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快穿之追纱》妤苼

117、欲言又止

　　“小可汗，你自己将幽州的事情办砸了，现在将脏水泼到我们可汗身上……”穆金闻言又忍不住出声，他咽不下这口气。
　　“穆金！”阿诗勒隼及时喝住他，“退下。”
　　“阿诗勒隼，你应该跟他熟的很吧？”涉尔看着这二人，心中甚是满意，“你若是什么都没做过，敢不敢和他对质？”
　　阿诗勒隼看着涉尔，没有开口。
　　我笑了笑，道：“有何不敢？”随即看向阿诗勒隼，给他递了一个眼神：“我们隼特勤为人光明磊落，还怕你诬陷不成？”
　　阿诗勒隼看向那人，此刻他居然安心了不少。
　　延利可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开口道：“来人，把叛贼带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几人落座，瞧着穆金在那急得要命，我不禁有些想笑，随即又看向阿诗勒隼，却没想到对方也正好看着我，我对他悄悄做了个口型——“放心。”
　　阿诗勒隼看了过去，没有反应，反而一直盯着座上人看。
　　我甚感莫名，自己什么时候皱起了眉都不知道，还抬手碰了碰脸：奇了怪了，我脸上有东西？
　　一旁的穆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家特勤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笑？
　　延利可汗位于上座，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心中默默有了思量：隼一直是他的得力战将，日后征战大唐少不了他的助力。此前，一直以阿伊儿为人质来换取他的听话，倒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把霖嫁与他，便可让他在草原有了羁绊，如此，岂不是更好控制？
　　帐内一片寂静，涉尔开口打破：“阿诗勒隼，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现在向叔汗认罪，没准叔汗还会念旧情放你一条生路。等王君廓一来，将事情分说清楚，可就没有现在承认这么好过了。”
　　“人还没来，事实如何还未知晓，涉尔你不必如此果断。再者，隼特勤没做过的事他认什么罪？”我支着下巴，一脸不耐地开口。
　　涉尔瞥了我一眼，没跟我计较，反正到时人证到来，他看我还怎么为阿诗勒隼狡辩。
　　“大可汗，人已带到！”
　　延利可汗收回思绪，闻言道：“把人带进来。”
　　王君廓被两个士兵带了进来，他跪于中央，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了在场位于座上的人，最后视线锁定位于上座的延利可汗，拱手道：“小人王君廓参见大可汗！”
　　延利可汗道：“把幽州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
　　涉尔一脸势在必得：“王君廓，你在幽州是否亲见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与穆金的视线都看向王君廓。
　　倒是我，坐在那安然自得地玩着头发。
　　王君廓沉默了一会儿，额上缓缓流下汗珠，他战战兢兢地开口：“请大可汗明鉴，那些东西真的不在小人手上！我把钥匙给了小可汗，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小可汗亲手经办。库银丢失……我想，只有小可汗心里最清楚！”
　　王君廓的证词与先前不一，让涉尔惊中带怒：“王君廓！你在胡说什么！”
　　阿诗勒隼没再看王君廓，反而看向另一处，只见那人居然在那玩起了头发，不禁有些失笑。
　　一旁的涉尔还在与王君廓确认证词：
　　“王君廓，我先问你，你在幽州看到阿诗勒隼究竟做了什么！”
　　“请大可汗明鉴！小人是真心投靠，又怎敢私吞了那库银！东西、东西一定在小可汗身上！他一路跟着隼特勤，我想他一定有所图谋……”
　　王君廓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涉尔抹了脖子。
　　我听到刀出鞘的声音，便抬目看了过去，刚好撞个正着，立即捂住自己的双眼：脏我眼睛。
　　“叔汗……”涉尔还想说些什么。
　　延利可汗却不再理睬，瞧见身旁人的举动，以及那未经准许便突然出手的举动，他对涉尔此举已然不满：“阿诗勒隼，十日之内夺下了?州城，功不可没，应当重赏！?州的战利自取一半。”
　　“谢父汗。”阿诗勒隼沉着应道，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看向我，见我已经放下了手，且面色如常，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俗话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此次前来问罪不成，延利可汗为安抚阿诗勒隼，道：“隼儿，父汗看你帐中人手不够，待父汗回去，父汗再为你精选一批上好的女女又，送到你的帐下。”
　　我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禁腹诽：那duck不必。随即我又想起来这一批人中还有弥弥古丽，又暗道：好吧，还是很有必要的。
