算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也拗不过谭咲的执着。
莫晟靠在床头，看着一旁专注于手机复盘视频的谭咲有些头疼，他当时考虑了很多，觉得谭咲既有指挥位该有的沉着冷静又有比其他三人更透彻的大局观，除了入队晚了些，经验不足了些，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真的没考虑到谭咲也不过是个才成年的小朋友，他不像常年混迹电竞圈的老油条，他会紧张，会不知所措，会用力过猛。
错在自己，莫晟没脸再换指挥，他划开手机瞧了眼时间，觉得该和小朋友深度探讨一下休息对身体的重要性。但是莫晟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并没有如何和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小朋友谈心这一课，于是莫队遇到了瓶颈，只好借烟消愁，他起身披了件外套，将小朋友耳朵里的无线耳机取了下来：“我抽根烟你建议吗？”
谭咲本来看的专注，突然被人摘了耳机，被莫晟碰了的耳垂瞬间红了起来：“不建议，是我太吵了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我就是睡不着，你...继续看吧。”莫晟其实没什么烟瘾，只是成年人熬夜是常事不得不找点东西提神。他走到敞开的窗前，低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又从抽屉里找到打火机抬手将烟点燃，然后默默地抽起来。
成年人抽烟没有处于叛逆期少年的中二与狂傲，莫晟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夜景吞云吐雾，尽量让烟气全吹向窗外，他不说话时，画面总是过于美好，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起他耳边的碎发，看在谭咲眼里，居然莫名的有种带着孤寂的美意，小朋友看的入迷，最后实在看不下去那枯燥的复盘视频，下床向窗边走去。莫晟大概死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间的美人计居然派上了用场。
“能给我一根吗？”
莫晟有点惊讶，他夹着烟的手晃了晃：“你会抽？”
谭咲点点头：“初中就会了。”他说这句话时表情淡淡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让莫晟觉得奇怪，那种隔阂感又莫名其妙的钻了出来。
“你家人不管？”莫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他将烟盒抛了过去，“我听说谭家家教挺严的。”
听见“谭家”两个字，谭咲拿烟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又和没事人一样摇了摇头：“不管，没人管我。”他将烟盒放在了桌上，抬头问道：“给个火行吗？”话音刚落，谭咲就被莫晟突然放大的俊脸惊得头脑发懵。
烟点好，莫晟站直靠在窗边，看着一旁灵魂出窍的小朋友一脸正直地解释：“火机没油了。”
谭咲毫无灵魂的点点头，僵硬的将发烫的脸对着窗户降温。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凉意，谭咲夹烟的手没一会就被风吹得有些僵，莫晟将烟蒂按灭扔进了垃圾桶，把外套取下来披在了小朋友的肩上。
“我我...我不冷”明明刚刚还一副冷淡模样的人立马害羞了起来，莫晟坐回床上，没有理会嘴硬的小朋友。这段时间忙着工作，莫晟的确少有时间来照顾新来的队员，且不说他对新队员本来就有些非分之想，单说他作为教练对新队员疏于照顾已经是不尽职了。
看着谭咲有些单薄的后背，莫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组织了一下语言：“紧张吗？”
谭咲回头瞧着床上的人笑着摇摇头，这段时间之所以拼命的练习只是因为自己睡不着。心理医生开的药对他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弱，前几天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不太好的记忆，他也知道大家都在照顾自己，因此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战队。
“我以前像你这么大时也喜欢天天熬夜练习，那个时候战队还没有专门的教练也没人管，几乎是昼夜颠倒，后面战队越来越大，郝呈他请了营养师才把时差调过来。”莫晟以为谭咲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继续说着，“别看林深那几个人成天活蹦乱跳，以前也因为作息不规律受了不少罪，你现在还小不太理解我们这些老年人的悲伤，我们几个过来人都想你少受些罪。”
“我明白的，教练放心，我会调整过来的。”
听见这句话，莫晟也不好再多说，只好点点头嘱咐小朋友早点睡。
谭咲说了句晚安，看着莫晟闭上了眼睛又转头望向窗外，外套上还留着带有宝格丽男香的体温，他轻轻嗅了嗅，心想着这香水味和莫晟一样，温柔淡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