　　阿诗勒隼对延利可汗行了一礼：“让父汗费心了。”
　　延利可汗又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又对阿诗勒隼说道：“霖儿一直呆在牙帐闷着确实有些无趣。不如让她在鹰师呆段时间如何？”
　　阿诗勒隼与穆金闻言，两人都有些惊讶。
　　“父汗……”阿诗勒隼正想说些什么。
　　延利可汗就用不容拒绝的语气打断了：“这段时间，霖儿就让隼儿费心了。”
　　又看向我：“在这不要胡闹，这不是牙帐，隼儿可不会惯着你。”
　　“是。”我朝延利可汗行了一礼，心中乐滋滋的，想不到他还是一大助攻哈哈哈～
　　延利可汗随即看向涉尔：“涉尔，这次你干得可真漂亮。”说完，大步离去。
　　“叔汗！叔汗，您听我解释！”涉尔立即追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我朝阿诗勒隼耸了耸肩：“这次可不是我赖在这了。”说完，我便直接出去了。
　　阿诗勒隼看着我离去，没说什么，只是朝穆金招了招手：“把这里收拾了。”
　　穆金头顶问号：“不是，隼，这是我一个军师该干的事吗？隼！”
　　还没等他说完，阿诗勒隼就走了……
　　（夜间）
　　“啊！”我突然从榻上坐起，抓了抓头发，“睡不着，好饿啊！！！本来以为回了阿诗勒部落我还能吃饱喝足，谁知道这儿吃食居然还带分配的！还不如我在长安的伙食呢！气死我了！”
　　我立即起身，出了营帐，四处寻找吃的东西，却迟迟未果，想着这么晚了，林子里没有动物也该有果子吧？我就朝树林中走去。
　　结果走着走着，我果子没看见，反倒看见一个人：嘶，这背影有点眼熟啊？
　　脑中灵光一闪：那不是阿诗勒隼吗！
　　于是我悄悄走过去，想吓吓他，伸出手就要拍他的肩，结果我手还没碰到他，就被抓住了。
　　阿诗勒隼手上一个使劲，就要给来人个过肩摔，可我是谁？能如他愿吗？当然不可能！
　　我伸出另一只手撑在他的另一边肩膀上，借力翻身，我便到了他的身前，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
　　…………
　　…………
　　“扑通——”“扑通——”
　　我就想问问阿诗勒隼大半夜不睡的出来干嘛，出来就算了还呆在河边？！您有事吗？
　　这下好了，我俩打的时候都没注意，于是乎，我就踩到了河边草上，然后顺理成章地踩空了，我整个人就要往水里倒。
　　可是，你要知道人的求生欲，它使我下意识往前抓住什么，结果……
　　我和阿诗勒隼双双落水………
　　系统：干得漂亮！
　　两秒过后，两个身影同时浮出水面。阿诗勒隼这家伙，还知道带我一起浮上来。
　　“隼！郡、郡主！”穆金见到这个场景，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在水中，这是洗/鸳鸯/浴呢！亏他还以为今天大可汗问罪这事会让隼心情不好，还打算来这安慰安慰隼，现在看来，对不起！我穆金不该来此！
　　阿诗勒隼闻声立即挡在我身前，同时心中不禁暗道：这一个两个的大半夜都不去睡？
　　“打扰了！”穆金脚下生风地跑走了，一下就没了影。
　　阿诗勒隼背对着我，没反过身来，自己先上了岸，随即转身过来，朝我伸出手：“上来。”
　　我看着他禁闭双眼的模样，有些发笑，伸出手，借力上了岸。
　　阿诗勒隼依旧闭着眼，他脱下外衣递给我：“披上。”
　　我依言照做，真是笑死了，我今天穿的是蓝色衣服，就算湿了也不透，他倒是想的挺周全的，就是多此一举：“好了。你现在可以睁眼了吧。”
　　阿诗勒隼这才睁开眼：“你大半夜不睡来这做什么？”
　　我有些好笑，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哎，我们生个火堆吧，这里距离鹰师的营帐还有段距离，你不会要这个样子回去吧？”
　　阿诗勒隼看了我一眼，淡淡吐出二字：“麻烦。”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去拾了些柴火来。
　　很快就生起了火。
　　我看着阿诗勒隼一副想开口却没开口的样子，便先说了话：“今日的事是李十四解决的。”
　　阿诗勒隼看向我，似是在问“那你今天这么信誓旦旦？”
　　我回视着阿诗勒隼：“因为我知道李十四的聪明才智不是浪得虚名的。”
　　安静了片刻，我又开口道：“其实今日之事你也不必过于在意。”
　　阿诗勒隼闻言，看向我。
　　我伸出手烤着火，继续说道：“大可汗向来生性多疑，他不是经得起挑拨的人。因为他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权利与地位。幼时，他见你与涉尔兄弟和睦，便设计让你们不合，不是吗？”
　　阿诗勒隼看着火光下映着的身旁人的侧脸，开口道：“你不会真在我身边安了探子吧。”
　　我看向阿诗勒隼，道：“随你怎么想。总之，我说的就是事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
　　阿诗勒隼转头看向火堆，没有开口。
　　良久，他道：“你安慰人的方式挺特别的。”
　　系统：“宿主，弥弥古丽被两个酒醉的士兵带走了。”
　　我站起身，将阿诗勒隼的外衣丢给他：“我困了，回去睡了。”随即转身离去。
　　阿诗勒隼拿着自己的外衣，看着我走远了的身影，随后，视线落到手中的外衣上许久不曾离开。

　　（鹰师营帐）

　　等我赶到时，李长歌正护着弥弥古丽，手中正举着从其中一个士兵身上夺来的刀，驾在了他的脖颈上。
　　“怎么了这是？”我平复了下呼吸，慢慢走了过去。
　　那两人见是我，皆行了个礼：“郡主！”
　　我摆摆手，话中意味明显：“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快些回去休息吧。”
　　那两人面面相觑，又看了弥弥古丽一眼，虽有不甘也只得道：“是。”
　　两人离开后，我看向李长歌，她也正一脸探究地看着我，但许多事都不方便问出口，况且她也明白，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我看了弥弥古丽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李长歌见此也转身迈步进入营帐。
　　弥弥古丽看了眼我的背影，随即跟着李长歌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长歌从里面出来了，我才从暗处走出，进了营帐内。
　　“小丫头。”我进去后，就瞧见弥弥古丽干站在那，便喊了她一声。
　　弥弥古丽见是我立即朝我跑来，作势就要抱我，我立即拦下她，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我身上的衣物半干半湿的，你新换的衣服，别被我弄湿了。”
　　弥弥古丽摇摇头，直接抱住了我：“没事。霖，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从可敦那跑了出来，想找你可是我找不到，最后又被可敦带了回去……”
　　我拍了拍她的背，道：“我去了趟大唐。你怎么能跑出来呢？我不在也不能照顾到你，你又被罚了是不是？”
　　弥弥古丽松开了我，对我憨憨一笑：“没事。我知道你没事就行。”
　　我轻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出来前没有跟你说。”
　　弥弥古丽摇了摇头：“没事的，你现在回来就好！”
　　我轻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可是可敦安排你来这的？”
　　弥弥古丽闻言一顿，点了点头：“她……她用步真威胁我……我、我不得已……”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在这我也好照顾到你，没事的。今时不同往日，我会派人找到步真的下落，你别担心。对了，李十四……”见弥弥古丽一脸疑惑，“李十四就是刚刚救你的女子。”
　　“女子？”弥弥古丽这才反应过来，“刚刚！”
　　我点点头：“是啊。我先跟你说一声，看看你刚刚那个样，眼睛都快贴人家身上去了。”
　　弥弥古丽闻言，有些垂头丧气：“啊……”
　　我见她这样，笑了笑，道：“不说了，她应该快回来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弥弥古丽点点头，有些不舍地看着我：“嗯……你也早点休息。”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好了，又不是见不到，日后常见的。记住，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走了。”话落我转身离开了李长歌所住的营帐。
　　弥弥古丽看着我，她终于露出了自宋霖离开后就不再有的笑容，心头的不安消失的一干二净。
　　次日，穆金来到李长歌账营中，他认为弥弥古丽不可留，过程中弥弥古丽咬了穆金一口，穆金更是想要将她赶出去，弥弥古丽只好躲到李长歌身后，求着李长歌留下她。恰好这时，阿诗勒隼也来到账营，李长歌开口向阿诗勒隼留下弥弥，阿诗勒隼应着李长歌所求，只让李长歌管好弥弥古丽。
　　而这一切，我是在起床之后才得知。
　　我：………金价无语………
　　我又这样无所事事了一天，第二天夜间，阿窦突然火急火燎地闯进我的营帐：“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我和我师父说话说的好好的，她就突然晕倒了！”
　　我：？？？
　　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你师父晕倒了找我干什么？”
　　虽是这样说的，我还是起身打算跟着阿窦去看看情况。
　　掀开营帐的帘子，我正要迈步出去，就一头撞上了人：“嘶——”
　　来人也没想到会有此情形，立即开口道：“没事吧？”
　　我揉着额头，看向他：“你怎么在这？”
　　阿诗勒隼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总不能说自己一直在我的营外站着，在想要不要喊我一起出来烤羊腿吧？
　　“郡主！别在这耗着了，我师父还在那等着呢！”阿窦心急地抓起我的手就要拉着我跑。
　　阿诗勒隼见状，上前迈了一步，装作不经意间站在了我和阿窦中间，道：“十四郎有事她一个女子也帮不上忙，去那做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阿窦来着。
　　阿窦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阿诗勒隼，道：“因为弥弥叫我带郡主过去啊。”
　　随即直接拉起了我，作势就要跑过去，“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吧！”
　　阿诗勒隼一把拉住了身前人的另一只手：“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子不便去十四郎帐内，还是找个巫医去看看吧。”
　　我夹在两人中间，头都要大了。

　　“不用了特勤，弥弥说只要带郡主去就行了！”
　　“男女授受不亲。”
　　“性命攸关之际就不用管这么多了！”
　　“我说了只要找巫医去就行了。”
　　“哎呀！那是她们女……”

　　我实在忍无可忍，直接甩开了两人的手：“行了！都别说了！”
　　说完我就直接进了营帐内。
　　听了那么久，我还不明白李长歌这是干嘛了吗。
　　拿了需要的东西，我走出帐外，横了这俩人一眼，提步就朝那走去。

　　（地点切换——李长歌营帐）

　　“霖！你终于来了！”弥弥古丽看见我立即朝我走来。
　　我将东西递给了她，她走过去给了李长歌。
　　我瞧着这惨状，心中不由得啧啧两声，这大姨妈真是要人命，还好我家亲戚不会这样。
　　此时，阿窦人还没进营帐，声音就传了进来：“怎么样怎么样？我师父没事了吧？”
　　我立即出声道：“先别进来！”
　　阿诗勒隼闻言皱起了眉头：“为何不能进去？”
　　阿窦也立即止住了脚步，站在营外：“是很严重吗？”
　　此刻李长歌正在处理她的亲戚，弥弥帮忙将沾到的床单都换了下来。
　　我没正面回答他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阿窦心中焦急，却又不能进去，只得在外面走来走去，眼睛一瞥，就看到身旁人极黑的脸色，吓得他都停住了脚步。
　　见两人弄好后，我掀开帐帘：“好了。”
　　目光一转，就看见阿诗勒隼极其不好的脸色：“你怎么了？”
　　阿诗勒隼硬生生扯出了一个笑容：“无事，只是有些担心十四郎罢了。”
　　随即便直冲冲地走了进来，看见李长歌正坐在那，弥弥古丽就站在她身边，淡声道：“真是可喜可贺啊，十四郎这么快就没事了。不如我明日再让巫医过来帮你看看——可是害得相思病。”

　　全场迷惑：？？？只因在场的人都知道李长歌是女儿身。

　　李长歌皱起眉，她现在身体不适，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有劳特勤和郡主关心。天色已晚，请回吧。”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了身，道：“你们继续聊，我先回去了，告辞。”随即转身就走。
　　阿诗勒隼：………我要保持淡定……
　　在我走后，阿诗勒隼便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阿窦和弥弥古丽面面相觑。
　　李长歌：我痛着呢，别call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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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的这些日子都没碰到过阿诗勒隼，我不明所以，却也找不到机会将他拦下来，仔细一想，我又觉得此刻去问他才奇怪吧，便打算敌不动我不动。
　　整日呆在营帐内，让系统给我放出李乐嫣那边的实时状况，又时不时地看看穆金和弥弥古丽的进展，悠闲度日。
　　弄得我自己都怀疑我是来磕cp的不是来攻略的了。

　　（夜间）
　　阿诗勒隼得到了大可汗的急报，下令让刚和弥弥古丽从云州回来的穆金去整顿兵马，他决定立即出征。
　　临出发前，他来到我的营帐外，站了许久才开口：“宋霖，你睡了吗？”
　　营内过了许久都没从里面传来消息，阿诗勒隼有些奇怪，他正要进去，穆金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隼！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阿诗勒隼闻言转过身来，道：“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穆金明白了他对弥弥古丽的心，现下他了然地开口道：“郡主应该是和弥弥一起出去吃烤羊腿了。弥弥从云州回来的时候，专门带了好几只羊回来。”
　　阿诗勒隼面上如往常般平静，心中却在默默腹诽：是他穷到连几只羊都没有了？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营帐，阿诗勒隼抬步朝前迈去：“出发。”
　　等我和弥弥古丽回来后，我们俩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面面相觑。
　　从系统那得知，原来阿诗勒隼出征了。我便安然呆在这打算等着他回来。
　　“他们应该是出征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我朝弥弥古丽招招手，便回来自己的营帐。
　　她倒是有些不放心，回了营帐后还没看见李长歌回来，便有些担心，睡不着。
　　于是又出来了，恰好碰见了留在这的穆金，向他询问后才得知了一切，便又担心起李长歌的安危。
　　而阿窦在暗处也听见了此事，他正要转身离开打算前去找李长歌时，就被人打晕了。
　　我扶住了阿窦，皱起眉：“真是的，差点忘了你。还好我想起来又折了回来。”直接将阿窦交给了穆金：“看好他，别让他去找李长歌，实在不行就绑了他。”随即我转身离去。
　　穆金：………他好歹是一个军师吧？
　　弥弥古丽：………不是说去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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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着往常一般，我休息够了便起来，在营地里四处走了走。
　　同时也观察着穆金和弥弥古丽的进展。
　　穆金：把这个电灯泡给我拉走！
　　这天午间，我终于在远处望见了朝这而来的军队。
　　“隼！你回来了！”穆金闻声也出来了。
　　阿诗勒隼下了马，此刻他身着戎装，朝我走来，面上似有愧色，他沉声道：“十四郎，被涉尔带走了。”
　　我点了点头：“料到了。”
　　见面前人面色平常，他似乎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李十四在我心中十分重要。
　　还未等他开口，我便说话了：“你才刚回来，不去休息一下吗？”
　　“没事。”阿诗勒隼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好了，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低沉了。
　　我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我听穆金说，你出征那天来找过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诗勒隼顿了顿，看向我没有开口。
　　穆金：隼，我都替你急！
　　正待他开口要说时，便来了个士兵：“隼特勤，大可汗召您回营！”
　　阿诗勒隼依旧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转移视线看向来人：“我知道了。”
　　说完，他朝我迈了一步，突然伸出手将我拥入怀中。
　　穆金：！！！不愧是隼！

　　“等我回来。”
　　我感受身前人传来的阵阵温度，不知为何，心中七上八下，跳个不停：这感觉要跟我告白似的。
　　话落，他松开手，看了我一眼后，转身上马离开。
　　我有些呆愣地站在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夜间）
　　阿诗勒隼已经以尽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可回到鹰师营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弥弥古丽心系李长歌，想让穆金请求阿诗勒隼将李长歌带回来，原本穆金醋的不行，可是弥弥古丽告诉他，李长歌是女的。穆金拗不过弥弥古丽，只得答应下来，在大营外等待阿诗勒隼回来。
　　结果他好不容易盼到了阿诗勒隼回来，刚刚开口：“隼，你回来了，我……”
　　话还没说完，阿诗勒隼下了马，就直直地从穆金身边擦肩而过：“嗯。”不带一丝停留地快步朝我所在的营帐走去。
　　穆金：………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去歇息～
　　看阿诗勒隼那势不可挡的模样，穆金心中默默想着：还是明天再说吧……

　　（我的营帐）

　　赶到营帐前，阿诗勒隼见里面还点着灯，心下松了口气，立即几个跨步上了台阶，掀开帐帘：“宋霖……”
　　余下的话音在阿诗勒隼看见榻上已经闭目睡着的人时，消散在空气中。
　　他慢慢走近，怕惊扰了面前的人，目光落在她难得安静下来的模样，眼中已含着笑意。将戎装的外袍解下，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
　　阿诗勒隼蹲下身来，两人间的距离比任何一次都要近，他借着灯光，细细地打量起她的眉眼。
　　最后不由得无奈地勾起嘴角：“不是说好等我了吗。”轻叹了口气，而后缓缓起身，阿诗勒隼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人拉住。
　　“正因如此，我才等你等到现在啊。”
　　阿诗勒隼闻声看去，拉着他的人哪里睡着了？
　　那人闭着的双目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正认真地看着他。
　　我起了身，将他的外袍递给他：“你连戎装都没去换下就过来了？其实你不用那么急的。你都说让我等你回来了，我肯定会等你的。”
　　阿诗勒隼接过外袍，面上不自觉扬起了笑，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倒是头一次看见阿诗勒隼在我面前明晃晃地露出笑，觉得惊奇，同时又有几分惊艳。
　　轻咳一声，我道：“咳，你让我等你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